池內(nèi)真和鹿島寬人每次看完live都會去路邊攤吃燒鳥喝啤酒。
但這次他們都想回去打開網(wǎng)站,看看西條加奈的回答,和別的隊員的評價。
所以,他們選擇打包燒鳥。
提著外賣,坐上晚班電車,回到兩人租的團地。
“好像是叫Ailiaili?”
“沒錯。”池內(nèi)真點頭。
鹿島寬人輸入地址,跳轉(zhuǎn)。
“好簡陋啊,就十幾個視頻排列掛著。”
“新人組合肯定沒多少視頻啊?!背貎?nèi)真。
鹿島寬人上下滾了下,找到了一條西條加奈的采訪視頻。
視頻開始播放。
“啊~!”池內(nèi)真發(fā)出癡漢的聲音,“加奈醬的顏值我真是越看越喜歡啊?!?p> 鹿島寬人翻了個白眼,嫌棄道:“這就加奈醬叫上了?而且她的劉海這么長,你哪里看出來的顏值啊!”
“你根本就不懂!而且你不覺得她的嗓音好有意思嗎?”
“我覺得她說話方式有意思,一聽就知道是有社恐自閉癥的人?!?p> “到了到了,別說話!”
視頻終于播放到了他們期待的內(nèi)容。
【“你覺得你適合做偶像嗎?”機械音。
“我..我?!?p> 西條加奈拽緊雙手,不那么堅定道:“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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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鈴聲在神社里響起。
吃三明治的夢被打斷的牧野悠深呼吸了口氣,猛地睜開眼看了眼外面,天邊的魚肚白才剛起。
躺在他旁邊的淺倉真由也被吵到了,揉著惺忪的雙眸,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順便打了個大哈欠。
然后她看到了牧野悠,連忙捂住嘴強迫自己停止打哈欠,太不淑女了!
牧野悠拿起手機,上面顯示‘飯島秋葉’。
“什..。”
“加奈不見了!”對面?zhèn)鱽盹垗u秋葉心急火燎的聲音。
“就這事?”牧野悠打了個哈欠,問:“然后呢?打電話了嗎?”
“什么就這事?。』斓?!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是冷血動物,打電話了嗎?”
“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視氩坏酱螂娫拞?!”
“她的行李呢?”
“衣服都拿走了!怎么辦??!如果出了意外怎么辦啊?!”
牧野悠下床,“沒有意外,你現(xiàn)在去她家?”
“準(zhǔn)備去!我一接到電話就立即打給你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哦,”牧野悠想了下,說道:“我知道她在哪,你來彩虹大橋這里。”
“你怎么知..?!?p> ‘嘟嘟嘟?!垗u秋葉猛摔手機。
牧野悠滑動聯(lián)系人界面,在奧山正郎處停了下,又滑到吉村保昭那,撥打。
兩秒。
“悠少爺,請問有什么吩咐?”
“保昭叔,幫我查一個人,西條加奈,家在XXXX,是XX學(xué)校的高二生,最近幾小時在XXX街出現(xiàn)過,很急?!?p> “好的,悠少爺?!?p> 掛斷電話,牧野悠轉(zhuǎn)頭看向淺倉真由,發(fā)現(xiàn)她此時正兩手抓著被沿,將被子拉到鼻梁上,露出注視著他的一雙大眼睛。
“你繼續(xù)睡?!蹦烈坝拼┥弦路ハ词?。
“會長,”淺倉真由呼喚了聲,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道:“沒事吧?”
“你覺得呢?”
“呃?!睖\倉真由猶豫了下,雖然覺得那么說不自量力,但她還是說了:“會長,如果有我能幫忙的事,一定要讓我去做!”
“好好服侍我就是你現(xiàn)在能幫忙的事,走了?!蹦烈坝拼┥闲闷痂€匙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淺倉真由癟嘴,哼。
開車在來到彩虹大橋附近的公園停車。
剛下車,飯島秋葉的電話又來了。
“你在哪里?。 蹦巧ひ舾呙粯?。
牧野悠正準(zhǔn)備回答,卻看到了飯島秋葉從他眼前走過,看來大家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個停車點。
“在你后面?!?p> 飯島秋葉怔了下,隨后立馬轉(zhuǎn)頭,果然在側(cè)后方看到了牧野悠。
她立馬走過來,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響。
她質(zhì)問道:“加奈在哪里?!”
搞得好像牧野悠綁架了西條加奈一樣。
“在她家?!?p> 來的路上牧野悠就收到了吉村保昭的報告。
因為飯島秋葉的白色一戶建在繁華地帶,所以覆蓋有大量監(jiān)控,特權(quán)加人海戰(zhàn)術(shù),沒幾下就找到了西條加奈的行蹤。
順帶的,還給了他一個附帶消息。
“那你為什么還要叫我來彩虹大橋啊!”飯島秋葉氣死了,邁開長腿想要回車上,生怕扯不爛她緊窄的包臀裙。
“除了西條加奈,7/7的其余六人不算人嗎?”
“現(xiàn)在是加奈的事更重要?!?p> “西條加奈突然消失是誰告訴你的?”
“青空說的,她起床上完廁所回來沒看到人,然后發(fā)現(xiàn)加奈的衣服都不見了?!?p> “那是不是說明7/7全部成員都知道了此事?在得知西條加奈安全后,難道不應(yīng)該先穩(wěn)定其她成員的情緒?”
“但是..?!?p> “沒有但是,西條加奈的母親病了,昨天就沒上班。”
“這樣啊。”
飯島秋葉松了口氣,完全沒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牧野悠瞧了她一眼,往前走去,“陪我走走。”
“我才不要陪你!”飯島秋葉氣憤地說了句,但遲疑了下,還是跟上了。
她也有些事要問。
走出停車場,公園的草地上此時已經(jīng)熙來攘往,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也有帶著小孩出來玩耍的家庭主婦。
陽光打在霧氣上,給熱鬧的風(fēng)景套上了朦朧的濾鏡。
夜晚有它狂野的魅力,清晨也有它治愈的美麗。
飯島秋葉身上的火氣也在這樣的氛圍中逐漸消散了。
“我曾經(jīng)以為你不懂偶像業(yè),但昨晚觀眾的反響讓我重新思考了一些東西?!?p> “什么東西?”牧野悠找了張木椅坐下。
“人設(shè),你跟我說過7/7不需要提前設(shè)定好的人設(shè)對吧?”
“然后呢?”
“你還說過7/7要真實沒錯吧?”
“所以呢?”
“所以!7/7并非沒有人設(shè),她們自己便是人設(shè)!”
牧野悠翹起二郎腿看向嬉戲的孩子們,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呀!”飯島秋葉推了下他。
牧野悠收回目光,“你還是乘早忘記你的‘人設(shè)論’,這樣的你無法帶領(lǐng)7/7,還記得我的原話?7/7是真實存在的女神。”
飯島秋葉柳眉豎起,煩躁道:“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你是政客嗎!”
牧野悠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這就是最明白的話,所以呢?昨晚的事只給了你這點思考?”
“當(dāng)然還有!”
“還有什么?”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
“呵,”牧野悠輕蔑一聲,“知道我為什么要把資源傾向權(quán)下放給粉絲嗎?”
飯島秋葉緊抿著嘴不說話。
牧野悠干脆也不說了。
一會,飯島秋葉到底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為什么?!”
“你就不能自己思考?”
飯島秋葉有被氣到,雙手抱胸轉(zhuǎn)向一邊,氣呼呼的不想說話。
明明想讓我問,我問了還不說,真是個混蛋!二世祖!自大狂!
牧野悠有趣地看向她,今天她身穿的是淺灰色的OL裝,配的是肉絲,抱胸的姿勢,讓上圍更加凸顯。
特別是因為氣悶而不自覺微微嘟起的紅唇,成熟的桃子味特別誘人。
“你為什么執(zhí)著于西條加奈?”牧野悠問。
飯島秋葉賭氣不說話。
“是因為大島百合?”
飯島秋葉終于是憤怒地轉(zhuǎn)過頭來,“你們這些人為什么都喜歡調(diào)查別人隱私!”
“這算隱私嗎?你成為偶像之后,上哪所高中,在哪個班級早就不是隱私了吧?!?p> “就是隱私!”飯島秋葉大吼一聲,然后她發(fā)現(xiàn)附近的人都看過來了,頓時有些尷尬。
沉默了會,她說道:“確實是因為百合,百合和加奈一樣,都患有嚴(yán)重的社恐癥?!?p> “我聽說大島百合嫁了個不錯的丈夫?!?p> “如果百合沒有呢?”
說著,飯島秋葉直視牧野悠的雙眼,“如果沒有一個人愿意接納她,對她釋放善意,她就會越來越陷入社恐的怪圈,就像是高中那樣!”
牧野悠與她對視了會,明白了她心中的內(nèi)疚,“原來如此,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西條加奈,她有我在?!?p> “你還敢說!”飯島秋葉瞋目切齒,“就是因為你!加奈那孩子才會在舞臺上哭得這么傷心!”
說著,她就回想起昨晚的場面,忍不住眼眶都紅了。
“都是因為你!”飯島秋葉抓起拳頭就往牧野悠身上錘。
牧野悠自然是不可能讓她打的,所以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擒住了她的雙手。
“放開我!”飯島秋葉掙扎。
牧野悠使勁不讓她動彈,示意周邊,“你看看周圍,你要在這里讓大家看笑話不成?”
飯島秋葉停下了,只是無能地瞪著他,宛如一只發(fā)怒的倉鼠。
牧野悠不由得笑了聲,松開她的手,說道:“權(quán)力使人瘋狂,即便是再小的權(quán)力?!?p> “你說這個什么意思?”飯島秋葉不解。
“這便是資源傾向權(quán)下放的意義?!?p> “原來如此,居然是這樣!”
飯島秋葉瞬間就理解了,隨后她心底駭然,眼神復(fù)雜地看向他,“這是不是所謂的下位者追逐權(quán)力,上位者玩弄權(quán)力?!?p> 牧野悠錯愕,沒想到她會想到這方面。
“可為什么不是資源決定權(quán)?”飯島秋葉問道。
“因為女神需要端著,明白嗎?粉絲沒有決定的權(quán)力?!?p> “但決定權(quán)不是可以更好地利用嗎?可以創(chuàng)造更多收益吧?”飯島秋葉出乎意料地顯露出了資本的一面。
“我自有我的打算,社長只需要執(zhí)行會長的戰(zhàn)略。”牧野悠的大手放在她的頭上薅了兩下。
“你干什么啊!”飯島秋葉渾身一激靈,連忙警惕地站起來躲遠(yuǎn)。
“你不明白?人類就是這樣摸狗頭的?!?p> “你個混蛋!”飯島秋葉氣得就是一腳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