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女人奪門而出。
陽云飛站在原地笑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塊,散發(fā)著光芒的藍色寶石。
紅色好像是一層新鮮的血液,慢慢的將陽云飛整個人包裹住,讓他透不過氣來。
蹲在街對面的白雨林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發(fā)出“嘖嘖”的聲音,看來他真的不是一個圈。
電話響了,白雨林看了一眼,是江天俞。
“江哥?!?p> “白雨林,聽說你已經(jīng)痊愈出院了啊,恭喜恭喜。”江天俞先上來寒暄了兩句,“最近有一個棘手的任務,一個畫畫的,用離奇的手法殺害了很多無知的少女,根據(jù)我們找到的受害者就有二百五十九個?!?p> 又是畫畫的?自己難道就跟畫畫的這么有緣?要不自己也去干畫畫這個行業(yè)得了?
自己接到的第一任務就是王立權,他就是一個窮畫家,王立權死了,范馨瑤又去畫畫了。
第二個是在云州藝術大學,王佳琳也是學畫畫的。
現(xiàn)在自己對面還有一個畫畫的,還開著一家畫室,不過看起來比王立權混的好多了。
“之前我們一直沒有辦法確認,但是最近隨著我們?nèi)耸值募哟罅Χ?,已?jīng)可以確認兇手了,賞金任務也出來了,兇手就在黃花城,他的名字叫陽云飛,在街上開了一間畫室,名字叫什么......哦想起來了,叫畫命,你說奇不奇怪,這種畫室竟然也能開下去。”
聽到了這里,白雨林的心咯噔一聲,那個兇手,不就是他嘛。
接不接?白雨林的心中十分的掙扎,雖然兩個人說起來也沒有多少情分,可是剛剛還十分客氣的完成了一樁交易,現(xiàn)在就要拔刀相見了?
“喂,白雨林,你聽到了嗎?這個任務賞金很高,鑒于你之前的表現(xiàn),我才想著先問問你的意見?!苯煊峤又f道。
白雨林最后對著電話說道:“江哥,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可能抽不出身,這個任務還是給別人去做吧,江哥下次有其他的任務我一定接?!?p> “哎,好,沒事,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啊,最近黃花城不太安定?!?p> 掛了電話,白雨林的眼神有些空洞,先前陽云飛出手的時候,白雨林就感受到了他的力量波動已經(jīng)達到了大宗師境的程度,這可是S+級別的任務啊,那賞金高的簡直離譜??!
好像丟了巨款的白雨林垂頭喪氣,但依舊還是走到對面,推開了那扇門。
“外,老陽,古武門已經(jīng)盯上你了,你最近小心一點?!?p> 陽云飛如同驚醒一般,愣愣的看著白雨林。
但是白雨林已經(jīng)轉身離開了,頭也不回,畢竟現(xiàn)在心痛著。
白雨林掏出了那本《殺手準則》,在那本書的最后一頁是空白頁。
只見上面寫著:
1、讓奶奶長命百歲
2、娶蔡襄雨為妻
3、把王立權的畫上去
4、替燦宇對杏知諾說一聲對不起
但是第二點已經(jīng)劃掉了,白雨林拿出了筆,又重重的畫上了幾筆,直到那幾個字完全看不見。
這是白雨林要做的事,他在第三點后面打上了一個勾。
可是這天下之大,杏知諾究竟去了哪里呢?
“外,老白。”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陽云飛的手上拿著一張喜帖,朝著白雨林揮揮手,“有一個喜宴,要不要去吃?”
白雨林嘿嘿一笑,丟了錢的孩子有飯吃了。
機車在路上飛速奔馳,白雨林抓緊了陽云飛的衣角。
天色也漸漸的暗沉了下來,一天的馳騁差點把白雨林坐吐了。
陽云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叫上白雨林,可能之前的肌膚之親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也可能雙方那一句注意安全,打開了兩個人的心扉。
他們從沒有去顧慮對方所在的陣容,白雨林是真的傻,而陽云飛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盛世酒店。
摘下紅色女士頭盔的白雨林問了一句:“今天誰結婚,這排場可以啊。”
華麗金光已經(jīng)閃瞎了白雨林的雙眼,腳下的紅地毯鋪出了廣場,鮮花上面還帶著水珠,排列出將近數(shù)百米。
“我女人?!标栐骑w毫不在意的說道,手上的那張喜帖緩緩打開,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切。
至于那個男人直接被陽云飛忽略了。
慶奕燕。
車跟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場了。
站在人群中的陽云飛,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那道眾星拱月般的身影,緩緩的朝著他走來,錯過了他,走進了大廳。
白雨林有些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陽云飛是來搶親的,但是自己只想吃席。
桌上,陽云飛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言不發(fā),保持著最平和的微笑。
白雨林抓起豬肘子就往嘴里塞,看了看同桌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白,你說她美嗎?”陽云飛自顧自說道,好像只是在問自己。
白雨林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
白雨林想了半天,心里不是個滋味,趕緊把嘴里的都咽了下去,拉過陽云飛小聲的說道:“我們什么計劃,我等會一拳干翻新郎,你拉著新娘就跑?!?p> “但是我墊后的話,你要找人來救我,不然我怕被這么多人打死。”
“也對,要是搶親的話,你應該找了不少人手吧,差不多可以叫出來了,不然兩個人嘴對嘴親上再動手,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白雨林說著,目光掃視著周圍,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宏大的舞臺上。
新娘嬌羞的低下了頭,好像沒有了平日里的驕傲,剩下的只有嬌羞。
新郎看起來是一個穩(wěn)重的人,一張國字臉,颯爽的短發(fā),牽起了新娘的手。
這場婚禮鋪滿了紅布,新人的婚服都是紅色的,花盆是紅色的,柱子是紅色的,就連筷子也是紅色的。
“首先,我十分感謝各位親朋好友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新娘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大家頭頂?shù)募t色氣球突然破開,喜糖從天而降,陽云飛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但是觸碰不到那個自己最深愛的人。一顆喜糖落在陽云飛手掌心。
臺下響起了一陣歡呼,漫天喜糖雨,誰不喜歡?
陽云飛也紅了眼,他拆開紅色的包裝,放進了自己的嘴里,“真甜。”
白雨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陽,你這樣看得我很揪心啊?!?p> 你攔得住她十六歲放學,但是你攔不住她二十五歲嫁人啊,她抓了把糖逢人就發(fā),你偏說給你的那塊最甜,青梅竹馬終究抵不過門當戶對,難道你也要在街頭大喊,燕子,我沒有你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