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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小農(nóng)女:呆萌悍夫?qū)櫰廾?/h2>

第六章 誰也別活

  宋沅再次醒過來時,地上的柴已經(jīng)燃盡。

  她走出山洞看了看天色,自己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回頭去看了下那人。等會自己離開,那洞口指定是要封得密實一些的。這個時候再點一些柴火宋沅是不放心的,萬一給人悶死了怎么辦?她只能認(rèn)命地跑回小屋拿回床上鋪的蘆葦,然后一點一點的給容祁蓋上,這樣能幫助他少受一些凍。

  做完這一切以后再次查看了四周的情況,盡管再不放心,她還是不得不起身離開。

  她拿不準(zhǔn)此時離天亮還有多久,拿著電筒小跑起來。

  等她回到村里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汗,好在天還沒亮。

  偷偷摸摸回到宋家,院子里還是一片漆黑,各房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

  她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小屋躺上了床。此刻的她沒有一絲睡意,就這樣盯著烏漆麻黑的房頂,思考著接下來怎么抽出時間去整理自己撿漏撿來的野味。

  都說金雞報曉,農(nóng)村的天亮總是伴隨雞鳴聲。

  雞鳴聲響起,宋沅麻利起床,輕手輕腳來到廚房,里面放著頭一天晚上胡翠花拿出來的糧食。

  糧食都是按量放好,今天的是紅薯,土豆,玉米面以及幾棵莖葉被啃的所剩無幾的白菜。

  宋沅走到角落里拿出木盆,把木桌上的紅薯和土豆推到盆里,準(zhǔn)備去院子里洗。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但是也很冷。尤其是在外面放置一夜的冷水,就像冰塊兒一樣,一下把宋沅的手給凍紅了。

  宋沅仿佛沒有感覺,把手伸進(jìn)盆里使勁揉搓,換了兩道水終于把紅薯和土豆上的泥土洗刷掉。

  一個人干活注定忙碌。回到廚房,宋沅把紅薯和土豆倒進(jìn)大鐵鍋,加了適當(dāng)?shù)乃疀]過。而后從灶臺邊拿出火柴蹲下身去燒火。

  窸窸窣窣劃拉了好幾下,這才終于點燃火柴。宋沅把它丟到細(xì)細(xì)的杉樹葉上,然后去了柴房搬來柴火。

  搬進(jìn)來的柴火有粗有細(xì)。細(xì)的燃燒得塊,可以增長火勢。而粗的雖然沒那么容易燃,倒是它經(jīng)燒,至少宋沅可以騰出時間去干其他活兒而不怕柴熄滅。

  往灶膛里面加了一些剛搬進(jìn)來的干柴,看著越來越旺的火勢,她起身提起木盆去洗白菜。

  宋沅做好早飯的時候,宋家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起了床。

  宋老三拿著煙桿啪嗒啪嗒進(jìn)了堂屋,宋沅見狀趕緊把早飯端出來擺放好,等碗筷擺齊宋家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落座。

  舀飯的活輪不到宋沅,一般都是胡翠花親自上陣。家里的男人也就是主要勞動力,吃的也就相對多一些。而女人拿的公分少,相對就會少一些。

  當(dāng)然,這是松橋大隊的規(guī)矩,不過宋家又有所不同。宋家的子女都要讀書,所以吃得多一些。只有宋沅,不用上學(xué),還要不時賺工分補(bǔ)貼家里,打到碗里的飯少得可憐。

  這也就是為何14歲的人看起來那么單薄的原因。

  “誒呀,這個粥怎么這么難吃?清淡得要死,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還能做啥!”

  想著昨晚看到的場景,宋芳有些得意忘形。猜測蔡琴目前應(yīng)還在氣頭上,她端起碗開始雞蛋里挑骨頭,自己不做,還總是嫌這嫌那。

  正如此時,一邊說話,還一邊往嘴里塞著紅薯。

  看見自己的問話宋沅沒有答復(fù),她把碗往桌上一放,橫眉怒視著宋沅?!拔艺f宋碗兒,你啞巴了是不是?”

  明顯的找茬,但是在座的大人卻置若罔聞,任其發(fā)展。倒是一旁的宋福,一邊把土豆送進(jìn)嘴里,一邊一臉看戲的神情觀察事態(tài)發(fā)展。

  “難吃就別吃”,宋沅低聲嘟囔。

  昨晚她就沒睡好,能起來做吃的就不錯了。

  既然是這個家的一部分,憑什么就我一人被當(dāng)作奴隸使喚。你宋芳也沒有比我高貴到哪里去。

  一桌的人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宋沅,是震驚的。

  宋芳被宋沅說得一愣,一下炸了。一個人嫌狗憎的東西,居然還敢和她嗆嘴?也不看看自己那落魄樣。

  “你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了?我是你姐姐”

  “是姐姐又怎樣?我就得伺候你?那怎么不見得你起來伺候堂哥大伯?合該我伺候你?那你爹媽怎么不見你去伺候?”

  果然,宋沅的話一下惹來大房的注意,大房三人把目光投向宋芳。

  看了幾秒又轉(zhuǎn)向宋沅,臉色不太好,眼里是嫌惡。

  宋建軍暗怪她不爭氣,居然被宋碗兒這死丫頭指頭說道。

  眉頭緊皺,見宋芳還要說話,一道嚴(yán)厲的眼神示意她消停一點。

  這個時候還要再惹事,也不怕宋碗兒越說越廣,是不是就變成他們夫妻不伺候公婆了?別到最后累得自己被爹娘惦記上。

  宋芳見父親的臉色,一下住了嘴。

  見女兒住了嘴,宋建軍眼睛直直看向宋建國。見他一口粥一口土豆吃得津津有味,眼含鄙視地開口:“老二,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宋建國還沒開口,蔡琴就坐不住了。

  宋建軍的話無疑是在打她的臉。也不管是不是宋芳先無事生非。她惡狠狠看向宋沅,開口大罵:“吃吃吃,餓死鬼投胎啊你”,而后一把打掉宋沅扒拉粥碗的筷子。

  宋沅抬頭冷冷看了一眼蔡琴,蔡琴的臉一頓,而后是惱怒?!澳憧词裁纯??你這是什么眼神?有你這樣仇視長輩的嗎?”

  蔡琴一邊說,手一邊去戳宋沅的臉和頭發(fā),力道很大。

  長輩??虧得她好意思說出這話。她哪里就作出了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

  宋沅拿起一個土豆,慢條斯理剝著皮,目光悠悠看向宋建軍。

  “大伯,你口口聲聲說家教,我也沒見得堂姐家教有多好!懶惰成性,不愛護(hù)弟妹,破壞家庭和睦。哪一樣是好家教的人做得出來的?”

  說完,眼神一轉(zhuǎn),冷冷看向蔡琴?!斑€有你,二伯娘?!?p>  二伯娘幾個字是她一個一個蹦出來的,倒把蔡琴給震懾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七年以前我就已經(jīng)過繼給我爸宋建成,我想我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至于家教,我爸算是整個宋家最好的了吧!”

  “對了,還有你宋芳。你真當(dāng)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挑這挑那,你有本事自己去做,整天使喚別人,你是缺了胳膊還是少了腿?也不嫌害臊?!?p>  見宋芳怒氣沖沖,宋沅沒給她開口的機(jī)會?!澳阏f,如果我去公社投一封舉報信,舉報有些人資本小姐的作風(fēng),你說結(jié)果會怎么樣?”

  宋芳那死魚眼緊瞪著自己,宋沅沒在怕的?!暗墒裁吹??雖然我書讀的少,一封舉報信我還是會寫的。再不濟(jì),我還有張會說話的嘴。我想,口口相傳應(yīng)該會比舉報信傳得更廣一些?!?p>  宋芳指著宋沅,你…你…你半天說不上出話。

  蔡琴這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她一巴掌扇到宋沅臉上?!澳憬o我住嘴”

  宋沅捂住了臉,一抬頭就看見宋芳幸災(zāi)樂禍的嘴角。她話沒說,戲謔地看著宋芳,眼里的陰狠嚇得對方毛骨悚然。

  宋沅起身,抓住蔡琴沒收回的手,用力一捏,而后扔到桌子上。手撞擊桌面的聲音很響亮,宋沅恍若未覺,一字一句開口?!斑@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p>  蔡琴痛呼,一直裝死人的宋建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責(zé)怪看著宋沅?!八瓮雰?,怎么說話的?那是你媽?!?p>  “我沒有媽。你可能是年紀(jì)大了腦子不太清楚。從我被扔進(jìn)深山那一刻,我就只有一個爸,他叫宋建成。至于你宋建國,你也沒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宋建國被宋沅說得愣住,他內(nèi)心生出一絲恐慌,有些東西好像再也抓不住,就要失去了。

  眾人被宋沅說的不作聲,宋老三見狀,用他的煙桿子敲擊著桌子,拿出了他自以為威嚴(yán)的架勢,開口就是:“反了反了”

  宋沅回頭一看,見主位上宋老三和胡翠花責(zé)怪的眼神。她奶奶的,一個個都把自己當(dāng)作出氣筒,不忍了。

  “就是反了,狗急跳墻,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別一個個仗著長輩的身份張口閉口就是教訓(xùn),咒罵。我為什么淪落到今天這一步,你們每個人都清楚,別讓我把遮羞布給你們?nèi)读??!?p>  “東西愛吃不吃,不吃以后就別使喚我去做。我倒要看看,整個大隊哪家的媳婦不伺候公婆,就只壓榨一個孤女的勞動力?!?p>  “一個個成天好意思說。我沒記錯的話,我一年的公分不比家里的男性長輩少??傻筋^來,我吃的還不如一個豬。家里阿貓阿狗誰都想爬到我頭上拉屎,真惹急了我一把耗子藥,大家誰也別想活?!?p>  宋沅的話把眾人說的啞口無言,還有些害怕。

  所有人都害怕,壓抑久了的宋沅說到做到。

  三房宋建民仗著自己不是害她克兄克叔的始作俑者還想開口教訓(xùn)。宋沅似有所感,一個眼神過去,宋建民訕訕閉了嘴,今天的宋碗兒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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