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見蘇誠嚴(yán)肅的神色,也知道對方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但兩人本來交集就不深,所以之前他醞釀了半天,
卻還是說不出口,只能拿縫紉機(jī)票說事,
這會兒幾杯酒下肚,又有之前的話語鋪墊,
傻柱心里也沒這么排斥,嘆了口氣道,
“蘇誠,你剛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兜里有這么多錢?”
跟著傻柱便自顧自的說道,
“這錢是一大爺給的!”
蘇誠聽到傻柱的話恍然大悟,跟著便道,
“我說你怎么突然有錢了,合著你是去找一大爺借了。”
“不是借,是他給的!應(yīng)該給我的!”
傻柱神情有點(diǎn)落寞,卻強(qiáng)調(diào)著這錢不是借來的,正當(dāng)蘇誠一臉懵逼的時候,
傻柱跟著便解釋道,
“這錢是我那跟寡婦跑了的混蛋爹寄給我們兄妹兩的,被一大爺給昧了下來!”
聽到這,蘇誠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里卻是有這么一遭,
當(dāng)時傻柱的混蛋父親被白寡婦的兒子趕出了家門,無奈之下只能回到四合院指著傻柱給他養(yǎng)老,
當(dāng)時何大清就提了這么一嘴,說他跟寡婦私奔的頭幾年是有寄錢給他們兄妹的,
都是給到一大爺易中海那邊,想來就是這么個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被傻柱提前知道了。
按理說一大爺一中海也不缺錢啊,不至于昧下這點(diǎn)錢吧?
對此,見傻柱說的是這事,蘇誠當(dāng)下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傻柱,一大爺每個月領(lǐng)著九十多塊錢的工資,不至于貪圖你爹寄給你的那點(diǎn)錢吧?”
見蘇誠問起,傻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之前他聽見一大爺說出當(dāng)年照顧他們兄妹的真相,
心里頭早已是被怒氣灌滿,也沒多問,只能猜測道,
“這誰知道呢?畢竟錢誰也不嫌多!”
是啊,誰會嫌錢多的?蘇誠也被傻柱這個理由說服了,但還是好奇的道,
“傻柱,你就沒仔細(xì)問一大爺?”
“沒有!”
傻柱這會兒眼睛已經(jīng)有點(diǎn)紅了,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任誰這么多年來被謊言所欺騙,將騙子當(dāng)成最親近的人,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都不會太好受,
此時的傻柱便是這般,他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抬手就是一口悶,接著說道,
“蘇誠,這么些年我一直都感恩一大爺他們家當(dāng)年對我們兄妹的照顧,將他當(dāng)作我的長輩去尊敬,可誰成想,這些不過都是他裝出來的,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理解嗎,換位思考下大概也是能理解的,可看著傻柱這么一個糙老爺們紅了眼,
安慰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這要是個娘們還能哄哄,
但對象是傻柱,那還是算了吧。
都是糙老爺們,還不如陪他喝多一杯酒來得實在?
所以蘇誠給傻柱倒了一杯酒,笑罵道,
“傻柱,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擱我這裝什么深情呢?哭給誰看呢?來,走一個!”
傻柱本就不是什么矯情的人,更加不會承認(rèn)自己會哭,當(dāng)下也是拿起酒杯道,
“滾犢子,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哭了?”
說完兩人碰了碰杯子,一干而盡,
蘇誠夾了一塊牛肉放進(jìn)嘴里八卦的道,
“后面呢?你跟一大爺沒鬧掰吧?”
傻柱猶豫了下反問道,
“蘇誠,換作是你,你還能將他當(dāng)作長輩嗎?”
只怕不能!
蘇誠已經(jīng)知道了傻柱的答案,接著便問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都是一個院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當(dāng)成仇人對待吧?
傻柱聞言無所謂的道,
“還能怎樣,他做他院里的一大爺,我做我的何雨柱,大家相安無事便好?!?p> 哦,那就是當(dāng)個普通鄰居了。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蘇誠不會去干涉傻柱跟一大爺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們倆以后會怎樣,再看吧。
之前蘇誠見著傻柱那糾結(jié)的模樣,他還以為是因為秦淮茹的事呢,
卻不想吃了一大爺這個瓜,這會兒瓜也吃完了,
蘇誠便想趁著這個機(jī)會,跟傻柱聊聊秦淮茹的事,畢竟今晚他跟傻柱喝酒,
就是來給傻柱做思想工作,當(dāng)一個狗頭軍師。
這會兒話鋒一轉(zhuǎn),蘇誠夾著一塊牛肉放進(jìn)嘴里,假裝無意的問道,
“哎,傻柱,昨兒個我瞧著秦姐帶著兩娃住到了雨水內(nèi)屋,她這跟她婆婆鬧掰了,落腳的地方找好了嗎?總不能一直住雨水那屋吧?”
見蘇誠說起秦淮茹,傻柱又是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糾結(jié),
他本來只是答應(yīng)給秦淮茹暫住雨水那屋,可瞧這情況怕是得長住了,
畢竟秦淮茹現(xiàn)在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他總不至于將人趕出門吧?
可這屋畢竟是雨水的,她放假回來還是要住的,傻柱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雨水交代,
想到這,傻柱也是無奈的道,
“我也正為這事發(fā)愁呢,我總不能趕他們娘三走吧?”
蘇誠點(diǎn)了點(diǎn)頭,傻柱說的確實是個問題,蘇誠也沒轍,隨后便問道,
“傻柱,今兒個也就你我二人,我能問你一句嗎?”
傻柱也沒當(dāng)回事,大大咧咧的道,
“愛說不說?!?p> 喝了三兩馬尿下肚,傻柱這又是飄了?
蘇誠斟酌了下言語,隨后說道,
“傻柱,你對秦淮茹是什么想法,跟我聊聊唄?”
按照以往,傻柱說不定就要臭罵蘇誠一頓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但今晚接連遭遇打擊的的他,確實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當(dāng)下也是接著酒勁裝出幾分醉意,反問道,
“蘇誠,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想法?”
蘇誠見傻柱這是擺著明白裝糊涂,當(dāng)下便直言不諱的道,
“你饞人家身子!你想做曹賊!”
傻柱:???
傻柱聞言,后半句他可能不是很懂,但前半句足夠粗俗,是個人應(yīng)該都能懂的,
傻柱當(dāng)即就不淡定了,欲蓋禰彰的道,
“蘇誠,你別瞎扯,我是看秦淮茹一個女人要拉扯幾個孩子長大不容易,平時就多關(guān)照他們一家,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得這么不堪了?”
接著又好奇的問道,
“你這后面的曹賊又是什么意思?”
蘇誠看了一眼心虛的傻柱,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傻柱,你聽沒聽過三國時期,有個叫曹操的大人物?曹賊說的就是他!”
傻柱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三國的歷史也有點(diǎn)了解,知道曹操是個梟雄,于是便道,
“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亂世梟雄說的便是曹操,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曹賊了?”
蘇誠憋住笑意,意有所指的道,
“那你知道曹操生平的最大愛好是什么嗎?”
傻柱不明所以,還是照著自己的認(rèn)知說道,
“自然是一統(tǒng)天下!”
只是傻柱的話音剛落下,耳邊就傳來蘇誠憋著笑意的聲音道,
“不,曹操最大的愛好是覬覦人妻!覬覦他人之妻,說句曹賊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