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傻柱回到了自個屋里頭后,便坐在屋內(nèi)的方桌旁,桌上有一瓶散裝的白酒和一個已經(jīng)斟滿酒的小酒杯,
滿腹郁結(jié)的傻柱拿起酒杯就給自己悶上了一口,一杯酒下肚,卻沒有下酒菜,傻柱整個人都不得勁了。
于是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屋里的床頭下,拉出一個木箱子,里頭藏著他用油紙包好的花生米,
想著炒一小碟花生米,也能勉強(qiáng)下酒,只是傻柱將木箱子都翻了個遍,連個花生米的影都沒見著。
傻柱稍微一琢磨,便知道這準(zhǔn)是棒梗在他上班的時候,偷偷溜進(jìn)了他的屋子,霍霍了他的花生米,當(dāng)即就罵道,
“嘿,棒梗這兔崽子是屬老鼠的吧?我這花生米藏得這么嚴(yán)實(shí)都能被他找到!得嘞,今晚這酒是甭想喝了?!?p> 接著傻柱又透過屋子的紗窗,瞧了一眼外頭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想著一大爺家應(yīng)該也吃完飯了,
糾結(jié)了一小會,最終還是決定出門去后院,找一大爺借點(diǎn)錢。
為啥要借錢?自然是要替雨水買點(diǎn)像樣的嫁妝。
只是傻柱兜里也沒錢啊,這院里頭除了蘇誠領(lǐng)著過百的工資,也就數(shù)一大爺每個月有九十多塊排第二,應(yīng)該會有不少的積蓄。
至于跟蘇誠借錢,傻柱抹不下這個面子,而一大爺平時對他兄妹倆也不錯,想來借個幾百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畢竟他是雨水的哥哥,盡管這兩年兄妹關(guān)系不是太和諧,但總歸是自己的妹妹,
就算沒有聾老太太的囑咐,他這做哥哥的也不能昧了良心,讓自己妹妹被婆家小瞧了。
只是傻柱這剛把門簾子掀開,就見著秦淮茹站在他家門前的臺階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dāng)下便問道,
“秦淮茹,你這大晚上的忤在我家門口干嘛?”
秦淮茹其實(shí)在傻柱門前徘徊了有一陣了,本來都下定決心要跟傻柱攤牌的,她想要讓傻柱娶她,可走到了門口卻猶豫了,
這會兒看見開門的傻柱,便趕緊將心思藏了起來,斂了斂額上的發(fā)絲,露出明媚的笑容看著傻柱道,
“傻柱,這門口怪冷的,先進(jìn)你屋里唄,我有點(diǎn)話想對你說?!?p> 傻柱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倒也沒拒絕,猜測著秦淮茹應(yīng)該是要跟他借錢,
畢竟昨晚上賈家鬧了這么一出,秦淮茹現(xiàn)在都還暫住在雨水那屋,
又是快到月底了,就她每月那點(diǎn)工資,也應(yīng)該見底了,
不然傻柱也不至于今晚上特意打了份飯菜給她娘三。
見秦淮茹已經(jīng)進(jìn)了屋,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看著捧著玻璃杯暖手的秦淮茹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傻柱也是沒好氣的道,
“是不是又沒錢了?”
見著秦淮茹正要開口,他又接著說道,
“秦淮茹,你就甭開口了,你也知道這么些年我也沒存下什么錢,年底雨水就要結(jié)婚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怎么著也得給她準(zhǔn)備件像樣的嫁妝吧?不然她嫁過去,指不定會被她婆家給看輕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秦淮茹當(dāng)然知道傻柱沒存下什么錢,這些年都幫著她養(yǎng)孩子了,但這會兒她雖然缺錢,卻不是來借錢的,
見傻柱會錯意,趁著這個機(jī)會,秦淮茹直接就豁出去了,站起身便抱住身前的傻柱,將頭埋在傻柱的胸口,柔聲道,
“傻柱,這幾年你把錢都接濟(jì)給我了,就我現(xiàn)在這情況,指定是還不上了。”
傻柱看著軟玉溫香在懷,又聽著秦淮茹的話,以為秦淮茹這是以為他要讓她還錢,但有便宜不占烏龜王八蛋,傻柱也沒推開秦淮茹,而是拍了拍秦淮茹的背笑罵道,
“秦淮茹,你這美人計(jì)都給我整上了?就沖你這投懷送抱的,錢的事你就甭記在心上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你能還?!?p> 而秦淮茹聽著傻柱的話,要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她緊緊的抱住傻柱,眼里已是泛起水霧,抬起頭紅著眼眶看著傻柱道,
“傻柱,我喜歡你,我要做你婆娘。”
傻柱:???
以為你只是要借錢,結(jié)果你說要嫁給我??
此時的傻柱是徹底凌亂了,就算這豐腴的少婦在懷,他也突然沒了興致,
趕緊掙脫掉秦淮茹這該死的誘惑,神色慌張的道,
“秦淮茹,你趕緊松手!這都什么跟什么??!”
秦淮茹:???
傻柱這是幾個意思?
這是嫌棄自己?不應(yīng)該?。?p> 當(dāng)下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看向傻柱道,
“傻柱,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寡婦,還帶著幾個娃?”
傻柱這會兒是真的頭大,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甭管是在自個屋里,當(dāng)下便掀開門口的簾子,直接就出了門,順帶說了一句道,
“秦淮茹,衣架上的兜里有十塊錢,你拿了也別在我這待著了,免得讓人說閑話了?!?p> 秦淮茹聽著傻柱的話,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著應(yīng)該是自己突然的主動,
讓傻柱一時接受不了只能窘迫離開,立刻就破涕為笑沖著門口的傻柱道,
“傻柱,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傻柱只當(dāng)沒聽見,狼狽的出了門。
待走到了后院的拱門旁,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個內(nèi)屋,臉上是五味雜陳。
傻柱也曾幻想過娶秦淮茹的一天,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雖然他還不至于葉公好龍,但秦淮茹畢竟是寡婦,還有幾個娃,真娶了對方,別人會怎么看?
但你要說傻柱不喜歡秦淮茹吧,也不至于,若只是單純的饞對方身子,絕不會這樣無私的幫著秦淮茹,
而這一幫就是好幾年,甚至于將棒梗、小當(dāng)和槐花都當(dāng)作了自己的親人。
同時,那晚在雨水屋檐下無意間聽到的話語也如同一根釘子扎在了他的心間,
傻柱忍不住問自己,秦淮茹說的喜歡他,是真的喜歡嗎?
還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做出的妥協(xié)?
傻柱心事重重,皺著個眉頭,不知不覺間便已是走到了一大爺?shù)拈T前,
這會兒也是拋下心頭的思緒,敲了敲門,進(jìn)了一大爺家。
此時屋里的一大媽見著聳拉著個腦袋,無精打采的傻柱,給他倒了杯水便關(guān)心的問道,
“傻柱,你這是咋了?”
一大爺坐在桌子上首的位置,也是皺了皺眉,看著傻柱道,
“柱子,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大媽見傻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是勸慰道,
“傻柱,你一大爺和你一大媽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不能說的?”
其實(shí)也不能怪傻柱,開口借錢這事他也是頭一回,
平時又是愛臉面的人,哪能很快的抹下面子,
但這會兒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便硬著頭皮道,
“一大爺,一大媽,我想跟你們借五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