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相親
三鬼眼睛的浮腫好了點,可以看得見人了。
“您就是武大郎?。俊?p> “是啊?!?p> “哎,不瞞您說,我們這次就是來整死你的,誒?!?p> 武植笑道:“別著急,等我給你治好的,你再來整死我也不遲?!?p> 三鬼一笑:“您開玩笑,您對我這么好,我們瓦礫四鬼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怎么能那樣做?!?p> 武植呵呵笑笑,心中暗想:“真的么?我不信?!?p> “還哪疼啊?”
“腿這疼,走不了路?!?p> “等一下?!?p> 武植到外面撿了一根燒火柴,給他腿綁上,又削了一根長樹枝給他做拐杖。
一切妥當。
從懷里面掏出一個黑色的小丸。
塞到三鬼的嘴里。
一捋他的咽喉,把小黑丸順了進去。
“這是【白雞烏鳳丸】?!?p> “上好的大補藥?!?p> “現(xiàn)在能治療你的病?!?p> “一千年后還能治療月經不調?!?p> “一般的傷,半年之內都能好。”
實際上是小凰的的糞球。
也不是武植故意坑三鬼,就是給他一個心理安慰。
而且半年之內,都不能治好的傷,也不是一般傷。
這話說的不虛。
三鬼吃了小黑丸,在精神作用下,感覺病好了一半。
心中甚是感動:
“武大師,您真是好人啊,您的恩情我記住了,以后再有人想害你,就是跟我三鬼過不去?!?p> 武植道:“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p> 鄆哥道:“武大哥,那大個的駱駝熊還得來,我看他那眼神,是不甘心的?!?p> 三鬼道:“武大師,您請放心,我們和大老屎的梁子是結下了,用不著您親自出手?!?p> 武植道:“誒,不必費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等他。”
鄆哥忽然問道:“武大哥,他為什么叫大老屎?。俊?p> 武植道:“大概是因為個大,姓史……”
三鬼道:“不對,那是因為他是西洋人,腚門眼子大,泄物也大,腚門還不嚴實。所以叫他大老屎。”
鄆哥咧嘴一笑:“還真讓我猜對了?!?p> 武植道:“鄆哥,鬼話你聽聽就好,不必當真,畢竟誰也沒有考究過?!?p> 三鬼掏出了十幾兩的銀子。
“這是西門慶那廝賞的銀子,送給大師?!?p> 武植道堅決不受。
三鬼抱拳:“江湖路遠,總有報答之時?!?p> 于是拜別了武植和鄆哥,一瘸一拐的走了。
……
“開心么?大郎?!?p> 武植隨口道:“當然開心?!?p> 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一個心口窩頂在他的臉上。
武植后退了兩步才看清楚,原來是王婆,心道:
“真是怕誰,誰來啊?!?p> “王婆,你啥時候來的?”
“來半天了,壓根就沒有走?!?p> “你怎么悄無聲息的,再配上你這苗條的身形,和一身白,這是要嚇死人啊?!?p> “嘿,那是因為我看你玩的開心,所以沒打擾你?!?p> 武植心想:
“王婆眼賊,沒準看出了門道,我那【隔山打牛】雖然很隱蔽,但是必須得接觸中間人,才能使用出來,明眼人能看出其中規(guī)律和漏洞。”
“但只要她不說,我也不提,她說了,我也不承認,她就奈何不了我。”
“即使知縣和史泰熊這幫人恨死我了?!?p> “但是他們找不到證據(jù)?!?p> 打定主意:
“王婆,你看到了,這屋子里都是西洋人和四個黑衣人搗騰壞的,跟我沒有關系?!?p> “這些人都是你招來的,歸根結底,這錢還得你賠。”
武植正色道:“別訛人啊,知縣大人給作證呢?!?p> 王婆面色一變忽然笑道:“武大郎,你這人哪都好,就是扣啊,你要是大方點,人家潘金蓮還能跟西門慶么?”
武植道:“我愿意扣,跟你有關系么?”
“嘿,怎么沒關系,你要是能大方點,奴家都要嫁給你。”
說罷,伸出手來,去摸武植。
不過手伸了一半,馬上收回去。
“你這壞家伙,身上有刺,扎的奴家疼了好幾天呢?!?p> 武植一愣:“什么意思?!薄罢l給你扎疼了?!?p> 他忽然間想起,那天晚上王婆從天而降,欲要強取自己陽元,卻被蓋在身上的新霞裳,刺了一身針眼。
這時鄆哥站出來。
“王婆,你休想打我武大哥的主意?!?p> “不要以為我武大哥老實,就欺負他?!?p> “再說了,你怎么能配上我武大哥。”
“你瘦的像骷髏棒子似的?!?p> “你想成為我的大嫂,想的美。”
“你看看我武大哥?!?p> “啊……這個。”
“雖然矮,但是很英俊呢?!?p> 鄆哥說話也沒了底氣。
“嘿,你個小鄆哥,現(xiàn)在跟我說話這么沖了?!?p> “武大郎給你撐腰了是不?”
“你給我等著?!?p> “我倒是想成你的武大嫂?!?p> “都怪你武大哥,磨磨唧唧,猶猶豫豫的,也不著急。”
“現(xiàn)在,恐怕晚了。”
“被人捷足先登了?!?p> “我馬上就要嫁人,人家還是個好漢子,俊男兒。”
“怎么樣,大郎?”
“聽到這個消息,有沒有點傷心,有沒有點失落,有沒有點……”
武植抽抽鼻子。
“嗯,還有點遺憾,還有點失望,還有點無助,還有點委屈,還有點……”
“不過,這些感受只是占了一成,九成還是替你高興。”
“雖然我們之間有過不友好的往事。”
“但是我決定,如果你能夠嫁人,我愿意隨份子。”
“不多不少,200文錢?!?p> 王婆聽著聽著不高興了:
“我說你這個武大郎,你真是個沒良心的?!?p> “我王婆對你不薄?!?p> “當初,你把那間草屋燒了,我沒收你一文錢,自己替你墊上了五兩銀子。”
武植心道:“那是事實,確實沒管我要錢?!?p> “后來你又壞了人家的身。”
“還像個浪子似的?!?p> “一句話不說就走?!?p> ……
“等等?!?p> 武植趕緊攔住了話頭。
“你剛才說的那話什么意思?”
“我怎么壞了你的身?”
“你把這話說明白了?!?p> “可不許冤枉好人啊?!?p> ……
“嚶?!?p> 王婆臉頓時一紅。
“你這壞冤家,這事情哪有女子來說的?!?p> “都是你們男人,做過的事情,不肯說呢?!?p> 武植道:“你這話,別說的這么曖昧,矯揉造作的容易被人誤解?!?p> 這時候鄆哥湊上前。
“武大哥,你做了什么壞事???”
“小孩兒,別亂問?!?p> 鄆哥看著王婆,眼睛一亮:
“誒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p> “王婆,你是不是懷孕了?!?p> 王婆扭捏含羞的一笑:
“嗯,問你武大哥?!?p> 武植無奈:“你別扯了,好不好,再說,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p> 王婆瞪眼:
“我不但要說,還要到處說,尤其要讓潘金蓮和方雅晴這個傻妮子知道?!?p> “讓她們看看,她們心心念念的武大郎是個什么樣浪蕩哥?!?p> 武植一笑:“行,跟她們倆說一下,也是可以的,免得和我再有瓜葛,像一團亂麻相互糾纏?!?p> “嘿呦,看把你美的。”
“人家可是人美聲甜身姿豐潤的姑娘,還糾纏你,有錢俊俏的官人有的是,從衙門口排到景陽岡呢?!?p> “呵呵,隨便你說不說?!?p> 王婆正色說:“要我不說,也可以,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不說,而且還把這間屋子著人修繕了,家具備好了,讓你們重新回來住?!?p> 武植道:“說說看?!?p> 王婆嗔道:“看你謹慎那個樣子,也不是別的,不用你委身于我。”
武植道:“那就好。”
“是這樣,我方才和你說了,我要嫁人了,是我兄長給我介紹了一個好漢?!?p> “據(jù)他的來信說,這個人真是一個大英雄。”
“儀表堂堂,英俊瀟灑不須提,身高八尺有五也不須提?!?p> 武植呵呵道:“提吧,提吧,傷害不到我?!?p> “好,身高八尺有五,大概是你兩個高?!?p> “嗤?!?p> 武植嗤笑一聲,心想:“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兩米五七的高人。”
“總之就這么跟你說罷,模樣俊的很,我沒見到人,我就相中了?!?p> “然后呢?”
“然后,就有點問題,讓我覺得有點為難,因為他是一個臉上文面的罪人?!?p> “哦?”
一聽這話,武植不再嘻嘻哈哈。
“他是服刑完畢了么?”
“不是,是逃刑出來的。”
“嘶。”
武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危險人物啊。”
“是啊,據(jù)說還是一個殺人放火的重罪?!?p> “??!”
武植有點傻眼。
“這,這有點危險吧?!?p> “大郎你還蠻關心人家的么?”
武植回了白眼,心中想:
“這是在大宋,那時候官民沖突更嚴重。”
“尤其是在水滸世界里,很多上梁山的好漢,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有相當一部分是被迫上去的。”
“剪徑是被迫無奈?!?p> “殺人放火也許也是無奈?!?p> “但是濫殺無辜也是不可饒恕的?!?p> “所以水滸里的人物,也都是善惡參半,好壞都不能一言以蔽之。”
“但不知道王婆說的這人,又是哪一種?!?p> 武植問道:“你是想讓我給你個建議么,建議你不要去,畢竟再英俊的重犯也是危險的。”
“我不是讓你給我建議,我是讓你跟我去?!?p> “不去。”
“只要你肯去,不但重新修葺房屋,還可以免你們一年租金。”
“武大哥,可以啊,去吧?!?p> “不去,怕被打死?!?p> “嘿,別人怕,你怎么能怕,還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么?就是兩個史泰熊也不是你的對手。”
“別扯,不會任何武功。”
“哦?”
“童子功呢?”
“陽元呢?”
“被人提取了么?”
“是誰,是誰,先我下的手?”
王婆五連問。
“行了,不與你說笑,這一次,算是你幫我,幫完了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再提被你壞了身的事情?!?p> “呵呵,倒是被你拿捏了。去便是了?!?p> 這事也不是武植一時沖動才答應的。
一是以后省了一年的房費。
二是以后不用被王婆說三道四,影響不好。
三也是最要的一點,武植到底也看看王婆說的人是誰。
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幾個月了,人際關系非常差。
簡直是樹敵無數(shù)。
去看看那些好漢,若真是對三觀的,倒是可以相互照應。
一舉三得之事,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王婆,另外我有一個要求,得給鄆哥發(fā)薪水?!?p> 王婆拿了五兩銀子,權作定金,辦完事情多退少補。
兩人約定,明天一早出發(fā)。
……
武植送走了王婆,眼見天色已近晌午。
昨晚一夜沒睡,今日困頓,便不出攤了。
武植和鄆哥來到一家小酒館。
不要酒。
要了一碟鹽漬蘿卜條,兩碗鹵煮的豆腐,六個不加餡料的包子(就是饅頭)。
吃飽了飯,又打包了四個包子,一碗豆腐,由鄆哥給他爹帶回去。
武植從兜里掏出五兩銀子,交給鄆哥。
“雖然這兩天我不在,咱們的油餅不能開張。”
“但是你是武大郎油餅的經理,工資得照常發(fā)?!?p> “同樣,也是多退少補。”
鄆哥點頭同意。
武植在掏銀子的時候,想起了欠方雅晴的二十兩銀子,還沒有給她。
“趁著今天不出攤,先還給她?!?p> 武植別了鄆哥,奔獅子樓找方雅晴。
不一會到了獅子樓門前。
這時候的他反倒猶豫起來。
“進去,把銀子塞給她,然后出來?!?p> “別人要是誤會怎么辦?”
“誤會自己也就算了。”
“別耽誤了人家姑娘的前程?!?p> “不如坐門前等她一會算了?!?p> “反正到了中午,她得出來。”
武植在門口的樹下坐了一會。
總感覺往來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
“溜達一會,再回來吧。”
武植心想著,就信步由韁,走走看看。
陽谷的世界,天天看,但是從來沒有細看過。
每一座樓,每一處店鋪,甚至是每一處雕欄和地上鋪的理石,對于武植來說都是挖古董一樣的新鮮又神秘。
不知不覺,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此處曾經來過。
“這不是昨日的那片菜地么?”
“就在這,把那幾個潑皮無賴踢到了糞池中?!?p> 想到當日情景,武植不禁啞然失笑。
“也不知道,張三李四要找的王二哥,是何等的英雄人物?!?p> “誒,我還真是一個惹是生非的體質啊。”
“無形之中,又多了這個對手?!?p> 轉念一想:
“平平淡淡也是一生?!?p> “惹是生非,也是一生?!?p> “哪一個穿越者不作的?!?p> “見事不管的,那還穿個屁越啊?!?p> “呵呵?!?p> 想開了,就一切豁然開朗,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過去看看,那一片種的什么蔬菜?!?p> “綠油油的?!?p> “是韭菜?還是油菜?!?p> 武植在田畦上面,東瞅瞅,西看看。
“沒想到大宋朝,就有這么多品種的蔬菜?!?p> “這是油菜?!?p> “這是白菜?!?p> “這是大蒜?!?p> “這是韭菜?!?p> ……
看著,心里面怪興奮的,尤其很多都是現(xiàn)代也種植的蔬菜,有種今古共賞一個月亮的親切感覺。
“西北那邊是高高綠綠的爬著蔓的是豆角嗎?”
武植信步過去,
剛走了兩步。
“不對?!?p> “有奇怪的聲音。”
武植側耳傾聽。
豆角架里面?zhèn)鞒隽寺曇簦?p> “救命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