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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儀天下

第38章(為取靈藥以一敵眾)

有儀天下 極致至神 7735 2022-05-27 06:13:16

  “真是夜郎自大,不用劍,看你還拿什么和我斗?!壁w無極肆意一笑,身形一閃,掌間雄厚的內(nèi)力壓制的冷玄月連連后退,冷玄月腳一跺地面沖天而起,腿勢如流星而下。趙無極定睛一看,神情一緊,再沒有了先前的輕視,腳力一跺地面,身形倒退間說道:“有點(diǎn)意思。”長嘯一聲,極其剛猛的一掌打出,宛若數(shù)道驚雷爆炸開來,空中都緊顫了起來,與冷玄月的腿勢相觸下,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只震的地面飛石亂泄,外人已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況,只是隱隱看見那二人身形交錯,還在不斷的交手。

  “退后?!卑堁┚o皺著眉頭伸手示意,雪山弟子急忙再次退出了一定范圍,冷玄月只以身法躲閃趙無極強(qiáng)勁的掌勢,心下暗道:“看來不動用大悲賦,很難勝他了。”

  趙無極那一招看似只是一掌,卻有著五重力道,一重比一重深厚,她方才感到不妙處以身法躲了過去,但從對方對周圍造成的破壞力來看,對方內(nèi)力深厚之極,不僅有著吸人內(nèi)力的吸功大法,迷人心智的攝魂術(shù),還有這一套極其霸道的掌法,她再不摧動大悲賦神經(jīng)傷敵必傷己的前提下,很難取勝。

  嫦曦見到有人半路殺出,雖好心攪了她的計劃,但如今她的處境已經(jīng)沒有什么更糟糕的了,雪山派內(nèi)外交困,眼神余光帶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白雪龍,她那張精致的俏臉上有著一種無以言表的憤怒,眉頭微微一蹙,暗道:“這位朋友與我萍水相逢,卻為人肝膽相照,替雪山派打抱不平,現(xiàn)已將自己置身在了險境,但求他可以全身而退,不要在此丟了性命?!?p>  “這黑衣人究竟是何來歷?連趙大哥的成名絕技,五連驚雷掌都逼了出來,竟還拿不下他?!眳翘炖诿碱^一緊,極為感到詫異的說道。何俊達(dá)道:“聽其口音,絕不是我們西域之人,想必是中原來的。”侯君集道:“中原武林果然是人才輩出,藏龍臥虎,他的身法似按照周易六四十卦而行,總是能快人一步,讓人很難捉得到他,而且他方才能震開趙大哥施展的吸功大法,可見他內(nèi)力深厚,趙大哥今日算是遇上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了?!?p>  趙無極與冷玄月一番交手下來,以對方身法的詭異,對方若是不主動向他出手,他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捕捉不到,更別說打傷對方了,此刻一番欲置人死地,打斗下來,明顯有些氣喘吁吁,當(dāng)下停手長呼出一口氣來,一臉憤青的喝道:“喂,你就只會躲嗎?這樣的打法,打到明年你我也打不完?!崩湫码p腳落于石臺之上,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著實有些好笑的說道:“前輩真是寶刀不老,竟然連出手的機(jī)會都不讓我,而我這幾下子豈敢與前輩選擇硬碰,以退為進(jìn),這也不是沒得辦法嗎?”趙無極見對方言下示弱,可他一派門主,在這么多人面前拿不下一個后生晚輩,這豈不失了他的威風(fēng),一雙毒怨的眼神望著幾丈開外的黑衣人,熾熱他身上的龍泉寶劍,冷冷一哼,說道:“可惡的小畜生,今日老夫非得活扒了你的皮不可?!?p>  見他狠狠一語,腳下一踏身形彈空而起,冷玄月眼眸之中便是他飛來的身形,她眉頭微微一蹙,捏緊了拳頭,見那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攀漲了起來,一股浩浩蕩蕩的氣勢仿佛讓人窒息一般,心下暗道:“傷敵必傷己,顧不上那么多了?!?p>  冷玄月衣裳在那股掌風(fēng)的壓制下擺動了起來,她的眼眸冷徹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精光,身上隱隱散發(fā)著一種氣勢,就像是隱藏在劍匣里的劍,此刻終于出鞘了,變得耀眼奪目,勢不可擋,趙無極一掌壓來,卻見對方一動不動,笑道:“終于要出手了么?”

  司徒橫同時一臉賤笑的說道:“看你這下還不死?!笨墒钱?dāng)他這話說出,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替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驚訝,一只拳頭宛若流星一般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讓人無法去捕捉它的速度,兩股氣流相碰在一起,讓得在場人心頭劇烈一跳,只見二人在空中拳掌相敵,趙無極那一掌蘊(yùn)含著五層力道,成倍增加壓了過去,而冷玄月這一拳如數(shù)接了下來,兩人深厚的內(nèi)力讓空中緊的一顫,趙無極長嘯一聲,身形一顫,倒飛而出,雙腳剛落地面,仍被一股余力向后震退了幾步,身形欲倒,連忙后翻一個筋斗,剛穩(wěn)重身形,只覺體內(nèi)氣血翻滾,喉嚨一甜要吐出鮮血,搶先點(diǎn)了幾處穴道,緊緊的咬著一嘴血牙,手掌微微發(fā)抖著,他臉色慘然,望著站于他身前的神秘黑衣人,眼神中是深深的震驚,對方那一拳雄厚無比,再加上他的輕敵,沒有發(fā)揮極當(dāng),猝不及防,現(xiàn)如今已讓他五臟六腑受到輕傷,心下暗道:“好狡猾,原來一直是在裝模作樣,這樣的實力怕是已經(jīng)超越了一品高手,我竟然在他這一招之下,沒有再次還手的余地。”

  冷玄月眼神中的光彩也暗淡了幾分,臉上蒙著黑紗,沒人能看出她嘴角也流出一絲血跡,一如平靜的站著,喃喃自語道:“沒想到西域竟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除了劍泉山莊那個大魔頭之外,他是我目前遇到最強(qiáng)的一個對手?!?p>  天色黑沉了下來,數(shù)幾十名雪山派弟子已經(jīng)打起了火把,全場已是鴉雀無聲,滿目驚恐地望著那二人,四周只有風(fēng)聲,深沉的呼吸,這一場打斗,兩人交手很短,但卻驚心動魄,往往高手之間的對決,每一招都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殺招。

  趙無極暗運(yùn)內(nèi)勁,方才緩緩平復(fù)了一下氣息,對方看起來尤為年輕,內(nèi)力卻比自己還要深厚,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敗下陣來,臉上無光,在場近千余眾都愣愣的出神。趙無極最先打破沉靜,望著冷玄月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呀,你我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今日老夫就暫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雪山派,我們走?!彼就綑M聞言心頭一怔,瞪大的雙眼,這即將稱霸西域的霸主竟然向人妥協(xié)了,隨之便是滿目的怒火望去冷玄月,想他縱橫西域數(shù)十載,幾時受到這樣的窩囊氣,今日敗在那人手下也就算了,此刻這里幾乎都是他們的人馬,竟還殺不得,極為不甘的說道:“趙大哥,我們這么多人,還用怕他一個人嗎?就這么算了么……”

  “夠了,走……”趙無極驟然伸手打斷,一雙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司徒橫說道,他此刻受傷,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強(qiáng)撐著一口氣不吐出鮮血。司徒恒胸中憋著一口怒氣,只憤然一語:“真他娘的窩囊?!笔种械难吨粚⒌孛媾隽艘坏郎钌畹牧芽冢瑧嵑莺莸碾x去,何俊達(dá)幾人臉色也尤為的陰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趙無極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他的命令他們不得不聽。

  白雪龍不知所以的望著趙無極的人馬隱隱開始退去,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他費(fèi)盡心機(jī)的討好趙無極,不惜殺害自己的兄弟,相送自己的侄女,沒想到此刻卻促成這樣的局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而且現(xiàn)在還留下了一個麻煩,便是白雪峰的女兒嫦曦,原本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過雪山派,此刻這事情卻越發(fā)的棘手,只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該死?!?p>  冷玄月見趙無極肯履行自己的諾言,即抱拳行過一禮,說道:“得罪了?!壁w無極見對方對他行禮,心想我自認(rèn)為自己武功蓋世,沒想到今日竟然栽到了這里。他雖心有不甘,但從對方所展現(xiàn)的實力來看,讓他多少失了底氣,嘴角上揚(yáng)一笑,目光轉(zhuǎn)去一旁,望著白雪龍說道:“今日看來是無法與白老弟結(jié)盟了,他日老夫必定還會前來拜訪。”

  白雪龍見對方此刻罷兵,想對方今日沒有達(dá)成目的,日后必然還會卷土重來,而他武功還沒有練成,此刻還不能和其翻臉,也便笑道:“今日天色已晚,趙大哥不如明日再與屬下下山。”趙無極哈哈一笑,心下暗道:“老夫率眾打上他們雪山派,他們掌門的死多少也與我有關(guān),有人出手替他們雪山派解圍,讓老夫不得不退兵,他還能這般忍辱負(fù)重,笑臉相迎,城府可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壁w無極輕輕一笑,目光別有深意地望過了一眼冷玄月,白雪龍便不再多說什么,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一人,趙無極今日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有拿到對方的寶劍不說,還賠了已經(jīng)快得手的女子,不過今日一戰(zhàn)雪山派低頭,他已經(jīng)成了西域的新霸主。

  趙無極又轉(zhuǎn)過目光望去了嫦曦,面對這樣的絕色美人,一下子卻如孫悟空逃離了如來佛的手掌心,只感到深深的遺憾,輕笑道:“看來真是天意弄人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美人,愛之不得,老夫又可奈何呀?!辨详匾妼Ψ揭膊粡?qiáng)娶,那懸在她心口的那塊石頭多少落了下來,只聽趙無極氣勢磅礴的喝出一個字來:“走。”

  尉遲恒見趙無極摔眾退去,臉上的凝重之色褪去,眉開眼笑的說道:“太好了?!毖┥降茏右矂e提有多高興,就差高聲歡呼了,嫦曦臉上也抹過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等到趙無極的人馬遠(yuǎn)遠(yuǎn)離去時,隨之卻嚴(yán)肅了下來,這樣的局面有一個人卻高興不起來,嫦曦走上前對著冷玄月,行禮說道:“多謝義士出手相救,不僅救了我,更是救了雪山派,大恩大德小女子真是無以為報。”

  冷玄月望過身前的女子,那姿色讓她都有些自慚形穢,回禮笑道:“我之所以出手相救,以姑娘的聰明早已知曉,就是為了再問一句姑娘,貴派是真的沒有百年雪蓮嗎?”嫦曦眼神余光微微瞥過周圍人,尤其是看那極為魁梧的男子,讓她緊了一下手指,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厭惡,憎恨,遲疑下說道:“恩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冷玄月眼神中閃過疑惑,女子為何不當(dāng)眾言明,想是其中另有隱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就要退去一旁,卻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乖侄女,有什么不能在這說的?還要瞞過二伯?!辨详匦念^一緊,呆愣在了原地,此人殺害了他爹,他三伯,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下,她此刻若揭露其所犯下的罪惡,雪山派必然會再次發(fā)動一場戰(zhàn)亂,如若她身旁這個神秘人愿意出手幫助她的話,以對方的實力,她就有勝算,將這個喪盡天良之人繩之以法,可若賭錯了,也便賠上了自個的性命,總之她要慎之又慎,確保萬無一失。

  冷玄月感到尤為的驚訝,“嗯”的一聲,一眼望去那說話的男子,方才她已經(jīng)感受到白雪龍對她隱約有種敵意,她可不知雪山派掌門人已經(jīng)逝也,其中還有一個令人不齒的謎團(tuán),心中驚奇:“怎么他不是雪山派掌門人么?這位姑娘是雪山派掌門人的女兒,如此大事,雪山派掌門人又去了哪里?看這位姑娘的神色,總覺得有事?!崩湫掳底宰聊ブ?,她在來的途中聽說,趙無極是要搶取雪山掌門人的女兒,可是那人卻自稱是這女子的二伯,如此大事,雪山掌門人又去了哪里?女子又表現(xiàn)的奇怪,要和她單獨(dú)說話,讓她覺得這話中有事。

  白雪龍見嫦曦默不作聲,他緩緩走到嫦曦身前,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曦兒,難不成大哥給你說了些什么,這世上還真有百年靈物?”嫦曦見男子每進(jìn)一步,她心下格外的緊張咬著櫻唇,一對黑若耀石眼珠子只轉(zhuǎn)動起來,面對白雪龍的質(zhì)問,她吞吐的說道:“不,爹……什么也沒給我說?!卑籽堃娕幽樕悬c(diǎn)怪異,仿佛是知曉什么秘密,如今趙無極退去,他便沒了先前的顧慮,一張臉逐漸陰沉了下來,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嗯?”想到自己的伯父殘忍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她先前已經(jīng)視死如歸,想著可以借刀殺人,為自己練成天寒神功,爭取一定的時間,可如今雪山派危機(jī)被人解除了,此刻她再面對趙無極的淫威,那種求生本能油然而生,又如何能抗拒的住,只一下攥緊了拳頭,大拇指掐著食指顫抖了起來,白雪龍一雙眼神變得無比的陰狠,不知是出于何種心思,想是自己做賊心虛,怕所做下的丑事敗露了一般,一下子拉住嫦曦顫抖的手,壓低了嗓子說道:“走,和二伯換一步說話?!?p>  尉遲恒見白雪龍要將女子拉走,想那喪心病狂的人會怎么做?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惶恐不安,驚叫一聲:“小姐?!币徊介W出,手中的鐵杖便已從白雪龍身前劈了下去,白雪龍急忙閃身,那鐵杖一下子將地面劈開一道裂縫,白雪龍一雙眸子冷徹的望著尉遲恒,歷聲喝道:“尉遲老頭,你要造反不成?”

  “快放開小姐。”尉遲恒面對這個代掌門的氣勢一絲不弱,右手握緊的鐵杖當(dāng)下喝道,隨之破口大罵道:“畜生,別以為你干下的那些丑事我不知道,你趁掌門練功之際,潛入秘室,打傷掌門,卻栽贓嫁禍給三爺,你狼子野心,喪心病狂,殘害手足,利欲熏心,貪生怕死,今日我必殺了你,替掌門報仇。”他一下子當(dāng)眾將白雪龍的丑事揭穿了出來,讓雪山弟子為之一驚,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給劈暈了一般,瞠目結(jié)舌,白雪龍神色一緊,他顯然沒有想到,他所做的事竟然會被尉遲恒知道,看過四周弟子,知道現(xiàn)在不殺了尉遲恒,他就會身敗名裂,當(dāng)下一臉憤青的狡辯道:“妖言惑眾,掌門是我的親大哥,我又怎會殘害于他,簡直胡說八道,給我殺了他?!?p>  白雪龍對著雪山弟子吩咐道。便想的置人死地,尉遲恒高喝道:“大伙千萬都別被他給蒙騙了,他一直覷掌門之位,只因擔(dān)心趙無極殺到,會連累自己,方才趁掌門練功之際潛入密室,將掌門一擊重創(chuàng),白掌門在世時兢兢業(yè)業(yè)為我們雪山派,被此小人殘害,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大伙若是有些良心,就和我一起殺了他?!?p>  “什么?”冷玄月眼神中滿是驚訝,只見雪山眾弟子面面相覷,這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代掌門人的死因事關(guān)重大,而且還牽連到新一代掌門人,和雪山派長老,如今他二人各有爭詞,他們又不是親眼目睹,又不能僅憑他們一面之詞,判斷誰對誰錯。白雪龍看著那一幫人不再動手,當(dāng)即勃然大怒的喝道:“這老匹夫,分明是趙無極安插在我雪山派的奸細(xì),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雪山派內(nèi)亂,大伙可別聽他血口噴人,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將這個叛徒給我誅殺?!蔽具t恒卻不曾想被人反咬一口,只見自己的魯莽確實壞了大事,如今嫦曦還在白雪龍的手中,這些弟子又麻木不仁,他只瞪大了一雙眼睛,目呲欲裂地指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

  閻御哈哈笑道,指著一旁的冷玄月和尉遲恒說道:“原來你們是一伙的,演的一出好戲啊,怪不得趙無極會輕易離去,掌門之死分明是三當(dāng)家所為,與代掌門毫無關(guān)聯(lián),你想讓我們雪山派產(chǎn)生內(nèi)亂,好讓趙無極坐收漁翁之利,不費(fèi)吹灰之力拿下雪山派,當(dāng)真心思歹毒,欲制我們雪山派于死地,眾弟子給我殺了他們?!?p>  他這一番解釋在不知情的弟子眼中相當(dāng)合理,原本知情的嫦曦又被白雪龍控制,早已嚇得全身哆嗦,腦海一片空蒙蒙的,竟然讓雪山弟子信以為真,將尉遲恒當(dāng)成了雪山派的奸細(xì)。

  忽然間,一眾弟子廝殺聲起,白影閃動,長劍殺出,尉遲恒見雪山弟子向他殺來,大驚之下急忙還手,旋身轉(zhuǎn)起,將那鐵拐揮舞開來,大殺四方,對著那熟悉的幾名弟子大怒道:“方笑天,盧天亦,于楓陽,董子軒,你們可都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對于掌門的死就沒有半點(diǎn)疑惑嗎?老夫說的可是句句屬實,不管如何,還望你們先行救出小姐?千萬別讓她落入賊人手中。”

  那幾名白衣男子稍作遲疑了一下,面面相視之下,先前他們趕去密室的時候,白雪峰已經(jīng)身死,在其身旁只有雪山派的三當(dāng)家白雪松,他們只是推理白雪松殺了他們掌門,可在這個生死關(guān)頭,又覺得尉遲恒沒有說假的必要,白雪龍見那老者處于上百人的圍困之下,還不忘揭穿自己的罪行,只暗中點(diǎn)了嫦曦身上的幾處穴道,讓她無法動彈,無法說話,對于尉遲恒的愚蠢做法,讓他臉上多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可當(dāng)冷玄月注視過來的瞬間,他那一抹笑意驟然消散,冷玄月那眼神冰冷至極,仿佛就是站立于九天之上,俯視下方一切渺小,神圣而不可侵犯,白雪龍方才自然看出了冷玄月有一定的實力,但是他們這里有五百之眾,這個外來的神秘人方才壞了自己的大事,心想她也難逃一死,怒不可遏的說道:“好你個老家伙,竟然藏得這么深,想我大哥對你不薄,你竟然忘恩負(fù)義,此刻還不忘栽贓嫁禍,欲置我們雪山派于死地,我可是曦兒的親叔叔,怎會對她生有二心,這可是你自尋找死,方笑天,盧天亦,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拿下這老家伙,我要拿他的人頭祭奠大哥的在天之靈?!?p>  見到那男子狡辯,尉遲恒胸腔中都?xì)獾帽锍隽嘶?,簡直令人發(fā)指,長嘯一聲,揮舞著鐵杖,與那些弟子的鐵劍,打出一片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怒不可遏的殺向白雪龍那一方,臉色猙獰的喊道:“雪山派若是由你這個小人掌管,未來必然走向滅亡,今日我尉遲恒即便拼了性命,也要拉著你下閻羅殿?!?p>  “老家伙,不識時務(wù),那就讓我閻御先送你下閻羅殿吧。”閻御喝道,他和白雪龍穿一條褲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刻見到情勢危急,雙腳一踏,飛身而出,明晃晃的拳頭便打了過去,帶著呼嘯勁風(fēng)而止,尉遲恒一記鐵杖只將數(shù)名白衣弟子震退一旁,腳下重重的一跺地面,猛地一掌迎上,兩人拳勁相拼,各自身形一顫,猛地向后倒去,一招之下難見勝負(fù),可卻尉遲恒是被上百人團(tuán)團(tuán)圍團(tuán),情緒相當(dāng)對自己不利,心中怒火早已攻心,這一戰(zhàn)是拼了他的老命,只為報答白雪峰昔日的救命之恩,他所能做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自古惡人多長壽,好人多舛多短命,對于這可笑的命運(yùn)是何安排?他唯有一腔忠志,血灑于此。

  “我終于知道他為何眼神之中對我有股殺意了,原來是我壞了他的計劃,反正已經(jīng)陷入這個局里面了,他們必然不會讓我離去,此刻先救出那女子再說。”冷玄月暗中自語,兩丈距離間,身形忽然一閃,白雪龍反應(yīng)之下,臉上便是一股陰狠之色,急出一掌,冷玄月絲毫不退,一掌相迎,冷玄月所習(xí)大悲賦神經(jīng)雖然有幾處殘缺以至于修煉起來損傷經(jīng)脈,對自己內(nèi)臟有所傷害,但大悲賦神經(jīng)內(nèi)力之深,遠(yuǎn)非常人所能比,即便是這個江湖人稱鐵掌大俠的鐵砂掌,只一照面下便被冷玄月的內(nèi)勁壓退了出去,在那人倒退去的一瞬間,冷玄月將那女子一把抱過退向后方,剛才與白雪龍對擊下的那只手掌微微顫抖,掌心發(fā)紅,冷玄月心下暗道:“內(nèi)力雖與我有所不及,可他的手掌宛若鐵掌,雖只是一招之下,我已經(jīng)猜出他的實力,絕不是趙無極那幾個屬下所能相比的?!?p>  白雪龍微瞇著臉,神色傲然,冷著臉說道:“本來想著先解決的那老家伙再來解決你的,既然你這么想死,那就只好成全你了,于楓陽,董子軒,給我將他拿下?!?p>  只見兩個白衣男子視目看去,一人喝道:“快放開師妹?!崩湫乱岩娔堑茏娱W身沖來,一劍劈向前來,她掌聚內(nèi)力,身形一側(cè)掌勢速疾如雷,那男子一劍劈空,只發(fā)覺不好,卻已無法做出應(yīng)對之策,對方那一掌實在太快,他身形一顫,只被勢如千鈞的一掌擊飛了出去,一個白衣男子驚叫“師弟”,閃身上前,將那倒飛而出的弟子一把接過,但仍然被那股掌風(fēng)將他二人向后震退。

  “廢物?!卑籽堃娔敲凶又灰徽兄卤惚蝗舜虻米旖峭卵?,他臉色鐵青,憤怒不已。這時已從四面八方閃身殺過數(shù)名男子,冷玄月看了一下那還在廝殺的尉遲恒,她眉頭一蹙,在此刻她只能救一個人,抱起那女子,向空躍去,白雪龍扯開嗓子大叫:“竟敢?guī)ё呶已┥绞ヅ?,給我追?!?p>  冷玄月在此刻救走那女子,反而成了眾矢之的,落人不實,只見數(shù)百名弟子憤沖而起,挺劍殺去,白雪龍對著那混亂的場面中喊道:“閻長老那老家伙就交給你了?!币膊坏饶侨嘶貞?yīng),腳面一點(diǎn),急向冷玄月追去,想數(shù)百人圍困一個尉遲恒,況且還有一個自身實力不弱于尉遲恒的閻御,他對這里相當(dāng)放心,只是那神秘人截走了雪山派掌門的女兒,讓他著實不放心。

  尉遲恒被閻御一拳震倒在地,口吐鮮血,他被數(shù)百人圍攻,毫無畏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閻御不悅的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老家伙都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得出來?!蔽具t恒一雙目呲欲裂的眼睛望著在場數(shù)百人,惡狠狠的說道:“想小姐為了雪山派,寧可犧牲自我,也要救你們的性命,你們反而助紂為虐,愚蠢至極,終有一天你們會為今日所做后悔的,尉遲恒老命一條死不足惜,只要小姐能被救出,尉遲恒死在這里,也算對得起掌門了?!?p>  閻御見雪山弟子被尉遲恒臨死前的一番忠心,隱約動容,冷冷一哼,說道:“老家伙想不到掌門人對你不薄,你竟也被趙無極給暗中收買了,想是趙無極對你許諾下雪山派掌門之位,才讓你臨死之前還不忘反咬一口,真是吃里扒外,這就送你上路?!遍愑鶌Z過身旁一名弟子手中長劍,只閃身上前,一下子刺進(jìn)了尉遲恒的胸口,尉遲恒緊緊的握住那柄長劍,長嘯一聲站起身子,一口鮮血吐到了閻御的臉上,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他年紀(jì)六旬也難得鐵骨錚錚,閻御用手抹過臉上的鮮血,只將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憤怒的大吼一聲,一腳將尉遲橫踹飛了一丈開外,那個身軀重重在摔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吐著鮮血,在次看了一眼雪山弟子,想他們也是受了白雪龍的蒙蔽,要怪只能怪他,只瞪著一雙大眼咽氣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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