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門這群惡鬼當真可惡至極,以為整個武林都是他們的,當真認為我項頂天好欺負不成,接二連三前來挑釁,他有朱溫給其撐腰有如何?我劍泉山莊也不是人人都能染指的,他朱溫伸手縱是能翻云覆雨,我項頂天今日也要和他斗上一斗。”大殿之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憤憤然說道。上官飛羽微挑著眉頭,看著項頂天一臉憤然之色,只因劍泉山莊因龍泉寶劍之爭,項頂天得罪梁王朱溫,索命門攜所轄江湖勢立,幽冥堂,羅剎堂,七殺殿,并領(lǐng)三千精兵,大舉來犯,可謂來勢洶洶,欲報昨日之仇。劍泉山莊雖有數(shù)百名好手,十幾位一流高手,但也無法相比索命門的江湖勢力,以及梁軍的五千精兵,此番看來朱溫是要將劍泉山莊在江湖上除名。
項頂天一雙目光凜然的望過上官飛羽幾人,緩緩才壓制下了心中不盡憤然之情,繼續(xù)說道:“幾位實在不好意思了,大敵來犯,項某不好再留你們多住,當下我只得派人保護你們先行離開了?!鄙瞎亠w羽望過卓不凡,卓婉婷,項盈盈幾人,他已經(jīng)招惹上了索命門,這些人必然不會放過他,也便望著項頂天說道:“這些人還真是睚眥必報,竟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如今我已身入局中,只得與項大俠共得進退,生死共患難了?!?p> 卓不凡聞上官飛羽之言,攥緊了拳頭,冷冷的說道:“哼,這群惡鬼,來了也好,他們喪盡天良,殘害四方,我和黑白雙煞還有仇要算,雖然我身手不及項大俠,但今日劍泉山莊有難,我也該留下來相助項大俠一臂之力?!弊客矜靡颤c了點頭,在此危難之時,他們是該留下來盡一些綿薄之力。項頂天見到幾人要與他共進退,他知道那些人絕非善類,都是一幫殘忍狠辣之徒,落在他們手中,將會身處地獄,生不如死。
“幾位,這是我劍泉山莊的事,不關(guān)你們,這些人身手都頗為了得,你們還是速速離去的好?!表楉斕煲荒槆烂C的說道,他實在不想讓他人卷入這場災難之中,那索命門向來手段殘忍,有仇必報,一旦招惹上了他們就如招惹上鬼魂,他們會一直纏著你陰魂不散,直到把得罪他們的人,殺死為止。
“項大俠,多一份人,多一份力,如今面對大敵,我們應當齊心協(xié)力,同仇敵愾,索命門我已經(jīng)和他們打過數(shù)次交道了,都是一群不講理的兇神惡鬼,我上官飛羽孤身一人,倒無所牽掛,今為武林出一份力,若能除去他們其中一人,也算是為武林除害,即便死在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就是卓兄弟和卓姑娘他們尚有親人,需要先行離開這里?!鄙瞎亠w羽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卻又關(guān)心他人的生危,于此緊要關(guān)頭,倒顯得大義凜然,言語誠懇,項頂天兩道濃眉微微一挑,但見眼前之人儀表堂堂,滿面英氣,心下歡喜的很,但他們今日面對的是江湖上兇名赫赫的索命門,可謂九死一生,他實在不想再讓他人卷入災難,白白的犧牲自己的生命。
項盈盈一雙明亮眸子閃爍著異彩,望著上官飛羽,輕咬著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的雙唇,一襲紅衣包裹下高聳的玉峰和修長的身姿,嬌艷無比,白皙如玉的俏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當真是美麗至極,他爹如今面對大敵,劍泉山莊更危在旦夕,有人生怕攤?cè)脒@趟渾水,早已經(jīng)望風而逃,可這人卻是大義凜然,和他們萍水相逢,卻愿意和他們生死與共。
卓不凡雖然考慮到上官飛羽替他著想,但還是極為不滿的說道:“上官兄,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沒把我姐弟二人當朋友看么?還是把我二人當成了貪生怕死之輩,你既然都說了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那我們留下來也能盡自己的力量,殺幾個惡鬼,替武林除害?!鄙瞎亠w羽望過卓不凡,他這怕是茍杳呂洞賓了,被其一番說教,臉上一紅,卓婉婷冷哼一聲,一雙黑耀石般的眸子似含著怒意,沒好氣的說道:“就是?!币娝袢論Q了項娥一身衣裳,一身紫衣顯得身材高挑,芊芊細腰,用一條翡翠織錦帶系上,秀發(fā)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fā)垂落雙肩,將吹彈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白嫩精致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一雙明媚的眼睛顯得格外誘人,全身有一股雅典的高貴氣質(zhì)。而此刻大殿的一處角落,一個白衣女子眉頭微豎,正悄悄的站在那里,聽著幾人的談話,只將手中的墨子劍緊緊的攥起,臉色煞白,一雙眼睛冷意逼人,虛弱的身體似傷勢未愈,昨日她昏迷的過去,直到此刻才逐漸醒了過來,他義父的仇此刻已不知如何該去報。
項盈盈望過幾人,昨天晚上和幾人暢談而飲,十分盡意,這么多年來,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山莊,從無朋友,今日感覺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此刻倒少了大敵來臨時的緊張,微微笑道:“爹,大敵當前,既然他們都愿意相助咱們,那就讓他們留下吧。”
“這?”項頂天瞪大了雙眼望著他女兒,面色遲疑之下,望過上官飛羽幾人說道:“不可,幾位的好意,項某心領(lǐng)了,即便是我們山莊的仆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又豈能將你們置身于危險之地,趁他們現(xiàn)在還未徹底包圍山莊,你們尚有可能逃出去,一旦被他們包圍,以他們殘忍的手段,你們怕是都很難再逃出他們的魔掌了?!鄙瞎亠w羽沉聲道:“項大俠,這您就說錯了,武林俠士本就一家,此刻遇到危險更應該親如兄弟,共御強敵,不應該再有門派之分,正所謂仁者見仁,賢者見賢,我們雖剛認識不久,但我覺得你古道熱腸,對朋友肝膽相照,我們未必不可交在一片心,今日你遇到危險,我們又豈能置之度外,日后見了武林朋友,還有何臉稱自己是俠義之士。”
項頂天聽到這一番真摯的話語,連連點頭,心中可謂是敬佩之極,只覺得此人雖然年紀輕輕,卻能說出如此道理,真乃少年英才。卓婉婷、項盈盈等人相顧一笑。在幾人說話之間,大殿之外有人撞破房門,但見一個滿身血跡的黑衣中年漢子,見他身上中了數(shù)十箭,羽箭穿透了身體,嘴里流著大口鮮血,男子一雙黯然無色的眼睛見到項頂天,他踉踉蹌蹌的上前,可沒走幾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項頂天大驚之下,急忙上前將其身體扶正,上官飛羽幾人聚攏了上來,見那人身上中了數(shù)十箭,還能堅持走到這里,可見也是一個功力深厚之人,此人正是劍泉山莊的管事,是個一流好手,他中了楊廣一掌,身受重傷,所以才會被羽箭射中,沒想到竟也慘遭了不幸,項頂天喊道:“范遙……”見那人嘴里不斷喝出血,咬字不清的說道:“來,來了……”男子話音未落,便因傷勢太重,瞪著一雙大眼,咽氣身亡,似只是為了強撐一口氣前來報信。
“項頂天,快出來受死?!敝宦牭靡宦曈眯酆竦膬?nèi)力傳開,似乎雙方隔著很遠的距離,上官飛羽等人身在大殿之中,卻聽的清清楚楚。項頂天知道大敵已經(jīng)來臨,望著在他懷中死去的中年男子,雙眼之中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意,一只拳頭緊緊的捏起,然后松開,用手撫了一下范遙的面目,將那人的眼睛合上,只見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滔天殺意,身后斜背著巨尺,讓人不敢去接觸他的眼神,將那人放于地上,站起身子,同上官飛羽幾人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莊內(nèi)已經(jīng)站滿了好手,皆身著黑衣,手持長劍,上官飛羽凝目一看,只見七百米開外盡是梁軍的人馬,已經(jīng)拉弓搭弦,嚴陣以待,站在最前方的便是索命門的生死判官,紅袍男子楊廣、黑袍男子楊素兄弟,赤發(fā)紅須紅褐色長袍的赤發(fā)閻君,黑白雙煞等人,還有從未見過的一個中年男子,見他散披著滿頭銀發(fā),模樣極為的恐怖,紫色的唇,如涂黑漆一般的雙眼,鳩形鵠面的臉上還有數(shù)道傷痕,身穿一件紫袍,身材極為高大,看起來中氣十足,便是七殺殿,殿主“楚天峰”,是一個二品高手和項頂天齊名的人物。
余下兩人模樣都極為丑陋,一個身形矮胖的黑衣中年男子,黑跡斑斑的老臉,兩道淺淺的眉頭,臉上掛著一臉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便是幽冥堂堂主“龍湛”,另外一個是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一頭紫色的頭發(fā)高挽起來,雙眉修長,黝黑的膚色,模樣猙獰恐怖,便是羅剎堂,堂主“鬼觀音”。
“項頂天,梁王多次想要將你招入麾下,可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自持名門正派,不屑與我等為伍,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敢在梁王的所轄之地和我等為敵,昨日之恥,定讓你今日莊毀人亡,從今日起,江湖勢力上再也沒有你劍泉山莊?!睏顝V以內(nèi)力傳開,雙方雖隔著較遠的距離,但還是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的每一個字,冰冷而又散發(fā)著凜然的殺意,項頂天眉頭深深的皺起,這二人在此大放厥詞,簡直沒有把他這天下第一莊放在眼里,不過二人聯(lián)手相當于一個一品高手,他拼盡全力尚且還能與其一戰(zhàn),不過那里還有一個老熟人,和他實力相當,都是成名在外的江湖人物,這一戰(zhàn)他們根本沒有勝算可言。
“項老兄,別來無恙呀?!卑装l(fā)男子楚天峰笑道,依舊以深厚內(nèi)力傳播開來,再場人聽的清清楚楚?!皼]想到威名赫赫的七殺殿,殿主楚天峰,一個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竟投靠了朱溫老賊?!表楉斕焐裆涞暮暗溃浅旆宓膭萘缀鹾退嗖畈涣硕嗌?,也是雄據(jù)中原的一方江湖勢力。楚天峰不以為然的笑道:“哈哈……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梁王已得了半個天下,今后梁王若是愿意,青睞于我,這江湖說不定就是我楚天風一人的天下,哈哈……”
楊廣暗笑一聲,七殺殿不過是他們索命名的一顆棋子罷了,這江湖勢力,只能是他們索命門的?!绊楉斕欤仪以賳柲阋痪?,降與不降?”楊廣強勢的喊道。項頂天冷笑一聲:“既要動手,那我就只能奉陪到底。”見他取下身上的巨尺,將其重重地插進石地,只震的石屑亂飛,一道巨裂的口子擴張開來,氣氛一片緊張,一股冷風吹過,便沖散著無盡的殺機,那上百名劍泉山莊的好手,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刀劍,項頂天神情凜然的喊道:“我項某可不是卑躬屈膝的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你們想要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的容易?!?p> 見到他面臨大敵,絲毫沒有畏懼,楊廣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大軍壓境,對方還不知好歹,卻聽的人毛骨悚然:“哈哈哈……有骨氣,只可惜這天下第一莊,從今往后將不復存在了,放箭!”
數(shù)千人隨他一聲喝下,齊弓拉弦,傾刻間箭如雨下,“布陣!”項頂天歷聲喊道,但幾百黑衣男人組合一起,用劍紛紛隔擋起來,真不愧為天下第一莊的高手,雖見飛箭滿天,他們舞起劍來密不透風,只將那箭雨格擋在外。卓婉婷、項娥兩人同使得長劍,則用手中的劍隔擋,一時身形起落、移步,旋轉(zhuǎn),動作輕靈飄逸,似飛鳳翱翔,變化吞吐自如,龍、虎、豹、鶴、蛇五人強壯的的身子,則取下自己身后的斗篷格擋著,一行人守護在卓不凡身前,卓不凡身形騰轉(zhuǎn)則用手中的鐵扇格擋開來,那一道扇子打出凌厲的氣浪,只將飛來的羽箭打成兩半。
“少主怎么這么強了!”龍象心頭一怔,一邊防守飛來的羽箭,眼神余光掃視下,那扇子雖是殺人的利器,可見卓不凡每一招都包含著深厚的內(nèi)力,這幾日下來他已將劉子通所傳的一身內(nèi)力融會貫通,完全變成自己的內(nèi)力,實力已經(jīng)追趕上了二品高手。上官飛羽腳尖一點,沖步而起,先是一掌打出,深厚的內(nèi)力一掌打出,一股無形的氣墻似排山倒海一般勢不可擋,只將那飛來羽箭沖斥一旁,身子于虛空一轉(zhuǎn),雙手一劃急施展出威龍神掌中的“龍游九天”一式,一身雄厚的內(nèi)力只將那飛來的箭雨凝聚在身前,變成一個龐大的體型,被他一股勁,一下子震散開來,竟未傷他半分,讓人大呼成奇,這一式似如蛟龍出海,席卷萬重駭浪,阻擋一切飛來暗器,只是施展下來消耗內(nèi)力巨大。
項頂天則連連施展出劍十三式,舞著一手巨尺,強大的劍意,只將那些飛來的劍雨一劍,一劍擊破,虛空都似被他的劍氣貫穿,氣勢宏偉的場面,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地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斷箭。
“殺!”楊廣低喝一聲,與楊素、楚天峰當先沖去,他們?nèi)硕际嵌犯呤郑甲唛_來,身姿矯健,似如獵豹撲食,白煞陰冷的面孔手中的軟鞭在地上直直的拖過、黑煞身形如一道詭異的魅影,赤發(fā)閻君胖乎乎的身形一跳一躍,龍湛、鬼觀音追隨其后。
項頂天低喝著拖著巨尺殺去楊廣,楊素兩兄弟,空中一個旋轉(zhuǎn)舞動巨尺,攜帶著一股破風聲,楊廣、楊素急忙向空中躍起,手中判官鐵筆直向項頂天點來,項頂天舞著巨尺與那兩人身形交錯,激斗在一起。楚天風黑氣包裹的一掌,直向上官飛羽一掌拍去,深厚的內(nèi)力,一掌打出風聲烈烈,上官飛羽急出一掌“威龍震天”狂暴的掌風碾壓而上,楚天峰一頭銀發(fā)飛舞著,嘴角上揚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兩人一掌對碰開來,砰的一聲,各自身形向后猛地倒退,上官飛羽穩(wěn)重身形,見自己的手掌隱隱作痛,漆黑了起來,似是那人手上沾有劇毒,或是修煉劇毒的功法,急用內(nèi)力將其毒素逼出,楚天峰身后散發(fā)著一股股毒煙,眉頭深深的皺起,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笑道:“了不起,了不起?!?p> 在這一掌接觸之下,他已經(jīng)感受到此人年紀輕輕,內(nèi)力雄厚竟不在自己之下,他修煉的乃為“地煞五毒掌”,吸取蝎子,蜈蚣,蟾蜍,蜘蛛,蛇五種毒氣,若是一個沒有內(nèi)力的人,只要他的毒氣滲入對方的掌心,便會頃刻間令其毒發(fā)身亡,即便內(nèi)力高深之人,也會中了他的劇毒,如若強行再用內(nèi)力,便會身受重傷,不過只要內(nèi)力比他深厚的人,便能與他對掌之時,壓制他的毒氣打入他的身體,對他身體能造成一定的損傷,不過他將地煞五毒掌練至大成,早已百毒不侵,可以將其化成毒煙逼出。
人影交錯的場面,白煞手中的詭異軟鞭,只將一人纏住喉嚨,見幾人向她揮劍殺來,只一下割斷那人的喉嚨,那漢子人滿面驚恐之色,脖子鮮血直流,那鞭子被她一拉,不斷的縮小,在她身前旋轉(zhuǎn)一圈,那形如魚刺一般的鞭子,只將沖來的四名好手全部殺死,卓不凡疾沖而出,身形一轉(zhuǎn),鐵扇打出一層氣浪,“奪命金針”已也從扇孔打出,白煞陰冷的臉上微微一笑,卻更加滲人,舞動她手中的軟鞭,形成一個圓月型的小型漩渦,將那數(shù)十多根暗器全部隔擋在外,鞭子一揮,將那十三根暗器打入了旁邊一人的身體,頃刻間讓那人撲通倒地。
黑煞形如鬼影,舞起雙刀虎虎生風,快如閃電,連殺倒數(shù)人,項盈盈一臉怒火,刺劍而上,迅疾如雷,黑煞閃身一躲,項盈盈卻已一劍橫劈,黑煞一驚之下卻未料到女子反應如此迅捷,急將雙刀架在身前道而擋,卻被項娥一劍橫劈倒退而走,項娥轉(zhuǎn)起身子,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出,黑煞舞起雙刀,形如颶風一下子破去那道劍氣,項盈盈閃過身,手中的劍斜劈,轉(zhuǎn)身揮砍,上撩,黑煞忙于招架,心下震驚,沒想到這女子劍法竟如此高超,與其短短幾招下來,他竟有所不敵,赤發(fā)閻君大吼著上前助陣,刀風呼呼,項盈盈轉(zhuǎn)身騰移,刺劍,撩劍,翻轉(zhuǎn)斜劈,面對兩個一流高手攻擊,架起劍只將身前各門戶死死守住。
卓婉婷見到他弟弟身形飄逸,鐵扇打出的氣浪,且能隨時在扇孔打出暗器,讓那白煞手忙腳亂。卓不凡即知黑白雙煞是殺害他叔父的仇人,此刻絕然不會留情,卓婉婷見到項娥處于下分,她急于沖出,縱身一劍劈下,將赤發(fā)閻君、黑煞緊密相聯(lián)的攻勢一劍劈開,卓婉婷道:“項姑娘,我來幫你。”黑煞向后退開幾步,眉頭一皺,嘴角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玩味的看著兩個女子,項娥笑著點了點頭,兩人閃身而上,揮舞起劍光,與那二人斗在一起,由于卓婉婷的加入,一下子便將赤發(fā)閻君,黑煞的氣勢壓制了下去。龍、豹、虎、鶴、蛇五人則與幽冥堂主龍湛、羅剎堂主鬼觀音打在一起,見他五人每一個都對應自己名稱精善一套拳法,(龍拳、豹拳、虎拳、鶴拳、蛇拳)那鬼觀音身如魁影,鋒利的漆黑的指甲打出一套爪法,每一爪抓都似有一陣冷風,讓人呼吸急促,龍湛則施得一套霸王拳,剛勁力猛,月寒宗五人雖是二品的一流高手,但對上這二人勉強略占個上分。
上官飛羽同楚天峰交手數(shù)合,忽覺后背生寒,急出一腳,鷹天行大吃一驚,自己選的時機如此絕妙,卻還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見那一腳將要踢中自己的胸膛,急忙身子一鼓勁,轉(zhuǎn)起身子與上官飛羽擦身而過,上官飛羽微微一笑,橫腿一掃,鷹天行急于躲閃,上官飛羽卻又一腿踢出,整個招勢一氣呵成,鷹天行急于架臀而擋,那一腳接觸之下讓他身體一顫,猛的倒飛出去,鷹天行滿目寒意的看著一丈外的男子,上官飛羽笑道:“我們又見面了?!柄椞煨欣浜咭宦?,用手指著上官飛羽,陰陽怪氣的說道:“臭小子,多次壞我好事,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再跑了。”
見雙方人馬短兵相接,撕殺聲喊徹著,不斷的有人發(fā)出驚悚的慘叫,合著一片人影交錯的混亂倒下,楚天風大步而上,黑氣包裹的雙掌向上官飛羽身前打來,由于之前見識那男子手上有劇毒,上官飛羽再不知對方底細之下,只得凌空打出一道掌風對了一掌,那人的掌勢一下子碾壓了過來,他從容的閃身一躲,楚天風欺身還進,上官飛羽擁有世間最玄妙的逍遙步,急于躲閃,楚天風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連出數(shù)掌,心下快速的一語:“小小年紀,有如此身手,當真少見?!?p> 上官飛羽腳尖一點倒退而出,見鷹天行,楚天峰二人聯(lián)手殺來,抽出背后的龍隱寶刀,便是一招“一刀兩斷”,凌厲的刀光破空而出,刺人眼目,鷹天行詭異的身法,急忙躲去,楚天風卻因逼的太近來不及躲閃,不過卻有恃無恐,渾身逼出內(nèi)力,被上官飛羽將他身前劈出了一道口子,可卻他身上竟穿著一件寶甲,竟傷他不得,上官飛羽見梁兵向他身前攻來,以龍隱刀削鐵如泥的鋒芒,只將五人手中的長槍劈成兩半一腳,架起身子而走,在那幾人滿目驚恐之下,盡數(shù)將其踢飛出去,倒臥在地,哀嚎不已。
項頂天先前依靠劍十三式的威力,讓生死判官楊廣,楊素兄弟進不得身,可這施展劍十三式的威力,消耗內(nèi)力巨大,再戰(zhàn)五十多回合,他必然內(nèi)力不足,幸好劍泉山莊還算高手居多,那梁軍的五千人馬,在他們的數(shù)百劍客下也未討的好處。
混亂的喊殺聲一片,一具具有血有肉的人倒下,沖擊著人的視角,太陽緩緩地向西山滑下,收斂了它的光芒,早晨他像一個熟透了臉的少女,而中午他是一個興高采烈的青年,而到落下去的時候,他像一個遲暮的老人,當微吹風吹過,空中的血腥味兒讓人幾乎窒息,江湖的一場爭斗,是生與死的較量。
人能來到這個世界,見到這個時代的發(fā)展,一方世界文明的崛起,擁有一段不一樣的經(jīng)歷,或喜或悲,或驚或擾,應是他的榮幸。有人期待和平,有人想著戰(zhàn)亂,可多少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發(fā)起戰(zhàn)爭,他們不知一場戰(zhàn)爭是建立在親者的悲痛之上,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和破壞自然的生態(tài)平衡之中,多少人從鬼門關(guān)前仆后繼地走進,一場戰(zhàn)爭,只有寥寥幾人,因得到上天的眷顧幸運地活了下來,戰(zhàn)爭是殘酷的,是在千千萬個人民之中,進行血肉模糊的掙扎,誰不想活著,為了更好的活著,可他們的生命,被統(tǒng)治者的自私自利奪走了。
亂世是英雄的時代,卻是最底層人民的無奈,悲痛,無助,可憐,他們?yōu)榱诉_到自己的私欲,摧毀了一個家庭,更讓一個興盛的國家走向衰亡,人的私欲在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在發(fā)展這個世界,同時也在毀滅這個世界,宇宙是奧妙的,天地是廣闊的,人類所知是有限的,他們在不斷的思考與探索,對于整個宇宙來說,每個人何嘗不是一個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