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贏得太簡單了吧?!瘪R向前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說道。見那女子勝的也太過輕松,這幾日他可真是見到了一些奇人異士,尤其是那身后背劍的黑袍女子,當(dāng)日只一個人震住了六十多個人。卓不凡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鐵扇。一雙桃花眼下含著笑意,說道:“這才剛熱身,可以說那姑娘連一成實力也沒有動用,不過這里上千個江湖俠客,可謂臥虎藏龍,總有一個是她未來的夫君?!?p> 卓不凡略有所指的望向身前藍(lán)衣男子,他姐姐也同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上官飛羽,溫情地眼眸中泛著一絲說不出的神色。上官飛羽倒是裝著一本正經(jīng)看著臺上那紅衣女子,眼神余光掃視下見那二人望著他,內(nèi)心卻慌的不行,用手掐著手指,他只是來這里看熱鬧的,可沒那比武討媳婦的想法,只見一個男子又極為瀟灑地飛了上去,便是與鐘俊同行的虎超。
“弟弟,你不是一向愛逞強(qiáng)么?就不想上去和那姑娘比試一下么?”卓婉婷望著他弟弟打趣道。卓不凡聽到此言,右手握緊扇子,一雙眼睛似含著笑意望向女子,一時間兩人眼睛相對,卓婉婷內(nèi)心一個緊張,似是她的想法被卓不凡看破,目光急于躲閃了起來,一張白凈的臉泛起紅暈。只聽到臺上一聲巨響,一個強(qiáng)壯的身軀倒在了臺上,前后半分鐘還不到,只是在兩人的說話間,臺下一片寂靜。
“額,這……也太快了吧?”卓不凡見到那漢子躺在地上,有點語無倫次。他還沒有來及觀賞,那人便已經(jīng)敗了。
“好,不愧是項大俠的女兒!”
臺下一人呼喊聲,頓時歸于寂靜的場面熱鬧了起來,臺下便是一陣歡呼聲:“好,好……”
“好厲害!”卓婉婷瞪大了眼眸,就在她說完幾句話的期間,還沒看清那女子是怎么出手,就結(jié)束了一場戰(zhàn)斗,這也太快了吧,只能說明那女子實力驚人,尚且連劍都沒用,就秒殺了對手,此人今此一戰(zhàn),不久將在江湖上嶄露頭角。
項娥目光看去,坐在觀望臺上的中年男子,項頂天注意到女子目光中所含的意義,項頂天輕輕一笑,只見一道身影極為瀟灑地躍上了舞臺,項娥一雙眼睛一轉(zhuǎn),望見上來之人,是個面容清秀的白衣男子,見男子手握一把折扇,極為風(fēng)度翩翩,女子輕笑一聲,心中暗道:“終于來了一個像模像樣的。”
“姑娘好身手,不過盡是一幫中看不中用的無能之輩,在下高淳風(fēng),前來陪小娘子一戰(zhàn)?!蹦悄凶由戎茸樱瑯O為狂傲的說道。他這一句話讓戰(zhàn)敗的那幾個人是何想法?此刻正捏緊了拳頭,目光兇狠地的望著男子。
項娥見男子言語輕薄和剛才那瘦小漢子一路貨色,只是嘴角揚起一絲冷酷的笑容。
“小娘子,我說我們就別打了,讓我做你的男人就得了,下面可都是一些粗里粗氣的大漢,要是姑娘一不小心輸了啊,那可就毀了一輩子幸福了。”高淳風(fēng)調(diào)侃道,白凈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怎么說話呢?”那男子立刻引起下面的人不滿,他要在這女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可卻貶低了別人,便見虎超滿目兇光地問道。
他雖剛才輸了,但那女子內(nèi)力驚人,武功是比他高強(qiáng),也就只能認(rèn)了,可這男子卻在侮辱他們,行走江湖,臉面是最為重要的,見那男子扇著扇子怪氣的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女子一掌都接不住,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找死!”虎超被那男子激起一臉兇相,猛得一踏地面,躍身而起,就如一頭猛虎撲食,便是強(qiáng)壯有力的臂膀,明晃晃的拳頭向白衣男子咂來,卻見那白衣男子握緊扇子,便是側(cè)身一閃,極為巧妙的躲開虎超兇狠的一拳,虎超只覺身前一顫,受到那白衣男子劇烈一拳身形踉踉蹌蹌的后退,高淳風(fēng)乘勢握著一爪,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用眼睛捕捉,便是拉住那漢子的胳膊,挑斷了他的手筋,便聽到虎超由骨子里發(fā)出的疼痛聲,高淳風(fēng)連連出手,那大漢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
站在一旁的項娥微微挑眉,這白衣男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可卻出招心手狠辣,場外人目瞪口呆之下,石臺上一個強(qiáng)壯的身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那男子則看著地上吐血奄奄一息的漢子,眼眸子泛出厭惡的之色,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冷笑道:“沒本事,就老實一點,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今兒遇上爺是你的命有點背?!?p> 場外人心頭一震,這男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可這身手卻讓他們沒話說。
“分筯錯骨手?楚天風(fēng)他自己不來,卻派來這樣的人,當(dāng)真是給項大俠面子,我倒希望項姑娘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狂徒?!备登搴油前滓履凶有Φ溃呀?jīng)從那男子出手的狠辣武功,知道了此人的來歷。
項頂天看著那白衣男子一臉從容,燕北雄說道:“據(jù)我所知,七殺殿已經(jīng)投靠了梁王朱溫,看來索命門的人也來了。”
石臺之上,高淳風(fēng)扇起扇子,看著臺下默不作聲,得意忘形,他望著項娥笑道:“小娘子可不要害怕哦,我對于這些粗相的人向來這般招呼,對你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本公子可舍不得動手。”項娥冷冷的一笑:“本小姐長這么大,你是我見過最囂張的人?!?p> 隨話音而落,身形閃過,高淳風(fēng)見她向自己身前沖來,微微一笑道:“小娘子想要動手,那我就陪你玩玩。”
兩人瞬間交手,出手速度快到讓人驚嘆,臺上便是二人交錯的身影,那男子手中折扇如影行隨,轉(zhuǎn)動身形之間,那扇子則在他的身前飛舞起來,武功高強(qiáng)之人即便是,一片樹葉都可以將人殺死,此刻那扇子就仿佛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而那女子腰身靈活那扇子竟傷她不得,時而飛躍而起,雙腳飛踢與男子雙手打在一起,時而單足立地,懸身而轉(zhuǎn),那俏曼的身姿讓人如癡如醉。
“這狂徒武功倒是不錯,就是太囂張了,我可不希望那姑娘輸在這種人手里?!弊客矜脤τ谀悄凶觿偛潘霰闶菂拹褐?,很難想象一個女子落在這人的手里,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卓不凡微微一笑,他姐姐剛才還把那女子當(dāng)做對手來著,此刻卻為那女子擔(dān)心起來,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姐姐放心,項姑娘對上那人似乎游刃有余,還沒有出劍呢?”
石臺上只見兩人飛身而起,那女子則是以雙腿連踢,那男子則是以雙手相敵,忽見兩人同時一轉(zhuǎn),向后一個筋斗翻去,便見一道寒光破空,那女子抽劍而出旋著身子,似如風(fēng)車一般向那男子殺去,那男子則是踩著大鼓躍空而起,身形一轉(zhuǎn),詭異的扇子向那女子身前殺去,那女子便是一招“星河欲轉(zhuǎn)”劍頭上旋起一道冷風(fēng),與那飛來的扇子直接斗于一起,那紙扇變成了滿天飛紙,似如雪花一般飛舞起來,高淳風(fēng)心中一驚:“這是什么劍招?”
只見女子身形轉(zhuǎn)動,將那滿天的飛紙籠聚于一起,一道雄厚的劍氣劈出,四周的空氣冷到了極致,便是劍十三式里面的一招“氣撼山岳”,高淳風(fēng)只覺不好,急于雙掌齊出拍出凌厲的掌風(fēng),只見一道劍氣,將他直接擊退了出去,身前鮮血淋漓,可觀那女子似乎是沒有打算輕易饒了他,趁他倒飛之際,則是又以一招“波濤如怒”只見滿天的紙屑含雜著冷風(fēng),地上的紅毯破裂開來,一道奇異的景象,漫天的紅白兩物,猶如一條洶涌的駭浪,在那男子驚恐的眼神下瞬間將他吞滅,四周便是紅白兩物的漩渦。
全場瞠目結(jié)舌好一陣驚訝,這女子劍法已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不過那男子目空一切,總算是大快人心,上官飛羽望著那男子血肉模糊扒在了地上,此刻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以救活了,見他心中暗道:“這劍招倒是和我的威龍神掌有極其的相似之處,都是化外力為形,造成不可抵擋的傷害,這姑娘的內(nèi)力看起來也極為深厚?!?p> “死了?”躲在暗處的黑袍男子說道,便是生死判官中楊素。紅袍男子楊廣則是冷冷笑道:“這里有我們十幾位三品高手,此人只是極為普通的一個罷了,那女子少說也是一代劍神的后人,連這么一個人也解決不了,劍泉山莊也該在江湖上除名了?!?p> “阿彌陀佛。”智遠(yuǎn)大師見那人慘死過去,雙手一合,閉眼嘆道。燕北雄欣喜著道:“項老弟恭喜啊,恭喜,令愛小小年紀(jì)便已領(lǐng)悟了劍法的精髓,日后成就必在我等之上,或許能趕上昔日的南海神尼。”項頂天微微一笑,臉上表情格外的從容,他女兒能殺死那個三品高手,像是早有預(yù)料,見他笑著說道:“燕兄真是過獎了,小女豈能與神尼前輩相比?”
二人所說的南海神尼,便是一個一品高手,與昔日的大通手徐長風(fēng)齊名,只可惜她一生避世不爭,隱居南海潛心修行,除了當(dāng)今世上一些一品高手,二品高手,知道她的名號,除外已經(jīng)很少被人知曉。
西域和尚哈哈一笑,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道:“項大俠,我看項姑娘是很難嫁出去了,要不就此撤了武臺?讓老僧和她前去比比看?”項頂天笑道:“大師說笑了,和小女比試,這不是低了您的身份。不過等比試完后,大師若能指點小女一二的話,倒是盈盈的榮幸。”
見到項頂天欲揚先抑,燕北雄、傅清河一臉古怪的看去項頂天,這老和尚可是和他們齊名的二品高手,早已經(jīng)成名在外,項頂天話雖然說的謙恭,但是其中表含的意思便是那女子的實力已達(dá)二品,十九歲的女子便已經(jīng)追趕上了他們,和他們并肩一起,他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才到今天這般境界,那女子小小年紀(jì)便快接近二品,當(dāng)真是天賦異稟,著實讓人心驚。
“不知在場哪位英雄,還請上來賜教?”項娥站在石臺之上,神態(tài)傲然之間望著臺下人客問道。當(dāng)見識到女子的恐怖劍法,全場臉上表情怪異,即便女子長相出眾,誰還敢上去討打,就在他人猶豫之間,只見石臺之上一道身影躍空而上,空中一翻落于石臺之上,見那人一襲白衣下身材高挑,身后斜背著一把古劍,一張清秀俊美的臉龐,目光之中泛著一層冰冷,讓人恍若墜入冰窖一般。
“樂師姐?她怎么會來到這里?”盡管那人女扮男裝,還是被卓不凡一眼認(rèn)了出來,便是劉子通托他照顧的樂鳳。卓不凡便要上前阻止,卻被上官飛羽急忙拉住了胳膊?!白啃值埽憷潇o一點,樂姑娘的劍法你我都有目共睹,如果情況危急的話,再出手相救也不急?!鄙瞎亠w羽小聲的說道。卓不凡道:“師傅臨終前讓我好好照顧她的,樂師姐萬一有個閃失,讓我如何向師傅交代呀?”
卓婉婷看著二人不知所以然,疑惑的問道:“臭小子,怎么回事呀?”之前她在柳家酒樓喝醉了酒,不知這件事情,卓不凡為了省事,也沒有告訴她姐姐,在柳家酒樓他拜了劉子通為師,授了劉子通一身內(nèi)力卻害死了劉子通。卓不凡唉聲一嘆,目光焦急地說道:“這一時半會兒我也給姐姐說不清楚,總之這個人對弟弟我很重要?!?p> “嗯?此人身上好強(qiáng)的殺氣?!表椂瘐久及嫡Z,兩人相隔兩丈,接觸到對方眼眸子中的冰冷,令她心頭一震,見那人倒是面若冠玉,生姿俊秀,就是眼眸之中含雜著一絲冰冷,似是仇人相見一般,項娥輕笑著問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我們可曾認(rèn)識?”
樂鳳嘴角露出一抹寒冷的笑容,取下背上的寶劍,冷冷的說道:“要我回答你的問題,先贏了我手中的劍?!币娝捯粑绰?,劍已出手,便是一道凌厲的劍氣打出,項娥眼眸子一緊,急于閃身而躲,卻見那人一劍向她身前刺來,速度快到一切,讓她來不及抽劍,急于足尖點地,向后倒退,那人劍勢逼人一出手便似要取的性命,見她快速拔出手中的劍,心中快速的暗自一語:“我從未出過莊子,不曾得罪過人,難道是爹的仇人?”
見樂鳳閃過身,劍在空中挽了一個凌歷的劍花,攻來項娥的身前,項娥急于揮劍招架,剎時,兩人同時出劍,都快如電光,在兩劍還未相交時,兩股劍氣發(fā)生了沖撞,發(fā)出“?!钡囊宦曧?。
“墨子劍?”項頂天臉色一變,自是認(rèn)出了那劍的來歷,他當(dāng)年就是在這把劍之下斷了一條胳膊,與劉子通那一戰(zhàn)刻骨銘心,正見他一雙目光緊緊地望著那人手中通體成黑的寶劍,只見石臺上那二人身形交錯,手中強(qiáng)勁的劍氣貫穿虛空,從那人的劍招之中便認(rèn)出了是一套“秋風(fēng)落葉劍法”,乃是劉子通的生平所創(chuàng)劍法,他當(dāng)年夜亭湖一戰(zhàn),就是敗在這套劍法之下,此人所持這把劍來到這里,無非就是來解決當(dāng)年的恩怨。
“好劍法。”項娥與那人身形交錯在一起,她驚嘆一聲,此人的劍法也是出自于名家之后,劍招鋒芒,變化多端,她一個跟頭翻到半空,樂鳳認(rèn)定女子是她的仇人,緊跟而上,兩人空中寶劍斗在一起,見二人兩腿在空中旋起,身子便如一個陀螺,轉(zhuǎn)得旁人眼也花了,身形飄飄之間,四周掀起一陣陣?yán)滹L(fēng),場外之人一個個張口結(jié)舌,臉現(xiàn)錯愕之色,這兩人竟然能斗一個平分秋色。
“師父因我而死了,他臨終前讓我好好照顧他的義女,此人女扮男裝,便是我的師姐樂鳳,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找項力皇來報仇?!弊坎环矊⒘揖茦亲约核?jīng)歷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卓婉婷望著那臺上激斗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老一輩的恩怨卻要后人來解決,江湖上每天都有人因報仇而死,冤冤相報,沒完沒了,不過他弟弟即授了那老人的一身內(nèi)力,是該替人報仇,可那畢竟一代劍神,如果那人還活著,實力已不知道到達(dá)何種境界?即便是他爹親自出手,也未見得是其對手。
上官飛羽看著那石臺上二人激斗的身影,沉聲道:“她二人的劍法都極為精妙,都有破竹之勢,各有所長,項姑娘的劍法在于扭轉(zhuǎn)乾坤之勢,一劍出氣勢磅礴,勝在內(nèi)力,而樂姑娘劍法變化多端,風(fēng)過而劍動,奇在速度。不過樂姑娘報仇心切,每一招都是取人要害之處,可那項姑娘卻未下死手?!?p> “哼,既然你要動真格的,我便陪你玩玩兒?!表椂鹨妼Ψ綄λ灰啦火垼菹職⑹?,也便沒了好脾氣,變了臉色,挺劍而上,樂鳳則是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閃過身與項娥的劍刃斗在一起,兩人一進(jìn)一退,身形騰轉(zhuǎn)開來,兩人手中所持的皆是極鋒利的寶劍,只聽見金玉相撞的聲音相當(dāng)悅耳,而出手之迅捷,使觀看著目眩頭暈。
“項老弟,此人的劍法為何與令愛的劍法有些相似之處?”燕北雄疑惑的問道。劍神項力皇的劍法只傳給過項頂天,而項盈盈的劍法也是得到項頂天的親自傳授,所以說這劍招對外尚不可知,可見那女子與項頂天的女兒比試,劍招上多有相似之處。項頂天臉色一變,劍泉山莊向來是俠義之地,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他爹的丑事,見燕北雄還望著自己,只是搖了搖頭。
劉子通和他爹出自一個師門,怎會沒有相似之處?劍十三式每一招施展出來都需要深厚的內(nèi)力,她女兒只不過一個十九歲的女子,可不能一直施展那種恐怖的劍意,而劉子通的劍法以取仙劍門的本身劍法為根本,在將自己多年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融為一體,貴在其攻防一體,變化多端,施展出來角度刁鉆,封人退路,取人要害,她女兒劍招上雖與那女子有所不及,但足以抵擋,只不過他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該怎么解決與此人之間的恩怨?
“這女娃倒是天資聰慧,深得劉前輩劍法的精髓……”項頂天自語間目光緊緊地望著那二人打斗,自然看出了這人是一個女子,當(dāng)年就是他將劉子通托付給那戶人家的,由于劉子通瞎了雙眼,他倒是時常暗中留意,知道那戶人家不久生下了一個女兒,此人既然手持墨子劍,身份已經(jīng)明了。只不過他父親項力皇因為劉子通前來的復(fù)仇,勾起往日的心魔,不久練功走火入魔,嗜血好殺,連他自己的娘親都?xì)⒘耍呀?jīng)連他這個兒子都認(rèn)不得,被他關(guān)進(jìn)了地牢,由于他爹項力皇的身份特殊,他只得對外謊稱他父親失蹤了。
石臺之上劍光閃閃,兩人斗得激烈,下方武林人士可算是目睹了一場盛宴,見項娥旋身向后退去,與那人一番激斗下來,當(dāng)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方的劍招可真是變化莫測,卻見樂鳳緊追上來,便是一道凌厲的劍氣劈頭蓋頂而下,項娥急忙側(cè)身躲去,那人卻是又一劍橫劈,攻勢快到讓她無法躲避,急忙揮劍而擋,好在她內(nèi)力深厚這一劍接觸之下不是太多棘手。
“你究竟是何人?我爹是不是和你有仇怨?”項娥緊聲問道,他爹行走江湖是殺了不少人,可都是一些為禍天下的惡人,此人眼眸子之中散發(fā)著一股寒意,出招欲取她性命,定是前來尋仇的仇家,樂鳳冷冷一笑道:“你說對了,我便是取你性命的人。”
見兩人劍光緊斗,突見樂鳳手腕之間纏劍,劍勢靈活,項娥在劍招上有所招架不住,急于向后退走,樂鳳劈、砍、撩、提一氣呵成,動作輕靈飄逸,似飛鳳翱翔你還沒勢變化吞吐自如、千姿百態(tài)腰身一轉(zhuǎn),回身撩刺,全場目光一驚,項頂天驚叫一聲“盈盈”,項娥感到對方那一劍的厲害,急于側(cè)身一轉(zhuǎn),身上還是被人劃破一道口子。
“今日你非死不可?!睒辐P冷冷說道,一劍繼續(xù)向項娥劈來,項娥急施展出一招疾風(fēng)勁草,旋身一轉(zhuǎn),一道劍氣破空而出,樂鳳一劍破去那道劍氣,卷起身子形如風(fēng)車向那人身前殺去,項娥腰身一彎,單足立地,旋身一轉(zhuǎn),聽見她啊的一聲,身上劇烈一痛,對方這一招和她的“月滿西樓”倒有相似之處,卷身而轉(zhuǎn)起似如八面劍氣,她雖然躲去了這一招,可卻身上又中了幾道劍氣,她急于飛于武臺邊緣,一道凌厲的劍氣劈出只將三根粗壯的柱子劈成兩段,用劍一挑向撲來自己身前那人攻去,樂鳳凌厲的一劍劈下,將那飛來的木頭劈成兩半,便見項娥踩著寫有對聯(lián)的紅布,從上空飛去,此刻空中三副紅布斜斜豎起,樂鳳此刻報仇心切,急于躍身而起,身姿極為輕盈的跟著上去,項頂天捏緊著拳頭,看著空中那二人激斗開來,要不是顧及他劍泉山莊的顏面,此刻早已出手了,不過他只想快點出手,阻止住那二人,并不是想找那女子的麻煩。
滿天的紅布飛舞起來,便見兩人從空中又打落下來,項娥目光一沉,緊喝一聲“波濤如怒”,便見那漫天的紅布在他的劍意下席卷開來。
“不好!”卓不凡驚叫一聲,先前已經(jīng)見識到那女子這一招的恐怖,將那白衣男子打的血肉模糊,而此刻這劍氣比剛才還要恐怖,就在他沖身而出的一瞬間,卻原地呆住了,看到一個詭異的一幕,那將樂鳳籠罩的劍意,卻被樂鳳旋轉(zhuǎn)起身子,以一招“漫天飛沙”破去,石臺之上便是恐怖的爆炸之聲,劍氣彌漫空中,場外人心臟撲通的跳著,那二人的劍都已達(dá)到一種高深莫測的境界。
“只能用那一招了。”項娥踏空而起,懸于虛空微閉雙眸,只見四周狂風(fēng)宣泄開來,樂鳳旋身向項娥身前殺去,忽見項娥一雙有神的眸子突然睜開。“不要……”項頂天歷喝一聲,便知項娥要施展出驚天絕殺一招,他急忙向前沖去,可是還是慢了,一道劍氣劈開猶如汪洋大海一般散奔騰開來,樂鳳驚愕之間一道劍氣劈出,此時飛來一把巨尺護(hù)在她的身前,一道雄厚的掌力撐在他的身后,那掌勁竟然能隔身打力,為她卸出了大部分的劍氣,可那股強(qiáng)大的劍氣還是讓她一瞬間倒飛的出去,讓她頭發(fā)散披開來,一道人影將她接住,飛身而下,全場瞠目結(jié)舌,屏住呼吸間看著落于石臺之上的兩道人影,那人竟然是一個女子。
“什么人?”一時之間躲在暗處的生死判官,燕北雄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就在剛才千鈞一發(fā)之際,如果不是上官飛羽及時出現(xiàn),一掌拍在女子身后,以一掌“見龍卸甲”震散那道劍氣,想是女子早已在那一擊之下魂飛魄散
“上官兄,師姐她沒事吧?”卓不凡焦慮的目光望著上官飛羽懷中的女子問道,只見那女子又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看起來受了極大的內(nèi)傷。上官飛羽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卓不凡見到上官飛羽搖頭,以為女子命不久矣?!皫熃恪彼庇谏锨胺鲎辐P。“師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答應(yīng)過師傅的,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弊坎环舱f道,那女子還想說話,剛一動氣嘴里又吐出一口鮮血,忍著身體劇烈的疼痛,只是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卓不凡,想他義父因男子而死,似是還是不能原諒他。
“師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你放心,即便今日拼了我這條性命,我也一定會替你和師傅報仇的?!弊坎环埠团友凵駥σ曉谝黄?,捏著拳頭說道。“卓兄,我想你有說話這功夫,你若給她運功療傷,我想樂姑娘此刻都好轉(zhuǎn)起來了。”上官飛羽沉聲道。卓不凡聞言一雙驚疑的目光望向上官飛羽,聽到這一句話,像是聽到了女子的傷勢有了轉(zhuǎn)機(jī)。
“剛才那女子劍招氣勢磅礴,即便是我也未見得能全面躲開,可這男子竟能救下那女子全身而退,于生死一線虎口奪食,江湖上幾時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人物?”楊素狐疑的目光望著石臺上的男子說道?!按巳巳绻菙橙?,倒是一個威脅,老二多留意一下他?!睏顝V道。
“是他。”坐于樓臺之上的紅衣男子嘴角上揚一笑,便認(rèn)出了那人就是昨天晚上與他暗中比斗的男子,竟能抵抗它的魔音,要知他的魔音可不只是簡單的迷人心智,以及幻術(shù),更是憑借他欲激欲烈的笛音,殺人與無形之中,即便是三品高手,不死也會受其影響,有發(fā)瘋的征兆,可此人卻能與昨夜安然無恙,不僅內(nèi)力深厚,心志也特別堅定,見他轉(zhuǎn)動著手中玉笛笑道:“看來這江湖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飛天狐貍,龍泉寶劍,如今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高手,還有那項頂天的女兒,有趣,有趣?!?p> “樂姑娘是受了點傷,不過不至于傷及性命,她現(xiàn)在身體有點虛弱,你還是先給她運功療傷吧。”卓不凡聽到這話無疑是尋到了轉(zhuǎn)機(jī),有點氣惱的說道:“不早說?!本驮谒老仓畷r,卻見那女子一把將她推開,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不要,你管?!?p> “師姐……”卓不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著那女子倔強(qiáng)的而走,可還沒走出幾步,身體就搖搖欲倒,卓不凡及時上前將其扶住,樂鳳還想掙扎卻被卓不凡點中了身前幾處穴道,暫時昏迷了過去。
項頂天目光掃視過上官飛羽,見到此人也就二十左右,生得一副英雄模樣,威風(fēng)凜凜,儀表堂堂,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于百米之外將人救下,實力深不可測,又重新將目光放回那女子身前,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小兄弟,將這顆丹藥給她服下,對她的傷勢極有好處?!?p> 卓不凡看過項頂天,微皺起眉頭,此人剛才也去救他師姐了,可見并不想讓他師姐死,他心中暗道:“此人的確是一位仁俠,只不過師傅臨終囑托,大仇不得不報?!?p> 項頂天見男子不肯接過丹藥,以為對方是對他有戒心,便說道:“我項頂天做事光明磊落,沒必要當(dāng)著這么多武林人士的面害這姑娘,這是一顆九轉(zhuǎn)還魂丹?!?p> “九轉(zhuǎn)還魂丹?”卓不凡驚異的道。他自然知道這顆丹藥的價值,可是有各種珍貴的藥材,才能煉制成的一顆丹藥,毫不夸張的說,這顆丹藥可以救人于生死一線。即便是他這二品宗門,也未有過這種丹藥,他遲疑之下,還是將那瓶丹藥接過的手,放著這種丹藥不用也是他娘的浪費。
卓不凡將那女子放于地上,將丹藥瓶子打開,聞到一股藥香令人心曠神怡,卻見一個紅瓶子里面只有一顆紅色的藥丸,這一顆丹藥少說也得一千兩金子,也是他娘有價無市,沒有相當(dāng)厚的實力,尋找出各種名貴的藥材,比如百年雪蓮,千年參皇這兩個主心藥,再比如一些名貴的藥材:何首烏、當(dāng)歸、三七、大羅傘、天麻……是不可能煉制出這么一顆丹藥的,也便急于給女子服下,用手揉了揉那女子的喉嚨,看著樂鳳吞下那顆丹藥,方才給那女子運功療起傷來。
項娥上下打量著上官飛羽,喃喃自語道:“此人竟然能在我的一招“萬里封喉”救下人,實力必然在我之上。”項頂天望著身前的女子關(guān)切地問道:“盈盈你沒事吧?”項娥道:“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爹,她是什么人?”
項頂天沉著臉望去那女子,心中暗道:“此事相當(dāng)棘手,我也不知該如何化解,不過當(dāng)日救了劉前輩,我一點也不后悔,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畢竟是他犯下的錯?!?p> 當(dāng)他得知他母親是魔教之人,他父親殺了滿門師兄弟,他也身受了巨大的打擊,如今他父親發(fā)瘋,也算是得了報應(yīng),一番沉思下,緩緩說道:“這里人多,等一會我們進(jìn)大殿說,不過無論怎樣,你千萬不要出手,這算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p> 項娥聽到他爹凝重的語氣,她一雙眼睛緊緊望著身前的男子,她還未見過他爹這般神色失常,就在她分神之間,只見空中一聲雄厚的內(nèi)力喊道:“飛天狐貍,前來拜莊?!?p> “來了?!倍阍诎堤幍纳琅泄伲啾毙鄣热松裆痪o,在場人心頭一震,紛紛向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