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有些驚恐,轉(zhuǎn)身想要再次嘗試跳起來,從巷子盡頭的圍墻上逃離。
但很可惜,蘇格拉的小火球噴射而來,連續(xù)七八個,打在他的身上,發(fā)出了燒焦的味道。
火球甚至點燃了安德烈身上的衣服,這種亞麻的服飾,最容易點燃。
蘇格拉發(fā)出魔法之后,就轉(zhuǎn)身,沒有再管安德烈了。
因為,那位主教已經(jīng)到來,甚至已經(jīng)到了巷子口。
此時,主教站在那邊,冷冷的看著巷子里:“你殺了他?”
蘇格拉道:“一條背叛的狗,殺了也就殺了?!?p> 主教點點頭:“也是,反正注定了是要死的。無非就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你就是蘇格拉?我沒想到,我追查你這么長時間,才從安德烈的嘴里聽到了一絲半點的蹤跡??上Я耍K于契約,無法透露你具體的信息?!?p> 說著,主教哈哈大笑起來:“也是我住眷顧,我居然在流火之月之前,遇到了你。這條狗死的也算是值得了?!?p> 主教的眼睛里,一點都沒有安德烈。
這安德烈,在他看來,就是一條狗。
等獵物死了,自然是走狗亨的時候。
安迪內(nèi)心自嘲,果然啊,背叛的人,就算是投靠了主子。
但在主子的眼睛里,也完全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東西。
這值得么?
或許,在安德烈看來,只要不死,就還有機會吧?
嗯?
安迪注意到,安德烈居然還沒死。
被蘇格拉連續(xù)的小火球擊中,居然還沒死?
小火球除了有物理的沖擊力,將安德烈沖擊在那墻壁上,甚至都出現(xiàn)了一些裂縫。
小火球還是塑能學派的典型魔法,帶有元素的灼燒效果。
可安迪還是感覺到,安德烈居然沒死。
不會是因為同名,所以具備強大的火焰抗性?
他搖了搖頭,感覺到了,在安德烈的身上,有神術(shù)的氣息。
是這位主教的后手,還是他親自施展了神術(shù)治療?
但安迪并沒有看到這位主教出手的跡象,也沒有感覺到他出手的神術(shù)波動。
安迪注意到,安德烈的手上,還有一個撕開的卷軸。
“是安度因?qū)W者給的卷軸?”
因為他提前離開,所以不知道安度因?qū)W者給了安德烈什么。
既然安德烈可以離開,代表安度因?qū)W者還是手下留情,并沒有殺死安德烈。
“或者,安度因?qū)W者其實也希望圣城能夠調(diào)派一部分的人,去追殺這些人。好減輕流火之月的壓力?”
安迪心中猛然一驚,覺得自己是不是威脅論了?
安度因?qū)W者的莊園里,他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怎么?現(xiàn)在覺得后悔和心疼了?”
安度因?qū)W者搖頭:“不會,雖然是你提出來的。但我覺得,這么做,或許有點用處。和巫師的前途相比,其他的什么都要讓路。我并未出賣他們,而且也把安德烈拖到了最后。雖然內(nèi)心有一些遺憾,但并無愧疚。只是等價交換而已。”
女聲沉默,確實,等價交換。
頓了頓,女聲又道:“不過你最看好的那位蘇格拉,好像并不打算放棄擊殺這位安德烈呢。你不打算出手?”
安度因?qū)W者搖頭:“都到了這個時候,無需在試探我了。我雖然侍奉知識之主,但也僅僅是侍奉知識而已。并且,我還帶來了希望,不是么?”
女聲再次沉默,等了好一陣,在安度因?qū)W者要忍不住提問的時候,女聲才說道:“七尾蛇帶來消息,變數(shù)出現(xiàn)了,未來充滿了變數(shù)?!?p> 安度因?qū)W者一愣:“什么意思?”
女聲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流星,攪亂了盧安的命運。即使是七尾蛇,也看不穿命運的痕跡?!?p> 變數(shù)。
安度因?qū)W者咀嚼了這個詞匯,然后苦笑:“但事已至此,已經(jīng)容不得退縮了?!?p> “也是。不過七尾蛇解讀預(yù)言,說他看到了希望?!?p> “希望么?”
安度因?qū)W者皺眉:“到底是什么希望?”
這位太陽神革溫,可也代表了希望呢。
希望,難道說?
女聲再次遲疑:“并不知道,你也知道,那些命運學派的人,整天神神叨叨的,但他們也無法準確的預(yù)言。預(yù)言,本來就是最艱難的,即使是掌握了命運的神祇,也無法看穿自身的命運啊。”
她的語氣里,帶著無限的嘲諷。
命運的神祇,已經(jīng)幾經(jīng)迭代,甚至從一位,變成了三位。
但即使如此,祂們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活下來。
巫師世界有一個最熟悉的句子形容:操弄命運的人,最終也會被命運操弄。
這里說的,就是歷代掌握命運神職的神祇。
祂們無一例外都是十分強大的,至少是十分棘手的。
諸神都不愿招惹,但最終,命運神祇,還是會被命運捉弄,不得不進行迭代。
這在已經(jīng)過去的五個紀元中,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文明的火,終將在巫師世界燃起。”安度因?qū)W者喃喃自語。
“文明的火,終將在巫師世界燃起?!?p> 女聲重復(fù)了一句,然后消失離開。
安度因?qū)W者感知到這一點,無奈的搖搖頭。
這里是他為將來設(shè)計的法師塔的基座,女人的到來和離去,他有所感覺。
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和巫師世界的聯(lián)系,和錫蘭的溝通,目前都是通過這個女人。
“也不知道錫蘭怎么樣了?這一次,我是否能夠活著回到錫蘭?”
“好想去看看,錫蘭的鳶尾花,是不是又開放的很燦爛呢?”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到錫蘭了,早已經(jīng)忘記了鳶尾花盛開的日子,是如何的一種盛況了。
“原來是神術(shù)卷軸?!?p> 安迪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這是教會制作的一種神術(shù)卷軸,等同于巫師的魔法卷軸。
這個神術(shù)卷軸中,很顯然是銘刻了一個治療術(shù),所以安德烈沒有被瞬間殺死,還在緩慢的恢復(fù)當中。
“該死的蘇格拉,該死的克倫威爾,該死的安迪,終有一天,我hi讓你們付出代價的?!?p> 安德烈的心聲傳來,安迪有些懵逼。
怎么到處都有我?
你特么的,為何要惦記著我?
看起來,不能讓你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