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想進(jìn)去。一是無極哥哥不許,而是他沒這個能耐破這道禁制。
“這屋外的禁制設(shè)下的十分強(qiáng)大,是失傳已久的巫靈秘術(shù),這無極哥哥親手設(shè)下的禁制,我可沒法子破開禁制?!濒[鬧倒也毫不遮掩,直言相告秋蒼水?!皼r且,無極哥哥說了,這里面放的是他亡友之物?!O,等等,五殿,你要干嘛?”
隨著“碰~”的一聲,那門被秋蒼水一腳給踹的稀巴碎,連同禁制也一道踹破了。
笑話!他好歹也是上古魔獸,這區(qū)區(qū)禁制能攔住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除非,是神尊魔尊以上的實力者設(shè)下禁制。
見門都被踹開了,秋蒼水索性大搖大擺的踏了進(jìn)去。鬧鬧見此連忙搖搖頭,恐其生事兒,緊跟其后進(jìn)了屋內(nèi)。
在那禁制破除那一瞬間,悔無極猛噴了一口鮮血。心中大赫:糟糕,禁制被人動了!
能動禁制之人,在冥府內(nèi)屈指可數(shù)。難道,又是秋蒼水那只惹禍精?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傷,連忙趕往藏畫的房間。
這一邊,進(jìn)了屋的秋蒼水繞著房間一圈,細(xì)細(xì)打量著屋子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唯恐遺漏了什么東西。
不過,除了壁上的畫。這屋內(nèi)別說值錢的東西了,連東西都沒有,毛都沒有。難道,是這副畫上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秋蒼水忍不住出手,想用法力探測畫卷一番。
“五殿,快住手,這可是無極哥哥的亡友之物,不能擅動?!濒[鬧見此,連忙阻止下秋蒼水。秋蒼水心有不甘,又不得不聽從鬧鬧的命令,只好極不情愿地收回了手。
不過收手時,秋蒼水心中不免感到奇怪。方才施法之時,為何手中的法力,悉數(shù)被畫給吸收了?
真奇怪!
待他收回手后,畫面上浮現(xiàn)出了一道紫光,一閃而逝。卻被眼尖的鬧鬧給捕捉倒了。暗嘆道:這副畫難道生了畫靈?一時好奇,忍不住出手去觸摸那畫卷。
“住手!”
門外傳來悔無極倉促的呵斥聲。
可惜,他來遲一步,剛觸摸那畫面的鬧鬧,眨眼間便被畫卷給吸納了進(jìn)去,不見人影。
隨后,那畫上就多出了一物。一只火紅的九尾狐貍,憑空躍然在了畫卷上。
“該死!秋蒼水你這個蠢貨,又闖禍了!”悔無極見鬧鬧被困畫卷內(nèi),忍不住怒罵道。
還未明白過來的秋蒼水,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鬼,將那壁上的畫卷利落的收了起來,置入畫軸后轉(zhuǎn)身離去。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老鬼就已經(jīng)不見鬼影了。
秋蒼水摸了摸光滑的后腦勺,不明白小殿下怎么不見了?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那老鬼說,自己惹禍了?不行,先跟上瞧瞧再說。隨后,他也跟上了悔無極的身影。
悔無極一路凌空御行,火速趕往了幽冥神殿。
月落宮內(nèi),雨澤妙靈正在軟榻上小憩。
“尊主,尊主,大事不好了!”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讓雨澤妙靈不免眉頭一皺,悔無極這貨怎么來了???
“好歹你也是個冥王,何事嚷嚷?真是有失體統(tǒng)?”雨澤妙靈從榻上緩緩睜眼,呵斥著來人。
不過,除了悔無極,還有秋蒼水這個小跟屁蟲。
“你怎么受傷了?”雨澤妙靈一眼便發(fā)現(xiàn)悔無極嘴角上那一絲血跡。
一時好奇,在冥府內(nèi)何人敢傷他?難不成,是跟秋蒼水這蠻子打了一架?輸了跑來告狀的?
悔無極繼續(xù)答道:“回稟尊主,您就不要管我這傷不傷的事兒了,鬧鬧剛被卷入這副陽城圖卷內(nèi)?!?p> “什么!?”
雨澤妙靈一驚,當(dāng)即起身。
她深知,那偏殿的禁制,可是悔無極親自設(shè)下的。巫靈族的秘術(shù),好歹也是上古秘法。豈是尋常人能破的?
就鬧鬧那半吊子的法術(shù),怎么可能進(jìn)的去?難道,又是秋蒼水惹出來的禍端?早知道,就不該喚醒他,多事!
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先看看小狐貍情況如何。
“將畫卷打開?!?p> 雨澤妙靈吩咐著悔無極,又踱步來到了他身側(cè)。
悔無極打開畫軸,施法將畫卷緩緩展開。
畫卷上,早已沒有那紅狐的半分蹤跡,別說影子了,就連半絲氣息都沒有。
“小殿下呢?方才不是還在上面嗎?”秋蒼水見此,十分地吃驚,忍不住問道。
“恐怕,是被那畫靈給囚禁了?!?p> 雨澤妙靈一眼便看出了這畫的端倪。這畫想必是吸食了自己的神血,久而久之,便衍生出了畫靈。
她本以為,若小狐貍還在畫面上,隨后便可將他提出來。眼下,怕是有些麻煩了。恐怕,得親自走上一遭。
“畫靈?此畫竟生了靈智?”這次,輪到悔無極驚訝了。
難道,是畫吸食了尊主的神血,演化成畫靈的?這畫上的人物,本是耗費了尊主的七滴神血,親手繪制而成。這將巫靈族人的魂魄,拘在了畫卷之上。
他特意將畫封禁于偏殿,不讓別人輕動,就是確保外人和畫中人的安全。
“悔無極,你替孤將此畫守好,不得讓外人靠近。孤且去這畫中世界走上一遭?!?p> 不等悔無極回答,雨澤妙靈便只身飛入畫中。轉(zhuǎn)眼,她的身影躍然出現(xiàn)在了畫卷上。
悔無極見此,心中惶惶不安,眼皮也跟著跳了跳。
這下,怕是真的要出大事兒了!畫中世界可不比外界,一切生死皆由畫靈說了算。
尊主如今沒了神格之力,無法掌控畫靈。隨即,他轉(zhuǎn)身吩咐秋蒼水道:“你快去魔族通知淵舟,讓他速速來此。另外,再去北冥海的南落島求助凌虛大帝?!?p> 想來,此事可求助帝君。帝君興許能看在往日對尊主的情分上,出手相助。
秋蒼水有些不明白,找大魔王還算理由正當(dāng)。找那凌虛大帝來干嘛?他會來幫尊主嗎?
見秋蒼水發(fā)愣,悔無極再次急言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秋蒼水被驚得回神,連連點頭,麻溜的出發(fā)。事關(guān)尊主一切都是大事,刻不容緩。
秋蒼水一路狂奔,回到了魔界通知了淵舟后,又再次動身前往仙界的北冥海。
。。。
“悔無極,眼下,尊主情況如何?”淵舟看著畫中之景,詢問著悔無極。這畫中困的是巫靈族人的魂魄,悔無極應(yīng)該更清楚些。
此刻的悔無極,一臉蒼白毫無血色,失魂落魄的搖搖頭?!拔乙膊恢溃缃?,此畫已然生出靈智。這畫中世界就是它主宰的世界,一切都是畫靈說了算。也不知尊主此行,是否能安然帶小殿下歸來?!?p> 淵舟看了畫卷之后,一副泰然處之,面不改色,波瀾不驚。
只要畫中人不生什么變數(shù),就沒有太大的問題。這小小畫靈能耐尊主幾何?他對尊主,可是信心十足。
“放心好了,尊主不會出事兒的。只不過,小殿下可能會吃上些苦頭。”他相信尊主,縱然畫靈再強(qiáng),也難耐尊主半分。
此行,尊主應(yīng)該能速去速回吧?畢竟,外界一刻,畫中一日。估摸著,頂多半天功夫,尊主就能出畫。
“眼下,我們只管守好這副畫。此事,切不可再讓他人知曉,以免節(jié)外生枝。”淵舟叮囑悔無極道。
“可是,我已命秋蒼水去找凌虛大帝了。需不需要找人將秋蒼水截回?”悔無極見淵舟不急,自己也就稍稍安心了些。
凌虛大帝?
淵舟聞言,眼眸不由深邃了些許,沉聲道:“凌虛大帝?他若來,便來吧!他若不來,日后尊主之事,與他再無瓜葛?!?p> 淵舟就是淵舟,態(tài)度就是這么強(qiáng)硬、任性!
悔無極心上暗自佩服淵舟,這樣一來也好。免得那個凌虛大帝,只是嘴上說著喜歡尊主,沒有半分實際行動。
這樣的喜歡,豈不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