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群老頭老太太道別后走到了梁燁家門口,我輕輕的敲了敲門,出來的是一個(gè)老頭,他打量了一下我問道,“你找誰呀?”
“我找梁燁。”我說道。
“你找他干啥?”
“我找他有點(diǎn)事?!?p> “他在地里干活呢。”老頭指了指房后面,“你從這里下去,他就在那里。”
“好的,謝謝?!闭f完我就按著老頭給我指的道往下走。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個(gè)大傘,我慢慢的走到了打傘下,一個(gè)胖胖的男生坐在板凳上拿著鐮刀割韭菜。
“梁燁。”
那個(gè)男生停了一下然后回頭看到我又笑了,“你怎么來了?”
“我想來看看你?!?p> 他放下鐮刀從板凳上站起身來,“我這也沒地方讓你坐。”
“沒事,我坐這里就行。”我指了指田埂旁滿是泥土在板凳。
“那個(gè)太臟了,你坐我這個(gè)吧?!绷簾钫f話間就想和我換,不過我拒絕了。
我們寒暄過后梁燁繼7續(xù)干活,我坐著他身邊安靜的看著他,就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那次是他拿醋,這次是他割韭菜。
等到他把一個(gè)旗的韭菜割完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了,然后他抱著韭菜從水井旁洗,留了一捆其他的都賣給了村口大車。
弄完后我跟著他去了他家,他家看著很干凈,他的奶奶躺在里屋炕上,爺爺也在那里輸液,外屋則是一口大鍋還有柴火和洗臉盆。
梁燁一進(jìn)屋就忙活了起來,他把我安置在里屋然后他和面包餃子,我想幫他,但是他滿口說著不用。最后拗不過我,只好讓我包,他搟皮。
我在他那里吃完飯后,他親自送我到馬路上,幫我攔了車,最后我住在了離家家最近的小旅館。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過去看他,他在工地里做小工,看到我時(shí)他對(duì)我笑了笑,然后我上前幫忙,我們也沒有什么話。
直到人群中傳出一聲,“梁燁這是你媳婦吧?”
梁燁回過頭看著他們說:“去一邊去,這是我朋友。”
“哪介紹給我做女朋友怎么樣?”
“二子你老實(shí)在這里待著吧!”梁燁說,“人家是BJ的,能看上你。”
“BJ哪里呀?”
“FS市區(qū)?!蔽一貞?yīng)道。
“房山呀,那和河北有啥差別呀!”
“那里至少是BJ,你呢一輩子只能待在這里!”梁燁說。
“小姑娘你老家就是房山的?”一個(gè)女人問道。
“不是。”我說,“我老家是定興的。”
“修腳和搓澡的那個(gè)定興。”那個(gè)叫二子大聲的嚷嚷,人群中傳來陣陣嘲笑。
“對(duì)?!蔽一?fù)舻?,“你們見過火車嗎,知道火車站起來跑更了不得?!?p> 這時(shí)人們都安靜了,梁燁看著這幅場景只好出來解圍,“我們這里的火車你想看看嗎?”
“想?!蔽也惶胱屃簾铍y看。
之后梁燁拉著我走了,走了一段路梁燁問我:“火車站起來是什么?”
“我爸爸跟我說道的段子,解放前嘲笑山里人沒見過火車的段子?!蔽艺f,“火車躺在跑就已經(jīng)夠快了,站著跑更不得了。”
梁燁帶著一直往山上爬,直到山頂,梁燁坐在了一個(gè)土坡上,我也和他一起坐在土坡上,我問道,“你不回家嗎?”
“我家離這里很近,你呢?”
“我明天才走,旅館太悶出來透透氣?!?p> 我們坐在那里就行回到了河沿的小土坡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