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委屈你了?
等到了長秋院,青青發(fā)現(xiàn)這里比上次來時更安靜了,所有仆人都規(guī)矩低頭做事,就連走路都沒發(fā)出一點聲音,青青仔細看了下,就發(fā)現(xiàn)嫡姐院子里的侍女好像都是平胸.....
而且長相還有些男性化。
原來嫡姐喜歡這樣的?
并且,長秋院里不知什么時候居然養(yǎng)了十匹狼,獠牙交錯,利爪如鉤。
在路過它們時,各個眼射兇光的看著青青,齜牙咧嘴,卻也跟這院里的仆人一樣,沒有發(fā)出任何嘶吼聲,如同聲帶被奪了去。
無論哪里都靜悄悄的,這里就像個...
鬼院子。
想到這里,青青打了個寒顫。
還是那座閣樓,守在門口的趙嬤嬤睨了青青一眼,就去敲響屋門,等里頭傳來嫡姐的應(yīng)聲后,便將屋門推開,讓青青進去。
進了屋,青青就像入了虎口。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春分了,嫡姐的屋子里卻依舊燒著昂貴的炭,有些悶熱,濃郁的苦藥香下,能聽見嫡姐時不時的咳聲從內(nèi)室傳來。
青青慢吞吞的往前挪。
打算能多晚挪過去,就多晚挪過去。
屋子里嫡姐的咳聲慢慢減弱,直至消停。突兀的,嫡姐略顯病弱的聲音從內(nèi)室傳來:“院子里的狼餓了,青青可是心疼了?”
青青頓時一抖。
想到外面那十匹齜牙咧嘴的惡狼,青青連忙加快了速度,幾乎是用小跑的進內(nèi)室。
她知道嫡姐這句話背后是什么意思,如果再不進去,她就要被拖出去喂狼!
屋子里的燭光倒很亮,嫡姐病懨懨的倚在美人榻上,美艷的面龐上沒有上濃妝,便顯得有些病態(tài),可蒼白無色的唇邊上卻又有那么刺眼的一抹紅,是鮮血。
嫡姐不在意的拿起帕子將血擦去。
便抬眼朝她看來,嘴角微微勾起,靜謐的燭光照在嫡姐‘溫柔’的面容上,“青青,過來?!?p> 青青垂著腦袋走過去。
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相處,她顯然了解了些如何不觸怒嫡姐的技巧,這次她沒有站的離嫡姐很遠,而是直接跪坐在美人榻前。
然后緊緊攥著手,努力不結(jié)巴的問:“長姐喊我來,有什么事要囑咐?”
嫡姐單手撐著腦袋、闔眸半眠,懶散道:“捶捶腿?!?p> “是...”
青青聽話得很。
嫡姐讓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要不惹怒對方就好。
就這樣捶了不知多久,青青胳膊都酸了,嫡姐也沒什么后續(xù)吩咐,反倒呼吸平穩(wěn)不少,是睡著了?
青青有些不確定,所以她悄悄抬眼打算看一下。
結(jié)果就看到嫡姐的衣裳居然沒整理好。
衣襟那片居然敞開得那么大...!
青青連忙避開視線,可心底還是不由嘀咕了句‘不成體統(tǒng)’,就算知道自己胸平,沒什么看頭,也沒必要這般敞開給人看吧。真的是,一點也不端莊,即使是在自己屋里,有旁人在時,也應(yīng)當(dāng)將衣服穿規(guī)矩呀,怎么可以這樣,都沒有一點閨秀該有的樣子。
突然,青青的頭發(fā)被一只手勾住,繞在指尖轉(zhuǎn)著圈兒的把玩了下,“在心里說我什么壞話呢?”
嫡姐突如其來的出聲,差點把青青的魂都嚇飛,她連忙說:“沒...沒有呀....”
“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給我捶腿可是委屈你了?”嫡姐鳳眸半瞇,看不出情緒,可聲音卻輕柔得佷。
青青忙小聲替自己辯解:“怎么可能,能給長姐捶腿是青青的福氣,又總會覺得委屈?!?p> 嫡姐盯著她看了會,直到青青頭皮發(fā)麻,才輕笑出聲:“最好是這樣?!?p> 青青小小松了口氣。
她近日說奉承話的本事看來是愈發(fā)出眾了。
但嫡姐似乎總喜歡讓她松口氣的下一刻就立馬將氣重新提起來,只聽她道:“我乏了,你將院子里的狼喂了,便也回去吧?!?p> 青青一下呆愣住了,就連腿都忘記繼續(xù)錘了。
嫡姐剛才說讓她喂什么?
**
青青一出去,趙嬤嬤就將狼的口糧遞過來。
然后將她帶到關(guān)狼的籠子前,那十匹狼一聞到肉香,本就幽暗的狼瞳頓時發(fā)出陰冷的寒光,留著哈達子的看向青青。
青青有些懼意。
趙嬤嬤卻不管,只面無表情道:“三姑娘,您請吧?!?p> 青青拒絕不得。
只能拿起鑷子,夾住一塊肉,就小心翼翼的朝籠子里遞去,那肉剛伸到籠口,就被狼一口咬下來,另一只狼也從后面沖到籠口,一下咬住鑷子就往里面拽,青青被拽得猛地往前走了幾步,嚇得她趕忙松了手,鑷子就被狼咬進了籠子。
青青還有些驚魂未定。
趙嬤嬤卻已經(jīng)拿了新的鑷子遞過來,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模樣,冷冰冰道:“三姑娘,還有九匹狼沒喂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