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是二皇子,紛紛花式吹起了彩虹屁。
“二皇子,文采出眾,是夏國百年難遇的大才子?!?p> “那是當(dāng)然,二皇子三歲識字,七歲便能作詩,十歲時已經(jīng)把師父比過去了?!?p> “現(xiàn)在要想科場中舉,哪個不是捧著本二皇子的文集在那苦心研讀?!?p> ……
眾人越說越離譜,簡直把他夸成了文曲星下凡,更有甚者放言“天不生二皇子,詩道萬古長入夜”。
只不過眾人沒注意到,趙崢原本陰沉的臉上,更加難看了。
那臉色,已是一陣紅一陣白,嘴角也微微抽搐。
這是憋得!
這些吹捧放在平時還好,可此刻聽起來卻無比刺耳,像一道道鞭子生猛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愛惜自己的形象,他肯定會當(dāng)場雷霆大作。
一旁的小翠看不下去了,她開口向眾人澄清道:“對聯(lián)不是二皇子對出來的,而是另一位公子?!?p> 說著,她突然意識到趙卓不見了蹤影。
“奇怪了,那位公子剛才還在這里的呀!”
經(jīng)小翠一提醒,秦詩詩和趙崢也發(fā)現(xiàn)趙卓人沒了。
兩人都覺得趙卓行事往往出人意料,所以并沒有在意。
這其實是趙卓怕人多眼雜,自己身份被認(rèn)出來,趁這群好事之徒涌進來的時候,悄悄上了五樓。
所謂的五樓,是獨屬于他自己的樓層,如果說四樓客人至少進去的機會,那五樓連這種可能性都沒有。
眾人剛才還熱烈的議論,聽聞此言,都立馬安靜下來,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叫的最歡的那名女子,也注意到趙崢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悅,怕他生自己的氣,急忙過去賠禮道歉。
“二皇子,都是我太冒失了,沒問清楚就胡言亂語,您可別見怪。”
又是她!
趙崢知道她就是左丞相蘇明遠(yuǎn)家的千金大小姐,追了自己整整一年的蘇婉茹。
趙崢看到她這張臉,只有一個字。
煩!
這一年她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甩都甩不掉!
也不知道她從哪得到的消息,自己只要一出府,保準(zhǔn)她會在眼前晃悠。
自己去逛街,她就擋在前面散步。
自己去打獵,她在路邊采蘑菇。
自己去釣魚,她就端個盆來洗衣服。
……
而且,無論他回答什么,蘇婉茹都有十句話等著他。
所以理都不理,直接把臉轉(zhuǎn)到秦詩詩那側(cè)去。
好在趙卓走了,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和秦詩詩這么聊下去,說不定很快就會擦出愛情的火花,趁那廢物不在,得趕緊和秦詩詩多增進增進感情。
“秦姑娘,這飯菜還吃的慣嗎?”
“吃的慣?!?p> “秦姑娘,這松茸最是鮮美,多吃點?!?p> “嗯,好的?!?p> “秦姑娘,吃完飯,咱在去游覽西山好不好?”
“我看不必了?!?p> ……
無論趙崢多么熱情的表示。
秦詩詩都是不冷不淡的回答。
被晾在一旁的蘇婉茹,卻是當(dāng)場黑了臉。
她向來心高氣傲,從小發(fā)誓要當(dāng)皇后,為此,本該在三年前結(jié)婚的她,硬生生把婚約退掉,只一心想嫁給趙崢。
看到自己心中的高冷男神,此刻竟成了這不知哪里來的野女人的舔狗,而自己被無視,直接氣的不打一處來!
“你是誰?好大的架子?!碧K婉茹嘴一撇,沒好氣地問道。
還沒等秦詩詩回答,小翠回?fù)舻溃骸澳阕彀湍懿荒芊抛鹬攸c,我家小姐那可是秦總督之女,秦詩詩。”
蘇婉茹和小姐妹們平日里最喜歡八卦,秦詩詩,她自然是知道的。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秦大小姐?!?p> “你不是廢太子的未婚妻嗎?怎么的,他被廢了,你一轉(zhuǎn)頭又勾搭起了二皇子?”
蘇婉茹兩手抱胸,陰陽怪氣。
“你想多了,我和二皇子只是普通的朋友?!鼻卦娫姴槐安豢旱鼗卮?。
“普通朋友……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剛來就和二皇子吃上飯了,還坐的這么近,我看,你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信不信隨你?!?p> 對蘇婉茹這種人,秦詩詩也不想和她多做糾纏。
蘇婉茹則打心底里認(rèn)定秦詩詩是在勾引二皇子。
“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大家閨秀的,沒想到骨子里如此風(fēng)騷?!?p> 這話近乎謾罵!
“你!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等污言穢語?!”
饒是秦詩詩涵養(yǎng)好,也不免有些生氣。
“我說秦大小姐,你就別裝了?!碧K婉茹斜著眼,不依不饒。
砰!
趙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蘇婉茹嚇了一跳。
“你能把嘴閉上嗎!”
蘇婉茹一愣,沒料到趙崢竟然沖她發(fā)火。
趙崢本來想著開開心心吃頓飯,沒想到碰到趙卓,丟了面子不說,又來了蘇婉茹把自己好事給攪了,氣的他只想趕緊走人。
“秦姑娘實在抱歉,這飯我是吃不下去了,我先告辭?!?p>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蘇婉茹見他要走,意識到自己錯了,扯住趙崢的衣袖,哭哭啼啼地求他原諒。
趙崢直接把她推開,拂袖而去。
眾人見趙崢憤而離席,也立馬做鳥獸散。
蘇婉茹臨走時,大喊著,撂下話:“秦詩詩,這事我和你沒完!”
一場好好的接風(fēng)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秦詩詩和小翠也是窩了一頓子火。
回去后,更是認(rèn)定這趙卓就是個霉星。
輪誰見到他,準(zhǔn)要倒霉!
此時,在五樓高坐著的趙卓,將剛才的那場風(fēng)波聽得一清二楚。
他扯了扯手旁的線繩。
這條線繩沿著墻壁直通到一樓,線的另一頭系著一只銅鈴鐺。
“叮叮叮?!?p> 在一樓柜臺正算著賬的虎子,看見鈴鐺在不住晃動,知道趙卓在叫他。
急忙跑上五樓。
一進門,便看見趙卓面色陰沉的坐在那里。
“公子,請問有何吩咐。”虎子小心地詢問。
趙卓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被⒆狱c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