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借錢就要跪下

　　“姜……”韋震天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叫她，特別是看到姜初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姜初然沒有開口，李小鹿冷嘲道：“你這個窩囊廢，趕快滾吧，不要打擾我們雅興?！?p>　　李小鹿作為姜初然的閨蜜，自然也認識韋震天，可韋震天的條件那是家徒四壁，她自然就看不起，當初得知莫墨喜歡姜初然，她就搭線才有了今天。

　　“我實際上……”韋震天也準備開口說借錢的事，一想到媽還等錢救命，一切心自尊也沒了。

　　可不等韋震天開口，李小鹿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指著韋震天說:“我不想聽說什么，這里任何一樣東西也不是你可以消費得起的，滾出去，否則你今天就躺著出去?！?p>　　莫墨也冷冷地說道:“不錯，你雖然是葉家的姑爺，但你也不過是葉家的一條狗，我們ktv從來沒有讓狗進入的案例，你可以吹三天三夜！”

　　“哈哈哈！”

　　被莫墨這樣一說，眾人笑了起來，他們自然聽說過此事，韋震天賣身救母，說是成了葉家上門女婿，可他們一個個心里非常清楚，葉家絕不可能看上一條狗。

　　姜初然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韋震天一眼，似乎他就是空氣，別人說韋震天，她的臉上沒有不悅不說，反而笑容滿面。

　　面對他們的惡言相向，韋震天也不在乎，求人必然要低聲下氣，一咬牙繼續(xù)說:“我和姜初然剛剛打過電話?！?p>　　姜初然沒有理會，反而是看著其他人笑著說:“來來來!喝酒，剛才你們講的故事，真是精彩?！?p>　　“來來來！”

　　眾人也齊聲附和，整個空氣凝固了，韋震天成了隱形人。

　　喝了紅酒之后，莫墨放下酒杯，一臉戲謔對韋震天說：“我的女人怎么可能認識一條狗，你們說對吧！”

　　“對。”

　　“就是?！?p>　　姜初然始終沒有回應，一直隔岸觀火，這時才看了一眼韋震天，仿佛就是在看一條狗一樣，以前自己怎么會喜歡他這種人。

　　“莫兄，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條非常好看的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收養(yǎng)？”

　　“我也看到了一條狗，可以說狗模人樣，簡直就是仿生制造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p>　　“今天起來我就覺得晦氣，沒有想到遇到了哮天犬。”

　　莫墨知道大家指桑罵槐，笑著回應道:“養(yǎng)狗就算了，就怕不聽話，咬人怎么辦？”

　　姜初然看著韋震天竟然沉得住氣，倒是讓她越發(fā)來趣，沒有想到他已經下賤到了這個地步，果然是一條狗，以前自己是被狗蹭了吧！

　　這些人的話韋震天心知肚明，可他知道尊嚴和母親的命來說微不足道，哪怕姜初然怎么無視自己，他們怎么侮辱自己都可以，只要借錢就行了。

　　至于說失望和難過，那完全不存在，也不是他這樣的人現在應該去考慮的，太奢侈了，見他們說完了，韋震天開口對姜初然說：“姜初然，我想要向你借三十萬?！?p>　　“你放心吧，只要你借給我三十萬，一年之后我還你四十萬?！?p>　　“三十萬？”

　　眾人聽到這個數字，也不由定睛看了一眼韋震天，這種話他也敢開口，也不怕笑掉大牙，憑什么你值三十萬？

　　“你就是葉家的一條狗，張口就要三十萬，你倒是真的敢開口。”

　　“不錯，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值一百塊錢嗎？”

　　“你要是需要染料，我們可以免費給你一點?！?p>　　說完這話，李小鹿把杯里的紅酒潑了在韋震天身上，看著韋震天衣服已經洗得很白，應該說是穿了至少五年，幾乎都是白色的，還有幾個縫過的破洞。

　　韋震天依舊是沒有理會，而是繼續(xù)對姜初然說：“我媽需要三十萬救命，只要你借我三十萬，明年還你四……五十萬，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懇求你借錢給我吧！”

　　對于韋震天媽媽生病這件事情，姜初然自然也非常清楚，韋震天賣身救命的消息她聽過，葉家不是已經給他錢了嗎？

　　“韋震天，我們雖然是同學，但是我斷然不能借錢給你的?！苯跞幻镆暤目粗f震天，搖了搖頭，不要說三十萬，哪怕是十萬也不會借，“你是葉家上門女婿，你家地也不值錢，你的學歷只有大專，你憑什么借三十萬，你有什么地方值三十萬嗎？”

　　“不錯，哪怕是你把自己賣了，也不值得三十萬，更不要說你身已經賣了！”莫墨冷冷地說道，就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竟然開口要借三十萬，真是獅子大開口。

　　就憑韋震天的大專學歷，找工作本來就難，更不要說他是學醫(yī)的，學歷太低更是難上加難，三十萬夠他還一輩子。

　　“放心吧，等我媽換了腎，我就會找一份工作，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p>　　韋震天心亂如麻，一想到自己借了錢也可能還不上，心態(tài)差點崩了，又被他們羞辱，想要離開，但一想到媽還等著救命錢，再多的委屈他也認了，只要有錢，這些屈辱算什么？

　　“初然，求求你了，我不借三十萬，我只借十萬，你就幫我一把吧！”韋震天差一點就跪了下去，知道三十萬確實有點多，先借到十萬再說。

　　現在的韋震天已經卑微到了極點，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他就是一條狗，他們可以隨意辱罵。

　　在姜初然看來，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她，錢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她不要想過那種苦日子，一萬也不會借。

　　“韋震天，你媽的死活跟我無關，我們是認識，可我沒有要借錢給你的義務，我覺得你媽死了更好，那樣你可以安安心心當你葉家女婿，那樣不是更好嗎？”

　　此話一出，韋震天腦殼嗡嗡的，難以置信，這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她還是那個純真無邪的女孩嗎？

　　“韋震天，我現在是有錢，但絕不可能借給你。”

　　“因為你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以前我還小不懂事，要是時間重來，我絕對不會和你認識，太丟臉了?！?p>　　“聽我一句勸，你媽已經無藥可救，不如就讓她死了好，那樣你會過得好一點?！?p>　　惡言惡語最傷人，韋震天仿佛身處六月的寒冷天，身體是熱的，可空氣卻顯得死氣沉沉，他儼然就是行尸走肉。

　　“初然說得對，你媽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你少了一個累贅，你好好當你葉家的狗不好嗎？”李小鹿也是惡語相加，反正在她眼里不要說韋震天死媽了，就算是韋震天死了，他們怕是還要慶祝一下，認識他這樣的人那就是一種恥辱。

　　這一刻，韋震天的心如刀割，自己已經放下所有的尊嚴，可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你們要是再敢詛咒自己媽，那就不要怪自己翻臉。

　　莫墨見姜初然說了這話，那叫一個高興，他們兩個沒有所謂的舊情復燃，看到韋震天雙拳緊握，他更加來了興趣，看來你還有自尊，看我任何讓你失去最后的尊嚴。

　　莫墨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說道：“別說十萬、三十萬，甚至五十萬我也可以借給你。”

　　眾人一臉的不解，莫墨要幫自己曾經的情敵，這怎么可能嘛！

　　聞言，韋震天雙眼亮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莫墨說：“真的嗎？”

　　“不錯，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你跪下，那樣才像一條狗。”莫墨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你要借錢，你憑什么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