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內(nèi)訌的齊藝
“還是聯(lián)系不上那孫子嗎?”
齊藝總部小會議室,煙霧繚繞,如同仙境。
剛進會議室的行政助理強忍著咳嗽感,腦子都在發(fā)昏。
大白天的,四個公司高層縮在小會議室,還關(guān)了門窗,煙都不知道抽了多少。
弄得會議室里煙霧彌漫。
跟著火了一樣。
你們真的不嗆的嗎?
深深懷疑著自己跟公司這幾個高層不是一個物種。
行政助理艱難開口道:“聯(lián)系不上。
根據(jù)趙導(dǎo)助理的說法,趙導(dǎo)在看到公司電視劇得票數(shù)一騎絕乘后,就離開了公司。
據(jù)說是要去尋找詩和遠方所在之地,以洗滌心靈,迎接更大的挑戰(zhàn)?!?p> “好一個詩和遠方,好個洗滌心靈,好個迎接更大挑戰(zhàn)!”叼著雪茄的秦一龍伸手抹了下被煙氣刺激得有點干疼的眼眶,心頭的憤怒快要壓制不住。
好在這被他們四個故意營造的環(huán)境著實不適合發(fā)怒,這反倒讓他控制住了怒火。
秦一龍憤怒不止,他旁邊的三個高層同樣如此。
上次就不樂意被趙飛羽脅迫的高層怒到極點,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麻痹的,我們就不該相信這孫子,他真就是一絕世大坑比!”
怒罵一句,他偏頭向秦一龍發(fā)難。
“老秦,這事我從始至終就沒同意過,是你力主讓他挑大梁,現(xiàn)在出了事情,他玩消失,你必須把責(zé)任扛起來!”
惱怒中的秦一龍聞言差點氣個半死。
我力主讓他挑大梁?
我特么不讓他做,他就要把我們?nèi)腿プ巍?p> 還有。
先前你看了成片,不是樂呵呵夸獎成片劇情新奇,定有大作為的嗎?
現(xiàn)在出事了,就想把責(zé)任全推到我身上。
你可真是我好兄弟!
憤怒的瞪著說話的人,秦一龍說:“唐河,那是我們一起開會決定的事情,你現(xiàn)在讓我一個人負責(zé)?
你是什么居心?”
說話的唐河冷笑連連。
“我們開會決定?難道那孫子私底下篡改約定投資金額,也是我們決定的?
你別忘了,我們當(dāng)時根本不在現(xiàn)場。
是你和趙飛羽交談后,造成了既定事實,我們才不得不本著公司利益著想,被迫同意了追加投資!”
秦一龍聞言,當(dāng)即坐蠟。
他沒給趙飛羽找到演員,趙飛羽就利用了投資金額口頭約定的漏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決定只投兩千萬,電視劇才拍到一半就全用光,還欠了請的演員的片酬。
當(dāng)時得知這個消息,秦一龍差點被氣到進醫(yī)院。
好在趙飛羽拿著成片上門,他好好看了成片,覺得成片還不錯。
加上趙飛羽接連不斷的宣傳,外界對戰(zhàn)地奇?zhèn)b普遍看好。
甚至有媒體在聯(lián)系齊藝,有意向購買播放權(quán)。
在多種好消息的支持下,他忍住撕破臉的沖動,仔細研究了一番利弊。
最終捏著鼻子認可了追加投資的事情。
也正是他幫助趙飛羽說服唐河幾人,才使得他們同意追加投資。
公司總共四千萬的資金,幾乎都被投進了這個項目。
可以說,現(xiàn)在的齊藝,除了戰(zhàn)地奇?zhèn)b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資產(chǎn)。
唐河以投資金額嚴重超標(biāo)的事情向他發(fā)難,他還真沒什么反制的好辦法。
思來想去找不到反駁的話頭。
秦一龍沒招了。
他略作思考,繼而肅聲道:“唐河,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根繩上的螞蚱?”唐河低頭呢喃。
是啊!
他們確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只要有一個被抓住,其余的都會玩完。
也正是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無論怎么做,他們都會受到彼此牽連。
可這根繩子上有個大傻逼。
明明已經(jīng)脫離險境的情況下,他還是被連帶著拉進了深淵。
從鼎盛嘴里搶來的動西全砸在了齊藝里頭。
而現(xiàn)在齊藝的家底已經(jīng)見底。
一眼就能看到最終結(jié)局。
如今,唯有堅決的斬斷當(dāng)前的畸形關(guān)系,才有可能從泥沼脫身。
提桶跑路還能留個三瓜兩棗,死扛著,這輩子估計都要砸進去,還聽不到個響。
心下發(fā)狠,唐河抬起頭。
“你說得對,就是因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才不愿意跟著你們一起死。今天咱們把話說開了,誰的責(zé)任誰去負。
我肩膀小,扛不動你們搞出來的爛攤子,我準(zhǔn)備退股!”
秦一龍火冒三丈。
危急時刻還要退股,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你真要臨時退股?”
唐河堅決點頭。
見唐河鐵了心要跟他們散伙,秦一龍也是不能忍。
“唐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結(jié)果如何,還猶未可知。
咱們的作品在外頭風(fēng)評是差了點,卻還能挽救一下。
等作品賣出去了,也能恢復(fù)一些元氣。
還有,那時候我們跟趙飛羽那孫子就毫無關(guān)系了。
難道你連幾天時間都不愿意等?
還是說,你是看不慣我,故意以這個逼我退位,要坐我這個位子?”
會議室火氣漸濃。
本就艱難維系起來的關(guān)系裂痕已無法修補。
眼看要鬧僵,其余兩個人不得不出來做和事老。
“老秦,老唐,你們都消消氣,咱各退一步,暫時盡力進行公關(guān)。
不行的話,老唐你退股我們無話可說。
咱不能為了個鱉孫,把老兄弟的感情都給壞了?!?p> 他們極力勸說,唐河也沒法再說什么。
他心頭還有最后一絲期望。
期望戰(zhàn)地奇?zhèn)b真能賣出點價錢來。
這樣,他縮水很多的資產(chǎn),才能回點血。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跟秦一龍撕破了臉。
“行,我就再等幾天。從現(xiàn)在開始,公司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該怎么辦,你們自己去做吧!”
撂下一句話,唐河起身氣呼呼的走出了會議室。
看著他離開,秦一龍?zhí)鹱烂嫔系臒熁腋拙驮以诹伺赃叺膲ι稀?p> “這狗入的,我還當(dāng)他是兄弟,發(fā)財?shù)臅r候比誰都跑得快,有事了,腦袋縮得更快!”
會議室里剩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也覺得唐河太過份。
怎么能在這種時候退股呢?
要讓他搞成了,公司可就徹底沒錢了。
他們自己偷留下來的一部分錢,恐怕也得填到窟窿里,讓唐河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