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風(fēng)雪行軍
太孫殿下走了!崔生年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了,可是心里又難免的有幾分失落,但是剛回頭一看,就又嚇了一跳了。
因為跟著在皇太孫身旁的一個公公還站著在那,笑呵呵的盯著他看著。
“公公!”
“趙大人!”和善笑著,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塊上好的美玉,“這是殿下的賞賜!”
“豈敢豈敢豈敢!”崔生年趕忙擺擺手道。
卻不料,直接被和善拿著塞著在手里。
“好好拿著吧,這是殿下的賞賜,豈能不要,這可是殿下隨身的東西,是賞賜你家小兒子的?!?p> 本來一開始李闕以為崔生年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可是在飯桌上,他也看出了崔生年的拘謹(jǐn)和緊張了,李闕也知道了,對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了。
因為他現(xiàn)在是國之儲君,是要有威嚴(yán)的,除了他的皇爺爺,這個天底下的任何人都要對他畢恭畢敬的,都是誠惶誠恐的,因為他是未來的天子,加上這么多年在他皇爺爺?shù)纳磉叄欠N威儀貴氣,是藏著在他的氣質(zhì)里的。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崔家的宅院,如此的普通平凡的日子,這些對于他來說,是這輩子都不可能這樣的自在的,因為他姓李,李唐的李,他有自己的責(zé)任!
離開了崔佳以后,藏著在巷子路口的那些護(hù)衛(wèi)們也趕忙湊了過來,李闕看著自己的這些個護(hù)衛(wèi)們一個個的嘴巴邊上還沾著點心渣子呢。
“回宮!”李闕說道。
…………………………
和平時一樣,天還沒有完全亮呢,就連御花園里的花兒還沉浸在濃濃的夜色之中的時候,李闕就要馬上起床了。
他如果不起來的話,他皇爺爺?shù)馁N身太監(jiān)王一虎就會在外面一直大喊,“恭請殿下起床!”
就是這么一遍遍地叫著,皇子皇孫當(dāng)然不能打,而且還是國之儲君,更是重一點的話都不能說。
擾人清夢,一個懶覺都不讓人睡,也不知道地是誰發(fā)明了這一規(guī)矩的,也太壞了。
身為皇子皇皇孫想賴床,不想好好學(xué)習(xí),那就好好聽著太監(jiān)們尖銳的公鴨嗓折磨你的耳朵!
李闕對于這個規(guī)矩真的是恨到了骨子里了,明明冬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床上賴床了,可是在這開放的大唐,是不被允許的,不對,是在皇室來說是不被允許的。
因為從大唐的皇帝到臣子們都覺得這和個規(guī)矩非常合乎常理。
起床,洗漱,帶著宮人去書房準(zhǔn)備讀書,李闕起的早,孔穎達(dá),于志寧他們這些學(xué)士起的更早,而且他們一個個的還就像是昨晚在外面凍了一晚上一樣,冷著個臉,一點表情也沒有。
如果李闕現(xiàn)在的腳步走慢了些了,這個些人就又要冷冷的說道:“太孫殿下還沒睡醒嗎?天下的百姓萬民們都早已起床勞作了,殿下是國之儲君,如何能貪圖享受?”
所以有的時候李闕真的很想朝著他們大喊一聲:“老子要做昏君!”
他是個很自律的人,每天能早起鍛煉身體,可是自從他成為了太孫,定下了名分了以后,他就要比過去起的更早一個時辰。
李世民的想法是馬上打天下,馬下治天下,治天下要靠的就是文化,賢德仁義,哪怕是再寵著李闕的,可是在李闕讀書的這個事情上,李世民也是知道讀書不容易的,即使再心疼李闕,也必須要讓李闕好好學(xué)習(xí)。
讀書和練武一樣都是一種煎熬著的,畢竟梅花香自苦寒來。
關(guān)中的冬天是還能忍受的,可是北方的冬天就未必了,吳王李恪在前段時間的時候,請求前往了河西視察。
李世民準(zhǔn)了。
現(xiàn)在的河西的這邊,才是最凌冽的,雖然已經(jīng)過了年了,可是這邊的塞外寒風(fēng),還是像是刀子一樣刮著在人的臉上。
現(xiàn)在關(guān)中已經(jīng)開始天蒙蒙亮了,而這里還是一片漆黑的籠罩著。
“駕!”
數(shù)匹駿馬上,幾個騎兵在揮著馬鞭駕馭這戰(zhàn)馬,迎著風(fēng)雪前進(jìn)著。
現(xiàn)在這個士卒的身上全是冰山,身上的羊皮褂子身上也都滿是冰雪,穿越了大雪紛飛,如露出了身影。
前面,是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地之中,那座高矮不一樣的被大雪覆蓋的厚厚的帳篷里面,是一個個的軍營。
騎兵駕馭著戰(zhàn)馬,來到了剛看到軍營的輪廓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一群冰人,拿著手里的弓弩對著那騎兵。
“做什么的?”其中一個冰人問道。
為首那騎兵勒住戰(zhàn)馬,在風(fēng)雪之中拿出凍的通紅的雙手,舉起手里的腰牌,“前軍斥候,來找吳王千歲回報軍情的,兄弟們找到了西突厥大軍的藏身地了,你馬上通報,不得耽擱?!?p> 很快,幾個斥候們都被安置在了暖和的帳篷之中。
帳篷里面有絕對旺盛的火盆,還有熱乎乎的肉和面食,那將士們身上的冰雪在碰到了火熱溫暖以后,一下子就是化作了冰水。
很快,他們的身上就都是一攤水不停的往下掉著了。
除了水,還有黃色的膿,紅色的血,將士們的紅的不行的手上都滿是凍傷的傷口和凍瘡,一碰到惹火,一下子有些奇癢難耐的感覺,輕輕用手一抓,那口子就直接裂開了。
精壯的漢子們一個個的被這種感覺折磨的很不好受。
突然,帳篷外傳來了軍靴踏著積雪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帳篷里的漢子們一個個的立刻就站的筆挺起來,臉色十分的恭敬無比。
一個高大的精壯漢子打開簾子,帶著一身的寒氣,他鷹牟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帳篷里面的這些漢子們,問道:“找到了?”
“回吳王殿下,兄弟們找了幾天幾夜可算是找到了,西突厥的肆遠(yuǎn)小王子的兩萬兵馬就駐扎在五十里外的一個草原峽谷之中?!币粋€漢子跪了下來說道。
“看來,也許也是因為風(fēng)雪太大,實在是走不掉了。”
聽著個人的回話,吳王李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這次請來河西視察,就是為了招降吐蕃叛軍的事情,也是因為西突厥從中作梗,居然殺了他李恪的使者。
這個西突厥的肆遠(yuǎn)小王子掌管著兩個西突厥兩個大部落,手里有兩萬兵馬,一萬騎兵,還是河西最不安分的一股子力量。
李恪此番帶兵三萬,就是想要在河西立下一個巨大的戰(zhàn)功,剿滅肆遠(yuǎn)小王子的兩萬兵馬,可是沒曾想?yún)s碰上了暴風(fēng)雪,找不到他人了。
“傳令!”李恪冷聲道。
一個虎將走了進(jìn)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