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成功談妥,后顧之憂便解決了,胡力就可以一心應付董事會那幫人。
已經(jīng)聽到風聲,董事會有人要整他。
在宴會結(jié)束當天,為避免給公司造成負面影響,董事會少數(shù)反對派一致要求胡力給公司一個交代。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給胡力打電話,茲事體大,那些被胡力拉攏的董事也迫于壓力,跟著撥胡力的手機,但都沒有打通。
第二天,胡力剛到辦公室就被告知公司董事們都在會議室等著開董事會。
由于當時沒有定心丸,胡力只好推說身體不適,將會議推遲了。
胡力知道,那些董事們豈能放過這個將自己拉下馬的絕好機會,他們的耳目分散在公司每一個角落,只要一進公司,勢必會催著去開會的。
這也是胡力剛緩一口氣便急著趕回家的主要原因。
過了兩天胡力才回到公司,這兩天時間跑了一趟上海,拿到了親子鑒定證書。
司機到機場接到胡力,就看到老板紅光滿面,一路哼著小曲兒。
剛進公司大門,胡力還特意放下玻璃,扔了一盒華子給值班保安。
“謝謝董事長,謝謝!!”保安眉開眼笑地沖車里點頭哈腰。
車子走遠,保安邊回保安室邊絮絮叨叨:
“董事長這是咋了?哦,全因找了個不正經(jīng)的小三,生了個野種...”
“然后受不了刺激,所以就...神經(jīng)了?唉,看樣子董事會要求罷免他是有道理的?!?p> 胡力邁著輕快的步子,乘董事長專用電梯直達辦公室樓層,男秘書立即迎上來:
“董事長,董事們又打電話來問了,每天都問三遍,早中晚,主要是問你什么時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胡力揮手打斷秘書的話:“給我通知所有董事,現(xiàn)在立刻馬上開董事會!”
“告訴他們,過期不候!慣得他們?。 ?p> 接到董事長秘書的通知,不出五分鐘,所有董事便全部到齊了,就像隨時隨地準備好了開會一樣。
站隊胡力的董事們也不亂說話了,誰知道這場會結(jié)束后胡力還是不是董事長,大概率不是。
因為他們察覺到,反對派那幾個人貌似有備而來,就像是有人在他們后面操控著一樣。
很快胡力便出現(xiàn)在會議室門口,只見他跟從前一樣,搖搖晃晃地走向董事長寶座。
還沒坐下就伸手將座椅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反對派那幾個人,冷笑道:“這椅子舒服,想坐嗎?”
沒人敢答,會議室里只有掛鐘在噠噠噠地響。
反對派范老第一個開口:“胡董事長,因為你的家事公司股票有了波動,發(fā)展下去大有跌破均線的風險,你今天準備好給大家一個交代了嗎?”
胡力看了看男秘書,后者連忙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胡力。
胡力接過袋子,“啪”地用力往桌上重重一摔,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幾個反對派。
桌上眾人被驚得往后靠了靠,誰也不知道文件袋里是啥東西,但看胡力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估計是他的籌碼。
“都給我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么!”胡力拉開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一沓帶字的紙張,往空中一拋。
一堆紙像雪片一樣往桌上撒了下來,董事們撿起飄落在面前的紙,仔細閱讀上面的內(nèi)容。
男秘書非常懂得老板的心思,連忙上去撿起一張大聲讀:
“......經(jīng)本中心鑒定,胡力先生系胡嫡子的生物學父親!本中心對此次標本負全責!”
什么?!
眾人一陣驚呼,明明就是胡力被小三坑了喜當?shù)?,怎么會是這樣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焙墒植嫜?,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想不到吧?都想看老子的熱鬧,沒想到我兒子他就是我親生的!”
“天天嚷嚷開會開會,這下你們該滿意了吧?想逼我退位,做夢呢!”
話剛說完,胡力連招呼都沒打,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董事長!”一幫追隨者趕緊起身跟了上去,幾天沒拍馬屁屬實有點不適應。
反對派全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范老帶頭起身,回到自己辦公室里,關上門撥了個電話。
“駱總,這事確實蹊蹺,宴會上明明那個男人親口說的,胡嫡子是他的兒子!”
“可為什么胡力會有那份親子鑒定書呢?那可是上海鑒定中心出具的!”
駱飛也很奇怪,他早在宴會之前就在魏爺那里了解到了全部情況,所以兩人才合計了這一出。
計劃天衣無縫,事情進行順利的話,不出一周,輿論壓力就會逼胡力讓出董事長的位子。
沒想到胡力不但沒有下臺,還靠親子鑒定書成功扳回來一局。
駱飛連忙安慰范老:“看來是他氣數(shù)未盡,那我們只能騎驢看唱本,一邊走一邊瞧了!”
魏爺掛了駱飛的電話,立即陷入了沉思。
原來自從魏爺知道自己車禍幕后主謀是胡力之后,便讓人全方位調(diào)查胡力的一切。
當然包括他金屋藏嬌的小琴,查著查著便摸到小琴養(yǎng)野男人的瓜,再順藤摸瓜,把小琴肚子里的孩子都摸清了。
魏爺安排肖剛?cè)マk這事,肖剛直接把那野男人抓起來一頓暴打。
男人被打服了,全身青紫。直接跪地求饒:“求你別打了肖老大,我保證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知道的也給你編出來!”
肖剛為了給妹妹出氣,魏爺為了給自己報仇,駱飛為了給女兒抱不平。
所有的事都推敲過,先讓野男人出現(xiàn)打臉胡力,再由肖剛爆出孩子的事給事件推波助瀾。
宴會過后胡力一定懷恨在心,依他們對胡力的了解,對方羞憤交加的情況下一定會殺人滅口。
再由肖剛帶人跟著,取證上交警局,任他胡力不死也得脫層皮。
即便沒有取到證,直接造輿論讓公司股價暫時崩盤,董事會再添一把火。
到時候胡力不得不退位,再低價出讓全部股權(quán)。
一切都像是天衣無縫的,只是精心安排好的戲碼,卻被肖雅一個私心給破壞了。
胡力求她的時候,她考慮自己兒子的繼承權(quán)妥協(xié)了。
不但如此,她還好心勸告胡力:
“你不能在本市做親子鑒定,被那些記者拍到就麻煩了,他們會想方設法弄到鑒定結(jié)果的!”
胡力想想有道理,問:“那去哪里好?”
肖雅:“去上海吧,我一個打麻將的好友說她妹妹在上海鑒定中心工作,要不我問問她?”
“好的老婆,我聽你的!”胡力連連點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肖雅跟自己一直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