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胡力咬牙切齒地阻止肖剛繼續(xù)往下說,此刻他已經(jīng)氣得眼珠子溜溜圓,攥著的拳頭也青筋暴起。
“這不可能!”他用力搖了搖頭,疾步走到小琴面前,用力抓住小琴的肩膀,狠狠地咆哮:
“臭女人你趕快給孩子證清白!胡嫡子只能是我胡力的兒子!”
小琴又驚又怕,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時肖剛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男人嚇得渾身一激靈,可能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肖剛的酷刑,所以才如此害怕。
男人眼神閃爍不定,立馬竹筒倒豆子:
“胡總,其實那是我兒子,我跟小琴商量好了,孩子生下來后,盡快弄到繼承權(quán),長大一點再認(rèn)祖歸宗。”
“你放屁!”胡力指著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此刻必須堅決否定。
臺下可是非富即貴的本市商賈政要,如若孩子非自己所生,那今天的事會成為一個大笑柄,以后他胡力就沒臉見人了!
不!不能承認(rèn)!
“別以為你們合起伙來就可以為所欲為,所有見過我兒子的人,都說跟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由血緣關(guān)系斷定的!”
為了讓人更信服,他快步上前,從司姣手里抱過孩子,將孩子的臉跟自己的貼在一起,對著臺下:
“各位別被他們騙了!請你們看看,兒子跟我是不是很像?”
大伙兒面面相覷,沒人搭話。這怎么回答,說像吧,看起來又不太像;說不像吧,也不太合適。
“做親子鑒定!胡力,明天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
這會兒司姣自帶臺詞出場了,不但不假思索,而且聲音還很大。
這親媽真是個豬隊友?。?p> 胡力既無奈又無力,老太太哪里知道,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保全名聲!
“不用做親子鑒定!媽,嫡子就是我親生的,毫無疑問!”
胡力說話間迅速給老太太遞了個眼神。
司姣馬上靜音了,雖然親子鑒定必須做,但兒子現(xiàn)在讓閉嘴,她不能不聽。
自家這邊已經(jīng)沒問題,現(xiàn)在就剩小琴跟野男人這兩個麻煩了。
胡力一聲令下:“給我把這對夠男女拉出去!”
很快,男人就被兩個保鏢反剪雙手押了出去。
“還我兒子!”
小琴用力往孩子身邊撲,但被人一左一右牽住了。
胡力厭煩地?fù)]揮手,保鏢連忙將小琴倒著往外拖。
滿堂貴客都聽到一陣母子分離的嚎叫,一時間大廳里充滿了唏噓聲。
不過這種多余的愁緒很快就被胡力的熱情發(fā)言給掩蓋了。
胡力一改方才惱羞成怒的姿態(tài),抱著兒子走下臺來,拿起麥克風(fēng)笑容滿面:
“各位領(lǐng)導(dǎo)及老板們,不好意思?。∫稽c家事給大家?guī)聿缓玫挠绊?,一會我自罰三杯賠罪!”
“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今天胡某一件衣服臟了,給她扔了就好了!”
“不能因為這個掃了大家的信!來來來!嗨起來!”
話音一落,底下竟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領(lǐng)導(dǎo)們佩服胡力的控場能力,縱使他們混跡官場多年,此時也是自愧不如。
其他商場老油條們更是欽佩胡力的灑脫,一個個伸出大拇指。
也是,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尤其像胡力這么有錢的,一天找一個,養(yǎng)個團隊給他生孩子都插不上隊的。
酒會照常舉行,臺上請來的表演節(jié)目一樣沒落下,臺下也推杯換盞你說我笑。
主持人賣力地報著幕,間隙中還插點暖心正能量段子。
能不賣力嗎,差點給一個野男人奪走自己幾萬出場費,多懸那!
梅七:瞧那渣男強顏歡笑的狗樣,心里別提多崩了,建議他明天去染個綠毛,那樣比較應(yīng)景!
晚秋:我敢打賭,明天天不亮他就會帶著血滴子去做親子鑒定,等著看吧!
一個晚上最賺的是肖雅,司姣將孩子親手交給她:
“小雅啊,我這乖孫今后就托付給你了!你得像對小新小丫一樣,我們都是一家人呢!”
肖雅接過孩子,輕輕地點點頭。
胡力正給領(lǐng)導(dǎo)敬酒,無意中瞥到這一幕,跟人打了個招呼,便悄悄地走到肖雅身后。
“明天帶去做鑒定,如果是我的,那以后就麻煩你照顧他了!”
“沒事,我們是一家人。”肖雅看著懷中的孩子,心內(nèi)五味雜陳。
她記不清胡力有多久沒有對她這么客氣說話了,幾個月,甚至幾年。
這孩子是無辜的,只是生錯了地方,肖雅心想。
宴會散盡,送走最后一批賓客,胡力衣服都沒換便坐車匆匆離開。
他忍了一晚上,此時只想見到那對夠男女。
車子大約行了半個小時,從公路到小路,再經(jīng)過一段顛簸的山路,最后停在市郊一處山腳下的廢棄倉庫前。
門外都是保鏢,他們負(fù)責(zé)按胡力的指示,將小琴和她的野男人帶到人跡稀少的地方。
兩個罪不可恕的人被帶來這里靜候發(fā)落。
小琴剛進去便大聲喊著:“來人??!救命?。 ?p> 男人絕望地擦著恐懼的淚水,哽咽著說:
“小琴,別喊了,沒用的!如果喊叫有用的話,他們早就提前堵住我們的嘴了!”
小琴深知胡力的手段,她知道喊沒有多大用,但也比等死強。
至少可以為這個男人掙一點希望。
男人也知道小琴在擔(dān)心什么,哭著說:
“小琴,胡力肯定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畢竟你跟他同床共枕過,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想辦法告訴我們的孩子,他爸爸很愛他!”
兩人在角落里惺惺相惜,背靠背綁在一塊,看不到對方的眼淚。
車子剛停穩(wěn),胡力便迫不及待地開門直奔倉庫。
“哐”地一聲,大鐵門被推開。小琴一眼就看見了胡力。
她拼命地掙扎著,用身體護住男人,大聲哀求:
“老公,你發(fā)過他吧!我求你別傷害他,你把我怎么樣都行!”
胡力抄起旁邊一根木棒,助跑著沖到男人身邊,朝男人身上擊打起來。
“我讓你們詭計多端!讓你們陰我財產(chǎn)!讓你們不干人事!”
連著打了十幾下,累得氣喘吁吁才罷手。
男人不停地嗷嗷叫,小琴跟著尖叫哀求:“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她沒想到越是心疼,哀求,胡力越恨。
“好,不打了!”胡力后槽牙吱吱響,冷冷地看著小琴:
“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打你心上人了,誰叫你是我孩子他媽呢!我那么在乎你!”
“我他媽對你不好嗎?給你住最好的房子!開最好的車子!為了你,我跟肖雅和兩個孩子都決斷了!而你呢,你就這么對我的?!”
胡力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在乎你,你在乎他!好,那就讓你看著他離開吧!來人,拖到山上刨坑!”
“不!!”小琴歇斯底里,一臉崩潰披頭散發(fā)地瞪著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