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姣停止了鬧騰,但為了扳回一局,她堅決要求趙涵作出保證,那就是,即使孩子醒了也要額外支付營養(yǎng)費。
“我同意!”
為了盡快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趙涵沒等胡力阻止司姣,便毫不猶豫地作了承諾。
“別,不用了哥...”胡力有些尷尬,明明都是有錢人了,這老娘怎么還改不了見錢眼開的毛病。
關(guān)鍵是,你要錢就要吧,剛才我沒來的時候你不要,非得等我來了開口?這讓我堂堂董事長怎么好意思嘛!
這邊一伙大人你堅持,我推辭,那邊孩子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上了。
小丫找個機會偷偷掙脫了大人的手,趁著他們吵鬧的時候溜到小新跟前,試著用意念呼叫:
“晚秋,啊不對,小新!能聽見我說話嗎?”
小新正為出不來發(fā)愁呢,聽到小丫的聲音,不由得精神抖擻:
“小丫,我出不去了!快想辦法!”
“得嘞!”小丫咧嘴詭秘一笑:
“我早都想好了,聽說你被撞,為了以防萬一,我出門的時候順手捉了只蚊子給你帶了過來!”
小新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個二傻子!我讓你想辦法救我出去,你抓只蚊子來干嘛?怕我寂寞,讓它在我耳邊給我唱歌?”
得,這家伙怕是被車撞壞腦子了,連附身的本事都忘了!
小丫搖搖頭,十分無奈地望著小新昏睡的臉:
“附身啊!”
“啊這?”小新遲疑道:“我元神還在身體里出不去呢,這樣附身...能行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小丫不耐煩地攤開左手,一只花腿小蚊子正在他手心里奄奄一息地抽搐。
“啊呀不好,這蚊子貌似要嗝屁了!我明明很小心地給它留了足夠空間的!”
小丫不假思索地找著借口,他怕小新到時候醒了會揍扁自己。
“你!”小新果然暴跳如雷,心說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希望,沒想到立刻就被澆滅了,這前后都不到一分鐘!他開始發(fā)威:
“你給我立刻馬上救活它,要不就再找一只過來,我現(xiàn)在就要出去,一秒鐘都等不了!”
小丫呆呆地看著床上,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即便此刻是在醫(yī)院里,各種急救工具應(yīng)有盡有,可那都是救人的玩意兒,如何拿來救一只小小的蚊子啊?
就算人家醫(yī)院給,咱也不知道咋下手不是!
“咋,咋救?”小丫咽了口吐沫,像在自言自語。
小新身體里馬上傳來聲音:
“你趕緊給那只破蚊子做人工呼吸??!”
小丫驚得后退兩步:
“媽呀大姐,大哥!這么小的蚊子都沒我指甲蓋大,怎么給它做人工呼吸?。俊?p> “況且,你不怕我一張嘴就把它給吸進(jìn)肚子里去了?”
小新說的是氣話,不過氣歸氣,辦法總得想,他滿腦子都是怎么出去見趙涵。
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一個好辦法,就是跟小丫互相附身彼此!
這主意剛說出口,小丫連忙擺手:
“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正試著做女人呢!別的不說,做女人皮膚是真的好,我不想換...”
小丫擺手這一幕被肖雅看到,以為小丫是被躺在床上的小新給嚇到了,連忙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摸著頭說:
“小丫別怕,哥哥是在睡覺呢!”
“媽媽,哥哥不會掛吧?”小丫脫口而出,雖然被突然跑過來的肖雅嚇了一大跳,但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什,什么?”肖雅被這話給弄得一頭霧水:“你說,掛?”
肖雅確實有點吃驚,女兒今天是怎么了,一向文雅安靜的小女孩,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意識到說錯話,小丫趕緊解釋:
“我是說,哥哥不會掛水吧?他最怕扎針了!”
肖雅松了一口氣,安慰道:
“生病很嚴(yán)重了就需要掛水呀!這樣哥哥才能很快好起來的,知道嗎?”
小丫點點頭,肖雅握著女兒的手,繼續(xù)看司姣羅里吧嗦地跟趙涵提條件。每提一個條件,趙涵就點頭允諾。
“你個二貨,一驚一乍的干嘛?怎么把她給招過來了?還給我扎針?出的啥餿主意,你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扎爛!”
小新不住地埋怨,小丫只好任由小新發(fā)著牢騷。
“小新別罵了,咱倆快互換試試吧!”
小丫一句話就堵住了小新的嘴。其實小丫記得很清楚,當(dāng)初二人誤入玄界的時候就聽說了,這附身規(guī)則是除人以外的活物!
所以小新要試,那就試試唄!
“走你!”
“走你!”
成功了!小新驚喜地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和胸前,沒想到真的跟小丫互換了身體!
怎么早沒想到這么玩呢?要早點知道,那打小的時候就換過來,還省了自己一直在男廁所里蹲著尿尿,被那些個男生笑掉了大牙。
說多了都是眼淚??!
小新念頭一轉(zhuǎn),一抬頭卻見到肖雅正用她那慈愛的笑容盯著自己看!
去你的綠茶婊!小新厭惡地甩開肖雅的手,轉(zhuǎn)身就朝趙涵的背影走過去。
“那好吧,既然沒有額外的條件了,那孩子現(xiàn)在就交給你們了,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告辭!”
趙涵說完,立刻大踏步往外走去,一忽兒就消失在門口。
“涵,涵大...”小新急忙嘟囔著追向門外,還沒跑幾步就被胡力一把給抓住了。
“小丫不要鬧!”胡力大聲喝了一句,轉(zhuǎn)臉對著司姣:
“媽,你干嘛跟趙涵提那么多條件???咱家又不是叫花子,他那點錢我還看不上呢!”
“弄點是點,要不然他們家還真以為你是軟柿子呢!”司姣兩手抱胸,撇嘴道。
見胡力兇孩子,肖雅連忙將女兒拉到兒子旁邊,這些年她只管定時去公司看看賬,再有就是守好這一對孩子,她也懶得管胡力母子每天干什么了。
那邊真正的小丫喊開了:
“小新,事兒辦完了嗎?趕緊換回來吧,這里面黑燈瞎火的老子害怕!”
“你特么還是男子漢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這么想當(dāng)女人???我還就偏不換了!”
“喂!你耍賴皮!”小丫大喊:
“你不換就不換啊!那你趕緊把我救出去??!”
這時司姣兩手一拍:“啊對了,趕緊去找醫(yī)生來給我孫兒打吊瓶!要最好的營養(yǎng)藥!”
胡力點點頭,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聽這聲,里頭小丫即刻嘶吼起來:
“什么吊瓶?我親奶奶您饒了我吧!媽呀嚇?biāo)牢伊?!我不要打針,救命啊小新!?p> 小新忍俊不禁,笑了一聲沒敢讓肖雅跟司姣瞅見,他低著頭意念回復(fù):
“子曰自作者自受也,小丫喂,你可怨不得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