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一句話,小丫立刻心領(lǐng)神會,半個字都沒有說,馬上往地上一躺,扯起嗓子哭喊起來:
“哇哇哇!哎喲哎喲!我肚肚好疼!媽媽啊!”
二位老師正在替胖虎穿褲子,并商量著如何把責(zé)任推到小孩子身上去。聽到小丫的叫聲,連忙扔下胖虎穿了一半的褲子,轉(zhuǎn)身朝小丫跑了過去。
胖虎一看老師不寵自己了,連忙自己提上褲子,撒丫子追過去,跟著大家一塊瞧熱鬧。
小丫的聲音越來越大,越叫越慘。老師們緊張得不行,圍著小丫不知所措地嚷嚷著:
“肚子疼成這樣了,會不會是中午的飯菜有問題???”
“胡說!我們幼兒園的飯菜干凈衛(wèi)生,怎么可能有問題!你快別亂說話了,叫園長聽見了,會飯碗不保的!”
“哦哦,我不說我不說,那小丫該怎么辦?”
“我,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去問問園長?”
正拿不定主意,這時在地上打滾的小丫連忙說:
“打電話讓媽媽來接我們回家!”
老師一聽,對呀!怎么我們沒想到這個辦法呢?既然怕造成影響不能送醫(yī)院去,那編個瞎話叫他們家長來接回家總可以吧?
一個電話打過去:“哎哎是我!小新小丫媽媽,小丫突然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可能昨天晚上在家睡覺凍著肚子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電話里立刻“嘟嘟嘟”地響起了忙音。
肖雅幾乎是一腳油門飛到幼兒園門口的,別的事她都可以慢一點,但孩子有事絕對不會耽擱半秒的。
當(dāng)小新看到肖雅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心里竟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這是小新第一次沒有討厭肖雅。
肖雅一把抱起小丫,拉著小新就上了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一路上小丫有一聲沒一聲地哼哼著,裝就得像樣一點,不能被輕易識破。
因為著急,肖雅就近找了一個私立醫(yī)院就掛號進了診室。
眼前這位兒科醫(yī)生是個漂亮阿姨,小丫偷偷沖小新眨了眨眼睛:“這女的正點!”然后又壞笑著哼哼了兩聲:“哎喲哎喲疼!”。
“來寶貝兒,舌頭給我看看好不好?”美女醫(yī)生聲音也很好聽。
小丫連忙聽話地伸出舌頭讓她看,并任由人家在她肚子上左摸摸右揉揉。
“孩子可能是急性腸炎,得打吊瓶消炎!!”醫(yī)生做出診斷并給了建議。
“什么?打針?我不要!”小丫一聽要扎針,想都沒想就從肖雅腿上跳了下來,這舉動把醫(yī)生和肖雅驚得目瞪口呆。
“小丫,你肚子不疼了?”肖雅好奇地問。
“不疼了,我已經(jīng)好了!”小丫一邊答話一邊還跳了幾下,以此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看著他們娘兒仨離開的背影,美女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疑惑不解地冒出一句:
“一聽說打針就,就好了?看來傳說中的心理療法是真的!”
就在肖雅開車往家趕的時候,她做夢也想不到,此刻家門口早已熱鬧非凡。
這還得從胖虎他媽趕到幼兒園開始說起。母老虎人還沒踏進幼兒園大門,嘴里就嚷嚷著要用一百種方法把害她兒子尿褲子的小P孩整哭。
直到老師們老老實實說出胖虎的小弟弟有點紅腫的情況,這只母老虎立馬瞬間原地爆炸:
“啊呀老天爺爺!我兒子是靠那寶貝延續(xù)香火的!你們這是幼兒園還是太監(jiān)培訓(xùn)班那?誰干的?!”
二位老師被這炸裂的聲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小盆友們也慢慢退到了墻角,并自發(fā)地?fù)г谝黄穑冻鲶@恐萬狀的眼神。
胖虎媽瞪圓了雙眼,深吸一口氣,手握拳頭大吼一聲:“說!!”
“哇~”
“嗚嗚,媽媽我要回家!”
......
有幾個膽小的小盆友忍不住哭喊起來,都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孩子們一哭,老師仿佛觸電一般醒了過來,連忙跑過去,伸開雙臂攔在他們面前,支支吾吾地對胖虎媽說:
“胖虎媽,你,你別這樣嘛,我們聽小盆友說,好像是小新小丫...不過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們...”
話沒說完,只見胖虎媽黑著臉,一把抱起胖虎就沖了出去。
這女人打個車就直奔別墅區(qū)。她知道小新小丫家住在這個富人區(qū),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幢。
不過出租車司機都是行走的百事通,一提到胡力,司機直接把胖虎娘倆送到了胡家大門口,多一步路都不用走的。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胖虎媽連車費都顧不上付,直接拉著兒子下車,抬腳就往胡家大門猛踹過去。
“哐哐哐!嘣嘣嘣!!”大鐵門發(fā)出一陣亂碼交響樂的聲音,特別刺耳。
司機一看不好,趕緊上去勸:
“哎喲我去,這位女士你冷靜一下好嗎?我還以為你是他們家親戚朋友呢,沒想到是尋仇來了??!咱有話好好說行不?”
胖虎媽臉一沉:“他們家孩子差點把我兒子給閹了,你讓我怎么冷靜?!不用你管,趕緊走你的!”
“哎喲大姐,你車費還沒給我呢!”司機見勸不了,就想著把車費要到手走人。
沒想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暣蠛龋骸罢l啊?!吃槍藥了?跑我家門口來撒野!”
這是司姣的聲音,她剛剛打牌回來,今天輸?shù)靡凰?,正沒地兒撒氣呢,回到房間屁股沒坐熱就聽到哐哐的踢門聲,立馬跑了出來。
胖虎媽正準(zhǔn)備從兜里拿錢付車費給司機,但聽到這句不太友善的話,她馬上又用力踹了一下鐵門,扯起嗓子就開罵了:
“什么!我撒你媽的野!老東西,你給我滾出來!”
眼看里外兩軍即將開戰(zhàn),就差城門打開了。司機急吼吼地小聲提醒:
“哎這,大姐,車費先給我吧!抓緊時間好不好?哎呦看我這倒霉玩意!”
胖虎媽哪里聽得見他的聲音,此刻她氣得耳朵嗡嗡直響,腦子里全是自由排列組合的罵人詞句。
一看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吵架高手啊,開戰(zhàn)前先做好準(zhǔn)備,這樣交起手來勝算就大了。
不像有些人,明明詞匯量也說得過去,正吵起來卻來來去去就那幾句臺詞。這種人往往吵完之后才后悔沒有發(fā)揮好,但機會已經(jīng)沒有了。
司姣明顯就是后者,別看她也夠潑辣,但真要跟人對罵,只能原地轉(zhuǎn)圈。
門一開,胖虎媽立刻沖上去,指著司姣的鼻子就開始罵了,從她的長相開始吐槽,到她兒子孫子孫女都不是好東西之類。
司姣來來回回就那幾句:“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潑婦!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東西!下賤的窮逼一個!”
罵完人家大人孩子,胖虎媽又開啟捕風(fēng)捉影的招數(shù):
“老東西,別看你有幾個臭錢,你兒子是不是老公的種都不一定呢!因為你年輕就做雞,誰知道是哪個嫖客留下的種,最后讓你老公接了盤!”
“啊媽呀!你這潑婦快冤死我了!我跟你拼了!”
司姣感覺到奇恥大辱,她兩手一伸就要撓胖虎媽的臉,卻被胖虎媽的大熊掌一把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