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過去,兩個孩子走路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耍陂g他們嘗試過打開大門出去,可每次站在門后面,都被家里的保安給勸退了。
晚秋跟梅七已經(jīng)徹底變了身份,保安直呼他們小新少爺和小丫小姐。
為了方便區(qū)別,以后也該給活寶們用上新名字了。
這倆自打會走路就沒閑著,不是翻箱就是倒柜,家里經(jīng)常被弄得跟犯罪現(xiàn)場一樣。
最讓小新感到解氣的是拿著一整袋洗衣粉往大白米里倒,倒完還拉著小丫一塊攪拌均勻。
那天孫姐洗米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泡沫越洗越多,水面還飄著粉末。
不過孫姐只是跟肖雅說了這事,肖雅出于護犢子,讓孫姐不要告訴別人,這事才沒傳開來。要不然胡力又得將倆活寶揍一頓。
雖說小新跟小丫有上輩子的記憶,但關(guān)于說話這個技能,他們愣是學(xué)到一歲半才學(xué)會。
單是這一點就給胡力拿出來數(shù)落了N遍。
他抱起小新和小丫,命令式地喊:“來,叫爸爸!”,小丫連忙“爸爸爸爸”地叫。
小新迅速斜了小丫一眼,接著就淡定地張開小嘴巴,非常清晰地吐出兩個字:“狐貍!”
“去你媽的!”胡力一生氣,右胳膊一松就把小新扔到地上,嚇得司姣跟肖雅一齊驚呼一聲:“哎呀!”,兩人忙不迭地去抱孩子。
司姣手快,抱起小新就罵兒子:“你是想摔死我大孫子嗎?!你個不孝子!”
肖雅也不客氣了,平時罵罵孩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動手,我今天斷不忍你!
胡力肖雅怒容滿面地看著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慌,但他習(xí)慣對肖雅耍橫了,隨即瞪了一眼:
“干嘛?整天在家無所事事,怎么連帶個孩子都帶不好?讓他喊我狐貍?有你這么教的嗎?”
“狐貍怎么了?狐貍只是以狡猾著稱,不會兇殘!虎毒還不食子,你對自己的兒子都能下手,狐貍都是高抬你了,頂多算一只吃人的狼!”肖雅狠狠地回答。
胡力沒想到肖雅居然不再妥協(xié),突然就變強勢了,他思前想后,也就不敢多說什么。
但司姣可就不樂意了,哪有女人這么說自己老公的?你肖雅是不想要貴婦人的身份了嗎?所以司姣抱起孩子,將身子猛地一轉(zhuǎn),對著肖雅:
“怎么說話呢肖雅?!我兒子大小也算個人物,在外面?zhèn)€個見到他都得躬一躬身子的,你憑什么這樣罵他?一點都不跟賢惠沾邊的!”
“夠了!”肖雅大聲喝止道:“媽,我敬您是小新小丫的奶奶才喊你一聲媽,我們夫妻吵個架您跑來插什么嘴呢?要是不喜歡我這個媳婦,讓你兒子休了我??!”
“你以為不敢嗎!”司姣將小新放到地上,兩手叉腰,緊邁幾步走到肖雅面前。肖雅也不甘示弱揚起頭看著。
胡力一看不妙,連忙跑上去攔住司姣:“媽,別生氣了,走走走,我開車帶您出去散散心!”,司姣看了看胡力,又指著肖雅對胡力說:“你看她!”
“走啦走啦,媽,您不是惦記著買一只龍紋面的大金鐲子嗎?正好我今天有空,走吧走吧!”胡力拉著老娘就往外走,司姣抱起小新,氣呼呼地跟著走出了別墅。
肖雅看著胡力娘倆的背影,冷冷地笑著:“老東西,就是給臉不要臉!”。
客廳拐角,孫姐躲在樓梯下面看著這一切,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直等到人出了門她才躡手躡腳走到肖雅身邊,聽到肖雅的話,孫姐有些莫名其妙:
“小雅,平時你總是忍氣吞聲的任他們欺負(fù),真是沒想到啊,你今天一發(fā)火,胡力反而不吱聲了!不但不敢頂嘴,還不讓他媽懟你,你說他們娘倆這算不算欺軟怕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