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秋的胡攪蠻纏,這頓飯大家吃得都不自在,司姣一伸手,她大孫子就像見了鬼似的往駱太太懷里躲,氣得她火冒三丈,想把孩子硬拉出來,稍一用勁,晚秋便扯開嗓子大哭特哭,司姣只好暫時作罷。
胡力一看情況不樂觀,連忙沒話找話跟駱飛攀談起來,其他人也只好順其自然地跟著吃飯了。只有駱太太,她抱著肖雅跟胡力的兒子,內(nèi)心感慨萬千。
這孩子的眼神怎么如此熟悉,滿眼都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搜腸刮肚地想啊想,腦子里突然就浮現(xiàn)出晚秋小時候的模樣兒,女兒那個時候的小眼神,跟這孩子是一模一樣的呀!
“爸媽,孩子跟你們很親的呢,跟我媽都不是這樣的,親奶奶還比不上干爺爺干奶奶,真的是很奇怪哦!”胡力一開口就是巴結(jié)討好的話。
最近公司幾位元老總是跟他過不去,看來駱飛這尊神暫時還不能扔一邊。一番話把司姣氣得臉色陰沉,恨不得立刻煽兒子一個大嘴巴子。
不過她忍住了,她知道胡力是有求于駱飛,知子莫若母,這家伙從小就不干賠錢的買賣。
駱飛笑了笑:“一個曾是我女婿,一個是我干女兒,你倆的孩子不就是我們的親孫子孫女嘛!有時候孩子比大人懂!”,駱飛的話像一記重重的悶棍打在肖雅身上,這明明就是說他們不懂事了。她心里一咯噔,抬頭匆匆瞥了駱飛一眼,又繼續(xù)悶頭吃飯。
司姣左右晃了晃腦袋:“是啊,親家,你們也沒別的親人了,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跟以前一樣的!胡力的孩子就是你們的孫子,有空多來看看!”
提到孫子,大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駱太太懷里的小新,這孩子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駱太太的臉,嘴里嗚魯魯?shù)卣f著聽不懂的嬰語。
不過,就算別人聽不懂,梅七可都聽懂了。他忍不住提醒:“晚秋,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啥德行嗎?就跟那春天百花開時到處追男人的花癡一樣!能不能敬業(yè)一點?咱只是個嬰兒!別盯著你媽看了好嗎?挪開你黑葡萄般的小眼珠子!”
晚秋不干:“知道我有多久沒這樣躺在我媽懷里了嗎?算了你不懂,你連親媽都不認,懂個鬼呀!”
“喂!既定事實...”梅七大聲抗議著,話沒說完,那邊駱太太卻突然掩面痛哭起來,在座的各位驚得立馬放下了筷子,眼睛刷地看向她。
駱飛一看不好,太太這又是犯病了。他連忙將孩子接過去,遞給了胡力,說:“你媽可能觸景傷情了,謝謝你們的款待,吃得很盡興了,我得帶她回家吃藥去了!”
幾乎在接觸到胡力的一瞬間,晚秋拼了小命哭了起來,整個飯廳里都是駱太太的抽泣聲跟晚秋的哭鬧聲,一家人亂作一團。
駱飛夫婦一走,司姣便怒氣沖沖地朝胡力大吼:“干嘛要請他們來吃飯???看把孩子給嚇得!這倆夫婦就是你兒子的克星知道吧?以后別讓他們來了!孫子乖,不哭了小心肝,奶奶給你弄吃的去啊!“
“這下好了吧?勸你不聽!以后想見你爸媽簡直比登天還難!”梅七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