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傾城之戀!
方逸一咬牙,脖子一橫,整個人一躍而起,向著半空中的無名靠攏。
“城主大義?!?p> 無名正苦苦支撐,見方逸來支援,不禁贊嘆了一句。
方逸注意到,對方胸前衣物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顯然受創(chuàng)不輕。
“過譽(yù)了?!?p> 方逸有些羞恥,他可不是沖著大義來的。純粹是為了自保。
“如何破解?”
方逸詢問,他覺得無名既然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想必早有應(yīng)對之法。
姑且以你為主一次。
“難。。?!?p> 無名卻搖頭,滿臉愁容。
“劍勢已頹,刀意愈漲,照此下去整座無雙城都會被屠盡?!?p> 方逸:“……”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來,應(yīng)該先溜為敬,至少能多活幾天。
女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方逸低頭,卻見明月迎面而來,整個人透著一股凄然的氣息,一身粉裙上多了些許斑駁血跡。
她實(shí)力有限,很難抵擋這越來越密集的刀雨。
真的不要命了?
以方逸與無名也僅僅只能在半空中停滯片刻,很快重新跌落地面,方逸順手將重傷的明月攬入懷里。
“傾城之戀或許有用?!?p> 她注視著方逸,一字一句道:“既是無情刀,當(dāng)以有情劍反制?!?p> “此法可用!”無名眼前一亮,此話深諳武道。
有情對無情,聽起來就很靠譜。
“可你學(xué)會了嗎?”方逸無言,這個提議確實(shí)不錯,可問題是……去哪找來一堆有情人?
即使現(xiàn)場有,一時之間也練不成啊!
“我不會,可她會!”
明月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眼神隨即變得十分怪異。
這目光,十分熟悉……
方逸難以置信,這雙眼睛早已深深刻在心里。
可為何會出現(xiàn)在明月身上?
“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方逸感覺大腦有點(diǎn)亂,難怪他總覺得今日的明月怪怪的。
“這是明家世代相承的詛咒,那個女子留下的?!?p> “沒時間了……”
明月顧不上解釋,將手中雙劍中的其一遞給方逸。
“好,這次一定要活下來,將前因后果說給我聽?!?p> 方逸不禁濕了眼眶,他不知道“雪姬”是用什么方法留下這個印記的,但結(jié)果很好。
知道她尚安好,方逸心中的愧疚頓時削減了不少。
如果說劍廿三璀璨奪目,那么傾城之戀就是繁花似錦。
兩道身影手持長劍,并肩向著高空飛去。
天空中不斷有血色利刃落下,卻又像是為兩人構(gòu)筑了一幅美麗的背景圖。
無情!
有情!
兩種截然不同的元素,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觸碰到一起了。
五彩斑斕的顏色在天空中綻放,猶如百花盛開,美不勝收,一點(diǎn)點(diǎn)將那滾滾血霧融化……
——
“喂,你答應(yīng)過我不死的!”
方逸一臉悲慟,懷中人的氣息愈發(fā)微弱,他卻無力阻止。
“我……我在九天之上等……等你!”
語盡,人逝。
他們成功壓制了即將脫離束縛的地獄刀,卻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方逸的金剛不壞之身都被破去,何況是脆弱的明月,能堅(jiān)持到這一刻已經(jīng)是意志堅(jiān)定了。
“節(jié)哀……”
無名上前,他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唯有這簡單的二字。
“詛咒之法出自何處?”
方逸問,他想起明月之前提到過“明家的詛咒”,這也許是雪姬留下的唯一線索。
明月絕不是雪姬,只是身上帶著她的一絲氣息。
很顯然,雪姬比他更早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早已離開,否則絕不會說“我在九天之上等你”。
這顯然已脫離凡間的范疇。
剛剛的話更像是相隔無數(shù)時空傳來的。
“這世上有一套劍法,傳聞已經(jīng)衍生出生命,也被人成為【被詛咒的劍】?!?p> 無名雖不知方逸為何問起這個,但還是給出解釋。
詛咒的劍!
“玄陰十二劍?”
方逸瞬間得出答案。
“你既然知道這一劍,想必也清楚它的恐怖之處?!?p> “慎之!”
無名有心勸解,卻也知道難以左右一個人的想法,尤其是心中帶著執(zhí)念的人。
但據(jù)他所知,那一劍極其恐怖,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恐怕尤甚劍廿三與剛剛的血刀。
“一切皆因我而起,你沒必要感激我?!?p> 方逸以為無名是感謝他剛才出手幫忙,但其實(shí)問題的根源本就是他。
“以你的實(shí)力恐怕還不足以施展這一刀,此事有些蹊蹺?!?p> 無名搖頭,這不是他貶低方逸,而是心中的切實(shí)想法。
那一刀,更像是有心人刻意“放”進(jìn)他體內(nèi)的。
誰動了他的刀?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這種能力已經(jīng)近乎超凡。
是他么?
方逸不禁想到之前那個一指破了他的金剛不壞的神秘老者。
對于對方的身份他有個猜測……
笑三笑,一個活了三千年的恐怖人物。
“后會有期?!?p> 方逸轉(zhuǎn)身離去,無名欲言又止,終究沒有開口。
——
“你在等我?”
世事無常,方逸正欲尋找那疑似笑三笑的老者,對方卻早已恭候多時。
依舊是在一處小湖邊,“笑三笑”正手握竹竿,只是不知“釣”的是魚,還是人。
方逸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實(shí)力不會有任何勝算,但他還是來了。
因?yàn)椴徽撍愕侥睦铮继硬婚_對方的五指山。
與其逃避,不如主動上門,或許有機(jī)會弄清楚前因后果。
“你想問什么?”
“笑三笑”頭也不回,顯然早已猜到方逸的來意。
方逸也不客套,直入正題:“笑三笑,壽元三千載,身懷神龜之血,可對?”
“然也!”
“我的刀是被你動了手腳?”
“非也!”
“為何不殺我?”
方逸的最后一個問題終于令笑三笑動容。
“我為何要?dú)⒛悖俊?p> 笑三笑依舊沒有回頭。
“你終究只是個過客,到了時候便會離開?!?p> “我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方逸沉聲道:“那么,是誰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很顯然,對方在忌憚什么。
“相比起這件事,你更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是那個女子的去處吧?”
笑三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引出另一個話題。
他認(rèn)識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