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吃完午飯三天沒有收入的谷家兩個“男丁”在院子里打著亂地拳,被解開獸圈的色“狗”大黃幸福享受著來自觀看二人打拳的木木撫順,受到了心不在焉練拳的谷忌一陣鄙視,我堂堂名門世家,竟然出現(xiàn)了你這條不倫不類的犬獸,呸。
“叔,我感覺亂地拳圓滿了”谷忌停下動作看著在他眼里拳法漏洞百出的谷炎道。
“行了,知道你天賦過人,但不用吹牛,要不練練?”谷炎望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道
“先說好了呀,只比拳意,不比力氣?!毕肫鹆说谝淮我娺@個便宜孩子那恐怖的力量,還是先把規(guī)則講好。
“行,來把。”
二人擺好架勢,谷炎先發(fā)制人,一拳轟出,谷忌輕松側(cè)頭躲掉,左手鉗制住了谷炎出拳的手臂,右手抬拳瞬間轟出,轉(zhuǎn)眼就貼近谷炎的面門停了下來,拳勁帶起的拳風(fēng)像空氣炸裂沖的谷炎五官面目全非。
“停,停停。你這是想要了老子的命呀。”谷炎捂著臉,呲著牙,眼睛里還有著迎風(fēng)淚喘著粗氣大聲喊道。一臉幽怨的看著谷忌。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吾甚賤,非要比。
“我停手了呀,叔,根本沒有碰到你,我可沒錢你不能碰瓷呀。”谷忌退后了兩步,看著自己爹爹囧樣咯咯咯笑個不停的木木道“木木,你作證?!?p> “咯咯咯,忌哥哥放心,木木站你這邊。”
“哥沒白疼你。”谷忌放心道
“忌兒,你過來”谷炎還在揉著臉,那帶著一絲書生氣的臉頰竟然浮現(xiàn)出一塊塊淤血。
“不,叔有啥事你就在這說,”谷忌小心的看著谷炎道,這個不靠譜的叔叔必須防著點
“你小子不厚道用力了”
“沒有,就是純粹的拳意”
“當(dāng)真?”
“反正你也打不過我,騙你干嘛。”谷忌平靜道
“木木在這,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我還沒老,這一家之主就是我的?!?p> “行了,誰稀罕你的一家之主的位子。我的理想,那是日后讓離荒都記住我的名字的評書大家?!惫燃梢稽c情面沒給道
“這亂地拳,是我教你的,現(xiàn)在你拳意圓滿,但也不能懈怠,在認真打兩遍,不能敷衍了事,我來監(jiān)督”谷炎輕掩著臉頰道
聽到前面谷忌還有些感動,但后面聽完,谷忌滿臉鄙夷的看著谷炎,不就是想偷師嗎,說的這么清新脫俗,呸。我還是太仁慈,看在木木在旁給你留點老臉。
谷炎看著谷忌鄙夷的眼神,心道這小子現(xiàn)在精明的很,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臉上不由的一紅,幸好有淤青擋住,才沒尷尬,“開始吧”
谷忌也認真起來,擺好架勢,一步步出拳,拳風(fēng)呼嘯,在空中,隆隆作響,像是驚雷之聲。
……
“好拳法,谷家主這是什么拳法”空中只見時隔三年沒見的楊先生踏步而來,人未到聲先行。
“忌兒收拳,木木去叫你娘”谷炎立刻小聲喃喃道,這個說話不算話的老頭,早就該來了。
谷忌收了拳式,和谷炎一起抱拳道恭敬道“楊先生”
“免禮免禮,不用那么拘謹,隨意一些,谷家主,你還沒說這孩子剛才所練為何拳法?!睏钕壬鷣淼礁暗?p> “楊先生,此拳明為碎地拳,家傳的,楊先生若是想看,我在讓忌兒給你打一遍”谷炎回應(yīng)道
到了楊先生這個境界,并未太在意一套筑體拳法,但看到谷炎滿臉淤青疑問道“谷家主你這臉……”
“剛剛和忌兒練拳,不小心被傷的,沒事”谷炎有些不好意思道,畢竟自己滿臉淤青而谷忌生龍活虎,認誰都知道輸贏,這對于一個非常注重臉面的人來說,多少有些難以啟齒。
“哦?似乎不是拳傷,只有表皮損傷,到?jīng)]傷到臉骨,像是拳風(fēng)沖擊”楊先生揮手一道氣體注入谷炎的臉頰,淤青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消失無影無蹤。
“謝過先生”摸著恢復(fù)如初的臉頰心情多少有些不錯道,“先生不愧為神人,只憑傷勢就能斷定為何所傷,忌兒進步太快,隨意揮拳已能擊出勁風(fēng)?!?p> 擊出拳風(fēng)?塑體境的力量怎么可能擊出拳風(fēng)。
帶著懷疑楊先生審視著這個今日將要帶走的男兒,塑體九重,沒問題呀,比三年前長高了不少稚嫩之氣早已褪去,眼神中還有一絲精明,對著谷忌道“孩子,讓我見見你的成長,不要保留這關(guān)系到日后成長的資源,潛力越高,資源越多,用你的全力來攻擊我”楊先生栩栩誘惑到。
谷忌望著谷炎點頭示意道“忌兒,楊先生是仙人你傷不到,莫要留力”
谷炎走到楊先生面前,激發(fā)著全身血液,右手成拳慢慢蓄力,猛的轟出,拳聲穿透空氣滋滋作響,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轟在突然出現(xiàn)的靈氣屏障上,只見屏障瞬間碎裂散化成靈氣,卻又瞬間凝聚阻擋下拳勢。
與此同時,宴城東大街,一位與這世界格格不入仙風(fēng)道骨老人,東大街密集的人群竟無一人能看見老者,老者似乎有感抬頭望向谷家的方向,嘴里喃喃道“大世開,塑體之極都出現(xiàn)了嗎”,神識瞬間籠罩,谷忌不知為何,竟比楊先生還要最先感應(yīng),有一種自己不懂得力量在籠罩著這里。
“徒兒?你怎么會在這”虛空中神識隔空傳音道
“師師傅,師傅的聲音”谷家院中楊先生突然激動的出聲。
谷炎谷忌二人,和已經(jīng)出來的玲姨木木看著楊先生自言自語道。師傅?
“臨走之時,讓你體驗眾生,方可成圣,現(xiàn)在還這么浮躁,你在此何事?”
“師傅,徒兒謹尊教誨,在這宴城體驗人間百態(tài),三年前發(fā)現(xiàn)此家有兩個娃娃都有恐怖的資質(zhì),一時興起,想把他二人帶回宗門,但那個男娃身上有秘密,女娃又不知何體質(zhì),索性先回去和師兄商議,順便查閱一下古典看那女娃是何體質(zhì),回去途中,那個地方的妖魔鬼怪又出來作祟,他們竟然帶來了圣器,一時大意竟把我困到虛空裂縫三年,這才回來接他二人。”
“成圣路多條,你武道資質(zhì)愚鈍,卻可令辟其境,若不心中俗事太多,你早已成圣,他們能耐你何?此二人可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師傅教育的是,此二人未被發(fā)現(xiàn)?!?p> 虛空中的聲音停了片刻又道“女孩帶回宗門,可以去和那些小不點的后人爭資源了,男孩,不要帶走,讓他自行成長,他的道在路上。”
“師傅,女孩是和體質(zhì),又為何不讓帶走男孩”
“此女天生無垢之體,應(yīng)該遺傳旁邊婦人,而那男孩,塑體之極?!碧摽罩袀鱽碜詈笠坏缆曇?p> 虛空中的傳音讓楊先生的心里出現(xiàn)了滔天巨浪,進入師門,師傅教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初聞道,奪造化,武之極,圣為始。能到境界極致的人,連他才剛剛觸摸到門檻,才是人家的開始,只要不夭折,必成圣者。楊先生心里酸溜溜的天賦這東西羨慕不來了,不久的將來又多了個師弟。
“楊先生,楊先生。”谷家四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走神的楊先生。
回過神來的楊先生抱拳道“此子是個奇才,沒有什么比武道之路適合他了,日后離荒大陸又會出現(xiàn)一位頂尖大能,至于此女,應(yīng)該是隨了谷夫人天生無垢體,自然親和大道,修煉事半功倍,今日為何前來,你們也清楚,老朽正好宴城有事,明日此時在此接引女娃娃回宗門,至于此子,我自有安排,便不帶走了?!?p> 聽聞楊先生的回答,谷炎最先在意的不是明日與女分離,而是我堂堂一家四口之主就我最平凡,日后這老臉往哪放。
而旁邊的谷忌心里更是肺腑,女娃娃?我呢,你嘮叨這么多我又等了你三年最后不帶我走?谷家兩個男丁幽怨的看著楊先生。
“此子相比較帶回宗門溫室的成長并不適合他,小子若你真想找回身世,自己去開元門吧,那里有人等你。女娃娃,好好告?zhèn)€別,明日一去,不知何時回來?!闭f罷轉(zhuǎn)身邁步消失眼前
留下了一家四人一狗在院中發(fā)呆。
“哥哥,你不去,木木也不去”木木聽明白了張先生的意思,眼里泛著紅。
“傻姑娘,忌哥不是不去,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的秘密,楊先生突然改口,其中定有緣由,去了宗門,好好修煉,等著忌哥去找你?!?p> “谷叔,鈴姨,我?guī)灸境鋈プ咦??!?p> “好,注意安全。”谷炎夫婦看著兩個要離去的孩子,這個時候應(yīng)該給他們一些時間。
大漠邊緣,無邊的沙海映著烈日,微風(fēng)吹著沙塵掃過映著金光的沙包,
谷忌拉著木木柔嫩的小手,看著被風(fēng)吹的凌亂的頭發(fā),也遮擋不住那絕美的容顏,這才剛剛十六歲容貌已經(jīng)絕世,日后更加傾國傾城,心中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樣的妹妹,得多少人為其低腰。
大漠邊緣宴城石碑。
“木木,就是這里發(fā)現(xiàn)我的吧?!惫燃芍钢伙L(fēng)沙淹沒半截的石碑。
“嗯,那天娘不知為何,非要讓爹帶木木來見識一下腳下險地?!蹦灸厩文樕弦矟M是感慨,若不因為娘親,就不會發(fā)現(xiàn)忌哥哥。
谷忌身形猛的一顫,神色頗為復(fù)雜,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天我要走到城碑,玲姨卻讓谷叔帶木木出來。
“木木,那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碑下的我?”
絕美少女輕咬嘴唇回想三年前的一幕“當(dāng)時不知為何,風(fēng)沙呼嘯,卻總感覺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呼吸聲,然后我就順著聲音,找到忌哥啦”
谷忌握緊拳頭,為何一切都這么巧,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我到谷家后,楊先生也跟著出現(xiàn),若是尋常郎中,根本無法看出我體內(nèi)不凡,更不會讓我踏入武道,像是有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我的人生,在掌控我的命運嗎?
若當(dāng)我有撼天力,豈被他人縱我生。
松開拳頭,對著木木撇嘴一笑“木木才是忌哥真正的救命恩人呀。”
“想要什么說,忌哥滿足你”
木木白皙的臉頰綻放出笑容,猶如盛開的海棠“嗯,還沒想好,想好告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