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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明1630

第083章 受傷敷藥

謀明1630 清波凡人 2046 2021-11-23 17:56:13

  “秀娘,這比槍法俺甘拜下風行吧,咱們練些別的吧。”石風憋不住就吐槽。

  “你就不曾想好好學成一門獨家兵器,這是為將者之武呵?!?p>  “學槍法…跟誰…跟你嗎?”石風聽罷就明白,驚訝地看了一眼楊秀娘。

  他不是不想學,而是拜同年齡的一個女子為師,實在是丟人現(xiàn)眼,說不過去呀。

  讓他以后還怎么去統(tǒng)領(lǐng)虎牢屯的眾兄弟呢。

  “當然不是跟俺學,你要拜師,拜俺爹爹,或是俺大伯為師!”楊秀娘撅著嘴說道。

  “拜你爹…楊大人…這可能嗎?”石風聽了愣神半晌都不敢相信,當即表示質(zhì)疑。

  “當然可能!只是…只…只要你請求,俺幫著說說…”楊秀娘羞紅著臉吞吞吐吐。

  其實,她是難以啟齒,要學楊家槍法,按楊門規(guī)矩,最起碼的條件就是要成為楊家女婿。

  可…可是,石風出身寒門,而且軍階軍職也低,恐怕家父和楊門族長會不同意。

  ……

  二月下旬這天,石風在城墻工地上指揮施工,又被飛濺的碎石擊傷,這次較為嚴重,后背前胸都有,被二個近衛(wèi)扶回了他的城堡宅院里歇息。

  他往炕上一倒,全身酸痛也就不想動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院外傳來的的得得馬蹄聲,以及近衛(wèi)的捶胸敬禮聲。

  這時候會是誰來?

  石風掙扎著準備穿衣起身,那人已進入院內(nèi)。

  “石風,你在里面嗎?”從門外傳入楊秀娘輕脆的聲音。

  她…她怎么來了?

  “在呢…”

  石風顧不上身上酸痛,一骨碌坐起并披上外卦。

  楊秀娘應聲撩簾而入。

  她的右手提著一只繡花的小布兜,里面裝著幾個小瓷瓶。

  她的貼身丫鬟小秋,則提了一瓦罐的虎骨參須湯,放在木桌上之后退了出去。

  “秀娘,你怎么就過來了?”

  楊秀娘是聽游騎哨回去稟報,說石風又被碎石砸傷了,還有些嚴重,連忙過來探望。

  她的游騎哨隊駐地,就在葛峪關(guān)北門內(nèi)一里處,離石風的虎牢屯堡,直直的就二十里路,比溝兒墩還近好幾里路程。

  騎馬奔跑,二十里也就喝杯茶不到的功夫。

  “還說呢?”楊秀娘有著慍色懟道:

  “筑建城墻有這么多石匠和役工軍戶,你一屯之長起勁是何意?”

  “還不是心里著急嘛,早點落成心里就安,指不定哪天后金軍或阿魯科爾沁族人來犯了呢?”石風解釋道。

  楊秀娘聽了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對石風柔聲道:“真是苦命,身上還痛吧?”

  石風連連搖頭,俏皮道:“剛才很疼,不過你來了就不那么痛了!”

  楊秀娘臉騰地通紅,哧的一笑,“貧嘴…快躺下來!”

  說著,把小布兜中的幾個瓷瓶,拿出來放在炕頭桌上。

  慢慢走近炕頭的秀娘,軍便裝里卻透出一陣胭脂水粉的香味。

  哇塞,這少見的女人味呵。

  石風久違的心動過速。

  “干…干甚?”石風一陣莫名其妙的興奮,一句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話,當即脫口而出。

  “給你上藥啊,你以為還能干甚?!”她揚了揚粉拳往他胸前輕輕捶了一下,撇了撇嘴嗔怒道:

  “不然到了明天,你砸傷部位會腫得起不了炕,這些跌打損傷藥還是俺用剩的頂級金創(chuàng)藥,敷上之后睡上一覺,明天就不會那么痛,那么腫了?!?p>  楊秀娘很實誠,她沒說這是特意給他弄來的,但這么說不一定過得了石風的大腦關(guān),因為時辰不湊巧。

  “哦這個要外敷,還是俺自己來吧!”石風說著,伸手去取炕頭桌上的瓷瓶。

  楊秀娘手一揚擋開了他的手臂,嗔怪道:

  “你的手臂有多長,繞給俺瞧瞧?看能否把后背上的傷口抹到?”

  石風嘿地一笑自覺不可能,但有些過意不去,用包含調(diào)侃成份的言語對她說道:

  “讓楊門大小姐為俺抹藥,石某可消受不起呵,你門外的貼身丫鬟小秋,俺瞧她也是身手不凡,讓她代勞吧。”

  “啪…”的一聲脆響,石風肩頭重重挨了一記反掌,“少貧嘴,俺可舍不得讓她給你敷藥呢?”

  舍不得誰?

  這現(xiàn)場是一目了然。

  楊秀娘自覺說漏了嘴,連忙止住話,臉容一斂,用命令的口吻道:

  “快點…脫了衣服來給俺躺著!”

  瞧見楊秀娘那嚴肅的神色,石風也不敢貧嘴了,他乖乖脫去上衣,反趴在炕上。

  他的肩和后背,可能說是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觸目驚心,舊疤不算,新痕不少。

  健壯的背擴肌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傷痕,有些是青色於痕,有的紅腫得青紫交加。

  這些傷是近期挨上的,不是在練武時被兵器戳的,就是被城墻上碎石砸著的。

  前胸可能也有。

  楊秀娘眉宇緊皺不由得大為心疼,伸出纖纖玉指在傷痕處輕輕撫過。

  “好涼爽呵秀娘,你這金創(chuàng)藥當真是好藥!”

  伏在炕上的石風不由得贊嘆。

  楊秀娘臉一紅,怪嗔道:“盡胡說,我還沒有給你上藥膏,哪來的涼爽…”

  “啊…”

  孤坡一怔,頓時明白過來。

  剛剛那涼爽之感,來自她在自己后背上撫摸的玉指,不由得臉紅筋漲一陣。

  從崇禎三年冬至崇禎七年春,三年半的時間里,石風過著苦行僧生活,差不多忘了女人味是啥了。

  不過,剛才那玉指的輕微接觸,讓他回到了‘小鹿亂撞’的那個年代。

  “疼么?”楊秀娘柔柔地問道。

  “有些…疼…”他還是老實回復。

  開玩笑,墻頭上碎石藍沒掛住,碎石砸下來可要命呵。

  “那就乖乖躺好,俺給你抹藥了!”

  “嗯…”

  石風甜甜地應了一聲,心里面又是一陣激動。

  在這苦寒的邊境之地,他每天把自己累成一條死狗似的,回到炕上什么都不多想,呼呼大睡,然后聽號起炕,就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人那樣,暫時忘記了七情六欲。

  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是需要關(guān)愛,尤其是來自女人的關(guān)愛。

  從這點上看,他算是幸運的,在合適的時候,上天把秀娘帶到他的面前。

  他很感動,覺得上天并沒有虧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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