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我雖是神師,不過也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神,當不起這公道主持之責。”
李紅軍沒有直徑勸導不眴,畢竟祂們擊殺了大神。
他這樣做和袒護沒什么兩樣。
即便沒人敢說什么,那也會大大降低神師在眾神心中的威嚴,特別是大神。
神師是神靈的神師,不是小神的神師。
“神師,吾……”
“夠了,要主持公道自己去,我可沒那本事!”
李紅軍的話讓大神驚喜不已。
神師因為襲殺的緣故,真的放棄了要為弱者尋公道的念頭?
這對大神來說是好事。
此時混沌以大神為主流,雖然大神之上還有古神,不過數(shù)量極少,也不張揚。
反而大神才像混沌的掌控者。
不眴還想勸說,卻見李紅軍沒了心思,只能放棄。
見祂如此失落,燃燈安慰道:“不眴道友莫要多想,神師又豈會輕易否認自己的理念?!?p> “那……”不眴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
神師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難不成主持公道還能放在私下不成?
公道即是公公正正,光明正大。
若是放在私下,豈不成了私道?
燃燈笑著搖了搖頭:“公道自在人心,又豈能靠一人維持。貧道也是在不久前才悟出這個道理?!?p> “神師只有一個,可混沌處處需要公道,祂即便一刻不休,也無法做到讓混沌以公道行事?!?p> 不眴反問道:“神師不行,莫非吾等還行?”
領(lǐng)頭人都放棄了,不眴仿佛失去了信仰,這一刻祂絕望不已。
“非也,道友可還記得神師說過,祂要構(gòu)建一個文明?”
“是有這事!”不眴確實聽說過,是上次眾神齊聚女媧湖時,神師當著眾神的面說的。
不過祂才半步大神,而且當時祂也還不知道神師,也就沒有來親自見證。
“可這與此事有何關(guān)系?”
“道友莫急,聽貧道細細道來?!?p> 燃燈興致勃勃道:“自神師揚名混沌以來,吾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區(qū)區(qū)一小神,何敢自稱眾神之師?這不是大逆不道,自尋死路嗎?”
“之前吾一直沒想明白,所幸就從神師的言行去打量,這才想明白了一點皮毛!”
不眴皺眉,此時的祂道心崩潰,并不想聽故事。
燃燈也沒在意,反而繼續(xù)說道:“何為師?吾總結(jié)了這么一句話,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靠個人。神師說祂欲構(gòu)建一個文明,可祂除了提出之外,就封了幾個神,之后便毫無作為了?!?p> “吾最先以為,是時候還沒到。可時候什么時候到?混沌千萬年了,沒有半點改變,莫不是還要等上千萬年?”
“直到知道了神師的各種舉動吾才想明白,為何是構(gòu)建文明,而不是創(chuàng)造文明。”
祂望向李紅軍所在的位置,眼神中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神師的用途只是引領(lǐng),祂要構(gòu)建文明,雙靈之爭便是一大難關(guān),所以祂便統(tǒng)一了稱謂?;煦绱蠖噙€困在筑身階段,所以神師傳出了完美筑身法?!?p> “筑身之后,要構(gòu)建文明還需動力,所以神師封了幾個神位,鼓動神靈更進一步,短短數(shù)年混沌便涌現(xiàn)了一股修行浪潮?!?p> “混沌是神靈的混沌,文明是神靈的文明,所以他弘揚公道,想讓受壓迫的小神也站起來,共筑文明?!?p> “之后有了道法……”
說完,祂才回復(fù)原樣,讓人看不出異常。
“綜上所述,神師從來不會把某一件事進行到底,祂有自己的使命。所以并不是神師放棄了公道,祂只是引領(lǐng)者,公道要靠吾等自身去追尋!”
不眴恍然大悟,祂從來沒有想過這么多。
祂只是覺得神師做的對,所以祂便執(zhí)行了神師的理念。
現(xiàn)在想來,神師所為,皆有大緣由,正如燃燈所說,祂只是引領(lǐng)者。
“神師原來是這個意思,眾神之師當真不假!”
不眴重新燃起了斗志,這一刻,祂的道心被重鑄,變得堅固無比。
即便是混沌中最強的大道,也無法破開分毫。
“多謝道友解惑,不眴懂了!”
“汝懂就好,不要辜負了神師的一片好意。”
不眴又懵了。
神師的好意?
難不成是指幫祂重鑄了道心?
燃燈見祂疑惑,解釋道:“神師若不同吾等劃清干系,汝以為吾等能活?”
不眴突然醒悟:“是了,這群大神剛才還對吾等殺意凜然,可自從神師否定了吾等之后,大神好像就不太在意吾等了?!?p> 燃燈搖頭:“不是不在意,而是放心了,祂們沒必要冒著得罪神師的風險,強行抹殺吾等?!?p> “這是為何?”
“還不是汝說的好,汝說雙方皆有錯不過大神錯更大,所以祂們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之后定然會有無數(shù)襲殺向吾等襲來。”
不眴大驚:“神師就是這樣才被襲殺的?”
“不然你以為呢?”燃燈沒好氣道。
不眴看起來也不傻,為何總是呆呆的?
不眴尷尬道:“吾還以為,是因為神師得罪了魔尊呢!”
“切,汝真當魔尊是傻子?混沌誰都知道神師不給魔尊面子,祂若還敢襲殺,只是此處的大神,就足矣推翻眾神園?!?p> “神師雖是小神,手中的力量卻不弱于古神,不然汝以為為何當日沒有一個古神愿意來眾神園聽神師講道?”
“祂們來了,只是不好意思出現(xiàn)罷了,出來便要承認神師的地位,不承認便是與混沌神靈為敵,古神多精啊,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燃燈對形勢的見解可謂一流,種種利害皆被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對啊,吾不是記得有一個古神來了嗎?”不眴突然道。
“好像是叫…虛!”
“是有這么一個古神,祂行事怪異貧道也看不透祂。”燃燈一臉嚴肅,說到虛,祂如臨大敵。
“為何吾沒見到祂?”不眴問道。
女媧湖出來的就這么幾位,唯獨沒有一個叫虛的古神。
“無需管他,古神中唯獨祂特立獨行,若不是有無雙戰(zhàn)力,定然要被其他古神針對,祂待在神師身旁,反而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