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浪異界
四周是冰冷冷的高樓大廈,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行人來來往往,可我卻感知不到一絲的溫暖,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的陌生與熟悉。
他們口中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電線桿上亦寫著我看不懂的文字,沒錯,我是一名穿越客,還是身穿的那種。
身為一名合格的宅男我除了玩游戲看小說外什么都不會,但好在我也是有著必不可少的金手指,掛在我腰間的狗熊掛件,它不僅可以如同真的狗熊一樣助我戰(zhàn)斗,而且可以吞噬血肉和靈魂,甚至還會反哺給我能量供我變強。
你以為有這樣能力的我分分鐘無敵給你看嗎?可狗熊布偶一旦使用就無法再掛在腰間,在這陌生的世界我不可能讓能夠保護自己的布偶遠(yuǎn)離自己,在這陌生的世界我也不敢讓一只四肢爬行的狗熊布偶一直跟著我,從而吸引這個世界上維持秩序的存在。
不知語言,不知文字,沒有身份證明的我在這里不僅沒有工作,甚至也無法離開這個城市尋找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偷偷發(fā)育,因為在這里就算是步行離開城市的出口,居然也有守衛(wèi)檢查證件。
蒼蠅蚊蟲在我散發(fā)著臭味的油膩長發(fā)上安家,頭皮無時無刻的瘙癢我也沒有在意,早在當(dāng)初我還會用充滿污垢的指甲抓撓,可如今的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的眼中只有離我三步之遙的綠皮色的垃圾桶,我期待里面會有我今天的食物。
掀開垃圾桶的蓋子,一股酸澀惡心的氣味沖擊著我麻木的嗅覺,我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熟練的把半個身子整個栽進(jìn)去,可惜里面除了些已經(jīng)被使用過沾滿屎味的衛(wèi)生巾和抽剩下的煙頭外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我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接著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下一個垃圾桶的地點。
路過一個繁華的十字路口,看著路邊坐著的職業(yè)乞丐,我渾身顫抖的遠(yuǎn)離他所在的位置,記得當(dāng)初自己也乞討過,第一天就被這假裝獨臂的乞丐帶頭給揍的差點死去,之后再也不敢有乞討這種想法了。
一整天過去了,沒有腐爛的蘋果,也沒有吃剩的饅頭,更沒有快餐零食的殘渣,連續(xù)餓了三天的我頭暈?zāi)垦5目粗侣涞耐硐?,夕陽很美,我好像看到了我以前因為嫌棄難吃所以丟棄的西紅柿。
顫顫巍巍的走到一座小區(qū)附近的小巷子里,咬著牙掀開下水道的蓋子,軟弱無力的雙手抓著銹跡斑斑的扶梯開始往下爬,然后一腳踩空摔在了堅硬的過道。
噗嗤噗嗤的聲音響起,不用看,只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自己身上的膿包破裂的聲音。
趴在地上的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好想就這樣睡下去,可生的意志死死的抵抗著腐朽的身軀,因為怕死所以不敢使用屬于自己的超能力,因為怕死所以在被乞丐群毆的時候不敢還手,因為怕死所以戰(zhàn)勝了惡心,在垃圾堆里找著垃圾吃。
吱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只肥碩的老鼠雙眼冒著綠光對著自己叫著,“肉”我靜靜的看著它,口中的津液不斷產(chǎn)生。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老鼠覺得我毫無威脅,它沖過來二話不說的就開始撕咬我的胳膊,痛感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我也不知道是那里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居然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已經(jīng)將門牙鑲嵌在我皮肉里的老鼠。
茹毛飲血,我沒有猶豫,本能的將老鼠放到嘴邊,一口下去,老鼠柔軟的腹部被我發(fā)黃的牙齒穿透,血液流入我的喉嚨,然后滑入胃袋,被刺激的胃驅(qū)使著我愈加瘋狂,老鼠的慘叫聲漸漸消逝,回過神來的我呆呆的盯著手中只剩下一顆頭顱的老鼠。
滾燙的額頭不會因為這一點生肉下肚而冷卻,差點死去的我勉強算是重獲新生,可高燒和布滿綠水膿包的身體絕對會讓我依舊活不下去,走投無路的我決定拼一把。
躺在污水中的我沒有被刺鼻的臭味熏醒,可是卻被咕咕亂叫的肚子給餓醒了,你說這可笑不可笑,抬頭透過半遮蔽的井蓋看著微微亮的天空,我渾濁的眼珠透露出毅然決然的氣息。
前腳拖著后腳,一路上早起上班,上學(xué)的人群騎著令我羨慕的自行車,在路過我身旁的時候無一不捂著口鼻,等走到那繁華的十字路口,太陽已經(jīng)高升了。
看著已經(jīng)坐在路邊綠化帶的坡上,面前擺著缺了一角的破碗,破碗下還壓著一張寫滿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紙張,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用瘦的如同雞爪般的手掌狠狠攥著腰間的狗熊布偶掛件,恐懼的心才慢慢平復(fù)。
如同通往地獄的大門,面前不到五米的距離就是那奈何橋的長度,終于走到乞丐的面前,我手舞足蹈起來,希望能夠通過肢體語言讓他明白我的意思。
看著滿眼殺氣盯著我的假乞丐,我狠下心接著指著自己,又指了指自己通往下水道的來路,看著假乞丐不理睬我,或許是他不想被人來人往的人看破自己是假裝的,因此只是干瞪著我。
我沒有放棄,眼光不自覺的撇過破碗里的紙幣,我見過這種東西,看到過人們使用它在自己不敢去的店里購買過令我癡望的食物。
一把抓過已經(jīng)半碗的紙幣,涼氣瞬間遍布身體,被這森冷的氣息刺激,我的心臟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砰砰的亂跳,轉(zhuǎn)身逃向來時的路,這假乞丐終于是忍不住了。
我回頭一看,他已經(jīng)距離我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了,就算我猛增的腎上腺素讓我擁有了正常人走路一樣的速度,可這也肯定會被他不費力的追上痛打一頓,他如此這般吊在我的身后一米遠(yuǎn)的距離讓我即恐懼又興奮。
魚兒上鉤了,終于在我到達(dá)那無人的小巷里,在我以蝸牛爬行的速度下到下水道里的時候,那假乞丐迫不及待的也跟著我下去。
如同變戲法一樣,缺失的臂膀在斷袖處冒了出來,只見他脖子左右搖了搖,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嘴里說著嘰里呱啦的聲音,然后一拳朝著我的臉龐揍了過來。
意料之中的慘叫聲響起,接著就是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激發(fā)了狗熊布偶,它替我當(dāng)下了這一擊,并且此刻正在活生生的把假乞丐的腦袋往自己嘴里塞著。
“太好了”我終于說出了這世界的語言,沒想到布偶狗熊反哺給我的精神力讓我走馬觀花的查看了假乞丐的一生,并且熟練的掌握了。
一股股暖流在我身體莫名的產(chǎn)生,我知道這就是能讓我活下去的血氣,血氣不斷的修復(fù)著我的身體,感受著充滿活力的軀體我的眼角留下了莫名的淚水。
隨著血氣接受完畢,我愣住了,沒想到我居然可以用這血氣轉(zhuǎn)化成那死去的假乞丐外貌,可我并有變,因為這股信息告訴我只能變一次,我不想變成這乞丐的樣子,我的心中有更好的選擇。
正常人的身體讓我陶醉不已,高燒和膿包已經(jīng)被血氣修復(fù),除了身體還散發(fā)著惡臭外,邁著輕盈的步伐,握著有力的掌心,輕而易舉的就爬出了這下水道。
蹲在這小巷口,張開緊握的手掌,里面的是吃剩下的老鼠頭,我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等待我獵物的到來。
月兔高掛,灰暗來臨,一聲撓心的貓叫讓我犯困的精神清明,看著一只潔白無瑕的野貓,不怕生的走到我的面前,貪婪的啃食著這僅剩的老鼠頭。
白貓是我在這世界上的唯一朋友,我無數(shù)次想過輕生的念頭,都是它的陪伴讓我挺過來的,現(xiàn)如今它永遠(yuǎn)的沉眠了,我把它擺放在這巷口,擺放的如同睡著了那樣趴著。
“白貓,白貓,原來你在這,我給你帶你最愛吃的小魚干了,”一位背著書包,穿著短袖,渾身散發(fā)著青春氣息的少年蹦蹦跳跳的拿著魚罐頭走向這里。
少年家里僅剩一位母親,這白貓亦是他每天都會擼一陣子的寵物,而少年就是我真正的目標(biāo)。
輕而易舉的擊暈奧無防備的少年,接著就是那悚然的咀嚼聲,最后散發(fā)著臭味的少年看了一眼沉眠的白貓,沒有向家的方向走去。
根據(jù)記憶找到附近的一條觀景河,背著書包就跳了進(jìn)去,這才渾身濕透的邁向,向陽小區(qū)。
無視路上投來異樣的眼光,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了家門,“啊,王治,你怎么渾身濕透了,快去浴室洗一下?!?p> 將近四十歲的母親一看到我,沒有預(yù)想的責(zé)怪聲襲來,反而是急急忙忙把我推進(jìn)洗手間,并且跑進(jìn)房間拿出干燥的衣服遞給我。
終于融進(jìn)這個世界了,站在花灑噴射的溫水下,我的眼淚隨著流水緩緩流著,“對不起,王治,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母親的?!?p> 拿起干燥的毛巾擦干身子,用著本就屬于我的牙刷刷起牙齒,終于,我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的看著鏡子中的我,“還好他留著一頭長發(fā),不然我的長發(fā)可就成了漏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