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陣轟鳴,幾條長蛇般的雷電接連掠過云層,霎時,地上也開始陰風四起,冥海不安地掀起著波浪。
“定!”余九伸出雙指(食指和中指)并使其成水平狀叫道。
頓時幾根發(fā)著光的金線從他的兩指隙間飛出,在空中浮住后,便自動從中散開,形成若干張金紋符紙,并飛向四方。
“并!”余九大叫一聲——那幾團稀疏不定的烏云便迅速匯為一團,開始聚集閃電,幾息后,那團烏云下便聚成一個像紫菜團狀的球形橙色閃電。
“余九,你瘋了嗎?!你居然想讓你兒子渡副劫!”祁曜驚呼道——這副劫可是僅次于化仙的天劫,凡人的軀體可是一觸即碎的。
“呵,祁曜啊,我是身不由己——雖然現在都一晃幾十年了,,但說不定哪群老家伙還在暗處四處找我,可我現在卻自己都保護不了,只能躲在這空間里,但我…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由于我的錯誤而受苦——他遲早要出去面對這個險惡的江湖,倘若他沒有屬于自己的實力,沒有屬于自己的后臺,那他該拿什么保護自己…保護那原屬于自己的東西。”余九越說越平靜。
“我懂,老弟,害唉,如果當年我們有現在的實力,說不定就不會有那等分離?!?p> “龍主還沒醒,新月未滿,曦星已至,希望這些曦星可以像我們當年一樣叱咤風云,縱橫天下。”話盡,那團橙色的球形閃電突然抽動了起來,無數條鋼絲狀的閃電像是有生命般的蠕動起來。
“命!凝形!”余九雙手合十大喊道。剎那間,那形態(tài)不一的球形閃電便變?yōu)榱艘恢圾P,那只鳳全身閃動著橙色閃電,接著那只鳳便沖向余九。
“束!眾符化籠,收其雷陽!”霎然間,四周分散的符帖迅速向那鳳歸來,并形成一個黑色的空間將那鳳困住,但下一刻,那黑色的空間卻忽地碎掉,并從其中沖出兩只鳳——一只為全身纏繞著黑色閃電的黑鳳,另一只則是只全身裹著橙紅色火焰的凰,但它們并沒有沖向余九,而是沖向余昊他們所在的卦塔。
“看!祁曜,這才是鳳凰!”余九停下結印,并隨之癱坐在舟上笑著對祁曜叫著。
“啊,真的是雷陽,一羽萬里雷光,一羽六道真陽,南方之象,火陽精物,主管日出,積陽為光!”祁曜驚呼道。
此時,身于卦塔之中的余昊也在冥冥間感受到了雙鳳的力量波動——是兩種不同的氣,一方鋒若寶劍,一方熾若九烏;二氣應該會順承著卦塔上的符印,從上至下,力量逐一被打散,使得這最后剩下的僅余其最純凈的核氣。
“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吧,卦塔應該還可以將這雙鳳再削弱一點,但最終能否接住這雙鳳,還待看他能力?!?p> 待到雙鳳快要撞到卦塔時,卦塔中忽然傳出一陣龍吼,緊接著,一條法藍色的龍在卦塔上浮現出來,且盤繞著卦塔螺旋上升著,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個回龍轉將那雙鳳吞掉:一陰一陽,陰中為余昊——吸納核氣,為紋曜;陽中為祁星辰——吸納殘氣,為洗魂。
“這么…草率?”祁曜愣著問道。
“還能怎么樣?吞是目前最有利于能量轉化的方法,要不是龍主目前靈氣不足,要不是這是在私人空間內,你可能現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祁曜,做人不要貪心,知足就好?!?p> “難道…你是說…”
“說什么呢?龍主醒了,但…你信嗎?”余九笑了下說。
“那下一次呢?”
“那就不知道了,待看他老人家心情。醒了的話,就可以找到主樓了。”
“誒,你小子好歹也是和龍君有契約的,你…就不能問問嗎?”祁曜嘿嘿一笑問道。
“謫官正是君恩厚,這已足夠,談一點別的事吧,祁曜。”
什么時候好?”祁曜看著法藍色的龍消失后問道。
“已經行了,走吧,我們進卦塔?!庇嗑胚呎f邊將舟停住,隨之便起身向岸上走去。
“誒,老余你走那么快干嘛?這二人該如何辦?”祁曜指了指安鵬和黑子疑惑地問道。
“何辦?放下即可。一會兒又不是不回來了,放心,我的空間內神魔禁行。龍主,才是上界的王,他朝來犯,唯有死路?!?p> “老余,果真,就算再過二十年,你一定還是那般風騷?!逼铌宗s上來說道。
“哈哈哈,風騷?也罷,就當是祁哥在給我講笑話吧——古人曰:鮮衣怒馬少年時。少年時、少年游,男人至死是少年,別具一格的性格不是面具,是千磨萬擊還堅硬,是時受歲侵仍不棄,且我問問你,你當年和我出游時說的什么,若是現在再想,又能想起幾分?”
“呼,我當年說的是,自行挾劍斬昆侖,乘云一展?jié)M乾坤,子唯(祁曜小名)在此起誓:路見不平,定然拔刀相助,不登門逐利,不與官有染,若未能修得圓德,則必歸家繼業(yè),終而不悔?!庇嗑怕犕陼囊恍Γ徽Z。
“東海揚塵,世間大變,后來被她們族長,利用能力傳過來的有點晚…說起來,老挺難為情,當年因為這事沒能去參加你的婚禮,沒能看到那位大家閨秀?!边^會兒,余九不知怎么地忽然提起。
“什么跟什么???過兩天,我?guī)Ю掀胚^來感謝你,你再看?!?p> 正說著,便已經進了卦塔。
“符,散?!闭f罷,那三十二張符便從八環(huán)上面自然地一張一張逐漸飄起來,最后集合在一起,由余九一并收入囊中。
“父親,我認為我可以了。”說這話的正是祁星辰,此時他的靈魂在吞噬了部分余昊所吸收的外釋靈魂后(其實還雜了一些龍主的靈魂)便修復完整,甚至修出了第三只足。
且看那另一位少年,如果此時白澤醒著,絕對能看到那少年左肩上的黑鳳,和右肩上的橙凰;黑鳳的周身夾雜著閃電,橙凰則灼動著烈焰。
“父親,我…這是完整的吸收了嗎?”余昊睜開雙眼望著父親輕聲問道。
“雖是全副吸收,但…是否能全副發(fā)揮,就只能看你造化了,塔中有相關書籍,你可自行查詢?!庇嗑挪皇呛菪?,害,只是這外借精血的“血者”,他們的修煉方式…只能…也被迫如此。
“雨停了嗎?”祁星辰忽地問起,眼神則四處彌漫,望著那外面…望著空虛的前方…
“上船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長風,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我感覺…這個時代的科技不足讓我重塑1號。”我拿著設計稿有些失望地詢問著長風。
“這個時代有克里克嗎?輯年帝國的新聞我也通過那個自稱「系統(tǒng)」的小家伙查了,不知是保密還是真的沒有,一點風聲鶴唳都找不到。”長風在虛無空間壓著那個小家伙無奈地作答。
“嗯…記得苗蕊夕院士嗎?在我們還是新編四軍時,青湖的那間木屋,那間——匯集那個時代最強裝置的「人類之瞳」?!?p> “你是想說…白墻文案?之前不是查過了嗎?不也是沒有嗎?”長風面對我突然擲出的問題表示特別疑惑。
“但我們可沒查苗蕊夕院士和「人類之瞳」啊,而且之前的那個時代的白墻文案公布的較晚——內部說是甲午年初,也就是在「驚蟄」六年前宣布的,我想…”
“你是想說,如果這個時代也有屬于它的驚蟄的話,那白墻文案也定在驚蟄之前發(fā)布過,畢竟——驚蟄是受應于它而生的!依計算結果而言,這個時代可能會不存在驚蟄,但一定會存在白墻文案!只有可能是白墻文案的宣發(fā)并不是明面的——而是內部的,且有可能被封鎖在某個歷史片段之后!”長風搶答道。
“是的,如果真如我們所想一般,那我們的破案點便是苗蕊夕院士和人類之瞳了?!?p> 時不可待,說著我便拿出平板搜索了起來,隨著指尖的躍動,“人類之瞳”出現了,但…結果卻大相徑庭,不是在青湖,而是在川渝地區(qū),不叫“人類之瞳,而被稱為“天眼”,時間也對不上,樣式也對不上,就連創(chuàng)造者也對不上——難不成這里:真的是一個沒有“探索”的時代嗎?
“別灰心,再查查苗蕊夕院士!”長風提醒道。
隨著搜索鍵的確認,一張年輕女士的黑白照片呈現在我的面前,我不自覺全身一震。
“黑白…不會吧…難道真的…”我的手不由得停下來,但只是微縱遲疑,就被我那更強烈的好奇心壓了下去——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要獲得一些相關材料!
迅速點開,在將基本信息快速瀏覽過后——這就是那個時代的苗蕊夕院士!但末尾的“1984年(甲子年)失蹤”卻使我又一次陷入沉思,那所謂觸手可及的希望之火就那樣被突如其來的冷水澆滅…
“等一下!有轉機!線索斷了,但又沒完全斷,雖然苗蕊夕院士的大多數信息都沒有什么用,但除了一條——苗院士畢業(yè)于北院!晨現在就在北院,佫教授也是北院的,現在寒假的話,晨和佫教授應該有時間吧?
想到這里,我立馬打開手環(huán)給晨打過去電話,之所以不先打給佫教授,是我擔心佫教授會趁假期研究什么課題,這個時間…教授應該在工作吧?我還是先不打擾了,應該等下午時再打(佫教授之前給我說過,他最喜歡上午和晚上工作)。
但實際上…佫教授這幾天正閑的發(fā)慌,自從放了寒假就是如此——近幾年需打理的課題又都放心地交給了徒弟們了,于是罷,佫教授閑的只能跟著孫女去游玩祖國的大好河山。
電話“嘟”了兩下便通了,那頭頓了許久才傳來一個語調顯然有些不太準確的聲音:“帆哥?”
“是我,近日可還好?大學生活是不是非常豐富?晨?!?p> “是…算是吧,也就早八偶爾會遲到和一些還算有意思的事情…勉強算是豐富吧,呼…帆哥近日可安好?找我有什么事嗎?”晨的聲音一頓一頓地傳過來。
“沒什么太大的事,也只是單純地覺得許日不見,一起出來聚聚,順便我也想了解一些大學的注意事項,你也久未與兄弟們見面了吧?畢竟都徒于學業(yè)奔波?!?p> “額…確實有段時間沒與大家聯(lián)系了…”
“這樣吧,我打電話給安鵬,你負責給余昊、祁星辰打,咱們一起聚一下,具體地點嗎,就定在華爾頓2號街的雅芨,我請客,誰也不許給我AA!不許像高一的時候給我亂搞了!”罷了,其實在我聽到晨的第一句時,就和長風篤定——晨非常不對勁,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且極有可能是與我失去的記憶有關!
因此,這次外出請客,我不僅要去詢問有關苗院士的事情,還要去盡量“知道”一些有關我的事情。
晨曦(晨的全名)在掛完電話后長呼一口氣,然后莫名其妙地對著空氣說道:“怎么,你們…可滿意?”
“中規(guī)中矩罷了,去了之后,該說的多說,不該說的裝傻,懂?這是你任務的第一階段,之后會有代號「小魚」的成員與你前后呼應,記住Mr.Chen這不僅是為了白墻,更是為了世界?!币粋€無名的聲音突然出現。
“欸,知道了,有必要這樣瞞著帆兄嗎?這讓我很為難啊?!背筷匾贿厔潉又ㄓ嶄浺贿呎f。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多少未知的勢力都盯著這盤無名的肥牛,倘若秘密被人泄露出去,又將引起多少腥風血雨…二十年前的「維現計劃」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計劃被人打亂,惹的謠言四起,我們也不會將寨子的人全部清除,陽謀和陰謀,哪個更有利于安于現狀,不是在明顯不過了嗎?不對嗎?晨先生。”那無名的聲音似笑非笑地說道。
“罷了,多大點事兒…電話要通了,回頭我們再聊吧?!背筷貨]好氣地說道。
電話隨之被接通。
“唉,是晨啊,久日未見,可還好?何事之有?”接電話的是余昊,可明明是打給祁星辰…
“枸杞哥不方便嗎?額…你們今天有空嗎?帆哥提議讓兄弟們聚一聚,帆哥去定房間了,他讓我喊一下你們。地點在華爾頓2號街的雅芨,我也思索著好久沒與兄弟們一起吃飯了…”
“額…非常感帆兄和晨兄,但…恕我直言,枸杞和我今天都有約了,過個幾日再聚也不急,對了,安鵬也在這邊,如果帆兄找的話,就麻煩轉告一下了!咱們兄弟以后有的是機會,實在不行了…等兩年后的高考結束再聚也不是不行?!庇嚓粚擂蔚匦χ卮?。
“那好吧,那就改時間再見吧,安鵬的事…我會轉告給帆兄的,拜拜?!背筷卣f完便掛斷了電話,隨之對著衣柜發(fā)呆。
“今日見他時不必太過正式,等時間到了,再見之時…所穿的西裝肯定都是定制的,現在就隨便一點,且略微潮一點地前往便好——針孔攝像機還是那枚別針,手表就選智能款的吧,反正都與總部的衛(wèi)星相連著,那件ASK聯(lián)名的毛衣就很不錯,再來件橙色羽絨服,覺得冷的話可以再加件保暖背心或秋衣,OK,在戴定黑色金紋鴨嘴帽?!蹦顷嚐o名的聲音指揮道。
“這頂?行吧,那我仍戴那副銀絲邊眼鏡吧?!背筷睾茏匀坏厝ツ媚歉狈旁诓AЧ衽_最前面的銀絲邊二龍戲珠像眼鏡。
“不行,今天戴這款不合適…戴里面那副可采集信息的金柳紋銀絲邊眼鏡,這是你第一次與標定人物直接人物式接觸,必須采集到足夠量的第一手資料,這樣的話才有利于后繼計劃的進行。”那個無名的聲音以一種莫名的停滯感使晨曦的動作被迫進行改變。
“好好好,都依你的,真不明白組織為什么安排你這個碎嘴子給我當指導員?!背筷夭磺樵傅厣焓秩ツ梅旁谧罾锩娴慕鹆y銀絲邊眼鏡。
“胚,老子原來還不想來呢!要知道,老子可是現任的白墻情報組織的總部長,特喵的要不是看在這次沒有合適人選的份兒上,老子還不來呢!!你個黃口小兒還如此囂張,真是氣煞我也,等這次任務結束后,老子就辭職不干了!”那個無名的聲音憤怒地吼道。
但這次晨曦聽時卻不做任何回應,只是心里暗暗嘆道:“不能再懟了,這家伙要是真辭職了,我一定會被悄悄做掉的…”
的確,倘若晨曦要再多說兩句,就可能會被位于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給無聲“咔嚓”。
但是,也有可能不會,畢竟我們現在的晨可是白墻內部非常看重的一只“小白鼠”呢!
掛掉晨曦電話后,祁星辰原本想讓余昊關閉手機,但自己的眼睛卻不自覺地與通訊錄的一串電話號碼相撞,那是她的,那是她在祁星辰離開學校前交給他的。
祁星辰遲疑著要不要打通這串電話——他想詢問她是否…還記得自己的事…并且能否不要拒絕自己,難得有一位異性伯樂,欸,千里馬常有,而伯樂則不常有??!
“想什么??!快打呀!我都快急死了!”余昊在一旁嬉笑著督促祁星辰。
“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你急個得,做這種事情要求的是循序漸進,你又沒對象,你懂什么?!”祁星辰沒好氣地對著一臉吃瓜表情的余昊說道。
“哦?你確定?”余昊輕蔑一笑,淡淡地回答道。
“那我急行不行啊,兒子?”遠處正與余九下棋的祁曜冷不防地說道。
祁星辰見狀輕頓了一下,然后無聲地搖了搖頭,仿佛是在說:我的母語是無語。
隨之又輕瞟了一眼正歪咧著嘴笑的父親,揉了揉太陽穴很無奈地表示說:“老爹,您能有點大人該有的氣質嗎?您已經不再是想我們這樣的小年輕了,你就不能學一學伯父嗎?瞧瞧人家,那冷若冰霜的氣場,光是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祁曜聽后并未生氣,只是嘿嘿一笑并曉有所為地抬頭看向余九道:“老余牛逼啊,都成學習標兵了啊!”
余九則一臉不屑,高冷地回應:“小孩氣罷了?!?p> 祁曜聽后轉頭對著祁星辰說:“打吧,打吧,再不打就遲嘍,青春就這一場,可容不得失。”
祁星辰聽后呆愣了一刻,才深吸一口氣,隨之點開了那串號碼。
祁曜則一邊裝作認真與余九博弈,一邊不時撇視祁星辰的一舉一動。
風乍是如花般散放,少女裹著天藍色的絨面被坐在內窗臺上,臉頰隨著脆弱的身心微沉,倒在涼涼的玻璃之上,倒在了不可抹去的大雨之中,與祁星辰的所識——打破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連續(xù)的兩次…
一次是她第一次動心——之前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己怎么可能是戀愛腦?!這簡直太離譜了…自己怎么像是“龍傲天后宮小說”中的傻白甜???不能變成那樣!自己要堅守原則:高考結束之前不能談戀愛!這事就先罷了,就算祁星辰來找自己,自己也要保持冷靜,要找別的東西做抵御。
第二次是她那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受到了超自然力量的打擊——祁星辰身上的那股力量,絕對不是科技的產物;那個勢如雷火的白虎,絕對不是像附近動物園里跑出來的;那么…祁星辰難道真的是小說中的修仙者?!那自己…能不能讓祁星辰教自己,不求多的…只要能飛就行了,這要就可以避免堵車了?。?!
“啼諗琪,你真聰明!嘻嘻!”滿心的壓力忽然就煙消云散了,只剩下那因有的期盼——對未來的“期盼”。
啼諗琪抬起頭來,直視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欣聽著浮塵里的喧鬧,心靜如水。
電話通了,啼諗琪早已等候多時,還沒等祁星辰開口,啼諗琪就先搶答:“祁星辰,你…會修仙嗎?!”
“額…你沒事吧?”祁星辰聽后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回來啼諗琪的問題。
“啥意思?你陰陽我?嗯哼哼哼…”啼諗琪半靠在窗邊微微一笑言道。
“額…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被我嚇住了,我這是…擔心你?!?p> “可我是在問你會不會修仙,再說了,你覺得…像我這種見多識廣的,怎么會被這種…小…小事情…嚇到?!再說了,我們是朋友,我怎么會被自己的朋友嚇到呢?對了,你到底是不是修仙的呀?!”啼諗琪說著說著就結巴了起來,但是在她看來,自己的敘述——清晰流暢!
看來她的注意力只是在修仙啊,但這么來講,看來精神是沒有太大問題的。祁星辰心想。
“不是,我是修道的,講究的是道法自然,實力是比修仙的弱一點,但是…對付平常人還是輕輕松松的。”祁星辰狂傲地對手機那頭的姑娘吹道。
余昊在一旁捂著臉憋笑(祁星辰開的免提),滿臉通紅的見證著祁星辰的裝逼時刻——祁星辰的鼻子如果可以伸長,那一定直穿云巔,哈哈。
“你兒子很有你的威風啊,祁曜?!庇嗑乓贿呉破澹贿呡p笑著對祁曜言。
“不是…跟我下棋,你還敢分心?!”祁曜似笑非笑地大喊著。
“哼,五步殺你,只要我想?!庇嗑爬浜咭宦?,又是輕蔑一笑。
“祁星辰,請問…你可以教我修道嗎?!”啼諗琪稍許想了想便急問道。(啼諗琪心想:雖不是修仙,但修道也差不多是會很酷的吧?。?p> “當然可以!我保證能將你的道法教的像我的籃球技術那般無敵!”
“唉?!不需要所謂小說上的測靈根嗎?!”啼諗琪非常吃驚地詢問。
“小說可不完全等于現實,我們在現實常講的無非是先天的自身素質和后天的努力,當然還有緣分,修煉者要看靈根,聞所未聞。”祁星辰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這么說定啦!不許反悔!當然反悔的話我也不認!那你什么時候教我,師傅?”
“長假吧…等等欸,我怎么…是你師傅?!這不行,我不敢當,我們這只算的上是…是…”祁星辰發(fā)動著所有腦細胞奮力搜索著合適的詞匯。
“嘿嘿,那我們這算什么呢?祁星辰~”啼諗琪打趣地講道。
“額…這…同學?不對,不是一個學校,朋友?不對,感覺氣氛不對,要不…當兄弟?行不…琪琪?”祁星辰這七尺男兒居然漲紅了臉(他一般不會臉紅——絕對不是“不知廉恥”),余昊則在一旁偷樂的合不上嘴。
電話另一頭的啼諗琪在聽到“兄弟”“琪琪”這兩個幾乎沒有絲毫關系的詞匯后,先是莫名一懵,心理暗罵祁星辰“木頭”,隨之發(fā)現自己的所依貼的玻璃在悄然間由冰涼過渡淺溫,若從上帝視角來看——啼諗琪的臉頰若是被紅細胞潤了色,暈了半邊,實知羞澀。
“嗯…那就暫時當兄弟吧,看你詞乏,等以后有什么適當的稱呼時,咱們再改吧,兄弟…”,啼諗琪的面部表情再也撐不住了,無聲的“嘿嘿嘿”了起來(實則心想:兄弟是什么鬼啊?!祁星辰我勸你最好在下次見面前能想好新的互稱!不然我真的可能會扒了你的皮??!倒霉啊,我之前是為什么會突然對這個直男感興趣的啊?。课矣悬c不明白…淦?。?p> “你會…”
“我懂,我會保密的,這種好事一定要留給自己呀!但星辰兄弟一定要盡心教我哦!我想…五年內飛起來!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啼諗琪想著雖然修道比修仙弱一點,但由于二者本質上都屬于超自然的存在,那屬于騰空起飛的這種超自然操作,應該對于此二者來講是基本功才對,那自己一介凡人想學這種弟子版的入門功法應該要比他人多幾年吧,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五年應該就夠了吧!(話外音:嘿嘿,五年計劃唉!)
“額,這個…可能有點難,畢竟只有道法大成者才能無忌飛行,馭六氣為無拘無束,但是嘛,教你一些借助外力的飛行方式還是可以的?!逼钚浅接悬c無奈地表示——因為這樣的話,自己之前一直看不上的基本知識就要成為“必修課程”了(不管自己用不用,啼諗琪一定是要用的)。
“OK,那就這么說定了,一會兒加一下微信!咱們細聊!先不說了!拜拜!”
電話應有地掛斷,祁星辰的嘴弧都快要180度了,大笑聲暢弛四方。
“將軍啊,你贏了,老余!”祁曜心不在焉地說道。
“嗯,不,是你贏了,二十年了,你又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