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蹤
德林盤坐在一顆大樹下冥想。
一旦踏進修為一途,一生都不必睡覺,因為這些時間都可以用來冥想以增加修為,且在這種模式下大腦處于虛無之境,便與正常睡覺沒什么兩樣了。當然,那種睡覺除外~
德林睜開了雙眼,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老師~”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德林瞬間站起身來扭頭看去,正是克雷瑟站在那里,手里還捧著一株潔白雪蓮,泛出點點晶光。
“哦!克雷瑟,太好了你沒事?!钡铝稚僖姷募才苓^來,一把抱住了他。
“好了老師,我要窒息了~”
一招手,那匹黑馬緩緩走來,兩人一躍而上,開始向著來時的方向奔馳去。
“怎么樣?說說你是如何走到山頂?shù)??”馬鞍上的德林說。
“是這樣的……”
克雷瑟開始和他說起昨天的一切,在前者聽后感到出奇時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嘆息,不知道是因為這小子的好運還是那天山的特殊,總而言之內(nèi)心皆是歡喜。
……
在經(jīng)過德林煉藥術(shù)的簡單加工后,雪蓮被分解成了滿滿七支藥液。
兩人來到十字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
此時的霍頓已是全身發(fā)黑,每一寸肌膚好似被侵染上了墨汁,連同那張小麥膚色的臉都徹底變黑,并開始散發(fā)出陣陣惡臭味道。
克雷瑟拿出一支藥瓶,在德林的指導(dǎo)下運用魔能將一滴藥液在手掌中擴散開來,最后覆上了霍頓的胸口處。
“嗡~”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隨著一抹白光于霍頓胸前亮起,他的面色開始褪去黑素,嘴唇由黑變紅,連同下半身的某個地方都豎立了起來,到最后一滴黑色液體浮升到了霍頓的頭頂。
“咻~”德林一把抓過那滴黑色液體,將之扼殺在了布滿白光的手掌中。
克雷瑟明顯知道父親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被完全驅(qū)散了,但瞟了一眼不由得有些不解,隨后尷尬的轉(zhuǎn)過頭來,向德林問道:“老師,這~?”
德林沒好氣的說了句:“一點副作用罷了~”
“嗡~”
使用相同的辦法,克雷瑟在十分鐘內(nèi)便將其他中毒之人體內(nèi)的毒素都驅(qū)散掉了。這不免讓得在他們周圍哭喪的妻子兒女對其連連感謝,其中不乏幾名身材豐滿氣質(zhì)成熟的婦女為其投去特別的目光。
有個膽子微大一點的女孩踮著腳尖跑了過來,伸出雪白的脖子靠近克雷瑟的通紅耳朵旁,對他悄悄說了句:“小弟弟,今晚上來我家里,姐姐我會好好感謝你的~”說罷紅唇一轉(zhuǎn)親了克雷瑟一口,而后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
“這~”克雷瑟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伸出手指觸到了臉上某個溫濕的區(qū)域,在那里還殘留著一絲晶瑩液體,讓得手指略微有些發(fā)粘。
德林偷偷瞟了一眼克雷瑟,心里偷笑道:“臭小子桃花運還不錯~”
克雷瑟站在原地,心里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今晚要不要去呢~”
“呼~”
晃了晃頭,克雷瑟才從剛剛那個邪惡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隨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來,指環(huán)一亮,手中多了一塊木頭,轉(zhuǎn)身遞給了德林。
“老師,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一對被你救下的父子~”
德林聽著他的話,表情有些不解,但當他接過那塊翠綠木頭拿到手掌中觀看了一眼后,雙眼發(fā)木,震驚喃道:“咒語~”
……
黑樓暗房內(nèi),德林正彎腰對著那張金屬桌子擺弄著一些藥瓶,而克雷瑟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摩著。
當最后一滴綠色藥液滴落在那塊木頭之上,在白光的運轉(zhuǎn)加持之下其開始散發(fā)出奪目綠光,將整個房間都映照成深綠。
“天地間有異物,任何物質(zhì)其上的紋理在一定條件下便可能孕育出一段咒語。這是自然道法,也是獵魔人稀少程度的又一種詮釋。”
德林回過頭來,手中原本的木塊已是消失不見,掌心中浮升著一道細微紋理,富含生機般自行流動著,如同文字相連的綠光線條。
“閉上眼睛,思緒放空?!?p> 克雷瑟依照德林的提示閉上了眼,下一秒,雙目中一團綠光不斷放大,最后在腦海中擴開來。
腦海中,綠光線條開始不斷放大、分裂,其中所傳遞出的文字浩瀚如海,一時間讓得他的意念開始顫抖起來;腦袋也被其不斷撐開,就像被灌輸著綿綿不絕的水,讓得全身都泛出璀璨金光。
“運轉(zhuǎn)魔能,將其分散?!钡铝挚粗砬橹饾u猙獰的克雷瑟,再次說道。
“?。”
克雷瑟依照耳旁的模糊聲音做了,但下一秒?yún)s是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腦海中就像墜入了一顆流星,讓得他再忍不住喊叫了一聲。
“嗡~”下一秒,疼痛消失了,意念在這時重新恢復(fù)了平靜,身體之上自行浮出的金光也沒入下去。
克雷瑟睜開眼睛,在其藍眸中劃過一絲瞬逝的綠光。
“這~這是?”克雷瑟的腦海中好似多了某種東西,他試探性的運轉(zhuǎn)意念將之觸碰,而后瞬間那團浮升在腦海中的綠色光點便被打開。
“變~”腦海中的文字。
克雷瑟回過神來,看向德林說:“老師,這是?”
“沒錯,這便是咒語~”
……
黃昏時分,兩人來到那處出現(xiàn)了七毒蟒的農(nóng)場~
“看,這里便是那條七毒蟒出現(xiàn)過的痕跡了?!钡铝种噶酥改_下一條灰色的擦痕。
克雷瑟蹲下身來,嗅了嗅那擦痕。瞬間一股惡臭味道在鼻孔中彌漫開來,味道之甚差點讓得他肚子里翻江倒海。
“這條蛇真臭~”他抱怨道。
其后克雷瑟站起身來,看向了德林:“老師可有辦法能追蹤到那條蛇嗎?”
“哼~”德林白了他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
“嗡!”下一刻他的眼睛睜開了,瞳孔中卻是一條黑線在盤旋,那是他腦海中的咒語~
幾秒鐘后黑線消失了,德林收回了看向那絲擦痕的目光,側(cè)過頭對著克雷瑟說:“嗯,還沒有走遠,不難找到?!?p> 黑芒崗~
在距離沃克菲小鎮(zhèn)五十里之外的一處高草叢中,一條滿身傷痕的七彩巨蛇正盤縮在一塊巨大的黑色巖石下。
它身長七米,腦袋般粗細,其身覆蓋了一片又一片顏色各異的鱗片,頭有尖角,尾有倒鉤。
而在距離七毒蟒的下方遠處,一群身穿盔甲的侍衛(wèi)正握著手中巨斧,不斷的用其排開高草,好似是來尋找這條蟒蛇的。
“報告尼拉大人,暫時還沒有找到那條毒蟒~”一個侍衛(wèi)跑到坐在原地休息的男人面前說道。
那男人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臉皮異常白皙,皮膚吹彈可破,特別是那眉宇處的一點紅印更加印證了他的性格取向。
“哼~”男人一聲柔音,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塊圓石,其上有些許紋理,正泛著微光?!罢娌恢腊财澤贍斠銈兪歉陕锍缘膥”
他緩緩抬起纖手,拇指與中指指尖捻在一起,向著某一個方位指道:“咒石顯示,七毒蟒就在那里~繼續(xù)找,不準停~”說完他又一屁股坐到了鋪上絲巾的草地上。
侍衛(wèi)咽了一口唾沫回道:“是。”
艾斯古堡~
安茲·哈爾戈正躺在床上,半身赤裸的摟著一個同樣赤身的長發(fā)女子。
作為黑守·哈爾戈的大兒子,他的心性自然也要比那個弟弟成熟許多,所以他非常喜歡成熟性感的女人。
當然,有些時候被他看上的女人其丈夫?qū)幩啦磺?,而他又特別喜歡那女人的時候,干脆就成全了男人。
昨天他剛剛參加了一場貴族宴會,回來時才得知那條對于他特別重要的七毒蟒沒了蹤跡,不由得讓他極為擔憂,馬上吩咐侍衛(wèi)隊全員出動將其找回。
“不知道那些笨蛋能不能在下個月初之前將其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我到哪兒去弄另一條毒性這么好的蟒了~”他邪笑著,心里卻升起了馬豪斯的臉。
這時候在他懷里的成熟女人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眸中盡是柔情嫵媚,其起伏的同時發(fā)出酥酥聲音:“安茲大人~”她說著便爬起身來,對他挑逗的笑著。
“哦!別~不來了,今天都弄了一天了,再說我昨天夜里的酒喝得太多了,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過來呢,等過幾天我再好好收拾你~”他伸出手掌將女人的頭抬開。
“嗯~不嘛~人家還沒有盡興呢~”女人滿臉撒著嬌,嘴唇不肯離開。
“砰砰!”就在這個時候傳出敲門的聲音。
“兒子,快收拾一下起來,伯斯家族的領(lǐng)袖司內(nèi)舒坦·伯斯前來拜訪,你快隨我一同迎接?!币粋€看上去極其威武的中年男人在門外說了句,正是黑守·哈爾戈。
“知道了~”安茲的語氣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掀開被子站起了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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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海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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