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在奔逃的途中,那頭頂上長角的猛獸并沒有完全失去反抗,其爪子上有光芒流轉(zhuǎn),隨著揮足助力的時候向著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沖去。
只是可惜它受了不輕的傷,力度不再,這一擊并沒有預想地斬在撞在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的腦袋上,而是被躲避了,擦著鱗甲而過,在瞬息的急速摩擦下火光四濺,金屬顫音不絕于耳。
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體型龐大,看起來應該會很笨重,這從它的移動速度上就能看出來,可是沒想到它也有這么敏捷的一面。
“哞!”
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咆哮,如雷鳴般震耳,音波如同實質(zhì)了一般,一圈一圈的呈激波錐狀向著前方耕犁而去。
剎那間沙礫與塵土倒卷,樹葉如被狂風過境一般飛舞,大石和地面更是撕裂,一片狼藉。
那頭頂上長角的猛獸狂奔,竭力地想脫離一圈一圈的呈激波錐狀向著前方耕犁的音波,可還是那個問題,它受傷了而且不輕,終究未能完全避開。
“噗”的一聲,鮮血淋淋,它的一只足被震碎,雖然未曾斷下,但這個樣子跟斷了其實已經(jīng)沒了區(qū)別。
同時,因為受到了這一擊,原本竭力奔逃的身體平衡被打破,就像是踏空了一般,身體同地面親密接觸,而后以各種姿勢一連串地摔在地面,在大地上留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水漂痕。
“轟!”
最終,頭頂上長角的猛獸那失衡的動能被前方隆起的路面所完全承受,霎時煙塵沖天,將一切都遮蓋。
待煙塵散去后,可以看到它正在努力掙扎地爬起,只是當勉強戰(zhàn)力起來后,卻持久不了,顫顫巍巍地又跪倒了下去。
以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那是相當之凄慘,頭角斷裂,渾身都是傷痕,血根本止不住,眼看是不行了。
“哞!”
就在頭頂上長角的猛獸努力掙扎的想要再起逃離的時候,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已經(jīng)趕到,發(fā)出了吼叫。
只不過這次并非是想激發(fā)音波攻擊,而是單純地宣泄著勝利。
“結(jié)束了嗎?”帝易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這一出“好戲”。
物競天擇,自然食物鏈,本就如此,這是生態(tài)的平衡,也是天地的平衡。
然而下一刻,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頭頂上長角的猛獸確實是死了,可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也出現(xiàn)了意外。
可以看到,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像是彰顯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一般,雙蹄高揚,欲血腥地給予頭頂上長角的猛獸死亡一擊。
可以預見,這雙蹄踩踏下去,必有血液濺起,如同千斤墜落,碾出肉泥。
只是這樣的姿態(tài),也同時把自己的弱點暴露了出來,特別是腹部,那里雖有鱗甲,但肉眼可見的不如背上那般厚實。
頭頂上長角的猛獸自知必死,可它也要讓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付出代價。
它暴起了,不顧即將壓身的雙蹄,使出了最后的力量,向著眼中的目標控制著爪子的光芒斬去。
“哞……”
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雙蹄落下,宛若小山似的,撞擊在了地面,深深地踩踏出了兩個血坑,將頭頂上長角的猛獸化為了兩團藕斷絲連的血泥。
可同一時間,它也吃痛的慘叫,腹部那里鱗甲綻開,出現(xiàn)了一朵巨大的血花,蔓延向了根部。
隨后“啪噠”一聲,有黑黑的物體自它的根部分離,帶著軟體組織掉在了沙土塵埃之中。
“嘶!”帝易感覺下體一涼,這場景竟然連讓他都有了共鳴,簡直不可思議。
那玩意是什么?
“嘎巴嘎巴……”
三具人骨不知道帝易因為什么而倒吸一口冷氣,不過它們知道現(xiàn)在是到了它們表現(xiàn)的時候了,因為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癲狂了,竟然跑向了這里。
其中一具人骨比了比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的大小,手指骨滑稽地摸了摸頭骨后,便走向了一顆粗大的水木處。
隨后只聽“轟”的一聲震響,只見它雪白的骨爪深深地陷入了樹干中,如鋒利的斧頭斬擊一般將那顆粗大地水木擊斷。
同一時間,其它的兩具人骨也效仿了起來,給自己整了一個粗大的水木,然后掄了起來,跟著同伴跑向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
這一幕可以說是相當沖擊眼球了,因為和粗大的水木比起來,那三具人骨實在是太小了,手拉手環(huán)抱起來估計都不能圍住樹體。
可是它們卻將粗大的水木掄了起來,力氣之大,核心力量之強,似乎絲毫不遜色于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
“咣!”、“咣!”、“咣!”……
粗大的水木和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的腦袋的撞擊振動的聲音不絕于耳,在這一連串的如同棍木敲擊之下,在癲狂之間恢復了短暫的清明。
它懵了。
這路上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粗大的樹木?
它體型龐大,一般的攻擊對它來說就算造成傷害也不會是致命傷,再加之全身布滿鱗甲,除非它暴露弱點,被以點破面。
可現(xiàn)在它發(fā)覺,原本對自己構(gòu)不成威脅的樹木,此刻是何等的陌生,要是自己再這么撞樹撞下去,腦袋怕是不保。
而且,那些粗大的樹木也大大阻礙了它前進的速度,甚至似乎在……倒退。
這哪里能忍?
“哞!”
一圈一圈的呈激波錐狀的音波再現(xiàn),向著它所看到的樹木耕犁而去,剎那間林木伏倒、折斷,殘枝敗葉飛舞的到處都是。
路線清空!
“咣!”、“咣!”、“咣!”……
可是,在它重新向著沼澤奔跑的時候,那些粗大的樹木再度出現(xiàn),撞的腦袋嗡嗡直響。
這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也太……”帝易對那三具人骨的所作所為感到無語,在他看來那三具人骨就算是正面交戰(zhàn),也能壓制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
可它們是怎么做的?
竟然依靠著超過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的速度繞到了它的身后,而后一個接著一個地躍起,從視角盲區(qū)將粗大的樹木撞擊在它的頭上,在一擊得逞后借勢落下,營造出是它自己撞樹的假象。
這也太賤了。
“哞!”
在短暫的懵逼后,在那頭全身布滿鱗甲的巨象再度發(fā)出音波清路,這一次它加重了力量,波及到了更遠的林木。
可惜它注定是徒勞的,因為打死它也想不明白,攻擊并非來自前方,而是來自后方。
“咣!”、“咣!”、“咣!”……
再度被迫“撞樹”的場景給帝易看麻了,他不知道如何評價那三具人骨,也不知道如何評價那頭怕是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的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