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嫻暄三位在華陵門等著他們?nèi)齻€,等待中,難免會出現(xiàn)無聊,一無聊,她們也就聊了起來。
“莊嫻,你準備了什么禮物送給楚翊”?凌暄好奇地問
“禮物?不應該是他送我嗎?”莊嫻半正經(jīng)半開玩笑地說
“你該不會沒準備吧”?歡雪驚訝的問
“別說我了。歡雪,我們在等心上人,你在等誰”?莊嫻轉移話題
“自然也是心上人”,歡雪一如往日的傲氣。
“他愿意跟你去”?凌暄不相信地問。
“真是奇了,他居然愿意”。莊嫻也沒想到。
就在這時,蘇晗來了。凌暄“蘇大哥!”凌暄向他招手
“我先走了,你們慢聊”。凌暄就這樣跟蘇晗下山了。
下山途中,凌暄如剛逃脫籠子的白兔一樣歡快愉悅。她跑到河邊,抬頭閉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
“很久都沒試過下山玩了,平時師父對我們特別嚴格,都不會讓我們輕易下山,就算下山也是有任務在身。這種輕松的感覺真好”。凌暄轉過身去看蘇晗。
蘇晗走向她,“凌妹妹,今天是七夕,我真的好高興能和你在一起下山游玩。我這人很笨,想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想出送你什么禮物才好。我家沒什么特別的,就金銀珠寶特別多,但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想來想去,我覺得這個平安符送給你最好。它會保佑你一生一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蘇晗一邊說一邊從領子里拿出平安符給她。
“我從小就戴著它,它是我出世的時候父親專門幫我求的。希望你會喜歡”。蘇晗繼續(xù)接著說。凌暄接過平安符,“喜歡,當然喜歡”,接著她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香囊,“這是我七夕送你的禮物。平時你白天練武一定會很累,這個香囊里面有薰衣草,木菊花,沉香等草藥,晚上睡覺把它放旁邊可以幫助你快速進入夢鄉(xiāng)”。
蘇晗接過香囊,“凌妹妹,你放心,我晚上睡覺一定會把它帶在身邊”。蘇晗把它收到懷中。
另一邊,莊嫻問歡雪“你用什么辦法讓他同意陪你下山的”?
“我多說了幾句,他就同意了”。歡雪顯得這件事非常簡單。
“看來他對你還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會輕易答應”,莊嫻推理。
“真的嗎”?歡雪非常高興她會這樣說,想聽莊嫻繼續(xù)說下去,不料楚翊卻來了。
“小嫻嫻,我來了啦!”楚翊露出以往得意的笑臉。
“怎么那么久”?莊嫻有點生氣。
“我不久一點,怎么讓你多想我一會”?楚翊還是那么得意。
“好啊你,原來是故意的,看我不……”。莊嫻剛想動他,楚翊馬上拔腿就跑。莊嫻轉身跟歡雪道別,就去追楚翊。
“別跑,給我站住”。莊嫻喊到。
楚翊停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半山腰。“好,不跑就不跑”。
“我問你,你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莊嫻一邊說一邊走到楚翊身邊。
“禮物?不是應該你給我的嗎?”楚翊裝傻。
“什么?你沒給我準備嗎”?
“你又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楚翊反問。
“今天是七夕,你竟然沒什么送我”。莊嫻生氣了。
“看來你也沒準備什么送我,我倆扯平了”。楚翊攤了攤手。
莊嫻走上前,“你……”
“好了,別生氣了,我們走吧”。楚翊上前想牽莊嫻的手,結果沒牽到就被莊嫻甩開了。
歡雪等到了天序。
“你在這里等了很久嗎”,天序對歡雪說。
“不是,我也是剛來”。
“下山前我得提醒你,我不會聊天,和我一起你會很無聊,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不介意。你不需要說什么,聽我說好了”。歡雪溫柔地說。
“好,那我們下山”。
走到半路,歡雪停下來拿出了心語千千結,叫住了天序,“天序,謝謝你陪我下山玩。之前你也幫了我不少,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地感謝你。就連結交朋友的時候都沒有禮物給你。我這里有一點心意,就當做是朋友之禮。我知道你不會要,但我還是要送”。
天序:“這玉佩看著價值不菲,這么珍貴之物恐怕我不能收下”。
歡雪:“你一定要收下,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扔掉,不要當著我的面就好”。歡雪一邊說一邊將玉佩展示在他面前。
天序看了看玉佩,再看了看她,天序雖然對情情愛愛的事情并不懂,但他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玉佩寓意非凡。心里正琢磨著要不要收:這玉佩怎么看都像定情之物。若我不收,依她的性子定要把它毀了,浪費了一塊好玉。到時候怕是鑄成大錯,追悔莫及。我還是先幫她收下,等日后她找到了情投意合之人,我再將這塊玉還給她。
最后天序說了句“好吧,我收下了”。歡雪滿意的笑了笑。
天序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沒什么可以給你的”。歡雪:“沒關系,你收下就好”。
山下的街景在七夕這天非常熱鬧繁榮,各種小販擺攤都有,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而這一切,在蘇晗眼里都只剩下了吃的。
“凌妹妹,你看,綠豆糕耶,很好吃的”蘇晗興奮地拉著凌暄去吃綠豆糕。
“嗯嗯,真的很好吃”,凌暄試了之后對蘇晗說。
“吃完了我們?nèi)コ杂退诛灒缓笤偃ズ秃劝藢氈?,吃糖葫蘆,蛋包飯……這樣我們有好多東西要吃誒?!?p> “那我們就一樣一樣的吃,不急,慢慢來”。凌暄不緊不慢地說。
莊嫻楚翊這邊就略顯尷尬。他倆在街上走,楚翊猶豫著要不要牽她的手,當他終于鼓足勇氣要牽的時候,莊嫻弄了弄頭發(fā),問道“我們要去哪里玩”?
“呃……隨便走走,隨便走走”,楚翊隨口說了說。莊嫻把手放下時,楚翊再試著牽她的手。莊嫻卻用手指了指前方,“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伞?。莊嫻說完就向前走去,剩下楚翊在咬牙切齒地恨吶,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出手。
下山之后,歡雪和天序仿佛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歡雪活蹦亂跳地四處看看,而天序則看她。他從未見過歡雪如此模樣,他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她,看見了她活潑可愛的一面。
歡雪四處走,看見前面有人圍觀,也想過去湊熱鬧。于是拉扯著天序陪她看。剛好楚翊蘇晗他們兩對也好奇,紛紛走上前圍觀。
“你放手”!被圍觀的女子甩開了一個男子的手。
“小紅,你聽我解釋”。男子試圖想解開誤會。
“我不聽我不聽”,小紅用手捂住耳朵。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還說沒有誤會,七夕這天你跟小青一起逛街,還笑得這么開心,難道還不是跟她有一腿”?小紅兩眼淚汪汪地說。其他觀眾聽后覺得男子太花心,紛紛說道:“真是負心漢”!
“小紅,我的確跟小青一起逛街,那是因為我想向你求婚,想買一樣定情信物送給你,但是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禮物。小青她是你的好朋友,她很清楚你的喜好,所以我才約她出來讓她給個建議,然后晚上向你求婚,打算給你個驚喜”,男子解釋道,還從衣袖拿出了一個玉鐲,“這個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男子半跪著,雙手奉上玉鐲,“小紅,嫁給我吧!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只愛你一個,就算天崩地裂也不會與你分開,直到死亡將我們帶走”。
“你說的可是真的”?小紅擦了擦眼淚,認真地問他。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做發(fā)誓狀,“若如有假,天打……”
“哎!我不許你這么說”,小紅打斷了他,“你死了,我嫁給誰啊”?
“那么說,你愿意嫁給我了”?男子看到了希望。
“嗯嗯”,小紅點點頭,戴上了玉鐲。男子站起來抱住了她。
這一幕簡直甜到了歡雪,看得她可謂是一臉嬌羞,她雙手合上放在胸前,期待他們接下來會怎樣。天序則像極了旁觀者,一點激動都沒有。他也不明白為何觀眾都如此興奮。
莊嫻看到這一幕,真替小紅開心,她想著:還好是一場誤會,如果這男的真是負心漢,我就上前打死他。
在一旁的楚翊就覺得:這男的還真會說情話,如果我的小嫻嫻也像這位女的那么好哄就好了。
至于蘇晗凌暄,他們相視,會心一笑,心里真為小紅他們開心。蘇晗凌暄握住對方的手,握的更緊了。因為他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并不容易,當中不知道要經(jīng)歷多少磨難解開多少誤會,所以更加應該珍惜對方。
觀眾在一旁起哄,”成親,成親,成親……”。
“小紅,我愛你”,擁抱完后,男子對小紅說。
“小明,我也愛你”,小紅回應小明。然后他們就親上了對方的唇。
“哇”!歡雪,雖然平時下山玩的次數(shù)多,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自然看得入迷,把歡雪的少女心一下子喚出來了。她在想:如果天序也這樣向我表白我一定會開心到瘋了!
天序卻當做是學習:原來親吻是這個樣子的。
對于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這一幕都給他們帶來感官的愉悅,但對于莊嫻來說,這卻是反感。
“他們在干什么?好惡心啊……嘴對嘴的,一點都不衛(wèi)生”,莊嫻接受不了。
“親嘴啊,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是不是每對情人在一起都會這樣,我可不要”,莊嫻有點恐懼。
“情到深處,親嘴洞房都是自然的事”,楚翊在一旁解釋給莊嫻聽。
“這么說,你是不是也會和我……我不要,我不要親嘴,惡心死了”。莊嫻非??咕?。
“不是,不一定非要這樣”,楚翊安慰她。莊嫻的情緒有些激動,“我不要親嘴”!
楚翊:“若是你不喜歡,我答應你,以后不和你親嘴”。
莊嫻這才平靜下來,“嗯嗯”。
“你看著不舒服就別看了,我們走吧”。楚翊牽著莊嫻的手,帶著她從人群中她離開。
“凌妹妹,我們走吧”,蘇晗也帶著凌暄離開。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夠了沒有”,天序問歡雪。
“你就讓我多看一會,就一會”。歡雪卻沒有走的意思。
“那你看吧,我走了”。天序說完就立刻走了。歡雪只好追上去,“哎,等等我”。
楚翊與莊嫻在熱鬧的大街上走著。他們的手終于牽在一起,楚翊看著他的手牽著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莊嫻不解,“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沒,沒笑什么”
夜幕降臨,熱鬧依然不減。凌暄蘇晗在放孔明燈。
凌暄“你在上面寫了什么”?“我寫了……”蘇晗拿出來正要回答時,聽見旁邊的兩個女生的談話,有一個說“我寫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你寫了什么”?
另一個說“我寫了'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有詩意~”
“哪有,俗死了”
“有的人還寫'誰誰誰和誰誰誰一生一世在一起',那才俗”。
“哎呀,真的是好俗”?!肮烙嬌裣煽吹揭膊皇芾怼薄?p> 蘇晗和凌暄都聽到了,蘇晗“我寫的就是她們說的這個……”。凌暄“沒關系,心誠則靈”。
蘇晗垂頭喪氣地說“不了,這么多人都這么寫,神仙看到了會厭倦的”。
凌暄“那我們就寫'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怎么樣”?
蘇晗立刻變開心:“好,就寫這個”。
楚翊與莊嫻在河邊放花燈,聽別人說只要在放花燈前誠心許下心愿,再將它放到河上,讓它自由漂流,最后讓河仙看到愿望就會成真。楚翊讓莊嫻先去許愿放花燈,他離開一小會。
歡雪和天序依然在逛街,歡雪左逛右逛,一會兒在這件檔口挑一挑,沒一會就在另一檔口看一看。天序沒來得及跟上提前,歡雪就跑到另一個檔口去了。天序正要趕上她時,突然被旁邊檔口上的某個簪子的亮光閃到了。天序回頭一看,目光停留在了一支簪子上面,它鑲有四顆彩石。天序拿起簪子細看。老板注意到天序貌似看上了這支簪子,在一旁說:“公子,你眼光真好,這支簪子是最新款的,而且做工精細,帶上它絕對能顯示出尊貴的身份。今天是七夕,公子何不把它買下,送給意中人”?
天序:“我沒有意中人”。
老板:“沒有?是我看錯了嗎,剛剛與你同行的那位姑娘你不認識”?
天序:“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意中人”。
老板繼續(xù)向天序銷售:“我看公子也挺喜歡這支簪子,不如將它買下送給那位姑娘,送朋友禮物選擇送簪子是最適合不過了,尤其是像她這種貌美如花的女子”!
天序拿起簪子看了又看,最后說了一句:“不必了,若她誤會就不好了”。
歡雪發(fā)現(xiàn)天序不在身邊,著急地左顧右盼,后來看見天序向她走來。歡雪:“你剛剛去哪兒啦,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天序:“沒什么,只是覺得這簪子很特別,所以停下來看了看”。
歡雪拿過簪子,看了看,“你喜歡這簪子嗎”?
“比起其他簪子,我倒是挺喜歡它絢麗而又恰到好處的色彩”。
歡雪:“老板,這簪子我要了”!
老板:“好的,一兩銀子”。
歡雪左找右找,也找不出銀子。不好意思地對天序說:“我好像忘帶銀子了”。
天序:“忘帶了”?
歡雪點了點頭:“嗯嗯”
天序:“我來給”。
歡雪:“謝謝,回去后我還給你”。天序幫歡雪結了賬。
“你可以順手幫我戴上它嗎”?歡雪請求道。
天序:“你自己戴,對于你們女子的裝扮講究我并不懂”。
歡雪:“沒關系的,你覺得哪里好看就插哪里好了”。
天序想了想,幫歡雪戴上了它。這一幕正好被一邊的余建明看到了。
天序歡雪繼續(xù)往前走,天序提醒她:“你還想買什么?我身上帶的錢不多,你只能挑著買”。
歡雪笑道:“不用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我的錢袋了。我不是忘帶,是忘記放哪了”。
天序:“現(xiàn)在又找到了”?
歡雪:“對!我把錢還你”。
天序:“不必了,就一兩銀子”。
楚翊回到莊嫻身邊,他帶莊嫻去一個地方,讓莊嫻閉上眼睛。等莊嫻睜開眼睛時,看到了楚翊在放煙花。楚翊走到她身邊,跟她說:在我心中你就像煙花一樣,超凡脫俗,似花非花,我知道一般的禮物你看不上眼,所以我打算準備特別的給你,不知道你可喜歡?
“好漂亮的煙花,喜歡,我喜歡?!鼻f嫻還拿出了一條手巾,“這是我送你的,其實我早就想給你的,只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楚翊拿起手巾看了看,上面繡了一個“翊”字。
“繡的不錯啊,還是我喜歡的淺紫色”。楚翊表面上有些許開心,但實際上開心得不得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姐姐生前最喜歡淺紫色,所以你也喜歡淺紫色”
“我可以抱你嗎”?楚翊問莊嫻。莊嫻點了點頭。
歡雪與天序走進了一家客棧,找了一位置坐下來。歡雪坐在天序旁邊。小二走過來面帶微笑問他們“兩位客觀想吃點什么”?
歡雪“你們這里有什么招牌菜都給我上”。
小二“客官喝酒嗎?我們店里女兒紅是最有名的,客官飯前要不要來一杯”?
歡雪“好,給我來一壺女兒紅”?!昂绵稀保?p> 小二問天序“客官,你要什么”?
天序“我要一杯水就可以了”。
“好”,小二去拿酒水。
歡雪“你只要水,不喝點酒嗎”?
天序“我從來都不喝酒的”。
歡雪“你不會喝酒”?
天序“有什么問題嗎”?
歡雪“幸虧你只是在華陵,要是在官場,像你這么大的男子如果滴酒不沾的話會很沒面子的”。
天序“他們怎么看我是他們的事,我不會喝的。
歡雪:“他們還會欺壓你。欺善怕惡這種事情我見多了,要保護自己不被人欺負,就得別人怕你。所以我在華陵里對弟子們都一副兇樣那都是裝的,要是不這樣我管不住他們。之前我刁難你也是為了不被欺負,你能理解我說的這些嗎?”
天序“我能理解”。
歡雪笑了笑,一會兒又說“其實我爹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你知道嗎,我爹在我十歲時打算給我定親。我極力反對他也不改主意。后來為表決心我離家出走了,遇到了碧柔師父,她把我?guī)У饺A陵還收我為徒”。
天序:“難怪你一個千金小姐居然不在家里,反而在華陵習武。后來你爹娘是怎么找到你的”?
歡雪“后來我找人寫信給我娘,跟她說我很安全,讓她別擔心。他們追查那封信才找到了我。經(jīng)過那次,他們暫時取消了給我定親的念頭,等我長大了點再做打算”。
天序“到時候你怎么辦?還要離家出走一次嗎?你還能去哪里”?
歡雪“天下那么大,總有我容身之處的。如果逃不掉,我寧可死也不要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天序:“只是成親,不至于連性命也不要”。
歡雪:“你是不知道,如果嫁不好,不僅他會打我罵我,就連他家的仆人也看不起我,我在這個家是不受待見的”。
天序:“你爹又怎么會讓你嫁這種人呢”?
歡雪:“就算對方真的待我好,他的其他妻妾見了也會對我有意見”。
天序:“其他妻妾”?
歡雪:“對。朝中達官貴人的公子都是三妻四妾的,最少身邊也有兩個女人,最多的就數(shù)皇上了,后宮佳麗三千”。
天序:“娶這么多,每天要面對這么多人他們不會覺得累嗎”?
歡雪:“怎么會,娶的越多越好,這樣在外人看來特別有面子”。
天序:“為了面子犧牲自由,這樣一點也不值得”。
講到這個話題,歡雪趁機試探性問天序:“如果是你,你會娶多少個”?
天序:“我不打算娶”。
歡雪聽到這里不高興了,“不行!不可以不娶!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一定要娶”。
天序:“那就娶一個”。
歡雪:“你不娶多幾個嗎”?
天序:“一個就夠了”。
歡雪:“要是你娶了一個之后又遇到一個你喜歡的女子,那你怎么辦?不把她娶回家嗎”?
天序:“你這個問題問得太荒謬了。既然我會娶第一個,我就確定了她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想要和她共度余生,又怎么會看上別的女子”。
歡雪聽到了天序的回答,開心地笑了笑。天序見狀,不解地問:“好笑嗎”?
歡雪:“沒有,世間上能像你這么想的男子真是太少了”。
歡雪內(nèi)心暗喜:天序啊天序,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
歡雪:“對了,你也是跟我一樣和母親比較親嗎?她有沒有說過要給你找什么樣的妻子,你父母喜不喜歡練武的女子”?歡雪又試探他。
天序:“我沒有母親”。歡雪驚訝“怎么可能”?
天序“我從小無父無母,甚至連他們的樣子都沒見過。是義父把我養(yǎng)大的”。
歡雪“是你父母把你交給你義父撫養(yǎng)的嗎”?
天序“不是。我義父原本是一位教書先生,他與一位富家千金相愛了,可是那位千金的爹嫌他出身貧寒,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還把他女兒許配給一位朝廷重臣的兒子。最后義父生無可戀,打算隱居山林度過此生。不料在山上遇見了一個嬰兒,他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故取名曰'天序'”。
歡雪“原來你的名字是這樣來的。我問了我娘,我娘說她喜歡看雪,而我爹希望我這輩子開開心心的,所以我就叫歡雪。你義父對你好嗎”?
天序“他教我識字,讀書,畫畫,下棋。他不曾打我罵我,也不曾開心過。他一直對那位富家千金念念不忘,終于相思成疾,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
歡雪“他走后,山上就只剩下你一個人”?
天序“對,我一個人在山上生活了五年。然后來華陵學武”。
歡雪:“你一個人在山上生活,豈不是很無聊很孤獨”?
天序:“孤獨?什么是孤獨”?
歡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孤獨……孤獨就是你想找人聊天卻沒有人陪你說話”。
天序:“我沒有想要找人聊天”。
他們說著說著,小二已經(jīng)把飯菜上齊了,“客官請慢用”。
天序:“好了不說了,再說飯菜都涼了”。
歡雪拿酒問天序“你要不要喝一點試試”?
天序“不用了。它并不是什么好東西,當初我義父想通過喝酒忘記那位富家千金,結果越喝越傷心,一直也忘不掉。說是解憂解愁,終其一生,我都沒有見我義父真正的笑過”。
歡雪“那我一個人喝了”。歡雪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天序,心里暗想:原來你的身世是這么可憐,從小就沒有母親疼愛。不怕,我以后會一直陪著你,在你身邊”。
天序夾起蝦,吃了起來。歡雪:“哎~你吃蝦不剝殼嗎”?
天序:“不用剝殼,直接吃就可以”。歡雪:“這得多難吃,可惜丁香不在,平時都是她剝好給我的。算了,我自己剝”。
一會兒,歡雪剝了好幾個蝦,“這些我都剝好了你怎么不吃”?歡雪把手中剝好的蝦遞給天序,“來,嘗嘗”。
天序:“不用了,你吃”。
歡雪:“你就吃一口嘛,我都遞到你嘴邊了”。
天序:“我自己來”。天序示意讓歡雪放他的碗里。天序嘗了一口,歡雪問他:“怎么樣,好吃嗎”?
天序:“剝不剝殼味道還不是一樣,沒差”。歡雪:“你就回答我一句好不好吃嘛”!
天序:“好吃”。
歡雪滿意地笑了,“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剝給你吃”。
天序:“像你這樣剝殼,一頓飯要吃到什么時候”。
歡雪:“我樂意”!
歡雪繼續(xù)剝蝦,“??!好痛啊”。
天序看了看她,“刺到手了”?
“嗯嗯”,歡雪傷心地點了點頭。天序:“別剝了,吃飯”。
歡雪:“海蝦不剝殼怎么吃,我剝的這些還不夠吃”。
天序:“讓我來,你吃飯”。
歡雪聽到這番話感覺挺意外的,既害羞又歡喜地低下頭說:“好啊”。
天序將剝了殼的蝦放進盤子里,歡雪有點不開心,“你喂我吃,我剛剛也喂你了,現(xiàn)在也輪到你喂我”。
天序感到莫名其妙:“哪有”?歡雪:“我喂你了,是你不吃,現(xiàn)在你至少也假裝喂我一下”。
天序:“要吃自己夾”。歡雪繼續(xù)撒嬌:“我的手被蝦的觸角刺傷了,動不了”。
天序:“你刺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不妨礙夾菜”。
歡雪這下子不樂意了,傲嬌地直言道:“你要是不喂我,我就不吃”!她還把頭扭到一邊。
天序也不肯妥協(xié),“那就別吃”!天序停下手中的活,不再剝蝦,繼續(xù)吃飯。
歡雪見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哼”!她再次扭過頭一邊不看她。
天序沒有理會她,在一邊吃飯。歡雪:“喂!你不打算喂一下我嗎?就一口,不多”。
天序:“我不是你的仆人,你找丁香喂你去”。
“我沒有把你當仆人,只是想你喂我一下嘛,你不喂,至少也給我夾一下菜,剛剛我也把蝦放到你的碗里了”。歡雪越說越?jīng)]底氣,嘟起嘴不開心。
天序看著她,最后還是如了她意,做出讓步,把剝了殼的蝦夾到她碗里了,對她說:“吃”。
歡雪這下子高興的不得了,她重新拾起碗筷吃起飯來,一邊扒飯一邊看著天序,眼里滿是愛意。歡雪再次夾起蝦給天序,“你也吃”。天序:“你不用夾給我,我自己來”。
這時店小二走過來:“兩位客官,你們走運了。我們家老板娘看到你們夫妻倆為對方剝殼,還相互夾菜如此恩愛,讓她想起了與死去的夫君往日恩愛的情景,非常感動”,店小二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老板娘,天序和歡雪看過去,發(fā)現(xiàn)老板娘在看著他們兩個,還掩嘴笑了笑。
“今天正好是七夕,于是老板娘決定這頓飯你們付一半的錢就好了,并且送這一對竹蜻蜓給你們”,店小二繼續(xù)說,手里拿出竹蜻蜓給他們。
天序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歡雪卻很開心,在旁人眼里,他們竟是夫妻。
店小二的態(tài)度一下子從熱情轉換到冷淡:“不是夫妻?那沒有優(yōu)惠,你們這頓飯多少錢就給多少錢,這對竹蜻蜓也不送”。
歡雪連忙說:“不是,不是這樣子的”。
店小二:“那你們什么關系”?
天序:“我們只是朋友”。
歡雪反駁:“不是”。
天序對歡雪說:“我們的確是朋友”。
歡雪搖了搖天序的手,委屈巴巴地向他撒嬌,“天序”~
天序:“你一個大小姐難道還在乎一頓飯的錢嗎”?
歡雪:“可我想要那對竹蜻蜓”。
天序問店小二:“這對竹蜻蜓多少錢”?
店小二傲嬌地說:“這對竹蜻蜓是鴛鴦款的,與普通的竹蜻蜓不一樣,你們就算到別處也買不到,它只送有情人,不賣”!
歡雪繼續(xù)搖他的手,用撒嬌的語氣喊著他的名字:“天序”~
店小二:“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天序最后還是隨了她的意:“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歡雪笑了,對店小二說:“我是他未婚妻”。
小二:“剛剛他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
歡雪:“你什么時候見過朋友相互夾菜的”?
小二想了想:“這倒沒有,那剛剛他為什么說你們是朋友”?
歡雪:“剛剛他是因為生氣才這么說的,他是氣我沒有親自喂他”。
天序沉默不語。小二聽了之后會心一笑,歡雪繼續(xù)解釋道:“你說,我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愿意,他就生氣了”。
店小二偷笑道:“了解,明白”。
歡雪:“小二,不知道這竹蜻蜓還能送嗎”?
小二又變回熱情的態(tài)度:“當然能,只要是有情人都可以送,飯錢也給你們減一半”。
歡雪:“謝謝小二哥”。小二把竹蜻蜓放下就走了。
歡雪將一只竹蜻蜓給天序:“這只給你,這只是我的”。
天序:“我不要,你拿去”。
歡雪:“你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