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
“這.....這速度?!”
僅是眨眼之間,牟緒已經(jīng)來到孫啟面前,雖然僅是赤手空拳,可卻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說吧,不然挨打?”
把手指按的咔咔作響,牟緒的問話似乎沒有給出第二個選項。
“還好........”
“嗯?還好?”
“還好我總是很謹(jǐn)慎?!?p> 孫啟的話讓牟緒感到疑惑,看他這樣子,難不成還真有什么底牌?
“你的能力看上去和水有關(guān),難不成,今天是........”
微微一笑,孫啟一擺手,一旁的消防栓猛的爆開,一道迅猛的水箭射向牟緒。
可牟緒只是微微擺頭,水箭就蹭著他的耳朵飛過。
“夏天的雨總是一陣一陣的?!?p> 知道今天要去何良家,孫啟提前看過了天氣預(yù)報,確定了下午會有一場大雨。
而在他的主場中,不過遇上多么強力的對手,孫啟至少都能保證安全逃離。
“小屁孩的把戲?!?p> 蹬腿的力量甚至將水泥地蹬出一個小坑,看樣子牟緒的肉身力量極其強健。
他的五指好似鐵爪,就要抓向?qū)O啟面門。
而孫啟的反應(yīng)速度甚至跟不上牟緒的速度,雙方的距離已近在咫尺,孫啟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眼看孫啟就要被擒與爪下。
“噗!”
是水花爆開的聲音,孫啟原本腦袋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jīng)化作一團水球。
而真正的頭顱早已完成后仰,借勢后倒,孫啟一手撐著地面,一腿踹向牟緒脊椎。
這一下攻擊不痛不癢,不過孫啟也很清楚這點。連忙后撤,拉開距離。
“應(yīng)該不用很久,天色已經(jīng)變陰了?!?p> 牟緒也同樣發(fā)現(xiàn)了這點,看樣子,他不能再玩了。在他空無一物的手心中,竟有什么事物正一點點浮現(xiàn)!
“那是........”
物體完全浮現(xiàn),那是一把沒有刀鞘的長刀。
“你被逮捕了?!?p> 長刀一出,仿佛是游戲結(jié)束,牟緒說話的語氣都少了幾分玩笑,多了些許自信。
“認(rèn)真了嗎........”
孫啟也看出了不對,連忙扭頭就跑,同時還不忘用水制造出兩個分身。
而僅僅是幾個跳躍,牟緒就來到其中一個分身背后。
“猜錯了?!?p> 真身在逃跑的過程中,還不忘回頭丟出幾發(fā)水彈。
傷害可以算作沒有,僅僅起到牽制的作用。
“看起來,得再寫一份檢討,致脆弱的公共設(shè)施。”
牟緒沒有繼續(xù)追擊,他只是微微一扶額,然后豎起了長刀。
“錐!”
刀柄向下,砸向了水泥地面。
聲勢十分浩大,孫啟低頭一看,碎裂的地面居然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自己腳下!
他瘋了嗎?!
來不及多想,孫啟急忙跳起,地面隨之徹底破裂。
整條街道,在頃刻間,毀于一旦。
好在大部分路人都撤離了破壞范圍,不小心掉下的幾個行人也暫時安全。
而在這街道的下方,竟是一條下水管道。
陣陣耳鳴聲與煙霧環(huán)繞的視野,將孫啟的心提到了極點。
他沒有想到,這個警察模樣的敵人,居然這么強大!
而在碎塊成堆的角落中,那個聲音再度傳出。
“可別死了哦!”
這話是對椅子上的男人說的。
男人被牢牢固定在改裝過的椅子上,滿身是血,精神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
“最后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心肝?。?!”
拼了命的搖頭,這真的不是這個男人干的。男人也想過干脆點認(rèn)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可要是真的認(rèn)罪,眼前這個瘋老頭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她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卻敢殺她?。。 ?p> 對方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瘦弱的老頭,可只有這個男人明白,他是多么的恐怖。
而老頭在這時上前,一把扯下了男人嘴上的膠布。
“我讓你說遺言,最好說點好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p> 男人的表現(xiàn)一點也不像是裝的,但老頭已經(jīng)不管這些。
“你是幼兒園老師,單身,晚上也有合理的時間?!?p> 面目扭曲的說出一個個字,每一次扭動嘴唇,老頭的面目表情就會失控。
“你就在她讀書的幼兒園教書,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對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胡亂揮舞著拐杖,男人一點都不怕被那拐杖打到。因為與其他的疼痛相比,這實木的拐杖打在身上可是一點也不疼。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檢查你是不是兇手。你要真死了,我就還你一個清白!”
“我真的不是!真的?。?!”
“是不是,已經(jīng)不用和我說了!”
抬起拐杖,尖端早已被地面磨臟。
用力一戳,尖端鉆入男人口腔之中。一時間,鮮血與慘叫一并浮現(xiàn)。
好似還不夠解恨,老頭雙手握住拐杖,左右攪動著。
“第三個了,這次一定會對!”
老頭瞪大了眼,而與他對視的男人,在看到老頭的眼睛后,居然沒有的動作,停止了掙扎。
男人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純白色。
不知為何,周圍都變的很安靜。
安靜到,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兩分鐘過去了,面色發(fā)紫的男人微微垂下了頭顱。
而老頭也知道,他是真的死了。
死不瞑目,男人看上去像是被活活憋死的。
“心肝,不......不哭了吧?”
“誒,怎么還哭呢?難不成,這個也不是嗎?”
“那好,爺爺再去找!誰敢讓我們小心肝不開心,爺爺就弄死誰!”
男人死了,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老頭自言自語的聲音。
“大爺,這個點差不多了,療養(yǎng)院有人查?!?p> 房間已經(jīng)安靜到,只有微風(fēng)吹拂的聲音。
“什么小心肝,反正肯定沒我漂亮?!?p> “你再說,我撕了你的嘴!”
拄著拐杖,老頭子一步一個踉蹌的,走出了房間。
而那具男人的尸體,或許會就這樣化作白骨。又或許,他會被人發(fā)現(xiàn),落得個忙碌的歸宿。
走到公交站臺,老頭上了車。
他看上去年紀(jì)不小,周圍可沒有敢往他身上擠。
車門打開,司機招呼著人們上車。
而本就擁擠的車廂,也在這時往里擠了擠。
拄拐杖的手顫顫巍巍,老頭的腿腳好不方便。
終于,他費勁的從褲兜里,掏出了張公交卡。
“滴!兒童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