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在懷下絮絮叨叨
腰間手臂地收緊,也把他的心扉撩動了起來,還沒領(lǐng)悟心底里的感覺,等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腕。
轉(zhuǎn)過身,緊貼的距離讓衛(wèi)榕很輕易就將她眼里濃烈又脆弱的情感盡收眼底,漂亮又瀲滟的狐貍眼里獨映著他的人影。
可能再也沒有獨一無二來得讓人心神蕩漾。
借著那點醉意,晨元膽子尤其大,就憑借著衛(wèi)榕握住她手腕的那點回應(yīng),就踮腳搭著他的肩膀貼了上來,而衛(wèi)榕下意識勾住了她的腰。
兩唇相貼,粗促的呼吸就噴在彼此的臉上,衛(wèi)榕心跳如雷,沒有迎著她去回應(yīng),卻也沒有激烈地將她推開。大概就這么貼了一兩分鐘,晨元閉上沁出淚珠的眼睛,就在他的懷里拉下睡裙肩帶。
綢緞吊帶睡衣褪落腳下。
她聲音又輕又顫:“你想要我嗎?!?p> 衛(wèi)榕呼吸倒吸了一秒后也亂了節(jié)奏,深幽暗涌地眼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克制與隱忍中頻臨崩潰,他低啞著聲問:“你是不是喝醉了,還是藥勁沒過去很難受?”
“衛(wèi)榕。”晨元睜開眼睛看著他:“那個時候我無數(shù)次在想,徹底跌落進泥濘里的我以后是退圈還是徹底沉淪,擺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這兩種選擇,甚至……其實我今天答應(yīng)去那個酒局,心里連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認(rèn)我自己走得是一步什么棋,我沖著什么去的,會發(fā)生什么,我又會不會為了前程棄了底線?!?p> “我不甘心的?!?p> “我不想讓他們看著我狼狽地離開首都,可是真的發(fā)生了,我掙扎了,可是掙扎的時候又想放棄掙扎……”
如果你不曾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或者晚一點出現(xiàn),又或者謹(jǐn)守你的規(guī)則不去干預(yù)雇主的私人生活,
她選擇地一定是踏入黑暗,從此不人不魔。
可是你卻來了。
腰間掌心的溫度燙的晨元巍巍顫,撲閃地睫毛重新去吻他的唇,一邊沒有技巧胡亂地吮著一邊落著淚喊:“衛(wèi)榕,衛(wèi)榕……衛(wèi)榕我有點冷,你今晚能不能不拒絕我……”
后面突然戛然而止的音,更像說是求你。
那一聲聲喊著他名字的姑娘,在懷里顫巍巍,又可憐又無助,像無家可歸又迷途的孩子,一下下撞動著他的心臟。
衛(wèi)榕一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天旋地轉(zhuǎn)間,背部貼在略微涼的床鋪上,身下是臂膀緊緊地相護。那凜冽又熱氣撲面的氣息就近在咫尺,這樣的氣息靠近讓晨元忍不住地打抖。
剛才還十分勇敢膽大的人,此刻閉著眼睛不敢睜。
“就這小狗膽,怎么挽留男人?”男人喉嚨里滾著噥噥地取笑,手卻撫摸她的眉眼,她看不見里,他把溫柔放進了眼底,還惡劣地說“待會我弄疼了你可別怕,不過怕也沒用?!?p> 凌晨一點鐘,外面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打著院兒里的樹。
情濃時,難耐間晨元聽到他在耳邊問:“臉上的巴掌是誰打的?”
她不說,他就惡劣地使盡手段,最后實在怕了他的晨元只能跟他絮絮叨叨。
是的,別的女人在床上只會哭哭啼啼,大明星在他床上就叭叭地說不?!?p> “我一點不喜歡喝酒的,我以前對酒精過敏,可是舒靜說小明星得有酒量才能在飯局上應(yīng)酬才不會吃虧,然后我一直喝,一直喝,過敏嚴(yán)重了就吃藥,就去醫(yī)院掛水,去定期注射過敏物質(zhì)變應(yīng)原?!?p> “我不喜歡配音,我還是喜歡拍戲?!?p> “舒靜為什么要背叛我,我把她當(dāng)家人的。”
“我沒有真打路元琪,我是煩她,可是拍戲我不會帶私人恩怨,借位和演繹出以假亂真是演員的基本功底?!?p> “我不喜歡彈鋼琴,我不喜歡跳舞,我也不喜歡滑冰,可是媽媽拿著教尺盯著我一遍遍練一遍遍練,她讓我學(xué)我就學(xué),她讓我來首都我來了,我有聽她的話,可是她最后還是不要我了,外婆家也叫我不要回去。”
“我以為自己有朋友的,可是沒有,一個都沒有了?!?p> “我不是壞女人,為什么要給我塞房卡,我真的不是那樣的?!?p>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抽抽搭搭還一直不停地說,衛(wèi)榕彎身頂住她的額頭,汗滴落在她臉上的同時也溫柔地安撫:“他們不知道你乖,我知道的,你很乖很純潔很好?!?p> 晨元閉著眼還能一巴掌準(zhǔn)確打在他臉上,嬌聲泣語:“你不知道!你知道就不會現(xiàn)在欺負(fù)我了!”
“……”
打完他,小女人又說:“他們……我一直沒有招惹他們,也沒有想過在他們身上得到過什么,為什么就不能一直把我當(dāng)陌生人!我也一點都不愿意認(rèn)識他們的!”
他們?
衛(wèi)榕捉到關(guān)鍵的字眼,聲音在她耳邊蠱惑:“路晉華嗎?他上次扔了你一個茶碗,這個巴掌也是他打的嗎?”
“今天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他為什么針對你?!?p> 一連聲問了好幾個問題,晨元卻又恢復(fù)最初怎么也不肯開口的狀態(tài)。后面又試了幾次,她就只在他懷下難耐地?fù)u頭。
似乎提到姓路的小女人就不肯多說。
……
凌晨四點,輕手從她旁邊抽身起來,塞好被子打開床頭的一盞燈后,衛(wèi)榕去到了樓下。
視頻那邊的顧辭早在等著他了,也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可當(dāng)看到衛(wèi)榕脖子上的幾道抓痕和他那饜足精神的狀態(tài)時,顧辭眼神偏涼:“你去搞事讓我等了大半夜,這事做的是否有點不地道?”
簡扼一下,你真不是個人。
平時衛(wèi)榕肯定會跟他抖著腿嘚瑟一下,此刻駭著一張臉坐在鏡頭那邊,還抽了一支煙叨在嘴上,顧辭就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往日最沒正行的人是真的在生氣。
衛(wèi)榕打著火機點上煙,吞吐了一口:“那些雜碎你都關(guān)哪了,我現(xiàn)在過去?!?p> “……”顧辭太了解他,于是告誡:“你可以過來,但是你那泄憤的拳頭沒有幾個人能扛住兩次。這是法治社會,這不是你在南非和索馬里的時候,你打他們一次可以歸為正當(dāng)防衛(wèi),但絕不能有第二次,也沒有可能在中國的土地上無緣無故把幾個人人間蒸發(fā)?!?
一顧思思
圓滿,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