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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贅婿,被女帝偷聽心聲!

第四十九章:關(guān)的又是哪個馬?

  第二天清晨。

  葉究緩緩睜開眼,看到了那個像八爪魚一樣,附在他身上的女人,眼中疲態(tài)陡然散去。

  她的眉宇間盡是安然,臉蛋紅撲撲的,讓葉究有些意外的是,陸凝月嘴角還掛著一絲晶瑩口水,有些可愛。

  他伸出手輕輕擦去,靜靜凝視著這個前些天還形同陌路的女子。

  【怎么把功法給她呢?】

  葉究這樣想,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沒了媳婦兒。

  過了半晌,葉究靈光乍現(xiàn),自己就在功法房,找個機會讓她看還不簡單?

  就在這時,陸凝月也緩緩睜開眼,眼中光暈閃現(xiàn),揉了揉眼眶。

  “醒了?”葉究揉了揉陸凝月的腦袋,微微笑道。

  陸凝月抱得更緊了些:“嗯!”

  “再睡會,你和我一起睡!”她輕聲呢喃道,又閉上雙眸,感受著身旁男人的氣息,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怕了。

  “你還要上早朝呢,我也要去那邊點卯?!?p>  陸凝月這才睜開眼,小臉上露出一絲苦楚,依依不舍道:“不想去!”

  “唉,你好意思讓那么多人等著?”

  “好意思!”

  葉究:“....”

  “起床了!”葉究緩緩起身,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陸凝月半瞇著眼:“不想動!”

  葉究寵溺道:“我?guī)湍悖 ?p>  他輕輕扶起陸凝月,緩緩下床,從屏風那邊拿起衣服一件件給她穿上。

  陸凝月這才徹底睜開眼,坐在梳妝臺前,整理妝容。

  她嘆息道:“要不你陪我去上朝吧?!?p>  葉究笑道:“我先去那邊點卯,等退朝了就來接你,下午就陪你在那邊批折子。”

  “一言為定!”陸凝月喜笑顏開,連忙喚來侍者,快速整理妝容。

  和葉究一起吃過早膳后,飛速前往金鑾殿。

  臨走前她抱著葉究說道:“記得來?!?p>  葉究點了點頭:“放心吧?!?p>  陸凝月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經(jīng)過葉究一晚上的辛勤耕耘,陸凝月愈發(fā)光彩照人。

  葉究摸了摸自己的老腰,還要這兩天練拳練的勤快,身體各項機能都大為改觀,沒成一條死魚。

  不得不說,陸凝月真不愧是修士,不知道累的。

  兩人從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一共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這還得歸功于龍床足夠結(jié)實,沒塌掉。

  等陸凝月走后,葉究在臺階上坐了一會兒,這才哼著小曲兒離開。

  大概一刻鐘后,葉究站在欽天監(jiān)門口,聽著書聲郎朗。

  那位孟夫子正背負雙手,站在講臺上,掃視諸位學生,眼中時不時流露出一些笑意。

  興許是孟夫子注意到站在門前的葉究,緩緩走了過來,笑道:“見過親王。”

  葉究施以禮數(shù),算是對這位桃李滿天下的儒家大學士的禮敬:“孟先生!”

  “來看你妹妹的?”

  葉究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小聲道:“孟夫子,你給我透個底兒,咱家葉音有沒有機會考進那座驚蟄書院?”

  孟夫子輕撫胡須笑道:“有沒有機會,親王心里不是有數(shù)嗎?”

  葉究笑著搖了搖頭:“我從小愚鈍,孟先生就不要和在下打啞謎了。”

  孟夫子緩緩轉(zhuǎn)身,看向那個坐在窗前的少女,眼中出現(xiàn)一絲欣慰:“有也沒有!”

  葉究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還請先生明鑒!”

  孟夫子看向葉究:“我要是說葉音當驚蟄書院的學生,沒有半點機會呢?”

  葉究一時啞然:“不...不會吧?!?p>  孟夫子哈哈一笑:“我少年游學之時,曾經(jīng)路過那座驚蟄書院,其實也就那樣,親王沒必要將那驚蟄書院的名額看的那般重要?!?p>  “有些機會,給了對的人才叫機會?!?p>  葉究愣愣無言:“先生是說,葉音想進入驚蟄書院是個錯誤的決定?”

  “對也不對?!泵舷壬耘f是打著啞謎,讓人倍感苦惱。

  孟夫子所幸直接坐在地上,從袖中拿出一卷泛黃古籍:“給親王講一講我家先生的故事吧?!?p>  “愿洗耳恭聽?!?p>  孟夫子輕輕翻動書頁,那書本上,字里行間密密麻麻全是注解,可見孟夫子花了多大的心思。

  “親王是不是認為,這本書是我的?”

  葉究點了點頭。

  孟夫子慷慨笑道:“非也,非也?!?p>  “這本書是我當年遠游之前,我家先生贈我的,叫我經(jīng)常翻閱,只可惜一本書看了幾十年都沒能翻完,慚愧,殘酷?!?p>  孟先生這才步入正題:“我家先生出身于山野之中,年過二十才會寫自己的名字,親王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葉究點了點頭:“有點?!?p>  孟先生輕輕合上書本:“他從未進入過任何一座書院,沒有一個先生教他,可他的學問仍舊是讓無數(shù)讀書人視為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你說奇不奇怪?”

  還不等葉究開口,孟先生便自問自答道:“奇怪,很奇怪。”

  葉究搖了搖頭,卻說道:“半點不奇怪?!?p>  孟先生看向葉究,眼底出現(xiàn)一抹希冀,等待著他開口。

  葉究接著補充道:“所謂的學問,不管如何高大上,始終存在于天地之間,我們書本上的學問都是先人開先河,后人做補充,有些人總結(jié)的周全,后人很難做補充,而有些學問漏洞百出,所以就需要后人不斷填補,使其更加完善?!?p>  “儒釋道三家也好,其余各家也罷,都是如此,從來如此?!?p>  孟夫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葉音如此聰慧,有你這樣一個哥哥開先河,想不聰慧都難那!”

  孟夫子輕輕合上書本,輕輕放入懷中:“驚蟄書院雖說學問冠絕一洲,可始終被拘泥與一洲內(nèi),早就自成一派,換做其他人去了也就去了,可葉音不一樣,去驚蟄書院反而會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葉究微微拱手:“請先生解惑!”

  孟先生欣慰道:“北俱蘆洲,還是太小了,而這天地又太大了?!?p>  “先生是想讓葉音去更廣闊的地方?”

  “莫非是中州學宮?”

  說道這里,葉究有些震驚,中州是整個仙古大陸最為昌盛繁榮之地。

  中州學宮是什么地方,那是整個仙古學問最高之地,是儒家中樞所在。

  最關(guān)鍵一點,那里有那位至圣先師坐鎮(zhèn)的文廟,圣人無數(shù)。

  孟先生想了想:“只對了一半?!?p>  孟先生望向蒼緲:“不如讓她將能學的學問都學個遍,你說如何?”

  葉究震驚不已。

  孟夫子眼中出現(xiàn)一抹睥睨之色:“天地間有人追求三教合流,卻始終是小道兒,百家合流方成大道?!?p>  葉究吞吞吐吐道:“葉音...她真的可以嗎?”

  孟先生撇了撇嘴:“你說呢?”

  許久之后,葉究重重點頭:“我相信她?!?p>  孟夫子輕撫胡須:“這才對嘛!”

  葉究看了一眼那個極為用功的少女,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笑意:“葉家兒郎,豈能輕易認輸!”

  “多謝先生!”葉究再次拱手,之后他將一塊通行令牌交給葉音后,大踏步離去。

  孟先生站在國子監(jiān)門前看著葉究遠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最后他竟是哈哈大笑:“你們做不成的事,就由我親自來做,你看如何?”

  與此同時,京城關(guān)馬巷,那個坐在墻根,如老僧入定的馬姓老人緩緩睜眼,嘴角微微翹起:“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說話閃到你那條老腰?!?p>  而在不遠處忙碌的那對夫婦聽到這句話卻是無奈苦笑。

  關(guān)馬巷,關(guān)馬巷,關(guān)的又是哪個馬呢?

  不久之后,天地突然變得陰沉,這一日,漫天雪花,壓太玄。

  .......

  欽天監(jiān),葉究站在雪中,緩緩打拳,雪花還未落在身上,就被融化。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讓他愈發(fā)知道修為的重要性。

  觀海境的陸凝月簡直就是隨便拿捏他。

  如果說剛開始葉究還能占據(jù)絕大部分主動權(quán),可到了后面,就是屬于陸凝月的一場霸王硬上弓了,作為一個男人,簡直就是屈辱。

  如今葉究的拳法愈發(fā)凌厲,漫天雪花都被那股若有若無的勢所牽引,以他為中心,緩緩旋轉(zhuǎn),蔚為大觀。

  片刻之后,葉究收拳,走進功法房。

  可剛一進門,面對的便是欽天監(jiān)眾多弟子的幽怨目光。

  葉究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這是?”

  鄭玉緩緩走來,說道:“葉哥,那個小門被堵了?!?p>  葉究滿臉黑線,輕輕拍了拍額頭,昨晚回來的太急,和她一起走的那小門,沒想到被盯上了,可這辦事效率也太快了一些。

  也就是說,從今往后他們想要出去,就只能老老實實辦手續(xù)了。

  葉究哈哈一笑:“沒事兒沒事兒,咱們怎么著也算是太玄的公職人員,就更應按規(guī)矩辦事,況且還能和各部聯(lián)絡(luò)感情,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鄭玉嘆息道:“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干的,竟然告密,別讓我逮到,不然打斷他的腿?!?p>  葉究呵呵一笑:“好打,好打。”

  鄭玉笑道:“葉哥你也是這樣想的?”

  “我...我咋都行?!?p>  說著,葉究緩緩走了上去,只要他們沒發(fā)現(xiàn)這件事和他有關(guān),他們想怎樣就怎樣,畢竟大伙心中都有些怨氣。

  至于正如鄭玉說的那般,打斷腿,他們是不可能干出這些事兒的。

  走到頂層,葉究發(fā)現(xiàn)張權(quán)德正搬了條長凳坐在床前,望著漫天大雪,不斷感慨。

  “張房官!”

  葉究走到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張權(quán)德也未起身,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也知道葉究最煩這些禮數(shù),于是就輕聲問候一句作罷。

  “親王!”

  “房官好雅興!”

  張權(quán)德任由寒風將大雪吹了進來,落在胡須上:“今年太玄第一場雪來的比以往更早,更大,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看到過如今天這么大的雪了?!?p>  “瑞雪兆豐年,這來年說不定要豐收了?!?p>  張權(quán)德笑了笑:“是啊,瑞雪兆豐年?!?p>  葉究看了一會兒,等到天地徹底變?yōu)榘咨灰娝麊柕溃骸皬埛抗?,我有一事不解??p>  張權(quán)德笑道:“親王放心問便是,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葉究毫無拖泥帶水,直截了當?shù)溃骸扒靶┨煳医唤o你的那兩部功法,什么時候才能徹底散播開?”

  張權(quán)德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回答:“親王有所不知,黃級功法散播很快,見效也快可地級功法散播起來有困難,只能讓一些重要人物先行修煉?!?p>  “如果想要大面積傳播,除非...”

  “張房官直說便是?!?p>  “除非足夠多,比黃級功法還要多,而且不缺天極功法這等寶貝,才能讓地級功法遍地開花。”

  葉究點了點頭:“多謝。”

  說罷,他起身走入房間,關(guān)上門掛上謝客的牌子。

  才安心坐在書桌旁,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寫。

  葉究寫字速度極快,照著抄更快,不過半個時辰,便將大品圣訣抄了下來,又換了個名字,才將其放入儲物袋中。

  之后迎接他的是兩部地級功法的抄寫工作。

  往往功法品級越低,字數(shù)越多,這一次葉究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抄完了地級功法。

  抬頭一看,一下子慌了神,連忙收拾東西,跑了出去。

  張權(quán)德正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盯著一本書籍,手邊有一塊黑板,另一只手正在上面寫寫改改。

  哐當...

  門突然打開,葉究沖了進來,將一本還散發(fā)著墨香的書本放在桌子上,只留下一句:“今天就不來了”快速離去。

  張權(quán)德?lián)u頭一笑,輕輕翻開書籍,定睛那么一瞧,瞬間傻眼,又是一本地級上品功法。

  “親王...救星那,我功法房要豐收了。”

  “老朽如何敢受此恩惠?。 闭f罷,張權(quán)德含淚將功法放入袖中,大踏步離去,出門那一刻他的表情立刻更換為得意,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

  .....

  而在此時,陸凝月正站在金鑾殿后面,站在欄桿前,一腳踢在面前一座石獅子上,罵道:“你這個騙子?!?p>  站在遠處的環(huán)玉不敢說話,就那樣看著這個出了金鑾殿便性情大變的女子,以前還真沒見過陛下會有這樣一面。

  而且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半個時辰了。

  “陛下,要不先回去吧?!杯h(huán)玉小聲勸解道。

  陸凝月輕輕瞥了她一眼:“要走你先走,我就在這里等著?!?p>  環(huán)玉那敢離開,就那樣靜靜站在風雪中,表情略顯無奈,暗自說道:“陛下中毒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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