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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268.可憐無辜

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弦月暮離 3012 2022-02-28 18:57:09

  百姓們的情緒暫時來說沒有太大問題,不過紀韶元總覺得那個大伯看自己的眼神里并不是十分友善。

  當然,不是想殺了她之類的,就是懷疑與冷漠。

  大伯不信任朝廷,但相信蕭越。

  鯉城百姓暫時待在大棚里就等著房屋修好搬進去了。

  對此,蕭越紀韶元初步有了認識。

  回去時,紀韶元緩緩說道:“我看,北境的情況不是一時之功。他們很信任你,你得把握好。”

  這里的人對她或許懷疑冷漠,可對蕭越,是全身心的信任。

  這樣的感情,史無僅有。

  “老百姓的生活很不容易,當年我來時,連溫飽都成問題。若非我來了,可能他們只能饑一頓飽一頓?!?p>  蕭越神色沉重。

  北境比起一開始來時那種荒涼貧困的環(huán)境已然是好太多,百姓們樸實勤勞,善良能干,他說什么他們跟著做,很快,鯉城有了起色,不再如過去那樣死氣沉沉。

  鯉城百姓愛戴蕭越不無道理。

  紀韶元一聽,秀眉微蹙,“朝廷的人是不是不聞不問?”

  但凡朝廷頂用,何至于等蕭越呢?青天老大爺哪里有?

  說到這里,蕭越憤憤不平,“不僅不聞不問,還意圖拋棄他們。這樣的官員,朝廷養(yǎng)著浪費?!?p>  想當初,蕭越動用大將軍之權(quán),砍殺了一批又一批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輩后,鯉城氣象煥然一新。

  紀韶元眸光一閃,“一個人或許談不上問題,可那么多人這么做,那是大大的問題了。”

  大興建朝百年,歷經(jīng)幾代帝王,本身積弊頗深,倘若大興皇帝沒有魄力與本事去整頓,那不好意思,大興的衰微是肉眼可見了。

  端看鯉城百姓待紀韶元與蕭越的態(tài)度,可觀一二。

  誠然他們不認識紀韶元,感情上生疏陌生理所當然,可他們待蕭越的那種無條件支持與信任,遠不是初來乍到的紀韶元能夠匹敵的。

  當然,紀韶元來北境,不是空手而來。

  “北境有我,情況可控,其他地方,不好說?!?p>  蕭越憂心忡忡。

  這種朝政大事按照他的習慣壓根不會與他人分享的,不過紀韶元非同尋常,與她交談分享總能有不一樣的感受。

  紀韶元一笑,“他們對我有待商榷,我能夠?qū)嶋H行動告訴他們,朝廷還是有好人的?!?p>  積弊甚重,積重難返,紀韶元無法全力改變,但民心印象,她絕對絕對會努力的。

  蕭越挑挑眉,“娘子大發(fā)神威,為夫頗感安慰?!?p>  反正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支持的,更別說是這等利國利民的好事。

  “……嘖,”紀韶元撇了撇嘴,“日久見人心,是真是假一目了然,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p>  惺惺作態(tài)的人注定走不了多遠,真正對百姓好的好人,即便他離開了,也永遠為人所銘記。

  “修繕房屋迫在眉睫,而北境醫(yī)館太少了,我也該出點錢,讓人多建幾家醫(yī)館。對了,孩子們的上學,我也可以幫忙多開幾家學堂,尤其是女娃,更應該讀書識字?!?p>  紀韶元眼睛亮亮的。這些年鯉城的發(fā)展緩慢卻穩(wěn)扎穩(wěn)打,就是學堂醫(yī)館這些基礎(chǔ)設(shè)施偏少了。

  這里面固然有鯉城相關(guān)人才少的緣故,但同時也是因為鯉城太窮、吃不起飯,又戰(zhàn)火連綿,導致醫(yī)館建不了多少直接毀于一旦。

  既然他們來到了鯉城,絕對不會使楚嵐余孽再有機會興風作浪。

  聽完紀韶元的話,蕭越頷首,“一切如元兒所說,照著辦便是?!?p>  紀韶元露出了微笑。

  ……

  巡視完鯉城百姓所居住的幾個地方后,蕭越和紀韶元方并肩回到了大將軍府。

  正好,大將軍府收拾完畢,正等著主人們的到來。

  紀韶元見到管家?guī)ьI(lǐng)一批仆人恭迎在門口時,笑了笑,“管家不必多禮。我們來鯉城,那是為了解決北境余孽,而非享福玩樂,這等大陣仗,以后盡量免了吧。”

  定宣王府有南衡香兒和管家伯伯全權(quán)負責,暫時不必擔心,倒是大將軍府,紀韶元人生地不熟,難免陌生,礙手礙腳,紀韶元嫌棄一個兩個敲打冒犯,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管家聞言,下意識地望了望蕭越,像詢問他的意見。

  蕭越見狀,陰沉了臉,“她乃吾之愛妻襄黎公主。日后大將軍府的一切,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都不得質(zhì)疑多嘴。若有違者,罪無赦?!?p>  新主母的第一步是立威,紀韶元到底與大將軍府沒有太大的聯(lián)系,管家有所猶豫是人之常情,可是,蕭越不容許有人借此倚老賣老,賣弄資格,自以為是地給紀韶元使絆子。

  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而,第一步就拿管家開刀吧。

  管家也是老人了,想當年蕭越奉旨剿匪時,管家替他分擔了不少府中事務(wù),使他全無后顧之憂,放放心心地馳騁疆場,建功立業(yè)。

  應該說,管家居功至偉,勞苦功高。

  管家一聽,下意識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連連道歉,“是奴才糊涂了。公主殿下,大將軍好不容易有了夫人,如今,大將軍府你便是女主人,奴才任憑差遣?!?p>  管家膀大腰圓,圓潤有肉的臉龐一旦笑起來,那堪比彌勒佛。

  矮小的個子,大大的能量。

  紀韶元嘿嘿一笑,“本公主聽說,你姓侯?”

  “是的,奴才不才,免貴姓侯,單字貴。公主殿下可以叫我老侯,也可以叫我小貴子?!?p>  說完,侯管家疑似不勝嬌羞地眨了眨眼。

  紀韶元表示:“……”

  辣眼睛,胖子做這種勾引人的動作,要小心著點,別人看起來你很滑稽的。

  蕭越在旁看著,見侯管家主動套近乎,還這般沒大沒小,這下子,蕭越有點不高興了,“老侯,公主喜歡吃海鮮牛肉丸,你去準備一下,對了,海鮮湯是鮮蝦與雞肉絲搭配,記得備點黃瓜絲,公主殿下要解膩。聽見了嗎?”

  說到最后,提高了嗓門。

  敢當眾和我愛人玩熱絡(luò)?哼!

  侯管家縮了縮脖子,表示自己聽見了,一定照辦。

  紀韶元見狀,笑容更深了。

  侯管家的插曲暫時不提,蕭越紀韶元剛剛走了一圈鯉城,身體疲勞,也腹中空空,預備著回房洗漱下,再去用飯。

  紀韶元的院落是大將軍府中軸線上中央最大最漂亮的一間院落,提名嘉福院。

  嘉福院冬暖夏涼,兼得自備溫泉水,而且離蕭越的書房和練武堂很近,但凡一靠近此地,身心舒暢。

  一眼望去,青蔥樹叢,芬芳花卉,假石流水,整一個美輪美奐。

  蕭越低聲詢問,“元兒喜歡這里嗎?”

  “喜歡,很喜歡?!奔o韶元發(fā)現(xiàn)嘉福院的布置很多參考了昭陽宮與公主府,這樣一來,她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了。

  紀韶元指了指嘉福院布置的崗哨與暗衛(wèi),“這也是你安排的吧?”

  蕭越掃了一眼四周,沒有說是或不是。

  不過紀韶元猜到了答案,不禁意味深長,“那還真是防衛(wèi)森嚴?!?p>  應該,也沒多少人敢來這里刺殺她。

  “大將軍府,當年不少人想來來不了,一來走不了?!?p>  蕭越面帶微笑地回憶著當年北境部落的瘋狂行徑。

  紀韶元若有所思,“這么說,我也沾了光吧。”

  “跟了我,殿下不需要擔驚受怕。一切由我負責?!?p>  蕭越溫柔地說道。

  紀韶元一聽,似笑非笑,“最好,你別讓我救你哦。”

  二人有說有笑地一并走入嘉福院,紫嫣碧月一聽動靜,急忙來迎。

  紫嫣欣喜異常,“殿下,我們已把包袱箱子全部放好了?!?p>  風塵仆仆,紀韶元帶的東西不算多,但也不少,該搬的,紫嫣碧月手腳麻利,十分快速地搬運完畢。

  紀韶元望著碧月,“你們很快,值得表揚?!?p>  有她們在,她可以高枕無憂了。

  蕭越也贊賞了她們,“殿下的一應起居,全拜托你們了?!?p>  “大將軍說笑了,此乃奴婢分內(nèi)之事?!?p>  紫嫣碧月齊聲說道。

  走了這么一會,紀韶元饑腸轆轆,沒心思繼續(xù)寒暄,一躺下去,舒服地喟嘆:“真舒服啊,廚房的飯菜好了,端上來再通知我。”

  然后睡著了,好吧,一路趕路,紀韶元已然是精神疲憊了。

  連衣服鞋子都沒有脫下,干脆就這么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蕭越見此,心疼地為紀韶褪去鞋襪,也幫她放下首飾頭冠,順帶卸妝,小心擦拭著她的臉。

  碧月則是過去除下紀韶元的外衣,此地并無外人在,做這些事得心應手。

  紫嫣嘆氣,“這些天殿下太累了。”

  不敢打擾紀韶元的清夢,連說話都是輕聲的。

  “通知小廚房,做青菜豆腐湯,殿下勞累過度,可能胃口不太好,一切清淡為主不宜太油膩。”

  蕭越坐在床邊一邊幫紀韶元蓋好被子,一邊吩咐紫嫣。

  紫嫣會意,連忙下去準備了。

  紀韶元睡著了,蕭越也有些話想對碧月說。

  “碧月,你是跟隨元元從侯府走出來的老人,對元元你是最了解的。如果元元心情不好,你務(wù)必多勸勸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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