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天炮火的掩護下,一架魂導載具正向目標地點快速駛?cè)?。這架魂導載具是前所未有的雙輪結(jié)構(gòu),正是李飛虎的“焰虎”。上面則載著出發(fā)營救李寞才的百里心藍與王德發(fā)。
值得注意的是,坐在前面,駕駛這輛重型載具的人是臉蛋微圓、長相溫和的心藍,她不知何時已戴上了和李飛虎制式相同的防風鏡;而王德發(fā)則在后座上壓低身子,似乎在和“焰虎”高速疾馳帶來的風壓相抗衡。
“百里同學……”王德發(fā)在“焰虎”的引擎轟鳴聲中艱難開口:
“是不是,讓我坐在前面,會比較好……?”
“什么——?”百里心藍在“焰虎”的呼嘯里扯開嗓門,“你大聲點——我聽不清——”
……我們不是要潛入救人嗎!這載具的動靜也太大了吧!王德發(fā)在心里吼了一句,同時也提高了音量:
“我說——我可不可以——坐在前面——”
百里心藍這回聽清了:
“但是——你——不會——駕駛啊——!”
王德發(fā)心中生出些微的愧疚,又愧疚地吼道:
“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百里心藍的音量逐漸下去了,“我們——快到了!”
她駕駛著“焰虎”穿行在街道中,很快就來到了永臨商行的庭院跟前。不過“焰虎”并沒有直接闖進去,只是躲在墻根下,熄了火,觀察情況。
“這種庭院一般都有后門,”王德發(fā)提醒道,“我們從后門進去吧。”
“好。”百里心藍點點頭,掐滅了肩膀上的小百里炎,以恢復魂力。驅(qū)動“焰虎”所需的魂力十分巨大,盡管李飛虎已經(jīng)做了改進,但光是扭動發(fā)動機的把手,也得消耗魂力,足見“焰虎”對駕駛?cè)说奶籼?。百里心藍也是興趣使然,才向李飛虎請教了駕駛“焰虎”的技巧,沒想到在這里能派上用場。
一串利落的骰聲后,王德發(fā)打開骰盅,看了看剛才的點數(shù),抬頭道:
“百里同學,如果原小系提供的平面圖沒錯,我們從后門繞進去,得先進右手邊的樓……”他頓了頓,突然改口:“總之,不要往左走!”
“不用心急,你先占卜好一切路徑吧?!卑倮镄乃{笑笑:
“做的準備越多,執(zhí)行起來速度也會變快?!?p> “???也行?!蓖醯掳l(fā)也沒多說什么,再次專心地投入到了“賭博”中。等骰盅的聲音再次停止后,他對百里心藍說道:
“右轉(zhuǎn),進樓?!?p> “真是神奇的武魂呢?!卑倮镄乃{感嘆一句,突然擰緊了“焰虎”的握把,語氣昂揚:
“我相信你,王德發(fā)同學。
“那么,抓緊了!”
……抓什么?我們不是要安置好載具之后潛入嗎?王德發(fā)心里極快地閃過這幾句話,然后,他屁股下的“焰虎”便猛然一頓,發(fā)動機傳出了類似虎吼的陣陣咆哮!
“進門,右轉(zhuǎn),上樓!”百里心藍把流程重復了一遍,像在提醒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然后她蹬掉“焰虎”的側(cè)撐,駕馭著“焰虎”沖向了永臨庭院!
?!王德發(fā)整個人被慣性帶得往后一挺,連忙抓住后座扶把,才沒有被甩出去,但“焰虎”已經(jīng)一個甩尾沖進了永臨庭院的后門!
“——?。?!”王德發(fā)幾乎是鉚足吃奶的勁控制嗓門,才沒有大叫出聲,但他飄逸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勁風刮得倒飛,甚至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焰虎”的馬力全開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超出了大多數(shù)還留在庭院里的山賊的預料。當“焰虎”閃到他們眼前時,沒有一個山賊敢上前阻攔這輛發(fā)出陌生咆哮的鋼鐵猛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沖上臺階,沖進大樓,登上樓梯!
是的,在這短短幾秒里,百里心藍已經(jīng)駕著“焰虎”沖上了樓!她一邊駕車沖鋒,一邊還不停地問王德發(fā):
“幾樓——?第幾間房——?”
王德發(fā)只能低下身,借心藍的身子抵抗風壓,同時喊道:
“我還沒算呢——!你也沒說要騎著摩托上樓啊——!”
不是說要速戰(zhàn)速決嗎?百里心藍心里一驚,意識到王德發(fā)并不是能平日迅速意會的七怪同伴,連忙道歉:
“抱——歉——!”
身后的王德發(fā)已經(jīng)飛速地搖起骰子,百里心藍只能減速,以此爭取在走廊上的停留時間,但寥寥幾秒,“焰虎”已經(jīng)沖過了連接兩座大樓的長廊,這意味著,留給他們的緩沖距離只剩下一半。
而且周圍的山賊也不是傻子,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前往另一座庭院,剩下的人還是朝“焰虎””圍攏了過來,而且仗勢意外的整齊。
也對,他們原來可是魂師軍隊!百里心藍眼見無數(shù)遠程魂技向這邊飛來,身后閃出一個紫色魂環(huán),這個魂環(huán)一出現(xiàn),“焰虎”的輪子下綻開了一片燃燒著的百里炎花海。它們依附在“焰虎”的金屬外殼上,看起來就像追著“焰虎”盛放,與此同時,百里心藍和王德發(fā)的身上同時多出了一層淡紅色的護罩。
百里炎的第三魂技,“初燃花?!保诮o予隊友大量攻擊力加成的同時,還能提供短暫免疫火焰攻擊的護身罩。
“伏低!”百里心藍一邊抬高速度,一邊還不忘提醒王德發(fā)。王德發(fā)后知后覺,連忙一低頭,閃過幾發(fā)飛來的爪芒,還沒反應過來,幾顆火球又在他的護身罩上炸開,他把身子伏得更低了。
無聲無息間,王德發(fā)身邊也是升起了一枚魂環(huán),黑色的魂環(huán)。
賭神第五魂技,“強運”。也許是多虧了提升的運勢,“焰虎”沒費多大力氣就穿過了遠程魂技攢射的區(qū)域,向著走廊的盡頭疾馳而去。
——但那盡頭,只有一圈凌空的圍欄。
“掉頭!掉頭!”王德發(fā)幾乎要抓緊百里心藍的肩膀,“我們要掉下去了!”
百里心藍卻只是問道:“李寞才在哪間房?”
“——就在這一層,我們上來的這一側(cè)的第五間!”王德發(fā)語速極快地說道,“好了!快掉頭!”
當和不熟悉的人溝通出現(xiàn)矛盾時,百里心藍一般會用合乎邏輯的觀點說服對方,例如“現(xiàn)在掉頭就會撞上敵人的包圍圈”之類的話——但現(xiàn)在她騎著“焰虎”風馳電掣,因此只來得及說一句:
“抓緊!”
——抓哪?王德發(fā)急速思考著到底該抓住眼前的女生還是后座的扶手,可沒等他思考完,百里心藍就已經(jīng)開著“焰虎”沖出了圍欄!
“焰虎”來到空中,失去地面支撐的那一瞬間,王德發(fā)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離開了一秒坐墊,這讓他立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了百里心藍!
而在隨后的一點五秒,他的腦海相繼閃過“男女授受不親”“待會怎么降落”“臥槽有遠程魂技飛過來了要不要開魂導護盾”等等念頭,而這一切念頭,又被接下來“焰虎”突然高昂的咆哮打斷了。
這一路過來,“焰虎”那吵得擾民的引擎就沒停下過,可唯獨這一次,王德發(fā)確信自己聽到了象征魂力爆發(fā)的空氣爆鳴。
這一刻,盤踞在“焰虎”車尾的百里炎一齊爆燃,但最亮眼的無疑還是“焰虎”排氣管噴出的白煙——那已經(jīng)不是白煙,而是燦爛得如同流星軌跡的藍色火焰!
它們出現(xiàn)的那一瞬,周遭的空氣為之引爆,這股巨大的沖擊力反推著空中的“焰虎”瞬間加速,令它能越過兩棟建筑物的間隔,閃過向它飛來的遠程魂技,撞爛木質(zhì)護欄,最終砸到對面的走廊上!
不,應該說,他們回到了一開始沖上來的那條走廊!
砰!這輛重量不俗的雙輪載具一旦砸落,立刻將鋪就走廊的地面砸出了幾道裂縫,所幸最后還算平穩(wěn)落地。
呼,呼,歷經(jīng)驚險的空中飛車環(huán)節(jié),王德發(fā)還有點驚魂不定,可“焰虎”卻只是再次發(fā)出轟鳴,一刻不停地沖向了目標地點。
沒過兩秒,這輛雙輪載具便撞開了第五間庫房的大門。
……
李寞才望著唯一投進室內(nèi)的冰涼月光,目光出現(xiàn)了些微的渙散。
他現(xiàn)在覺得很安靜,一切都很安靜,眼睛看不清東西,耳朵聽不見聲音,腦子甚至有點昏昏沉沉,瘋狂地催促他關(guān)閉渙散的視野,安然入睡。但李寞才卻莫名有一種感覺,這一閉上眼,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寞才在為人處世上一直是個精明的人,但意識彌留之際,他老老實實地給所有家人道了遍別:
“舒影,對不起,我沒能盡到責任……我對不住你……
“詩涵,爸爸可能要留下你和媽媽兩個人了……對不起……
“詩棠,爸爸來陪你了……你不會孤零零一個的……”
他快要合上眼睛。
可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甚至可以說震耳欲聾的巨響破開大門,停在了他的跟前。
李寞才不禁往上看去:那是一輛他從未見過的奇特載具,它沐浴著月光,上面載著一男一女。女人單腳著地,停下了載具,而那個男人從載具上下來,麻利地解開了自己的繩索,同時嘴上還說道:
“太好了,看起來還有意識……
“李寞才先生,能聽到嗎?
“我們是史萊克的,我們來救你了!”
帕加索斯
阿發(fā)有句被刪掉的原臺詞:男孩子坐女孩子后面很遜 雖然是名場面之一但表現(xiàn)的太傻了所以刪了 但是支持那樣的吊圖聯(lián)想(??。)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