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基等人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王處道的文學(xué)才能還是不錯的,以后我們天啟門要寫什么文章的話,讓他執(zhí)筆是再好不過了?!蓖跎蚩嘈Φ溃骸霸谙挛ㄒ挥凶孕诺倪@就是這個了?!?p> 賈充示意王沈坐到一邊,然后讓第二個人上來,當?shù)诙€人出現(xiàn)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
“竟然是你……”王基顯得非常吃驚,剩下的包括鐘會也是臉色驟變?!澳恪悴皇歉蚴遄油魂嚲€的嗎?你就是那個被解職的野王縣令郭泰業(yè)!”“你小子,不會是替羊祜來我們天啟門臥底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xiàn)在馬上把你給解決掉!”
郭奕在臺上一動不動,等待下面?zhèn)鱽砀鞣N辱罵和嘲諷。
此時賈充坐不住了說道:“大家靜一靜。他跟羊祜以及杜預(yù)的關(guān)系我們是很清楚,但現(xiàn)在不管是羊祜還是杜預(yù)都已經(jīng)跟司馬家有關(guān)聯(lián)了,所以他們不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和政敵,而且郭泰業(yè)加入我們之后,他們二人的動向我們就可以更加輕松的掌握了。郭泰業(yè)的伯父新任征西將軍郭伯濟也是我們天啟門極力爭取的對象,大家懂了嗎?”
郭奕深吸了一口氣:“我加入天啟門并非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也不想什么明哲保身,只是希望能夠作為一個叔子兄、元凱兄跟天啟門之間的橋梁,天啟門的實力我早就領(lǐng)教過了,但是他們兩人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果一定要戰(zhàn)到不死不休的話,我想對大魏朝廷也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直接勸說叔子兄跟元凱兄加入天啟門也不是不行吧?”
程喜坐不住了說道:“郭泰業(yè),你就別說大話了,我跟杜元凱之間可是有深仇大恨,他會加入我們,別做夢了!”郭奕沒有理會程喜,繼續(xù)說道:“在下為天啟門效力,只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本門不傷害羊叔子跟杜元凱!否則的話,請恕在下跟諸位勢不兩立!”
王基笑道:“這種大話也好意思說出口,你還是滾吧!”賈充示意王基跟其他人保持冷靜:“郭泰業(yè)加入本門是得到朝中重臣和門主同意的,所以你們也不要再說什么了。泰業(yè),你也要明白這點,加入天啟門之后,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最終的決定權(quán)在門主手里!”
郭奕嘆了口氣:“唔嗯。”賈充繼續(xù)說道:“雖然你剛剛加入,不過現(xiàn)在有件任務(wù)需要你去處理一下?!惫葐柕溃骸鞍?,什么?”
“你的伯父郭伯濟將軍正在長安城跟右將軍夏侯霸共事,我們天啟門派你去長安,跟你伯父一起想辦法處理掉夏侯霸。明白了嗎?”
“等,等一下!右將軍夏侯霸,他不是羊叔子的岳父嗎?”郭奕冷汗涔涔。
“這是門主親自你下達的命令,再說你只是說本門不傷害羊叔子跟杜元凱,可沒說不能傷害他的岳父,你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放心吧,你伯父知道該怎么處理他的政敵,你只需要協(xié)助他就行了……”
“在下明白。”郭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zhuǎn)身離去。天啟門的聚會也就到此為止了。
郭奕稍事休息之后,便來到羊府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里面是羊瑁應(yīng)門?!笆钦l?”“是我,郭泰業(yè)!”“哦,是郭大人,我馬上去叫公子出來!”
過了一會,羊祜急忙跑出來一把握住郭奕的手?!疤I(yè)兄,真的好久不見了!這次高平陵之變震動很大,我還擔心你的安危,可惜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
郭奕笑道:“叔子兄大人有大量,我只不過是一個微末角色而已,跟前大將軍以及司馬太傅都沒有什么特別的交情,自然也不會受到牽連了?!?p> “那就好,那么這次泰業(yè)兄是有何見教?”
“我是來告別的,我要前往長安?!?p> “去長安城嗎?是有公干嗎?”羊祜聽到長安城,顯得有一些激動,因為他岳父夏侯霸確實就在長安城。
“是我伯父征西將軍說有事情需要我去協(xié)助他,所以我得趕緊動身了?!?p> “原來如此,說不定是蜀國又來入侵了,不過泰業(yè)兄應(yīng)該不擅長行軍打仗吧?”羊祜覺得有些奇怪,但不是特別疑心。
“沒事的,相信我伯父會安排的。那么我得盡早動身了,今天就先告辭了,等我事務(wù)處理完畢,就會返回洛陽城的?!?p> “好的,如果能見到我的岳父,希望能告訴他妙兒跟我們羊家人一切平安,請他放心?!毖蜢锱牧伺墓鹊募绨颍Z重心長。
郭奕點點頭,露出一絲感動的神色,隨后作揖離去了。此時夏侯妙走了出來問道:“夫君,我聽到郭泰業(yè)說要去長安城是真的嗎?”
“是啊,他說是去協(xié)助他伯父新任征西將軍郭伯濟,應(yīng)該是跟軍事有關(guān)的事情吧。放心吧,妙兒,我已經(jīng)委托他向岳父大人轉(zhuǎn)達我們的平安問候了。”
“嗯,好吧,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夏侯妙低頭思索了一會,便走了進去,羊祜也跟著進去了。
何晏在封閉在家中,無法出門,更無法跟外界聯(lián)絡(luò),每天只能品嘗外面送來的五石散度日。他自忖:“這樣下去真的很麻煩,就算現(xiàn)在司馬家的人對我沒有敵意,但是以我跟武安侯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也躲不過去吧?!焙侮桃幌伦佑X得精神有些恍惚,他勉強護住身體沒有跌倒。此時一個人突然走了出來扶住了他:“尚書大人,你沒事吧?”
何晏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是王沈,急忙說道:“處道,是你,這幾天我一直想找你,但是就是找不到,你到底去哪里了?”
王沈回答道:“我被不明人士給盯上了,現(xiàn)在我也是勉強才能偷偷潛入尚書府上面,現(xiàn)在朝廷里面公議希望讓司馬太傅擔當丞相一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大魏朝廷真的要落入司馬一族手中,不僅你我危險,連陛下都可能會……”何晏急忙打斷他:“你說的沒錯,武安侯不管怎么說也是曹魏宗室,之前也許做事是過火了一點,但絕對不會有謀反的意圖,但是司馬家就不一樣了,他們的野心一旦爆發(fā)出來,那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了。處道,你有什么想法嗎?”
王沈沒有正面回答何晏的問題,而是偷偷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何晏點點頭,說道:“行,不管如何,先聯(lián)系武安侯大人是最關(guān)鍵,如果你可以幫我送到的話,那么我們還有轉(zhuǎn)機,否則的話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蓖跎蛐卸Y道:“在下一定為武安侯大人跟尚書大人拼盡全力。”
此時何晏有感覺到一陣頭暈,不過他勉強支住身體,拿出筆墨,迅速寫下了一封書信,然后交給了王沈:“拜托你了?!蓖跎螯c點頭,然后走了出去。何晏突然清醒過來:“我剛才做了什么,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追回王沈了。
就在此時,曹爽發(fā)現(xiàn)自己家門口的四周都已經(jīng)筑起了角樓,頓時大怒:“這是誰想出來的!就算我不是大將軍了,但我還是皇室宗親武安侯爵,司馬仲達,你到底想怎么樣?”說著曹爽就準備單獨出門,結(jié)果被門人全部拉住了。
過了一會,一個門人來報:“大人,后門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王處道大人?!薄巴跆幍?,他怎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趕緊把他叫進來到會客室見我!”“遵命!”曹爽稍微整了一下服裝,便到后面的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