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叫夏雨。
不是那個‘夏雨,夏雪,夏冰雹’的夏雨。
是《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那個光著膀子,愛看姑娘泳裝的馬小軍。
當(dāng)初《陽光燦爛的日子》選角的時(shí)候,據(jù)說是因?yàn)橄挠觊L得像年輕版本的姜文,才得到這個角色。
莊呈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死活沒法跟那滿臉褶子,一笑還帶著股土匪樣的姜文聯(lián)系到一起。
“霍導(dǎo)?!?p> 夏雨笑得很靦腆,一點(diǎn)也看不出當(dāng)代影帝的架子。
對于夏雨的到來,霍建起也顯得有些驚訝,看了看兩人始終緊握的雙手,頓時(shí)明白了什么,連忙站起身招呼著:“呦,今兒我可算是見著真人了,”
說著,又連忙替莊呈做介紹:“莊兒,我跟你介紹,這是咱國內(nèi)最年輕的三項(xiàng)影帝,夏雨?!?p> 霍建起手指一劃,又落到旁邊那身材高挑的女孩身上,道:“這個呢,是中戲的高材生,今年大三,袁泉?!?p> 莊呈探出手跟夏雨握了握,又給倆人騰出地方,坐到了霍建起身邊。
“二位來點(diǎn)什么?”
莊呈跟倆人還不熟,再加上昨晚相遇的時(shí)候有些尷尬,連忙找著話題。
“哦,我……”
“冰水就行?!?p> 夏雨剛開口,旁邊的袁泉直接打斷道。
打斷別人說話這種事雖說算不上多么不禮貌,但給人的感覺終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莊呈臉上有些尷尬,可再看夏雨,卻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模樣,只是轉(zhuǎn)過臉沖袁泉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寵溺。
那戀愛的酸臭味,把對面這倆人熏得死去活來。
早知道,出門的時(shí)候就叫著小丫頭了。
霍建起繼續(xù)沖倆人做著介紹:“這個啊,是我們這次道男主角,莊呈,他跟中戲的藤如軍藤老關(guān)系很好,要是沒差錯的話,以后還是你們倆人的師弟呢。”
“您好,”袁泉大大方方地探出手跟莊呈握了握,笑道:“我看過你演的片子,《那人那山那狗》,上鑒賞課的時(shí)候,學(xué)校里放了好多遍呢,很棒?!?p> 說到最后,袁泉還伸出兩只大拇指,沖莊呈比了個贊的手勢。
“哪有哪有,主要是滕老師演得好。”
莊呈連連擺手。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夸贊演技,說看過他演的片子。
猛不丁地,還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趁著夏雨小兩口在哪嚼舌頭,莊呈悄悄側(cè)過身,湊到霍建起的耳邊道:“霍哥,這本子,你讓人家看了沒啊。”
“看了啊。”
“那……人家就沒什么反應(yīng)?”
“不是,你這說的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語的?!?p> 霍建起被莊呈這兩句話弄懵了,直接沖他擺了擺手,道:“有話你就直說,怕什么啊?!?p> 他的聲音有點(diǎn)大,一瞬間將正在咬耳朵的夏雨小兩口吸引了過來。
莊呈尷尬地沖那倆人笑了笑,攏著手,湊到霍建起的耳邊急聲道。
“哎呀你小點(diǎn)聲?!鼻f呈尷尬地沖那小兩口笑了笑,手伸到桌下拽了拽霍建起的袖子,又湊到對方耳邊急聲道:“我剛看這本子里,還有吻戲呢,這……”
“怎么?害臊啦?!被艚ㄆ鹗掷飱A著煙,臉上滿是譏誚。
“不是,主要是,人家男朋友還在那呢,你這么一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p> 在戲里,莊呈飾演的邰林和對方是一對小情侶,此時(shí)當(dāng)著人家正牌男友的面,莊呈總感覺自己像是那個被正室堵住去路的小三。
“瞧你這慫樣?!被艚ㄆ鸨梢牡爻蛄艘谎矍f呈,道:“那怎么著,你是演員,這就是工作需要,又不是真讓你倆發(fā)生點(diǎn)什么?!?p> 話是這么說……
莊呈怎么想怎么別扭,可抬眼看了看對面那兩人的眼睛,卻又有了一種小題大做的感覺。
好吧,主要是這丫實(shí)在沒怎么拍過愛情片,尤其是……當(dāng)著人家男朋友的面。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期間,主要是霍建起和夏雨說,莊呈就坐在那裝模作樣地翻著手里的本子。
而袁泉,就坐在莊呈對面,一雙略帶著英氣的眼睛就這么一眨不眨地落在莊呈身上。
莊呈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手里劇本越翻越快。
“噗嗤?!?p> 一聲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了霍建起兩人的談話,袁泉沖倆人擺了擺手,捂著肚子在那哈哈地笑。
大姐,你笑屁啊……
莊呈有些無奈,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jī)瞅了瞅,站起身沖幾人道:“霍導(dǎo),夏雨,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女朋友還在家等著呢?!?p> 他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群搞藝術(shù)的深井冰了,準(zhǔn)備撒丫子先撤。
“哎,別走啊?!?p> 霍建起攔在莊呈跟前,道:“來都來了,你倆先試一段戲再說,讓我看看效果。”
我?試戲?還當(dāng)著人家男朋友的面?
莊呈果斷地?fù)u了搖頭。
霍建起不耐煩地催促道:“趕緊地,不差這幾分鐘。”
旁邊,夏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也笑道:“莊兄弟,沒事,工作嘛,你就試一段,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莊呈自然是不敢讓他回避的,否則自己真的就是黃泥掉褲襠說不清理了,見幾個人都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他的好戲,索性也就豁出去,再次回到座位上。
見莊呈落座,霍建起幾個人就都沒說話,給倆人準(zhǔn)備的時(shí)間。
袁泉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冰水,手肘拄在桌上,一雙眼睛凝望著水杯。
隨后,一飲而盡。
再說話的時(shí)候,言語間帶出了一絲醉意,輕聲道:“你跳過蹦極嗎?”
她的手肘很細(xì),五根纖細(xì)的手指握著水杯,小拇指還無意識地在杯身上滑動,那雙明亮的眼睛透過透明的杯身,落在莊呈身上。
莊呈坐在原地,身體微微倚靠著椅背,整個人的狀態(tài)顯得十分放松,嘴角噙著笑,也望了回去:“沒有?!?p> 袁泉又倒了一杯,莊呈的目光跟隨著那不斷注入杯中的涓涓細(xì)流,落在袁泉身上。
袁泉的五官不算精致,尤其是那有些過于挺拔的鼻翼和山根,總會給人一種,過于英氣的感覺。
她的嘴也有些大,但不同于后世的那個大嘴女星,袁泉笑起來的時(shí)候很好看,尤其是嘴角那抹淡淡的小酒窩,她笑的時(shí)候,總會讓人想起六月的微風(fēng),涼爽,卻又灑脫。
“人在往下降,風(fēng)在往上升?!彼糁票?xì)嫩的手指在半空中上下游曳,嘴角噙著笑,瞬間將人帶進(jìn)了那悠揚(yáng)的半空之中,“你也弄不清到底是在下降還是上升?!?p> 莊呈看著眼前這個俏皮的女孩,目光中帶著寵溺,嘴角的那抹笑,卻變得有些僵硬。
她托自己找的那個‘馬白駒‘牽扯到一樁襲警案。
莊呈的心很亂,他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勸她放棄,還是……
身前,袁泉又干了一杯,也許是感受到了莊呈的變化,她的語氣也變得有些黯然:“我心情不好的時(shí)候,就特別喜歡蹦極,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就像在生死之間蕩來蕩去……”
說這她猛地將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頓,那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莊呈,緩緩道:“邰林,你有心事……”
角懈
呦,突然恢復(fù)兩更,順便,謝謝大家的打賞。 呼~終于有底氣說出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