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姜素人的煩惱
而一直坐在華麗的馬車內(nèi),不想說話的姜素人聽到父親的一番宏圖壯志,卻是心如刀割般的難受。
“郡主小姐,您還是笑一笑吧,若被侯爺和紂王看見您這般模樣,怕是會惹得他們生氣的?!?p> 一旁的貼身丫鬟好言勸說道。
“要嫁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松。”
姜素人咬了咬薄唇,滿肚子的委屈如今無處訴說。
她最貼心的兩位丫鬟已經(jīng)被她的父親支開,如今侍候著她出嫁的,卻是從母親那里調(diào)過來的丫鬟。
這倆丫鬟根本不會替自己考慮,充其量日后也是爹娘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這叫她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一想到馬上就要嫁給那位驕橫跋扈的紂王了,今天晚上,就要被那男人寵幸,她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
“父王,進城之前,我想出外面去透透風?!?p> 姜素人畢竟是邊城長大的人,盡管是侯爺?shù)那Ы鹂ぶ?,但邊城民風淳樸,戰(zhàn)事又多,她倒是養(yǎng)的一副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和身體。
她想,至少在進宮之前,好好看一看這外面世界的風景。
“素人,等你進了城,這里的風景還不是隨你想看,我看不必急于一時。”
姜恒楚略顯不滿地拒絕道。
他擔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紂王會宣他們?nèi)氤?,倘若因為女兒游玩延誤了進城的時機,那便是得不償失。
只是姜恒楚的妻子卻是十分痛愛自己的女兒,昨夜她也陪同女兒在一起,傾聽了自己女兒的心聲,知道她并不想嫁給紂王。
如今侯爺連自己女兒最后的小小心愿都不愿意滿足,她當即不滿地站了出來,勸說道:“夫君,素人不過是想多陪父母走一會兒,我看不如就讓我倆母女同游一番,也好作別?!?p> “這……”
君夫人長得如同芙蓉出水一般,姜恒楚卻是對自己這位夫人痛愛有加,聽到老婆求情他也便嘆了一聲,催促道:“夫人且去,記得快去快回,切勿延誤了入城的時機?!?p> “夫君安心,我與女兒只在這周邊游玩,不會走遠。況且我已遣下人手持暗號伺機提醒,決不會延誤了時辰?!?p> “如此便可?!?p> 說罷,君夫人就要走到那奢華氣派的大紅馬車內(nèi),帶她女兒出去走走,散一散心。
只見這時候,天邊紫氣貫虹,一錚錚仙骨的道人背后綻放無數(shù)光華,騰云駕霧現(xiàn)身到馬車上空。
眾人一看便知道是大仙降臨,紛紛下馬迎拜,連一向自恃甚大的姜恒楚也猶豫片刻,下了馬來,雙手作揖帶頭問候道:“不知仙人來自哪座仙山,又為何而來?”
姜恒楚和他的一眾部下剛抬頭,卻看見仙人長得年紀輕輕,卻威風八面。
“我自九天之外降臨,為有緣人而來?!?p> 楊凡的化身裝模作樣道。
眾部一聽說仙人竟然是從九天來的,當即驚愕的一個個又恭敬地低下了頭,有些忍不住磕頭起來。
九天可是在地仙界與天庭之上,據(jù)說只有那里,居住著真正的圣人賢能。
這仙人如果真的來自九天,可想而知應當擁有十分了得的修為,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敢對仙人不敬呢?
“能得九天仙人的緣分,實乃我東伯侯一家的榮幸。不知道在場之人,誰才與九天仙人有緣?”
東伯侯自信滿滿地自己往前站出來兩步。
他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覺得自己最有希望,也最有資格被仙人看上。
楊凡卻自動略過東伯侯的目光,朝著那大紅馬車望了一眼。
他手指勾了一勾,整輛馬車便懸浮到了半空之上。
“還請有緣之人出馬車一見?!?p> 坐在馬車里的姜素人因為心事重重,并不關心外面的動靜,她甚至沒感覺到馬車已經(jīng)被抬起懸浮在半空。
等聽到楊凡化身的話,正欲出外一探究竟,方才一條玉腿踏出,險些踏了空。
姜素人驚叫一聲,最終還是因為重心不穩(wěn),從馬車上掉落了下去。
只見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兒在空中抱起。
雙手托住姜素人的小腰和大腿后,姜素人也慣性地把玉手搭在了楊凡的身上。
此刻的她剛好看見楊凡的面容,由于兩人靠的很近,一副帥氣硬朗的容貌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姜素人的一顆小心臟,忍不住砰砰亂跳起來。
“多謝仙人救命之恩?!?p> 她雙手抱著楊凡,吞了吞口水,隨后溫柔地說了出來。
“沒想到有緣之人竟是如此貌美?!?p> 楊凡看清楚姜素人的長相后,嘖嘖稱贊道。
姜素人卻忽然臉色陰郁了下來,隨后她推了推楊凡,見自己正處于空中,只好緊咬銀牙,隨后撇了撇嘴道:
“男女授受不親,仙人可否先將小女子放下?”
而站在地上,看見仙人當著眾家臣的面摟抱自己即將待嫁的女人,姜恒楚的臉色頓時也拉胯了下來。
他怕這一幕被外人看見,傳出去會影響了自己女兒的聲譽。
萬一這事情傳到紂王的耳朵里,知道了他女兒在待嫁當日還跟別的男人緊緊擁抱過,還有可能會將剛?cè)⑷腴T的姜素人打入冷宮,從此不聞不問。
如果真的變成這樣,那他這女兒就白養(yǎng)了。
“黃口道人,還不快快將我女兒還回來!”
顧及女兒聲譽的姜恒楚直接翻臉不認人,板起一副臭臉朝著天空上僅僅相依的兩人呵斥道。
“郡主莫急?!?p> 楊凡依舊緊緊抱著姜素人,他轉(zhuǎn)身盯向朝自己吆喝的姜恒楚。
姜恒楚只是被楊凡的化身盯了一眼,他頓時感到一陣心神慌亂,冷汗直流,忍不住地哆嗦一下,竟然直接癱軟地坐到了地上。
那恐怕的威壓,剛才生生壓的他喘不過氣,如同墜入萬劫不復的冰窖,一股寒意深入骨髓。
“大膽妖人,挾持我家郡主,還敢傷我侯爺,有本事下來與我鎮(zhèn)遠將軍比劃比劃!”
一牛高馬大的披甲將領大吼一聲,手中兩把板斧揮得呼嘯雷動。
旁邊的衛(wèi)隊官兵也都齊齊擎起長矛鐵戈,大喝一聲,擺好軍陣,聲音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