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她同你一樣重要
還受到詛咒?!
這么夸張?!
意溶月差點沒驚呼出聲,所以……
昨天晚上他明面上是過來給她加練,但實際上……是想讓她守歲?
害……
原來守歲這么重要這么被人看中……
那以后,她會努力為守歲這一天做好不睡覺的準(zhǔn)備的。
沐浴完以后,意溶月可以說是睡了一天一夜,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睡過一場了,醒來的那一瞬間,意溶月都覺得有些不習(xí)慣,整個人都懵懵的。
然后啟冬和終夏就過來給意溶月梳妝打扮。
意溶月好奇問道,”是要去做什么?還特地打扮一番?”
“殿下,皇上下了圣旨,要后宮眾人到皇后娘娘殿前一聚?!?p> 后宮眾人?那場面得是有多么壯觀?
意溶月梳洗一番以后,就前往了皇后殿前。
皇上也在,眾人紛紛向皇上和皇后行禮。明威帝一聲“平身”以后,緊接著,隨著蘇謹(jǐn)行一聲令下,有幾個人嘴里塞著布條被抬到了刑架上,蘇謹(jǐn)行將他們藐視皇后,怠慢皇后的罪行一一展開,隨后下令行刑——
這場行刑,一直鞭打到這幾個人死亡為止。
由于這些受刑的人口中都含著布條,因此,他們被鞭打時慘叫的聲音沒有被任何人聽見,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聽見了這些人的慘叫,從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和不斷留下的淚水和血水……
尸體被鞭打得隱約可見白骨。
有的人受不了直接跪地,有的人則是嚇得臉色發(fā)白,有幾個經(jīng)受不住得,悄悄地躲到偏僻得地方吐了……
但也有人小聲地議論道:“這些人,好像有好多都是萬貴妃手下得啊……”
“也有一些是最近的確和萬貴妃走得很近的,藐視皇后娘娘的……”
“但總歸都是和萬貴妃有交集的……”
“所以皇上這是在暗示……?”
“……”
而有些人則是將目光看向了萬貴妃,只見萬貴妃的臉上煞白,當(dāng)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但萬貴妃還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儀態(tài),不讓自己崩盤。
將這些血淋淋的尸體拉下去以后,很快就有人來清掃……
而皇上則是直接點名了萬貴妃——
萬貴妃跪下,蘇謹(jǐn)行開始念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圣旨當(dāng)中指責(zé)萬貴妃在處理后宮事宜時有所偏頗,導(dǎo)致后宮不寧。但念在萬貴妃是第一次處理后宮事宜,經(jīng)驗不足。因此沒有對萬貴妃做出懲罰,只是這后宮的管理權(quán)……
自然而然地,就是重新落在了皇后的手中。
宣布完這個結(jié)果以后,皇上和皇后離開,大家也就紛紛散去……
聽說萬貴妃回到宮中后發(fā)了好打一場脾氣,然后身子不爽,請了太醫(yī)……
新的一年開啟,意溶月在今年,迎來了自己的16歲。
還有兩年的時間……
而沒想到新的一年開啟,朝中就有人開始提起昭陽公主的婚事……
當(dāng)然,眾人自然還是以為,昭陽公主意溶月和徐志安之間還存在婚姻關(guān)系。
皇上暫時先攔下了一波,但這個問題,卻一直困擾著他……
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怎么宣布,溶月已經(jīng)和徐志安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而他又將給溶月賜婚,賜給溪黎的質(zhì)子贏北褚?!
沒想到剛新年就迎來如此頭疼的事情,明威帝一方面感到無力,但另一方面,還是有對意溶月的怒火在……
堂堂一名公主,竟然婚前失貞于一個地位低下的質(zhì)子。
這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而就在明威帝頭疼不已的時候,昭陽殿和昭慶殿,突然因為一件事情,鬧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昭陽殿的人和昭慶殿的人,在取花房取花的路上,突然鬧了起來。
起因是花房還剩下最后一株紅梅,昭慶殿的人剛開口說要來領(lǐng)取,下一秒,昭陽殿的人走了進(jìn)來,也是立刻就說要領(lǐng)紅梅。
“這是我們昭慶殿先開口要的,紅梅就剩下這么一株,已經(jīng)沒有了?!?p> 昭慶殿的公公說道。
而昭陽殿的人確是趾高氣昂地說道,“沒有?哪兒來的沒有?這兒不就有一株么?”
“但這一株,已經(jīng)被我們昭慶殿要的!”
“哈?可這本子上又沒有登記,瞧,這位公公不才剛剛寫下這個‘昭’字么?”
昭陽殿的李公公眼神十分輕蔑和囂張,很明顯,他現(xiàn)在就是要這株紅梅!才不管什么先來后到。
而昭慶殿的張公公卻不樂意了,“你這是要明搶啊!”
“是又怎么了?反正這株紅梅我們家昭陽公主殿下要定了,你們又能如何?!”
李公公的態(tài)度十分囂張,“你們殿下才剛剛?cè)雽m,怕是不知道,這個后宮里,就沒有我們殿下想要卻要不到的東西!”
張公公急了,“你什么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家殿下么?!”
“咱家哪敢?。 崩罟艘粋€白眼,隨后他用手戳了戳登記的本子,眼神掃向花房公公,“快登記!這紅梅。昭陽殿搬走了!”
眼看著這李公公明目張膽地就要將紅梅給搬走,張公公氣不過,上去搶紅梅,倆人扭打在一起,而兩方帶過來的人,也跟著加入了“戰(zhàn)局”,一時之間,整個花房里烏煙瘴氣。
這件事情,就這么鬧到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一見是意溶月和意傾悠兩個人殿中的事情,先是把兩個公主給請了過來,緊接著,又讓剪月去通報皇上。
皇上自然是從御書房趕了過來。
等到皇上過來的時候,意溶月和意傾悠兩個人也匆忙趕到。
“給父皇母后請安?!?p> “平身吧。”明威帝說道。
而皇后則是將今天這倆波人在花房鬧事的事情說了出來。
“哦?你們都說說,是怎么鬧出來的?”明威帝看著底下互相都是鼻青臉腫的人,殿內(nèi)只跪了兩個鬧事兒的“頭頭”。
一個張公公,一個李公公。其他人,都被皇后吩咐帶下去暫時看押。
張公公可是一把就抓住了這個機會,哭喪著臉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是昭慶公主殿內(nèi)負(fù)責(zé)換花的,奴才今日去花房,正打算給昭慶殿換花,但花房里的紅梅,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株?!?p> “花房的公公說,要兩個時辰以后才有新花。奴才便說將這最后一株紅梅先要回昭慶殿內(nèi),剩下的一會兒再來取?!?p> “誰知道奴才一說完要著紅梅之后,昭陽殿的李公公走了進(jìn)來,也要這最后一株紅梅?!?p> “奴才好言相勸,這紅梅剛才已經(jīng)被昭慶殿取走了,現(xiàn)在花房沒有花了,要等兩個時辰以后才悠有?!?p> “誰知這李公公,竟黑白顛倒,說這紅梅是他們昭陽殿要了!根本就不聽奴才的勸,且字里行間,還有瞧不起昭慶殿,瞧不起我們昭慶公主的意思,奴才急了眼,這才和李公公的人打了起來……”
而李公公卻在此時爬上前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這李公公才是顛倒是非黑白的人!奴才也是昭陽殿內(nèi)負(fù)責(zé)換花的,那紅梅,奴才去的時候,只有這一株,而奴才早就說了昭陽殿要紅梅,可這張公公根本就不聽奴才的,非說是他們昭慶殿先要走了紅梅?!?p> “奴才和張公公解釋不清楚,便先將紅梅抱走,誰知這張公公就直接沖了上來,和奴才扭打在了一起,這紅梅就這么碎了……然后奴才也就成了這樣……”
“你血口噴人!才不是這樣!”
“你才血口噴人,事實就是這樣!”
“你藐視我們家殿下怎么不說?!分明是你不聽勸挑釁在先……”
“……”
“夠了!”
眼看著這倆人爭執(zhí)不休,屋子內(nèi)爭吵不斷,明威帝一發(fā)聲,這倆公公就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倆人紛紛低頭,不敢再說話。
而聶慎漪則在明威帝身邊說道,“本宮讓人審問了昭陽殿和昭慶殿的兩撥人,昭慶殿的說辭和張公公的說辭一致,昭陽殿的和李公公說的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傳花房當(dāng)時的人上來。
只是當(dāng)時花房的掌事公公因為當(dāng)時被牽連進(jìn)了“戰(zhàn)局”,身上受了不少傷……
皇后先讓太醫(yī)給花房的公公醫(yī)治了以后,才讓他進(jìn)殿。
“奴才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平身吧,你來說說,當(dāng)時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p> 花房的公公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而他剛說完,李公公就急了,“才不是這樣的!我可是昨日就和你們說了要紅梅!你們也都答應(yīng)好了啊!”
那花房公公道,“根本就沒有!”
“有!如果沒有那就是你們辦事不利!咱家可都是昨日和你們交接過了的!”
有么?根本就沒有這件事?。?p> 事到如今,不管有沒有,那都要咬死不認(rèn),沒有就是沒有!
眼看著這李公公又要和花房的公公吵了起來。
明威帝開口,“有完沒完?朕且問你,你話里話外,究竟有沒有蔑視主子的意思?!”
李公公臉色一白,連忙磕頭認(rèn)錯,“奴才沒有!奴才不敢!”
只是這聲音,相較于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明威帝將目光看向了意溶月,“溶月,你宮里的下人,都是這么囂張的么?”
意溶月才剛要開口,這李公公連忙“搶答”道,“皇上!皇上!沒有的事兒,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的過錯,和昭陽公主無關(guān)的啊皇上!求皇上要怪罪,就怪奴才吧!和我們家殿下無關(guān),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意溶月將實現(xiàn)放到李公公的身上,心想:完蛋!
這李公公表面上看著忠心,一字一句都是為了她好,可這“欲蓋彌彰”的態(tài)度,不就讓人更加相信了,是有這個事情的么?
而且……
這真的是她昭陽殿的人么?
意溶月看向了李全德,李全德臉色有些難看地微微地點了點頭……
“閉嘴!朕沒讓你這個奴才說話!”
李公公瑟瑟發(fā)抖,而意傾悠則在此刻開口,“父皇,您莫要生氣,這件事情,恐怕是有什么誤會……女兒相信,長姐她不是這樣的人……長姐不會在心底里看不起女兒的……”
emmm……
這話聽起來,意溶月下意識地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臂,喲,雞皮疙瘩果然是起來了。
“你不要替她說話。溶月,朕問你,你是不是對傾悠回宮的事情不滿?在心底里看不起她?平日里在你的宮中肆無忌憚地說傾悠,這才導(dǎo)致你手下的人,根本就不把傾悠這個主子放在眼底!”
意溶月起身,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沒有?!?p> “沒有?沒有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明威帝又是一聲質(zhì)問,意傾悠也在此刻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父皇息怒!父皇,兒臣愿意相信,長姐沒有看不起女兒的!這件事情一定是件誤會!求父皇不要懲罰長姐!”
見意傾悠難過的樣子,明威帝因為朝堂上的事情本就對意溶月有些生氣,現(xiàn)在怒火更甚,“你看看你妹妹!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維護(hù)你!你捫心自問一下,羞不羞愧!”
意溶月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么,都沒有用……
見兩個女兒都跪著,明威帝發(fā)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火氣以后,聶慎漪在此刻說道,“皇上,其實就是一點誤會……本宮愿意相信,溶月不會這樣的。但說到底,奴才們犯錯,主子們自然也是都受罰的,這新的一年才剛開始,皇上,討個好兆頭,莫要罰重了……”
聶慎漪的聲音有些柔弱,很顯然,她的身體還在調(diào)理當(dāng)中。
聽了聶慎漪的話,明威帝看了聶慎漪一眼,心想皇后說的話有道理……
“來人,將這幾個鬧事的奴才拉下去,每人賞五個板子!”
“溶月,你管事不利,朕罰你閉門思過三日,罰俸三月,好好地吸取教訓(xùn)!朕不管你心里是如何看待傾悠的,你要時刻記住,傾悠和你一樣,都是公主都是朕的女兒!在朕的心中,她同你一樣重要,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