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開盲盒
王妃的劍,太快了,她離霸王的距離,也太遠了。
如果再近一些,她根本沒有在霸王面前自殺的機會。
但這一刻,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虞歸晚那雙明亮的美眸這一刻緊緊的看著霸王,仿佛要將眼前的男人深深地刻在心中。
霸王的重瞳之中,已經(jīng)可以看到,那把銀劍已經(jīng)開始劃破虞歸晚的肌膚,一滴殷紅的鮮血已經(jīng)迸出……這一刻,這位霸王的心,已經(jīng)開始極速的墜落,寒意充斥著整座軍帳。
“啪!”
一聲脆響,伴隨著一聲驚呼,那柄銀劍從虞歸晚手中脫離,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劍花,然后猛然滑落,插在了來者的胯前,僅剩一絲便正中靶心。
愣在門口的鄭洪只感覺胯下猛的一涼,差一點,就差一點點,自己就要成為這歷史上第一個太監(jiān)了……
另一側(cè),霸王的心,在這一刻,也再次提了起來,頓時,他腳步如風,一個呼吸不到便來到了虞歸晚面前,一把將她的嬌軀攬進懷中,也不理會剛剛掀帳而入的鄭洪,一只手急忙的捂住虞歸晚脖間的那道細小的傷口,發(fā)出一聲痛呼:
“為什么!”
“軍醫(yī)!軍醫(yī)呢!快傳軍醫(yī)?。?!”
虞歸晚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凄美的笑容:“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一行清淚從她的美眸滑下。
“大王以死明志,妾身又豈能獨活?妾身……想著先走一步,好在下面服侍大王……大王征戰(zhàn)一生,妾身愿兩世相隨!”
霸王緊咬牙關,不停搖頭:“不,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死!本王不許!”
虞歸晚一只手撫在霸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大王……妾身這輩子,能遇見你,是我的榮幸,你要是死了,妾身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雖然細劍刺出的傷口不大,但畢竟是在脖子上,還是不停的有鮮血滲出來,所以,這一刻的虞歸晚顯得很是虛弱。
一滴淚水從霸王眼角滑落,落在虞歸晚的臉頰之上,這一次,他卻沒有急著去擦拭,二緊緊抱著懷中的嬌軀不停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本王不允許,不允許啊!?!?p> “大王,放下妾身吧,可能來不及了……”
虞歸晚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而現(xiàn)在的校場之上又缺少軍醫(yī),只能去城里請,一來一回,所需要的時間很長,以這時候的醫(yī)術,如果不及時止血,可能真的會來不及。
“老板,還有辦法嗎?”
身后的李知秋這一刻也來到了鄭洪身邊,看著眼前點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辦法,鄭洪也想有辦法啊?
畢竟,他也不想讓這位王妃死??!
如果這位虞姬死了,霸王說不定真的會瘋狂的和那周軍硬碰硬,這是鄭洪最不愿意看到的,因為歷史上已經(jīng)給出了這樣操作的結(jié)果——烏江自刎!
所以,鄭洪寧愿這位王妃,這位虞姬活著讓霸王保持清醒,也不愿因為她的死讓霸王變成一個只會橫沖直撞的困獸。
而且這個年代的醫(yī)術,對于脖子上的傷口,可能真的毫無對策,這些醫(yī)生根本不敢去做頸部縫合的手術,人的頸部聚集了大量的血管,這些血管只要被劃破,只能祈求人體的自愈能力,但看王妃這個出血量,只怕,難!
“鄭洪,你有辦法?”
霸王一雙殷紅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鄭洪,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
了解男人的都知道,一般來說,這個時候都是一個男人最為危險的時候,他鄭洪如果說一個不字,很有可能就會被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的霸王當場震死!
橫豎都是個死字,這一刻,六合賭術里的話又在鄭洪腦海里一點點浮現(xiàn)……
賭一把?
賭一把!
自己身上不還有一個白色圖鑒送的青銅盲盒沒開嗎?賭一把!開個盲盒!說不定就開出神藥了!
想到這里的鄭洪,咬著牙點頭:“大王,我可以試試!”
“好!”
霸王大喜,看著鄭洪的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鄭洪的手則是微微顫抖,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賭贏,就看天意了,如果開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那么估計連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
喵的,話都說了,賭他!
我用老道十年單身,換一個對我有用的東西?。。。?!
“啪!”
手中的青銅盒子開啟,鄭洪的一顆小心臟也砰砰砰的亂跳,生怕開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慢慢掀開青銅盒蓋,看著里面寫著金瘡藥三個字的精致小瓶,鄭洪頓時大喜,心中那股涼氣一瞬間消失不見。
金瘡藥雖然不是什么神藥,但人家是止血消炎的啊,簡直就是現(xiàn)在最需要的東西,而且,異獸錄出品,必屬精品,這金瘡藥的藥效,說不定還比一般的要好上許多。
霸王激動的結(jié)果鄭洪遞來的小瓶子,沒有絲毫的懷疑之色,畢竟剛剛?cè)绻皇青嵑?,虞歸晚可堅持不了這么久,這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小心翼翼的將白色的藥粉抹在那道正往外滲血的傷口處,奇跡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那道細細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止血,愈合,雖然虞歸晚依舊虛弱,但只要血止住了,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不過隨著藥效的不斷發(fā)作,虞歸晚也在霸王的懷中慢慢睡了下去。
霸王的臉色,這一刻也終于正常了起來,心也慢慢的放了下去,這才對著鄭洪開口:
“今日,又多虧你了?!?p> “霸王言重了,鄭某分內(nèi)之事罷了。”
對于那個青銅盲盒,鄭洪倒是沒有多心疼,一個白色圖鑒而已,什么時候用不是用,更何況現(xiàn)在還起到了這么重要的作用,只不過,呃呃,后面估計得苦了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