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桃花旺
做人桃花太旺也是一種折磨,我生來并不能算是什么頂好看的臉蛋,但有著討人喜歡的天賦,身邊的桃花總是不斷,不管是好是壞。
長的好看總是比別人要占兩分便宜,我當然沒有不要臉到說自己美得不可方物,但是從小也是享受了不少這方面的優(yōu)待。
有優(yōu)待也會有煩惱,小曾不是一開始就聰明,能看穿別人皮囊下的心思,對此也受到了不少傷害。
在此也要勸告女大同胞,男色誤人啊...
我最開始感覺到“被人喜歡”,是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了。
班里數(shù)學老師的兒子似乎總是對我另有優(yōu)待,不是我的濾鏡啊各位,是他看我是眼睛閃爍的光實在是太亮了,看到我時的笑都是不會露出牙齒的羞澀。
旁邊兩個小梨渦,白白嫩嫩,雖然沒有繼承媽媽在數(shù)學這方面的擅長,但是是第一個讓我知道喜歡就是例外,特別的人特別對待,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小曾的心還是暖暖的呢。
是啊,這跟我在精神病院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有時吃飽飯后在樓上樓下的散步,我媽要在房間洗澡或是玩手機,我就會自己隨便走走。
“你好啊!”
我有些懵,走的正認真,突如其來的一聲招呼讓小曾措手不及,但是我沒有回應,而是好奇的看著他走回病房。
他也是個病號,但是我睡覺喜歡穿自己的睡衣,并不會穿病號服,所以估計他還不知道我是個病號。
還是不理他吧。
我心里這樣想著,也就這么做了。雖然他人高馬大,長的干干凈凈。
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能是小曾的臉蛋討喜,縱使是在精神病院住著,還有人隔著霧看中小曾,讓其它病房,熱心又上心的阿姨來小曾這隔三差五的提一嘴。
我的媽媽不是傻瓜,她聽了兩次也知道了意思,知道男孩子是河北的(我沒有任何意思哈哈哈),覺得外省太遠,她的寶貝女兒可不外嫁。
可把嬌姨著急了一下,一句接一句的那男孩可好了。
我聽多了幾次,也對這傳說中的“班長”,起了好奇心。
班長不是病號,是他戰(zhàn)友的陪護,我是個俗人,在知道班長的特殊職業(yè)之后,不免多了層好感的濾鏡。
四樓有乒乓球桌可以打,還有其它一些娛樂設施。
在一天飯后,洗完澡又吃飽飯,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愜意,媽媽邀請我一起去打打乒乓球,我欣然答應。
打著打著,看到前面的桌子人多了幾個,本來是空的,現(xiàn)在多了不少看客在看兩個人下象棋。
我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班長已經(jīng)非常好奇,聽說他乒乓球打的好,又聽說他下象棋也很厲害,其實都是聽嬌姨說的。
直覺告訴我那個背影,就是那個男人!讓嬌姨天天在我們面前念叨的男人!
當時沒察覺到此人城府之深,現(xiàn)在再回頭想想,呵,男人!又是一個想引起我注意的男人罷了。
好奇就要不露聲色的滿足自己,哈哈哈,我收起乒乓球,假裝累了要歇歇,默默走到身后,其實小曾也會一點點的象棋,只是知道怎么下而已。
對面的大叔節(jié)節(jié)后退,小曾看的有滋有味,看他們下完后,
小曾就回房間了,之前我還不知道,原來還有象棋可以玩。
現(xiàn)在小曾知道了,于是我在一個風和麗日,嬌姨也在的日子里說,:
“我也想下象棋,嬌姨你會下象棋嗎?”
“不會,那個小恒會呀,他可厲害了,我讓他跟你玩!”
嗯,狗頭小曾達成滿足自己好奇心。
嬌姨是給力的,馬上就和我說他現(xiàn)在就有空,我說晚點吃完飯吧,嬌姨像小學時的傳聲筒,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說要把他微信推給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女兒微信給他?!?p> 我媽一伸手,完全阻攔住嬌姨的動作,我沒有出聲,畢竟不著急。
嬌姨見狀也沒有堅持。
下象棋不是我的特長,只是上學時閨蜜教會我的一個愛好,上不得臺面的技術,這樣了,班長還能步步讓棋,努力和我多玩一陣。
班長的退讓,讓我這個無知的女人自信心爆棚,雖然爆棚,但是體力有限,一把玩完已經(jīng)半個小時后了,我看看時間,說道,:
“我該吃藥了,下次再玩?!?p> 說完,我和班長一起收好了象棋,還給了另一個大叔。
是的,象棋是大叔帶來的,大叔一直旁邊,還幫我挽救了不少要被吃掉的棋子。
我當然沒有自信到要和大叔們下象棋,大叔們可是會毫不客氣的讓我滿盤皆輸,不會像班長這么客氣,你吃我兩子,我吃你兩子。
早餐我是需要固定去做治療的,和媽媽下樓梯時碰見班長,嬌姨在旁邊聊天,看見了自然也會打招呼,自然媽媽和嬌姨打招呼。
不經(jīng)意的對視,讓我快速收回眼神,班長黑的很,看不出臉上紅不紅,但是笑是遮不住的,我覺得我不是對手,這個男人的臉皮也太厚了,誰這樣大咧咧的直白盯著人笑?
不安分的男人,我心一跳,走在前面,三步做兩步的離開了現(xiàn)場。
做了治療,等到下午,肚子餓了還不想吃食堂的飯菜,這個網(wǎng)絡發(fā)達的時代,半個小時后就能見到我的雙份快樂。
不拿不知道,我快以為班長長在門禁這了,下樓拿個外賣也能遇見,上樓還能遇見。
嬌姨自己也拿外賣就算了,怎么還叫班長要請我一起吃,我這個人,再害羞不過了,怎么好意思隨便去分享別人的快樂?
我搖搖頭,嬌姨跟著我一起回了我的病房,和我分享她的快樂。
我的快樂有很多,分享給了隔壁床的妹妹,因為妹妹吃的實在太少,她肯吃我的快樂,我也快樂~
就這樣偶爾碰到過幾次,又偶爾下了幾次象棋,有時也是跟大叔們下,我下棋太浮躁,總是看前不看后,大叔們的棋藝在我這得到了完美的展示,不再像和班長下象棋時,走一步要尋思個十分鐘還久。
我與大叔們下象棋時,班長也會看見,此時他就會不經(jīng)意間的走來走去,再幫我挽救幾個棋子,我這個渣渣就是這樣混在其中,樂在其中。
“這兩天那個班長在辦理出院,他的戰(zhàn)友快好了。”
嬌姨一邊和我們散著步,一邊和我媽嘮醫(yī)院的一些小事。
“看他早上就跑了一早上,說十點出院又沒辦好?!?p> “誰知道呢,別人的事,理他做什么?!?p> 我跟在一邊慢悠悠的走著,算著我出院的日子,倒是也不遠了,做完療程就差不多了。
散步回去后,看見班長閑的很,在外面晃來晃去,我問他是否要一起下象棋,班長快樂的答應我,并且找大叔借來了象棋。
“你是哪里人?”
“河源的。”
“那你出院了要回河源嗎?”
我搖搖頭,:
“我家在惠州,只是老家在河源而已?!?p> “噢噢?!?p> “你是哪里的?聽嬌姨說你是河北的?”
“哪里,我是湖北的”
一來二去,班長只比我大一歲而已,今年二十三,但是已經(jīng)是第五年了。
下完一盤,班長詢問我是否再繼續(xù)玩,我是有心無力,興致在,體力上卻覺得累了。
慢悠悠的收好象棋,我拿回大叔的房間,回頭看去,班長似在等我,走兩步停兩步,看見我沒走動,干脆停下來蹲著綁鞋帶。
我心了然,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準備下樓梯回房間,本來是打算坐電梯的。
見我走來,班長也“綁好了鞋帶”,站起來與我一同走樓梯。
“你還有多久出院?”
“快了?!?p> 還挺能憋,我想笑,臉上也盡量笑的不那么過分。
“那個,我可以留你一個微信嗎?”
班長拿出手機,似有些緊張,話里透著些許不自信。
“好啊~”
我點點頭,也拿出手機添加。
我媽媽還是沒能阻止這個“外省仔”,添加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
就這樣,班長又歡樂的去給他的戰(zhàn)友繼續(xù)辦理出院,而我,在刷著班長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圈,看著津津有味。
下午班長就和他的戰(zhàn)友出院了,而我還在數(shù)著手指算日子,我又還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