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魄和王追紫現(xiàn)在開始修整被他們帶人砸壞的道濁仙人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他們都不是泥瓦匠,只能是勉強(qiáng)恢復(fù),連當(dāng)初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復(fù)原。
白禹開站在院中,看著忙碌的幽魄和王追紫,心中暗道:“幾個時辰之前道濁仙人就已經(jīng)派親信前往所有大城市主事,按理說幽魄二人不可能不知道截教已經(jīng)替代光明神教掌控北界的事,可他二人卻是全然不知,這說明他們從幽冥界出來就是在這附近,這里一定有兩界的傳送陣法?!?p> 白禹開又看向王安杰,心道:“他為何要特地帶我來此?又為何要趕走風(fēng)中往,好讓他帶截教其他人前來?來的截教之人又會是誰呢?”
就在此時,王安杰拍了拍手上的土,對白禹開道:“這個神廟壁畫中記述著一件玄妙之事,你可有興趣進(jìn)來觀摩?”
白禹開看向了母銅溪,看他如何表態(tài)。母銅溪道:“白公子學(xué)富五車,你們壁畫的玄妙他能一眼識破,看看就看看?!卑子黹_明白他的意思,向前走入了廟內(nèi)。幽魄好奇心起,也想去看看,卻被王安杰一眼嚇退了回去。
白禹開剛一進(jìn)入廟內(nèi),王安杰雙手一揮,立刻結(jié)出一個隔音結(jié)界。
白禹開問道:“你有什么話說?”
王安杰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扔給白禹開,道:“這里記載著破解你手上鐲子的方法。”
白禹開將玉佩握在手中,緩緩輸入靈力,頓時感知到了一段記載如何破解鐵鐲子的文字。片刻后,他將全文記了下來,對王安杰道:“多謝。不過我無法確信是真是假?!?p> 王安杰道:“你不必相信我。你可以試一試,就算不成功,也沒有什么壞處。”
白禹開心知他所言無虛,又道:“多謝。”
隨后,王安杰收回隔音結(jié)界,走了出去,對母銅溪道:“他畢竟是尋常人,看不懂我們截教的高深壁畫也正常?!?p> 白禹開走了出來,對幽魄二人道:“我有一個問題問你們,如果不給我想要的答案,你們知道后果?!?p> 幽魄急忙問道:“什么問題?”
白禹開問:“你們?yōu)楹纬霈F(xiàn)在這個小鎮(zhèn)?你是幽冥界之人,幾次往返兩界,甚至能夠創(chuàng)造兩界的傳送陣法,你別處不去,為什么會單單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是巧合,剛好有陣法傳送到這里?!庇钠腔卮?。
白禹開淺淺一笑,手中祭出了破濁劍,劍上光芒一閃,準(zhǔn)備動手。
幽魄大驚失色,慌忙道:“這里有個紫寐神廟,我們……”他話說一半便停了下來,看見白禹開抬頭看向東方的天際,他也轉(zhuǎn)身看了過去。
只見在天上,風(fēng)中往去而復(fù)返,帶著逆天子和舒雨桐等一群人前來了。幽魄和王追紫吃了一驚,沒想到截教之人來的如此迅捷,就怕他們追究自己二人毀壞截教神廟的行為。
而在此時,白禹開“嗖”的一聲仗劍飛出,目標(biāo)直指逆天子。他這一行為令所有人吃驚,就連逆天子也大為疑惑,都不明白他為何敢和截教之人交手。
這當(dāng)中最開心的當(dāng)屬風(fēng)中往了,他一直在找機(jī)會狠狠羞辱白禹開,卻苦于沒有機(jī)會,沒想到他竟然主動出手,真可是天賜良機(jī)。風(fēng)中往大笑一聲,揮動鐵鏈直飛而出,迎上白禹開就是一鐵鏈揮出,鐵鏈之上電光一閃,一道極強(qiáng)閃電激射而出。
白禹開毫不退縮,施展分身術(shù),以一化十,飛至風(fēng)中往的各個方位,對他進(jìn)行合圍。鐵鏈之中射出的閃電威力極強(qiáng),一瞬間就射中了一個白禹開分身,但幾乎同時剩下的八個白禹開將風(fēng)中往團(tuán)團(tuán)圍困起來,從不同方位對他進(jìn)行圍攻,迫使他將手中鐵鏈舞成了一個電光網(wǎng),將自己守護(hù)周全。
同時,其中一個白禹開卻向逆天子沖殺過去,手中之劍向他刺了過去。
“自取其辱?!蹦嫣熳与m不明白白禹開為何忽然動手,但他決定絕不輕饒,拔劍而出,迎了過去。
“當(dāng)”的一聲,雙劍相擊,逆天子被震得退后了三步,白禹開凌空飛起,手中之劍由上向下劈下,他的速度極快,逆天子來不及避讓,只得橫向舉劍格擋。
又聽“當(dāng)”的一聲,雙劍交擊,劍上一股龐大力道傳來,逆天子被大力震落摔下,如同墜落的流星一般,“轟”的一聲,墜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濺起塵土無數(shù),宛如沙暴降臨。
幾乎同時,白禹開毫不停留,豎直向下飛去,手中之劍向下伸出,勢要用這下墜之力一劍刺穿逆天子。
倏然,地面的沙暴之中白光一閃,一道炫目閃電豎直射出,瞬間就將從天而降的白禹開射穿了。
“??!”地面上的水千落驚呼一聲。
隨即,被閃電射中的白禹開忽然消失。他竟然是白禹開的一個分身。這一下突然變故,震驚了所有人。
此時,沙暴之中,一個白禹開出現(xiàn)在了逆天子的面前,手中之劍對準(zhǔn)了他的喉嚨。
逆天子大驚失色,手中之劍同樣刺向了白禹開,劍身光芒閃耀,又一道閃電激射而出,眨眼之間射中在了白禹開的身上。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個白禹開非但沒有后退,而且也沒有消失,反而是硬頂著閃電的殺傷,出劍向逆天子刺了過去。
這是拼著同歸于盡的打法。這一刻,所有人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白禹開瘋了。
逆天子心中驚恐,萬沒想到白禹開竟然如此瘋狂,這一刻電光火石,這一刻漫長如度年。
下一瞬,逆天子左手抬起,口中默念口訣。
瘋狂的白禹開突然停下了動作,左腕上的鐵鐲子發(fā)出光芒,將他全身的經(jīng)脈鎖住,非但無法運(yùn)功,甚至不能行動,宛如石化一般。
而逆天子劍上的閃電依舊是射在白禹開的身上,沒有了靈力的加持抵御,他堅(jiān)持不住半刻,身體向后飛去,如同被踢出的石子一般,在空中飛出了一個弧線,重重撞在了街面的墻上。
逆天子順勢飛出,準(zhǔn)備再給一劍。但在此時,母銅溪和水千落忽然落下,擋在了白禹開面前。
忽聽一聲“不要”,舒雨桐從天而降。她急忙來到逆天子身邊,對水千落喊道:“妹妹快走開,不要摻和男人們的爭斗。”
“我不?!彼涫志髲?qiáng)。
王安杰來到逆天子身邊,也道:“水姑娘單純可愛,和白禹開不是一路人,千萬不要傷到她?!?p> 逆天子看向他,神情十分嚴(yán)肅,問道:“你喜歡她?”
王安杰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喜歡她,她也快喜歡我了?!?p> “你放屁,我才不喜歡你這個混蛋。”水千落罵道。
王安杰氣不過,也向她罵道:“你閉嘴,真是一個笨蛋,我這是在救你?!?p> “我不要你救,我不稀罕。”水千落又罵。
在天上,白禹開受傷之后分身盡數(shù)消失,風(fēng)中往的圍困解除,他收起鐵鏈,降落地面,對逆天子道:“二師兄,王安杰為了討好水千落,為白禹開解除了鐲子的控制,這是公然反叛,不能輕饒?!?p> “你給我閉嘴?!蹦嫣熳拥闪怂谎?。
風(fēng)中往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強(qiáng)壓怒氣,沉默不語。
逆天子轉(zhuǎn)身看向王安杰問道:“你騙說白禹開為他破解了鐲子的控制,就是為了騙得美人芳心?”王安杰尷尬點(diǎn)頭,頗為無奈。
逆天子看了一眼浴血重傷的白禹開,又對王安杰道:“沒想到你隨口瞎說的一個謊言,我這位義弟就信以為真,拼死一戰(zhàn)幾乎命喪我手?!?p> 王安杰道:“這并不可笑,就像即將溺亡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抓住一樣,對他而言這是唯一的機(jī)會,他愿意一試。”
逆天子笑道:“可惜的是,他賭輸了。”
王安杰道:“我也不是存心戲耍他,只是水姑娘說只要解除他的手鐲,她就與我在一起,于是我只得欺騙白禹開說手鐲上的封印已經(jīng)解除?!?p> “你可真能瞎說,我若是他也要被你騙了?!蹦嫣熳有Φ?。
另一邊,水千落聽了二人的話,向王安杰罵道:“你這個無恥混蛋,竟然欺騙莊主,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
她話說一半就被母銅溪握住了手腕拉了拉,水千落更是氣惱,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罵道:“你也是一個好色惡賊,不要和我拉拉扯扯的?!?p> 母銅溪簡直要笑出內(nèi)傷了,強(qiáng)壓下笑意,對她道:“白公子受傷極重,快來救他?!?p> 水千落再不理其他,轉(zhuǎn)身蹲下,伸手放到白禹開的手腕,探查他的傷勢。這一探查她才發(fā)現(xiàn)白禹開雖然渾身是血,但只有外傷而沒有內(nèi)傷,體內(nèi)經(jīng)脈非但無損,而且靈力流動通暢迅捷。
水千落吃了一驚,白禹開卻是微笑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她再聯(lián)想到之前湖面之上白禹開身中風(fēng)中往的鐵鏈閃電,雖然被擊退,卻同樣是無傷無礙,她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水千落不明白,白禹開卻是心知肚明。自他修習(xí)《紫寐心經(jīng)》第三部“紫星奴”之后,修為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此可以硬接截教之人的強(qiáng)勢閃電攻擊,修為已經(jīng)趕上了在雷都城大戰(zhàn)定王之時的王五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