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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

第89回 深陷火獄起內(nèi)訌

北界邪說 不器子 2669 2021-11-03 18:26:51

  白禹開與水千落一段一段地瞬移,如同青蛙跳躍一般,不斷出現(xiàn),又不斷消失。

  原因無他,白禹開是按照水千落的指示在瞬移。“西北方二三十丈,那里有個拐角?!薄罢龞|方一百步?!薄跋蛭魉陌僬?,進(jìn)入大門?!彼洳粩嗾f著方位,白禹開依言帶著她瞬移。

  這個過程最大的問題是水千落所說的方位和距離并不是很準(zhǔn)確,好幾次錯開了路線,不過經(jīng)過多次嘗試之后,總算是成功來到了火獄。

  白禹開與水千落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之內(nèi)。山洞內(nèi)極為寬廣,環(huán)顧一圈,目光所及之處不見四壁。洞頂是暗紅的山巖,崎嶇不平,向下凸出的巖石就如同野獸的獠牙。山洞的底下,是翻滾流動的巖漿,巖漿之上漂浮著依次排開的石板,供人行走所用。

  再往前,巖漿流漸漸變窄,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上依次并排擺著數(shù)十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內(nèi)關(guān)著滿滿的人,鐵籠之外站滿著身穿鎧甲手拿長槍的士兵。

  白禹開認(rèn)得鐵籠內(nèi)那些人正是神定莊的人,還有那些前來參與新莊主選拔的外人。他目視前方,帶著水千落瞬移了過去。二人的突然出現(xiàn)將守衛(wèi)的士兵嚇了一跳,隨后他們看清是水千落,這才放下了戒心,各回各的原位。

  看來這些士兵已經(jīng)將水千落當(dāng)成是自己人,他們又不認(rèn)得白禹開,見二人手牽著手,他們除了羨慕嫉妒外,什么都沒做。

  白禹開看著鐵籠,見里面的人癱軟地坐在地上,知道他們一定是中了某種對身體的禁錮,心知就算救出了人,也無法帶他們出去。

  正在白禹開一籌莫展之際,忽然看見最遠(yuǎn)處的鐵籠附近一個士兵躡手躡腳的對著鐵籠張望。

  那士兵來到一個鐵籠輕呼一聲:“齊勛,誰是齊勛?”

  他一連走過好幾個鐵籠,都不見有人回應(yīng)。他弓著身子,懷抱著長槍,躲避著其他守衛(wèi)的士兵,又在其他鐵籠處問道:“哪位是齊勛?”

  “我是齊勛。”忽然一個鐵籠內(nèi)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回應(yīng)。

  那士兵大喜,急忙道:“你就是齊勛?我是來救你的?!?p>  那個名叫齊勛的人大喜,慌忙來到跟前,仔細(xì)端量著那個士兵,不解地問:“閣下是何人,為何要來救我?!?p>  那士兵道:“我曾受你大恩,此行特地前來報(bào)恩?!?p>  “不知我對閣下有何恩情?”齊勛問道。

  那士兵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我救你出去之后再詳談。”他這一說救人,整個鐵籠里的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準(zhǔn)備一起逃出去。

  就在此時(shí),躺在鐵籠最角落里的上官絕走了上去,來到了那士兵的面前,對他道:“聞旗主,你這是唱的哪出?”

  “聞旗主?你是聞臨淵?”齊勛吃驚地問。

  那士兵道:“不愧是上官寨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易容術(shù)?!彼f著取下粘在臉上的泥土毛發(fā),正是神定莊五行旗旗主聞臨淵。他并沒有使用變身術(shù),而是很簡易地在臉上涂涂沾沾,簡單裝扮了一下就混在看守的士兵當(dāng)中。

  聞臨淵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救你們出去?!彼f著拿著長槍對著鐵籠橫向一掃,只聽得“當(dāng)”的一聲,鐵籠上的柵欄齊齊折斷,籠內(nèi)的人一蜂擁沖了出來。

  這一下動靜頗大,守衛(wèi)在四周的士兵全都飛奔過去,將逃出來的一群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

  白禹開知道這些人出了鐵籠也逃不出去,他遙遙注視著,靜觀其變。忽然,他看見眼前不遠(yuǎn)處的一個鐵籠內(nèi)冷無風(fēng)站了起來,走到了鐵門處,拿起上面的鐵鎖,用一個木棍輕輕挑撥鎖芯,而后解鎖推門走了出去。這動作流暢迅捷,一氣呵成,仿佛鐵籠沒有上鎖一般。

  冷無風(fēng)向著白禹開處走了過來,他見二人手牽著手不由愣了一下,隨后將目光放到了神止刀上。

  白禹開慌忙松開了水千落的手,尷尬萬分地道:“你別誤會,我是因?yàn)樗惨撇拧?p>  冷無風(fēng)道:“你握有神止刀,你成了神定莊莊主?!?p>  水千落才不想理睬誰是莊主,她走至冷無風(fēng)的面前,怯生生地看著他,低聲問道:“你有話對我講?”

  冷無風(fēng)道:“我沒……”

  “你們之間的話怎么能當(dāng)眾說,還是等我們逃出去以后,在私底下再說也不遲。”白禹開趕忙打斷了他。

  冷無風(fēng)知道他有事瞞著,也不追問,轉(zhuǎn)過身來將目光放至遠(yuǎn)方。水千落站在他的身邊,時(shí)不時(shí)看著他,面容含笑,嬌羞可愛。

  白禹開看見冷無風(fēng)打開的鐵籠內(nèi)并無其他人走出來,他們無視打開的鐵門,依舊懶洋洋地坐在里面。

  遠(yuǎn)處,聞臨淵、上官絕、齊勛等一群人被眾多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困,宛如待宰的羔羊。

  齊勛環(huán)視著用長槍指著他們的士兵,罵道:“奶奶的,老子要不是靈力消散,非把你們這群龜兒子碎尸萬段了不可。”他的怒罵聲一畢,忽然雙眼睜大,面色煞白,口中流出鮮血來。

  齊勛低頭一看,自己的腹部被一柄長槍刺穿,他再向前一看,出槍之人乃是身邊的聞臨淵。他不解地問:“你?為何……”

  “噗”的一聲,聞臨淵拔出了長槍,齊勛身子向后倒了下去。聞臨淵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齊勛的胸口,雙手倒握長槍,迅速又猛烈的刺插齊勛的身體,頃刻間便將齊勛刺得血肉模糊。

  這一幕事發(fā)突然,又極為出人預(yù)料,嚇得水千落側(cè)轉(zhuǎn)身子,輕倚在冷無風(fēng)的身上,不敢再看。

  冷無風(fēng)看了一眼水千落,問道:“白公子可記得這個齊勛嗎?”

  白禹開道:“當(dāng)然記得。他被假石碑所騙,又被眾人圍困在天上,是我替他解了圍。”

  片刻后,聞臨淵停下來動作,他的身上濺滿了齊勛的血,他長長呼出一口,走到了上官絕的面前,道:“我拼死帶上官寨主殺出去?!?p>  上官絕看著慘不忍睹、將死未死的齊勛,問道:“聞旗主此行不是來救我們的,你此行是來殺齊勛的。”

  聞臨淵道:“不錯,若不是神定莊面臨此等劫難,只怕我永遠(yuǎn)殺不了此人?!?p>  “你為什么要?dú)⑺俊鄙瞎俳^問。

  聞臨淵不答,握緊手中沾滿血的長槍,道:“閑話后面再說,我先帶你殺出去?!?p>  “我們出不去的?!鄙瞎俳^道。

  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除了聞臨淵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運(yùn)功,簡直與廢人無異,又豈能與全副武裝的士兵對抗。士兵們手中的長槍指著他們,雙方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忽然,聞臨淵大喝一聲,跳了出來,手中長槍舞動如龍,與一群士兵大戰(zhàn)起來。而剩下的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氣力,被其余的士兵一陣拳打腳踢,紛紛打倒在地。

  聞臨淵以一敵眾,絲毫不落下風(fēng),正要?dú)⒊鲆粭l血路,忽見不遠(yuǎn)處飛來一個紅衣女子,一襲紅色長裙格外吸引目光。

  紅衣女子一飛來,手中射出一柄短刀,聞臨淵揮舞著長槍一擋,“當(dāng)”的一聲,短刀擊打在槍頭發(fā)出了一聲清脆聲響。聞臨淵長槍橫掃,逼退士兵,對著紅衣女子大聲道:“舒雨桐,你這個叛徒?!?p>  這紅衣女子正是舒雨桐,她緩緩降落下來,道:“我說怎么找遍青石鎮(zhèn)都不見你的蹤跡,原來你是混在我們當(dāng)中了?!?p>  “你為什么要背叛神定莊?”聞臨淵厲聲問道。

  舒雨桐道:“說了你也不明白。既然你來自投羅網(wǎng),那我就成全你。”她說著手一揚(yáng),眾士兵再次圍殺過來。

  “給我殺……”舒雨桐的話剛說一半,忽見不遠(yuǎn)處扔過來一個小瓷瓶。

  “砰”的一聲輕碎聲,小瓷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隨即瓶內(nèi)冒出了濃烈的香氣。

  “好香……”一名士兵話說一半忽然倒在了地上。隨即眾人紛紛倒地,無論是敵是友,皆失去力氣。

  這香氣竟是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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