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那里也是硬的呢,看來是我想多了?!蹦霸掳鸵桓睙o辜的樣子說道。
光頭刀疤哥看到陌原這么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欠揍樣,他的面部幾乎都要擠成了一張痛苦面具。
自己很快就緩了過來,光頭刀疤哥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氣:“小子,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他的身形再度爆射而來,一拳朝陌原輝出,這次的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另一只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陌原的身形不斷后退,在速度上,自己有著足夠的信心,但這也就導(dǎo)致了他的后退空間越來越小。
羲云看著陌原逐漸處于下風(fēng)狀態(tài),內(nèi)心也是有些緊張,比起那個光頭刀疤哥,她還是對陌原有一點點好感的,自然不愿意看到陌原落在他的手里。
可這個光頭男是融丹境中期,陌原的實力比他差了一大截,即使陌原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擊破他的防御啊。
羲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仔細(xì)觀察著陌原的每一步動作,憑借著異于常人的元魄,他發(fā)現(xiàn)了陌原每一次變化動作的時候,都會有著一股與元氣不一樣的波動從腳下或者身后傳出,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在這片院落里構(gòu)成了一座玄妙的無形紋路。
“這是,什么東西?!”羲云看著圍繞在陌原身邊玄妙的黑白紋路,失聲道。
終于,陌原在光頭刀疤哥發(fā)瘋似的猛攻下,被他逼近的墻角。
“哈哈,該死的小子,死吧!”碩大的拳頭再次朝著陌原的腦袋砸下。
瞧見無處可躲,陌原深吸一口氣,年輕的臉龐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抹開朗的笑容,輕聲道:“玩了這么久,也該結(jié)束了?!?p> 當(dāng)最后一個字落下時,陌原的周圍,也是浮現(xiàn)出一座完整的黑白靈陣。
“這是,二級靈陣!”光頭刀疤哥的瞳孔猛然一縮,震驚道:“你何時布置出來的靈陣!”
二級靈陣,就算是融丹境也討不到多少好處,光頭刀疤哥已經(jīng)來到了陌原面前,忽然加大了力度,想在陌原發(fā)動靈陣的威力前將其抹殺。
“看來你們家族的情報很落后啊,不知道我楚濤可是夜雨宗的首席靈陣師的孫子嗎?”陌原臉不紅心不跳的大喊道。
有著兩儀陣的加持,陌原的力量提升了一大截,手臂上,墨色氣浪不斷翻涌,如同墨色的浪濤一般,和光頭刀疤哥的拳頭對迎了上去。
“嘭!”
沉悶又響亮的聲響,在這處院落里炸響,兩人周圍塵土飛揚(yáng)。
陌原深吸一口氣,再度發(fā)力,“咔嚓”一聲響,光頭刀疤哥的手臂古銅色皮膚上的那層元氣護(hù)甲頓時裂開。
光頭刀疤哥見事不妙,將體內(nèi)急涌的元氣壓制下來,另一只手中隱藏的匕首猛然刺出,刁鉆狠毒的刺向陌原的喉嚨。
可惜,這在兩儀陣中,被陌原輕而易舉的察覺到,右手中的千藝筆輕輕一揮,夾雜著無數(shù)道細(xì)小的水墨劍氣,將匕首斬成了無數(shù)碎片。
下盤呈弓步姿勢,從腿部發(fā)力,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手手掌,然后一掌擊出。
面對陌原這強(qiáng)悍無比的一掌,光頭刀疤哥雙臂再度凝結(jié)成元氣甲,試圖擋住這一擊。
“嘭!”
陌原手掌上的水墨元氣如同散彈一般迸發(fā)出來,將光頭刀疤哥的元氣甲輕而易舉的擊碎。
后腿發(fā)力,迅速一掃而出,腳下的陰陽太極圖隨之而轉(zhuǎn)動,這片天地的似氣也被這太極所吸引,不斷的匯聚而來。
感受到天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光頭刀疤哥大吃一驚,身軀迅速后退,面對這么猛烈的天地之力,就算是他引以為傲的強(qiáng)悍肉體,也不敢與之對碰。
陌原并未追趕他,而是身體微向后傾,這一個月以來的練習(xí),在加上兩儀陣的加持陌原可謂是將即墨絕教給他的小本子上記載的招式運用到了極致。
沒想到這個玄幻的世界也能有這么一套無比連貫的格斗武術(shù),同時陌原也能隱約感到即墨絕他的家族的不凡。
人極-修羅拳!
水墨氣浪猛然爆發(fā)出來,所攜帶的兇悍力量,傳出了尖銳的破風(fēng)聲響。
耳邊傳來的尖銳破風(fēng)聲,讓光頭刀疤哥的臉色一片駭然,這僅僅一個淬元境的小子就能爆發(fā)出來這般力量?就算是被譽(yù)為家族的第一天才的少爺也做不到啊!
緊接著,猛烈的水墨氣浪轟擊在了他身上。
“轟!”
將他擊飛到破舊房墻上,只是用泥土夯實的墻壁被他的身體砸出了一個大洞,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瘋狂噴出。
使出了這一拳后,兩儀陣的光芒明顯黯淡的不少,陌原感覺渾身猶如被榨干的海綿一樣,手臂上酸麻的痛感不斷侵蝕著神經(jīng),一片通紅的皮膚上暴起的青筋不斷鼓動著,這是用力過度的征兆。
之前為了修煉修羅拳,自己拼命似的去提升自己的肉體強(qiáng)度,如今早已習(xí)慣了普通的修羅拳帶給他的速度和力量,但面對自己用兩儀陣改版后的修羅拳,自己這具肉體還是不夠看。
“打一個融丹境中期的都要用盡全力,我對你可相當(dāng)不滿意啊?!倍吅鋈粋鱽戆缀巛p蔑地聲音。
陌原余光看了一眼羲云和她的爺爺,確定他們沒聽到。
“終于肯和我說話了?你的意思是我還能越級打重鑄境?!”陌原眼皮一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倒不至于,我先前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打得能夠在久一點,說不定就能察覺到這兩儀陣的玄妙之處,可惜,每次都是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卑缀巛p嘆一聲。
聽著她失望的語氣,陌原深吸一口氣,朝白虹抱怨了起來:“布置這玩意太耗靈力了啊,我能怎么辦?用上幾次,就算有天地之力的加持我也會撐不住?!?p> “你的元魄想要晉升靈境不容易,先把你眼下的事處理好吧,我會給你想辦法?!卑缀缯Z氣溫和的說道。
畢竟白虹也知道要是在數(shù)落陌原的話,只會讓他努力向上的動力不斷減弱,只有一棒后在給顆甜棗才能讓他乖乖聽話。
“這還差不多?!蹦霸琢艘谎邸?p> 語罷,陌原散去兩儀陣,走向不遠(yuǎn)處的羲云。
羲云看到陌原緩緩走了過來,貝齒輕咬著紅唇,雜亂的頭發(fā)下,水靈的眼睛中閃爍著身為弱者的緊張,憤怒,以及無可奈何。
一雙嬌小的手臂顫抖的將她爺爺護(hù)在身后,用她那有些嘶啞的聲音喊道:“我跟你走,但是你要放過我爺爺!”
羲云知道,面對這樣強(qiáng)大的人,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能再他面前展現(xiàn)出任何讓他不滿的情緒,但為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她依然露出了幾分倔強(qiáng)。
陌原看著這個倔強(qiáng)的女孩,露出了滿意的笑意,蹲下身子,興奮的搓搓手,“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視線明目張膽的在羲云身上來回掃動。
“我想要你……”
此話一出,女孩緊張的閉上眼睛,然后就耳邊就響起了陌原說的話:“成為夜雨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陌原一波大喘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讓羲云原本已經(jīng)跌到谷底的心,陡然一松,大起大落之下,心態(tài)差點當(dāng)場爆炸。
“你,你故意的!”羲云奶聲奶氣喊道。
被陌原這么一逗弄,甚至氣得流出了幾滴委屈的眼淚,自己無論如何生活在這個險惡的社會里,都改變不了自己還是個孩子的事實。
陌原像是一個陰謀得逞的家伙,伸出了自己邪惡的手,用力捏了捏羲云的臉蛋,彈彈軟軟的。
滿足了之后,陌原掏出一張手帕,擦干了羲云的眼淚,開始了自己的忽……講解。
“夜雨宗你應(yīng)該知道吧,就是天玄域里最厲害的宗門,我就是夜雨宗來的,小孩,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拜入夜雨宗吧,這樣你就能變強(qiáng)大,保護(hù)你的爺爺。”
事實上只有最后兩句話被羲云聽了進(jìn)去。
她也聽說過夜雨宗,這是天玄域中最大的兩個宗門之一,厲不厲害她不清楚,既然經(jīng)常聽人說起,有看見陌原剛才的強(qiáng)大,那應(yīng)該是有些本事的。
她也深知有實力,才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說話,因此她也想盡快變強(qiáng),但她還是有些猶豫。
“羲云。”在她的身后,羲云的爺爺輕聲開口道。
“爺爺!”羲云急忙上前,握住老人布滿老繭和皺紋的手。
“羲云,夜雨宗能看中你,這是你,能改變自己一生的機(jī)緣?!彪S后老人慈祥的目光又落在了陌原的身上,緩緩開口道“多謝小友的救命之恩,夜雨宗能看上羲云自然是這孩子的福分,帶她走吧,這種地方,只會平白浪費她的天賦,她不該在此地消耗光陰?!?p> “不行!要我跟你走可以,把我爺爺也帶上?!濒嗽茖δ霸髲?qiáng)的喊道。
“可以?!蹦霸斓拇饝?yīng)下來。
此話一出,羲云看著陌原有些愣神。
“愣著干嘛?收拾東西去啊,把家里重要的東西都帶上?!?p> “我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你這?!濒嗽菩÷暤?,嘶啞的聲音顯得十分委屈。
“……”
差點忘了。
“那去帶著你爺爺收拾他的東西去?!?p> “好?!濒嗽谱罱K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趁著羲云在收拾東西,陌原走到土堆里,發(fā)現(xiàn)此時只有一攤血跡。
“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還能跑嗎?”陌原喃喃道。
思考一番后,決定留他一條小命,人也打了,傷好了估計也會留下后遺癥,正好陌原需要他去他所在的家族里報信。
待羲云收拾一番后,陌原想要在捏捏她那可愛的肉肉臉,結(jié)果被羲云惡狠狠地盯著。
“切,真不配合。”
“走吧!”
大手一揮,陌原便率先走出院落里。
羲云望向身后,自從自己和爺爺逃難到炎國后便一直生活在了這里,那時候的自己,還只是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然而如今,自己卻顯露出了光芒,未來的自己,不知道會走出哪一步。
順著蘇雅給他的都城路線圖,陌原在走過幾個死胡同后,終于費盡心思找到了皇都里的蘇府。
這地方是真的偏僻,而且這大小姐明明是個畫家轉(zhuǎn)世,結(jié)果畫得一言難盡,銀熒,這真的是銀溪轉(zhuǎn)世嗎?
在蘇府下人的帶領(lǐng)下,陌原如愿見到了還在繪制靈陣圖草稿的蘇雅和楚濤。
“陌原,你怎么帶了個……”楚濤見到陌原身后的兩人,原本有些不滿陌原這種隨便帶貧民來蘇府的行為,但看到他身后的小孩時,又把話憋了回去。
“居然是先天靈境!”楚濤驚駭?shù)馈?p> “確實是很稀少的先天靈境元魄?!碧K雅也是被吸引了過來,如同珍稀物種一般的上下打量著這個孩子。
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女孩時,漂亮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
“喂?巡捕嗎?這有個變態(tài)幼女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