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禾出了包間,慢悠悠的在走廊上走著,然后扶著樓梯扶手一階一階的下樓。
正值飯店,樓下大堂里幾乎坐滿了人,許禾陽掃了一眼,再柜臺處拿了瓶飲料,記到了他哥在樓上的包房上。
柜臺邊沒什么人,許禾陽也不想出去吹風(fēng),就倚在了那,熟絡(luò)的和路過的服務(wù)員打招呼。
許陽禾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的,餐館一眾的服務(wù)員都塊認(rèn)識她了,她目光掃過一圈的食客,誒,連個熟人都沒有。
樓梯邊,邢俞舟在相親,相親對象染著栗色的頭發(fā),大波浪卷,風(fēng)情萬種,是屬于那種媚而不妖的類型,南錦的朋友。
他今天是被騙過來的,被他那不靠譜的同事傅正庭的老婆騙過來的。
傅正庭那一根筋的騙不到他,但是他老婆,嘖,沒法說,他不信傅正庭沒把他的事給他老婆南錦說。
但是南錦……想到這給人,邢俞舟就頭疼,當(dāng)初傅正庭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只是后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南錦還是后來者居上了。
縱然他們現(xiàn)在過得挺好,這事到底談不上到底是誰的問題,反正邢俞舟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對南錦沒好感,連帶著對面前的女人也沒有有好感。
她說她叫程瀟。
程瀟就程瀟吧,算他的偏見,他就是不太喜歡南錦和她那一幫子閨蜜。
他吃不得辣,傅正庭知道,所以傅正庭約他出去從來都不會去川菜館,至于南錦繡,也罷,自此之后便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
邢俞舟全程沒有吃一口菜,一直都在喝水。
他不想相親,甚至應(yīng)付一下都不想,偏頭朝隔壁桌看了過去,很巧,隔壁也在相親。
普信男說:我有編制,雖然每個月只有四千塊左右的工資,但我能給你三千,我媽養(yǎng)我這么大不容易,你要孝順我媽,我們婚后至少要兩個孩子,必須有一個男孩,你要全職在家?guī)薏⑶艺疹櫸覌尅?p> 普信男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女孩就打算拎包走人了,剛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女孩被攔住了,普信男拿出菜單:本次約會吃飯消費一百四十五,A一下,七十二點五元……
話依舊沒說完,女孩在包里摸了兩張紅色的大洋,拍在了桌上:姐賞你的!
很熱鬧,好幾個桌的人都在看。
程瀟和許禾陽也在看。
男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微微泛紅,拿起餐桌上的錢氣惱的去收銀臺結(jié)賬。
倚著柜臺看戲的許陽禾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從一旁的柜臺里拿了兩瓶阿薩姆奶茶就上了樓。
邢俞舟覺得這招或許行得通,他回過頭來,喝了口茶水,看著程瀟:“看見了嗎?”
程瀟點了點頭,“看見了。”
“嗯?!毙嫌嶂蹜?yīng)了聲,打算破罐子破摔。
“要孝順我父母?!?p> 程瀟點了點頭,不經(jīng)意的翻了個白眼:“好?!?p> 邢俞舟回想著剛才那人說過的話,接下來的工資水平和孩子……
條件有些不對等,那樣的話,邢俞舟覺得他自己說不出來,可他并不想給她留什么好印象,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