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繳即我得
看著那怪異的刺客在自己刀訣的加持下綻放于世,葉清肉痛難忍,打消了修習(xí)大晉武技的念頭。
本來覺得多修多賺,還想著抽空見識一二。
這張三被自帶缺陷的靈技反噬而死的慘狀,為他敲響了警鐘。
武道系統(tǒng)發(fā)放的武學(xué),皆在華夏古武界青史有名,眼界頗高的他,又只挑選高層次的修煉,已經(jīng)經(jīng)過歷史的驗證,很難出什么差錯。
而大晉的武學(xué)功法,不排除有不亞于華夏神功的存在,然而精品向來是少數(shù),更多的卻是地攤貨色,練著練著,可能就練出問題來了。
何必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去滿足一些不算很強烈的獵奇心理呢。
葉清取走掉落在地的七環(huán)大刀,剛要轉(zhuǎn)身離去。
血雨之中。
一封飄落的信箋吸引了他的注意。
張三親啟:
【沁州駐軍軍力,沁城封魔司守備,總部均已查清,此二任務(wù)作廢?!?p> 【總部近日,得一艱巨使命,思遍眾皇庭勇士,唯你能勝任之,萬望竭力?!?p> 【擊殺一至數(shù)名封魔使,攪亂沁州局勢,此任務(wù)務(wù)必在三月之內(nèi)完成?!?p> 【大暑,錦衣。】
“原來是東齊余孽,大暑,錦衣?”
葉清默默念叨著,眉心緊縮。
思索半晌,沒梳理出推測,倒等來一位熟人。
沈默帶著一班捕快從巷尾飛速跑了過來。
望見沈副統(tǒng)領(lǐng)的到來,葉清沒有什么意外神色,他與憨厚漢子打斗的那么劇烈,要是引不來府衙捕快,這沁州城的治安便該讓人憂心了。
跑到近前,沈副統(tǒng)領(lǐng)看清葉清的模樣,心底厭煩之意陡生。
怎么又是這小子。
任職的幾月里,百萬人口的沁州城命案出了不過十起,三起乃至四起跟葉清有關(guān)。
這小子是命里克人?
而今人贓并獲,死者被一刀碎尸。
不對,一劍碎尸。
方圓百丈之內(nèi)就你葉清一人。
你不會還狡辯,死者是自殺,是碰瓷兒,是自己把自己一刀劈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沈默喘幾口粗氣,直到葉清轉(zhuǎn)過身正對于他,他方才瞥見葉清所著的衣衫。
“虎虓服!”一聲驚嘆,從他口中傳出。
緊接著,沈副統(tǒng)領(lǐng)換上一副慎重神情。
客氣問道:“葉賢弟,可是此賊刺殺于你?”
葉清指著一灘血跡,平靜說道:“此賊是東齊余孽,圖謀霍亂沁州城,倒讓我給撞上了?!?p> 言畢,他將信箋遞予沈默。
“東齊余孽!”沈默大吃一驚,急忙推開葉清的手。
“此事涉嫌機密,葉賢弟切莫再言?!?p> “你,你,快快去封魔司,請當值的封魔使來?!?p> 葉清抱拳,訝然道:“沈兄不愧為衙門統(tǒng)領(lǐng),辦案就是比在下專業(yè)?!?p> 羞赧地笑了笑,沈默挺胸抬頭,傲然道:“癡長賢弟幾歲,專業(yè)一些是必須的,不然沈某憑何當上衙門統(tǒng)領(lǐng)?”
“哈哈哈!”
巷子里傳來爽朗的笑聲。
沈默狂放地笑了。
葉清替人尷尬地笑了。
十來位捕快,也一臉服氣地笑了。
一種表情,詮釋人生百態(tài),便是成年人的厲害之處。
很快。
一位陌不相識的黃品封魔使,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葉清向其交付密信,簡短地陳述案情后,便在那封魔使的無所察覺中,帶著贓物七環(huán)大刀快步離開了案發(fā)的巷子。
我繳即我得。
……
夏日炎炎,酷暑無邊。
葉清右手挎劍,左手扛刀,腰間還系著兩套衣衫,別著一雙玄靴,徑直去往沁德坊。
從交手時的靈力波動看來,這七環(huán)大刀顯然是一柄靈器,不再可能同清心靜氣丹一樣,鬧個大烏龍了。
來到水云會。
水云會的掌柜聽小廝說有封魔使前來鑒寶,絲毫不敢怠慢,慌張的從頂層閣樓上跑了下來。
來到鑒寶閣一看。
虎虓服!
一口悶氣憋得他差點兒撒手人寰。
急忙屁顛屁顛地跑去聘請自家丹器雙絕的魯大師。
魯大師一聽封魔司的大人物來了,也絲毫不敢耽擱,健步如飛甩著雪白胡子就來到葉清面前。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魯大師畢恭畢敬。
葉清把七環(huán)大刀交到大師手上,語氣敬重回說:“勞煩您為這柄寶刀估個價?!?p> “大人您請稍坐片刻?!?p> 魯大師接過七環(huán)大刀,咧嘴笑著請葉清落座。
“對對對?!?p> 掌柜的也連忙伸袖,為葉清掃掃紅木圈椅上并不存在的塵灰。
不久,一名小廝端著茶水走進雅閣。
水云會掌柜趕忙搶過茶盞,躬自為葉清斟茶。
葉清哪受過這種待遇,誠惶誠恐地起身,虛扶著水云會掌柜的臂彎,卻立刻被熱情的掌柜回身按在了椅子上。
“大人千萬別,折煞我也。”
“掌柜的您太客氣了。”葉清被弄得十分尷尬。
這過分的熱情,顯得他好似是什么邪惡人物一樣,不好好侍奉便會有殺身之禍。
“大人千萬別,這么說太見外了。”
水云會掌柜煞有其事道:“金刀老祖特意吩咐過,封魔司中人都是自家兄弟,萬萬不可冷遇。”
“金刀老祖?”葉清有些不明所以。
掌柜解釋道:“整個沁州七八成的丹器交易,都掌控在金刀會的手里,世人只以為我們這些沁德坊的掌柜多么風(fēng)光,其實啊?!?p> 嘆了口氣,掌柜為葉清斟完茶,繼續(xù)哭訴。
“大人您說,金刀老祖的話,我們這些做生意的敢不聽嗎?”
“一次不聽斷供三月,以示警告,要是兩次不聽,丹器生意在沁州地界就做不成了!”
“這人竟有這么大的能耐。”葉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所以他要你們好好招待封魔使,是怕封魔司查封他?”
“上頭的事兒,咱坐井觀天,哪能看得清呢?!闭乒裢蝗挥譂M不在乎,“來,大人您喝茶?!?p> 葉清覺得掌柜話說的在理,井底之蛙罷了,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抿一小口熱茶,苦味多了些,是比李承志的茶飲差了不少。
他看著擺弄大刀的魯大師,一轉(zhuǎn)話題道:“大師,咱們閑言少敘,您只需告訴在下這刀值多少錢便是?!?p> 魯大師先是瞅了眼自家掌柜,得到肯定的眼神,報出一個虛高的數(shù)字。
“一千二百兩白銀,大人您看怎樣?”
“行?!比~清當即拍板:“掌柜的,扣除鑒寶費,這刀就賣給您了。”
“呦,大人千萬別?!?p> 水云會掌柜樂呵呵一笑。
“都自家人,提什么鑒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