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四方“求援”
既然白白死活不同意留在家里,白武,白書這幾個哥哥也不敢勉強,他們幾個人不怕別的,就怕這小祖宗發(fā)揮特長,那可是實在恐怖??!人家傳說孟姜女尋夫哭倒萬里長城,那自己家的弟弟能夠哭的白小白水漫金山寺。娘親又不在身邊,誰敢再招惹他這個小哭包???
沒辦法,只好白武親自帶著他去梁戰(zhàn)大將軍的府上。梁戰(zhàn)雖然被陛下新封的大將軍,但是他的府邸倒不是特別的富麗堂皇,因為據(jù)說梁戰(zhàn)的家世不屬于顯赫的名門望族,他應(yīng)該是真真正正的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一步一步靠自己的軍功走到如今的地位的。他本身就是腳踏實地之人,所以也特別尊敬有真才實學(xué)的人,因此在街上偶遇白可可和白武的時候,即使白武一拳轟暈了他喜愛的戰(zhàn)馬,也沒有出言訓(xùn)斥,相反倒是對白武存了幾分賞識。
白武和白白在街上一路打聽著一路走著,來到了眼前的高門大院:大將軍府。
門房的大叔讓他們二人在門外等候,他則是看起來腿腳有些不便的進去通報了。白武和白白看到那門房有些傷殘的樣子,心里面充滿著疑惑:
梁戰(zhàn)大將軍的府邸,門房怎么還是有些殘疾的人?他們不了解的是:那門房以前也曾經(jīng)是沖鋒陷陣的士兵,一直跟著梁戰(zhàn),但是在一次戰(zhàn)役中腿部受傷,再不能在軍隊中服役。而傷殘撫恤金又不足以養(yǎng)活家人,所以梁戰(zhàn)便讓他帶著家人到大將軍府。在大將軍府里有許多像這個門房一樣的人,他們或是傷了腿,或是傷了手,或是傷了其他的地方。他們不愿意就此吃閑飯,便承擔(dān)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白武和白白在門房等了一會兒,白白正在著急的時候,只見得梁戰(zhàn)大將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眼前,嚇得白白揪著白武的衣袖,愣愣的站在那里。
梁戰(zhàn)來到近前,認(rèn)出來白武,心中有些詫異。翻身下馬,走到白武和白白的面前,彎下腰來問道:
“小家伙,怎么是你們兩個人?找我是有事兒,還是要跟著我學(xué)武從軍?。俊?p> 白武拉著白白后退了一步,挺了挺胸脯,低聲的說道:
“梁大將軍,我們兩個人到你府上,是為了請您幫忙?!?p> “哈哈!請我?guī)兔Γ緦④娔軌驇湍銈兪裁疵Π。渴悄汴J禍了嗎?”
梁戰(zhàn)看著白武很鄭重其事的樣子,戲謔的問著。
“不是的!大將軍,是娘親昨天去相國府,一夜未歸。我們幾個人……”
白白聽到梁戰(zhàn)如此的說話,立刻著急的反駁著。
“你們的娘親昨天去相國府,至今未歸。為什么要去相國府,并且還是獨自一個人去的?”
“是相國府的下人帶走的,就在昨天大將軍走后不久。娘親只與白白告別,我們幾個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娘親一直未回來。我們擔(dān)心進不去相國府,所以懇請大將軍幫幫我們?!?p> 梁戰(zhàn)終于在白武和白白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來,為什么相國府請白可可過府,而又讓白可可留宿在那里,畢竟她的家里還有七個孩子呢。這實在是不合乎情理!
“你們兩個人稍等一下,我讓他們給你們叫車子,我?guī)銈円煌ハ鄧咭惶?,把你們的娘親接回來?!?p> 另一邊,白書和白文結(jié)伴去國學(xué)院尋找安閣老,結(jié)果二人到了國學(xué)院,卻被門房告知:安閣老剛剛離開。沒辦法,白書想到他與白可可前天剛剛?cè)ミ^譽王府邸,也正好是在那里才碰到了安閣老。考慮再三之后,或許在譽王府會遇到安閣老也說不定呢。即使遇不到,也和另外的幾個人匯合。
白書帶著白文輕車熟路的趕往譽王府,倒是與白醫(yī)、白商、白術(shù)他們幾乎前后腳到達譽王府那個破舊不堪的府門。白醫(yī)他們還正在爭執(zhí)著什么。
“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怎么會是譽王的府邸呢?看起來比咱們家的府門還要破舊,別是他們指錯路了,或者是他們欺負(fù)咱們?nèi)齻€人是小娃娃。”
“不能吧,有那么多人都指的是眼前的所在,人家騙咱們做什么,咱們又沒有銀子可以讓他們騙的?!?p> 正在爭論中,白書和白文走到了跟前,白書肯定的說道:
“這里就是譽王府,你們找的沒有錯,我?guī)銈兦瞄T去吧!”
“你和白文不是去國學(xué)院找安閣老去了,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白書一邊去敲門,一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其他的三個人。這一次敲門將諸葛番敲了出來,諸葛番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了譽王的書房外。
譽王的書房門正好是開著的,里面?zhèn)鞒鰜碜u王和安閣老的聲音。白書聽到安閣老的聲音,仿佛心里面一下子便有了主心骨一樣。
別看白書與安閣老相識沒有幾天,但是因為白書小小年紀(jì),便驚才絕絕,讓惜才愛才的安閣老喜愛不已。而安閣老淵博的學(xué)識,更讓白書欽佩不要,兩個人真的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所以知道安閣老也在這里,白書急忙跑過去見禮。
“閣老大人,您讓小子好找??!”
安閣老看到跑過來的居然是白書,很是驚訝,無緣無故的這小子怎么會尋找自己,都追到了譽王府了,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吧?
安閣老看了看譽王,譽王的臉上極其的平靜,安閣老只好自己開口招呼白書進來,再向后看去,四個幾乎與白書一個模樣的小娃娃排排站著。雖然七年前相國府的幺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傳遍了京都,但是很少有人親眼所見,現(xiàn)在冷不丁看著,還是很“壯觀的”。
白書和幾個孩子相互補充著,將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述說的詳詳細(xì)細(xì)。雖然安閣老十分賞識白書,但是說實話,相國大人家的事情安閣老真的不愿意去摻合,本來他就極其反感相國大人的處事,更是討厭他的人品??墒敲鎸χ讜推渌麕讉€娃娃那渴求的目光,很少有什么人可能拒絕。
“王爺,你看這事兒……”
安閣老看著譽王,有些猶豫的說道。
“相國府,那可是本王的岳丈家。相國大人,那是本王岳丈,本王如何去管?閣老,你也不要去趟這個渾水了吧,不要為這么不必要的事情傷害了彼此的和氣。畢竟父皇也希望他的肱骨大臣關(guān)系融洽。”
白書幾個孩子站在一旁,聽到譽王殿下如此說辭,憤怒的小手都攥成了拳頭,幾個人的眼眸一時間都閃著不同的光芒。虧得白武不在此處,如果白武在,估計直接能夠上前,把譽王殿下一頓好揍……
安閣老望了望譽王,又轉(zhuǎn)過頭有些不忍的看了看白書幾個娃娃,倒是沉默不語為難了。
譽王看也沒看白書幾個人,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硯臺,對著墻角摔去,一時間硯臺被摔得粉碎。
“不過,相國府幺小姐白可可縱容她的幾個娃娃到本王的府上,打擾了本王的清靜,還打碎了本王的價值連城的硯臺,本王一定要找他們幾個人的娘親討要一個說法,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們幾個娃娃抵賴,有閣老大人作證。是吧,閣老大人?”
“王爺,你怎么……”
“王爺,你怎么能夠如此的栽贓陷害,信口雌黃!我們幾個小的都沒有靠近你的桌子,你怎么就可以賴上我們,我們……”
安閣老和白書同時發(fā)聲,憤怒讓白書的小臉兒漲的通紅,恨不得上去咬下譽王一口肉來。
“你們幾個小豆丁一個都不要跑??!閣老,走一趟相國府吧,本王得去找他們的娘親要一個賠償。諸葛番,去再找輛車,順便把這幾個惹禍的小豆丁帶上,如果他們的娘親不承認(rèn)的話,到時候好當(dāng)堂對質(zhì)??!”
安閣老已經(jīng)看出來譽王殿下的心意,有些好笑的抿了抿嘴角。這個譽王殿下,還真是一個別扭的人,上次強留白可可在書房執(zhí)扇,這次又是搞了這么一出。還真是有些意思啊,很期待哦……
事實上,譽王殿下對于這幾天發(fā)生在白可可身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畢竟他……
白書幾個娃娃還處在憤怒之中,那邊諸葛番已經(jīng)把譽王的車駕和另一輛車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譽王殿下像轟一群小鳥似得,轟著這幾個還在憤怒的小豆丁趕快上車。譽王的車子走在最前面,安閣老的轎子緊隨其后,后面的就是白書幾個娃娃坐的車子,諸葛番騎著馬跟隨在譽王車子旁邊。
車子里的幾個娃娃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懵懵的,譽王殿下明確的說了不管娘親的事情,又砸碎硯臺,誣陷他們,現(xiàn)在又……
畢竟是幾個娃娃,就是再有玲瓏之心,也是關(guān)心則亂。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白書他們好像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無論因為什么,譽王還是與安閣老一起,奔著相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