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是黑夜。
下一秒就突然萬里晴天。
這個詭異的變化,讓周相有些懵。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shí),掐了掐自己也是那么的疼痛。
不管了,就算是夢,我也要過去看看這個‘葫蘆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村。
眼下遠(yuǎn)處被云霧繚繞的村子正吸引著周相。
所以,對于黑夜突然轉(zhuǎn)變?yōu)榘兹盏倪@個事,他沒有鉆牛角尖的去深究,反正也不會得到什么答案,不如先去看看這個他即將在里面進(jìn)行求生的‘葫蘆村’。
其實(shí),周相很好奇。
為什么‘絕境求生游戲’給‘葫蘆村’定義的類型是詭異類?
而去取一個寡婦脖子上的翡翠叫做求生?
這很難嗎?
周相向著遠(yuǎn)處的云霧小寨而去。
很快,便看見一塊巨石,上面刻有‘葫蘆村’三個大字。
看來這云霧里的小寨就是‘絕境求生游戲’里的第一道關(guān)卡‘葫蘆村’了。
巨石不遠(yuǎn)處就是村口,在村口處,他遇上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老者服飾有些古怪,身穿麻布衣服,腳踏草鞋,頭上還裹著一塊青色小帕,腰間卻別著一把短刀。
周相立刻謹(jǐn)慎的看著他,這是一個求生游戲,絕不能莽撞。
老者卻是主動開了口,他露出還算和藹的笑容道:“請問您是江州來的客人嗎?”
“他怎么知道我是江州來的?”周相心下一驚,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順著話點(diǎn)頭道:“是的?!?p> “呵呵?!?p> 老者露出黃燦燦的牙齒笑了起來,做出請的手勢:“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快快有請,村長以及江州而來的其他客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周相仔細(xì)的給記了起來。
然后他一步踏出,立刻就聽到了游戲智能語音助手小點(diǎn)的聲音。
“求生倒計時正式開啟,請在72個小時內(nèi)按照求生要求進(jìn)行游戲?!?p> 游戲正式開始。
“竟然是真的。”周相沒想到手機(jī)里的求生游戲竟然真的是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玩。
雖然這個‘葫蘆村’看起來與江州是兩個世界。
可是游戲背景不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嗎。
沒有時間去想這其中的神奇之處,周相現(xiàn)在一心只想求生成功,然后獲得十萬元的獎勵。
跟隨著老者,周相來到了一個寬闊的露天大壩里。
大壩中擺放著三張拼接在一起的長桌,上面堆砌著許多新鮮的果實(shí)與香噴噴的烤肉。
大概有十幾個人圍坐在長桌旁,默不作聲,很是安靜。
“村長,村長,咱們‘葫蘆村’的最后一位客人來了,可以開席了。”白發(fā)老者一進(jìn)大壩,便大聲的喊了起來。
頓時,無數(shù)目光便投向了周相。
在這些目光中,周相竟然感受到了敵意,而且還是好多股敵意。
這又是為何?
在老者的指引下,周相落座于長桌席宴的最末尾的一個位置,坐于他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戴著眼鏡的少年。
坐下后,周相開始打量著這里的一切事和物。
長桌的上首位置是空的,應(yīng)該是‘葫蘆村’村長的位置。
剛剛老者喊村長時是沖著大壩正對面的一間屋子里喊的。
所以,‘葫蘆村’的村長應(yīng)該還未前來參加此次宴席。
周相默默的數(shù)了一下,此刻長桌宴席上加上他共有十四人,其中有七人是‘葫蘆村’的村民,這個從服飾上就能看出來。
而另外的六人,恐怕就是白發(fā)老者口中的‘其他客人’。
“這六人也是江州的?也是和我一樣來參加求生游戲的?”周相默默的打量著六人。
一個戴眼鏡的文弱少年,一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時髦青年,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步入花甲卻精神抖擻的老人。
其余三人,兩男一女,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特征,看起來很平實(shí)。
周相發(fā)現(xiàn),這六人也是不動聲色的左瞧右看,打量著一切。
很快,‘葫蘆村’的村長就在白發(fā)老者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他走的極慢,就像是蝸牛。
每一次抬腳,每一次落地,都讓周相的心跟著起起落落。
“這村長看著年齡還沒有白發(fā)老者的大,為何走起路來卻是這般?真是令人奇怪?!?p> 而且,村長走得這么慢,為什么需要一個白發(fā)老者去攙扶,這些落座的‘葫蘆村’青壯年,為何不去幫著攙扶一下?反而恍若未見的坐在凳子上,屁股都不動一下?
果然有些詭異呢。
嘎吱…
這時,‘客人’中一個剪著平頭,身材壯實(shí)的中年人突然起身,小跑到‘村長’旁邊,手很自然的就扶上了村長。
還邊扶邊說:“此次來‘葫蘆村’做客,叨擾到你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p> “哈哈,遠(yuǎn)來即是客,我們‘葫蘆村’也是一個熱情開放的村莊,我們非常歡迎遠(yuǎn)處的朋友來我們這里玩耍,何來叨擾一說?!贝彘L大笑道:“你可是客人,怎么敢勞駕您扶我呢?可是我讓你們久等了?”
“讓我們久等的人可不是你。”平頭看了一眼周相,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讓他們久等的人是周相。
“來者皆是貴客,久等也是應(yīng)該的?!贝彘L笑道。
然后他的身體突然傾倒向了平頭中年。
瞬間,平頭青年就感覺仿佛有一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攙扶著‘村長’的手瞬間就被沖開。
砰…
寂靜,無比的寂靜。
只見村長重重的摔倒在地,然后口吐鮮血,當(dāng)場死去。
哦豁,這下真的開席了。
“你殺了我們村長…”白發(fā)老者盯著平頭中年人,滿臉怒容:“我們把你們當(dāng)成貴客,你們卻是想殺了我們村長,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抓起來?!?p> 白發(fā)老者一番話,把周相等其他人也打?yàn)榱送h。
反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周相就已經(jīng)被兩個‘葫蘆村’村民給按在了長桌上,雙手也被綁在了一起。
“我明明看見是白發(fā)老者推了村長一把……”周相看得很清楚,村長之所以突然傾倒向平頭中年人,就是因?yàn)榘装l(fā)老者推了村長一把。
這么明顯的動作,為什么在坐的其他‘葫蘆村’村民看不見呢?